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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谐之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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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干城所在的那家医院举办了一场联谊舞会,紫玉和干城一同参加。

他俩到达舞会场时,发现前面的座位已经坐满宾客,他俩只好坐在角落的一张茶桌旁。紫玉坐下,一边用纸巾擦去脸上的汗珠,一边扫视着在座的宾客,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大都是干城的同事。

这时,一支抒情的慢三舞曲响起,明亮的日光灯熄灭,五颜六色的旋转霓虹灯光束开始不停地闪烁着,撩拨着宾客们的心,仿佛在催促来客们走向舞池。

一些男士开始跃跃欲试,纷纷起身,彬彬有礼地请女士们跳舞。紫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她的心已经按捺不住,脚指头随着舞曲,在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踏着地板,就等着干城请她跳这第一支舞。

干城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紫玉的面前,紫玉正想站起来,干城低声对她说:

“放松一点,可以和这里的男士跳舞!”

“……”紫玉听了,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这里的人大都是我的同仁,你不要拒绝他们的邀请!”

“哦,知道了!”紫玉答应着,心里仍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说!

干城说完,走到前面那张茶桌旁,向坐在那里的一名年轻护士邀舞,那名女护士欣然地站起身来,干城和她一起步入舞池中,两人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紫玉呆呆地坐在那里,借着霓虹灯闪烁的光束,她认出了那个女护士,那女人原来是香玫!顿时,犹如打翻了醋瓶子,酸溜溜的滋味不停地在她心里上下翻涌,她觉得郁闷,为什么他要她来参加这场舞会?她来了,为何又把她冷落在一边?第一支舞不和她跳,却和那个女人跳?在她的眼皮底下,两人展示出默契优美的舞姿,是想向她“示威”吗?

紫玉坐在角落里,冷眼地看着干城和香玫跳完了第一支舞曲。她妒火中烧,抓起茶桌上的一张报纸,不停地扇动着,似乎很热的样子。干城回到了她的身边,盯着她看,奇怪地问:

“你没有上场跳舞,怎么会这么热?这里的冷气够冷呀!”

“这里人太多了!空气不是很好,我感觉透不过气来!呵呵”紫玉笑着说。

这就是人与动物不同之处,人善于掩饰,在悲伤时,在嫉恨时,在愤怒时,却可以用笑声来掩饰,在得意时,可以忍住笑,装出很不在乎的样子。而猪牛鸡被人宰杀时,从不会掩饰恐惧和悲伤,通过尖声嚎叫,表露无遗。

实际上,此时的她心里气恼得要命。第二支舞曲响起,这是一支欢快的喳喳舞曲,干城似乎已经感觉到紫玉心中的不满,向她伸出手去,她故意把头扭到一边,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在她的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名年轻的男士。

突然,她站起身,朝那位年轻的男士走过去,主动向一名男士发出邀请,对她来说,这是破天荒的一次:

“先生,能请你跳个舞吗?”

那个男士先是一愣,可能他从来没有遇到女士主动向他邀舞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为难的表情,充满歉意地笑了笑,对紫玉说:

“我……实在很抱歉,这个喳喳舞,我不怎么会跳!”

这下子,轮到紫玉发愣了,没想到她把自己推到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怎么会是这样?好没面子!绝不能让人看笑话!特别是干城,他正坐在她的身后,肯定在看着她,她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走开,于是,她的手执着地伸向那名男士:

“请吧!不会跳没有关系!我来教你跳!”

那名男士已经看到了紫玉的决心,不好再推辞,只好和紫玉一起走向舞池中。

教那名男士跳舞,紫玉不仅真的感觉到热了,全身汗湿,而且,她还感觉到十分痛苦,肌肤的痛苦——她的脚指头惨遭那个笨拙男士皮鞋的“蹂躏”,接二连三地,让她哭笑不得,只盼望着漫长的舞曲快点结束。

舞曲终于结束,紫玉笑着向那名男士点头致谢,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走回自己的座位,却没有看到干城,她朝前面的桌子望去,果真,他正坐在香玫的身边,和她聊得火热。

够了,眼不见为净!有时候,两扇薄薄的眼皮,确实比一扇厚厚的大门,可以关闭更多的烦恼。她不愿意继续呆下去,看着干城和那个女人在她面前表演“恩恩爱爱”的情戏!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拿起手袋,快步地离开了舞场。

走出舞场,她才发现阴沉沉的天空落下点点豆大的雨珠。她没有雨具,仍然骑上自行车,在雨帘中飞奔。

雨越下越大,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使劲地睁大眼睛,看着迷朦的前方,在心里骂道,干城,我恨你!恨你!

道路两旁的屋檐,站着许多避雨的人,纷纷向在雨中狂奔的紫玉行“注目礼”,她成了雨中一道奇怪的风景。

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的云幕,轰鸣的雷声在她的头上炸响,仿佛末日来临,她一颗受伤的心在风雨中飘摇彷徨,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感觉似乎麻木,变得不在乎,不在乎惊心的闪电,不在乎可怕的雷声,不在乎雨丝的鞭挞。就这样,一路冲回家去。

回到了家中,她全身上下湿淋淋的,这时,她才感觉到筋疲力尽,草草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她披着一头湿湿的头发,躺倒床上。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紫玉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干城回来了,她躺在床上,等待着他走进卧室,但是,他并没有走进卧室,向她问候一声。

紫玉心想,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回来?怎么没有进来看一下?她委屈的泪水涌出,听着窗外的雨声猛烈地敲打着窗户,也在敲打着她的心,她的枕巾被泪水湿了一大片,她想到了分手。

和他结婚时,她曾经默默地祈祷,要和他白头偕老,但是,世事变幻无常,往往事与愿违,就像一件鲜艳的衣服,当你总想保留衣服鲜艳的色彩,而每次的清洗和晾晒,它的色彩在一点点地褪去,而一件洁白的衣服,你希望它保持洁白,而它却总是不小心染上星星点点无法清除的污迹。

这么快,她就对干城失望了,分手的念头占据了她整个心房,这个念头,并不是今晚才冒出,只不过,今晚更强烈,让她更加痛苦而已。

干城洗完澡,吹干头发,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报纸,才走进卧室。当他在卧室里,看到紫玉躺在床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问:

“原来你已经回来了?这么大的雨,我还以为你……”

“你以为我已经死在外面了,是吗?”

紫玉根本睡不着,独自在黯然泪下之际,听到干城的话,便气冲冲地转过身,脱口而出一句难听的话。

“你怎么这样说话?你蛮有理呀?提前离开,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

“呵呵,找我?找我当观众,看你和那个女人亲亲我我吗?”

紫玉尖酸刻薄的话,让干城顿时明白了她发火的原因。

“你明明知道,她只是我的同事!”

“哼,同事?近水楼台先得月呀!既然你喜欢她,当初你为什么不娶她呀?”

“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好不好?我累了,要睡了!”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你—离—婚!”

紫玉一字一顿地说出。

离婚,最伤人的两个字,不管从夫妻中的哪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第一次说出,都会让另一方伤心欲绝,第二次说出,听者会伤心,但不会欲绝,第三次说出,听者不再有伤心的感觉,只有恼怒和轻视。

干城就是这样,这是他第三次听到紫玉对他说要离婚,他看破了她这惯用的招数,抓住了她的弱点,认为她只是吓唬他而已,便反守为攻:

“好,离就离吧!明天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果真,紫玉呆住了,口气没有那么生硬了,反问他:

“你真的想离婚?”

“是你说要离婚的!”

“我……说离婚,只是说说,你却当真?”

紫玉伤心了,同时,她也真切地意识到,东西不可以乱吃,离婚这两个字也不能随便说!干城看到她有心妥协,便给她一个台阶下:

“这么说,你不是当真的?不过,以后,我和你都不要随便说出离婚这两个字,谁一说出口,就要说到做到!”

紫玉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夜,在他俩之间,奏起了一首不和谐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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