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1 / 1)
本来要往北方寻人的卓云深,中途将目的地改成了洛阳,行程比原先计划的要缩短了一半,让秦九儿心情舒畅。
他与卓云深一路乘坐同一辆豪华大马车,被他喂了一路的各地名产。自从知道他的身体需要大量滋润品才能复原,他更是从各地搜刮珍藏药果,喂他进食。秦九儿自然是吃的眉开眼笑,他喂他吃东西,他就吃他的嫩豆腐,一路下来反倒是卓云深被吃的受不了。
他们的马车后面,第二辆豪华马车上,捆着那能换到珍贵药材的肉票,除了行动不自由外,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但那肉票似乎也没有要跑的意思,一路也在咬牙切齿的狂吃。
从沂州城出来,卓云深和秦九儿就感觉到了,远远的,唐衣母女的马车也在尾随他们。虽然目的不明确,但始终若隐若现,没有上前滋事,卓云深和九儿有默契的观望,决定先不要理他们。
这一天的晌午,阳光正盛,他们的车驶上了洛阳城的大街,那繁华热闹的样子让九儿看的瞠目结舌。
「不愧是名城洛阳,富足贵地、气势逼人呐。」
此时洛阳正恰逢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全城随处可见雍容华贵、国色天色的花中极品,层层迭迭的花丛外拥挤着不少赏花人。
春娇花美,而难得出家门的女子,或是结伴赏花,或由女眷陪着进庙烧香,祈求姻缘,慈恩寺烟火不绝,随时可见欢声笑语。
见九儿挑着帘子探头探脑看得无法尽兴,卓云深干脆叫马车停下,牵过九儿的手,一路开始带他先逛起来。
幷淡淡吩咐后面尾随的马车,「将人带到福满楼去,我一会就过去。」
「是,少爷。」长生和来福驾着肉票马车先行离开了。
「好漂亮。」只顾着赏花,抚摸着那柔嫩亮眼的花瓣,九儿笑的清甜。
粉嫩与细白交融在一片翠绿间,层次分明,分外惹人怜爱,让人惹不住醉在这片花海里头,九儿深呼了一口香气,陶醉在明媚的春日暖阳中。
如花朵般娇美开朗的他,让卓云深觉得神清气爽,追随九儿的眼光满是眷宠。
「你喜欢就好。」卓云深拉起九儿的手开始逛起路两旁的小吃摊,不管是油亮亮的酿醉鶏骨,还是细嫩滑软的蜜糖粽子,他都买下来送给九儿吃。
九儿捧着沁凉甜香的糯米粽,小心啃着上面淋了糖汁的牡丹花瓣,入口即瀜的口感令他唇齿留香。
见他一路上精心调养的身子,已和初见时一般完好。卓云深满意的抚去他颊边的碎发,温柔的低语,「吃慢些,一会我们还要去福满楼吃水席。」
「这么多好吃的,我怎么忍得住。而且你很奇怪喔,一边不停买给我还叫我少吃。」他嘟着腮抱怨。
哑然失笑,在他嫩滑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卓云深领他到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前,仔细挑选起来。
他的手指修长,专心挑选的认真模样,让不远处几个姑娘立即叽叽喳喳的低下头对他品头论足,在他抬头的瞬间,又齐唰唰的羞红了脸,移开了视线。
「喜欢这个吗?」卓云深的掌心躺着色彩艶丽的胭脂,很认真的问九儿。
虽然那么多人喜欢他,可是却只看着自己,就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送水粉给他,秦九儿还是快乐的点头,「喜欢。」
他虽然用不着,可是那盒子看起来挺漂亮的。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颜色。」
卓云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这种大红中带着紫的诡异颜色,但想到他上次的装扮,显然理解成这是他某种奇怪的爱好。
于是精挑细选,又送了一大堆小玩意给他。等到九儿小吃吃得差不多,景也赏完了,东西也买的够多,已经露出些许疲态无聊开始嚼花瓣时,卓云深将他领到了位于最繁华中心的洛阳最大的酒楼兼客栈——福满楼。
☆☆☆ ☆☆☆
福满楼的排场比各地的卓家酒楼都要华丽尊贵的多,说是酒楼,不如说是幢庄院更为恰当,临街三层小楼挂着酒幌,身后此起彼落的皆是客房,自然和各地一样,卓云深一进门,立即就有跑堂的去通知大掌柜,紧接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笑得像见牙不见眼的从里面「滚」了出来。
「少爷,欢迎您回来。」搓着手热情的问候,立即将他往二楼临窗的雅坐上请。
精明的眼看了眼卓云深紧握着秦九儿的手,不愧是奸滑商人,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位小哥也是贵客,立即笑瞇瞇的冲着九儿热情招呼。
「小公子,请里面请。」
他的恭敬反倒让九儿不好意思,脸蛋红扑扑的垂下了脑袋。
卓非他凡拉着九儿上楼,边走边问:「王爷来了吗?」
「来了来了,小的已经置办下了酒席,王爷正吃着呢。」
满意的点点头,卓云深和九儿来到二楼雅座时,果然见一卓蓝衣,气度不凡的男子正垂首品茶。
九儿想要看看他生平第一个见过的王爷长啥样,好奇探头打量,看到那张脸时,他惊叫一声,「你不就是那个肉票?!」
「你说啥?!」李祁延暴跳如雷,满心怨气无处爆发,正烦郁得要死。
「什么嘛。」自知捅了马蜂窝,被吼得一缩脖子,九儿躲到了卓云深身后。
两道凌厉的瞪视立即朝李祁延投射而去——
看到卓云深明显不悦的神情,李祁延有些惊讶的一直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眼光中充满好奇。
与卓云深幷排坐在李祁延对面,九儿立即被桌上的美食吸引,他夹了一口清蒸鲂鱼,那鲜美的味道在他的口中徘徊许久。
见他被美食夺去注意力,卓云深这才把视线投射到「肉票」身上,不解的看着他快挂了的阴暗表情。
「你怎么要死不活的?墨大总管还没来吗?」
李祁延一脸大便,他拍了拍桌子,朝卓云深忿忿不平的吼:「玉棋、玉棋竟然没有来接我!你到底有没有把话传到王府去?!」
「有啊。」卓云深抿起嘴唇含笑回道:「人家是不是忘记有你这么个人了?」
被戳中了要害,李祁延咬着筷子,身体缩成一坨,郁烦的人心情愈发沮丧,「墨玉棋,你这个没心没肝、没血没泪、没情没意的人——」
「看来我不该来接你呀。」
一声清亮嗓音,低沉在李祁延的颈后响起。
秦九儿好奇的嚼着桂花饼抬头,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男孩子的精致面孔——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简单的一身白衣,衣料上绣着淡蓝色的枫叶图案,皮肤白皙、脸蛋小巧,黑眸中不带任何感情的平淡无波。浅粉色的唇抿得死紧,看起来似乎相当不悦的样子,细腰长腿,身板和九儿差不多纤细,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看起来五官柔和,隐约有股妩媚之色。
九儿歪着头仔细看他的脸,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玉棋——」见到来人,李祁延立刻像是见到蜂蜜的蚂蚁,黏黏的扑了上去,紧紧抱住来人,「我好想你。」
墨玉棋面无表情,吐出的话却凌厉歹毒,「你这个白痴再乱跑,这辈子我就不再找你了!」
「呜~~我错了。」火爆王爷立即化成绕指柔,紧紧黏着玉棋不放。
这个叫玉棋的男子年纪虽小,可是眼神中有股沉稳安逸的踏实感,看向卓云深的眼睛更是坚定,「师兄,好久不见。」
「嗯,你还好吗?」淡淡询问,似乎也没有更多的感情。
「还好。」玉棋将手上的玉盒放到卓云深面前的桌上。
「这里面是你要魑寒石,至于凤阳焱砂果,前几日才在云南发现,我已经吩咐人日夜兼程,过几日就能送到府上。」
不愧是名扬长安、洛阳两地,呼风唤雨的天下第一大总管,办事绝不拖泥带水。
满意的点头,卓云深将玉盒递给九儿。
玉棋看了九儿一眼,随即问卓云深,「那么,我可以把这个呆子领回去了?」
「请便。」卓云深含笑挥手。
「玉棋,我吃了好多的苦。」李祁延见玉棋要离开,赶忙在其耳边告状。
「呵——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来的。」话语仍不带任何感情,「师兄,你忘了,这个呆子只有我能欺负?」
「没办法,性命关天,我也有要不惜手段也要保护的人。」
墨玉棋看着卓云深唇边的那抹坚定,又看了眼九儿眼中的好奇,只是淡淡的扯了下嘴角,声音平稳,「师兄,你也陷进去了。」
「是呀。」卓云深没办法的笑着摇头,「我无法拒绝。」
见玉棋带着李祁延就要离开,秦九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跑到墨玉棋的眼前,近距离的看到那白玉般的皮肤竟然毫无光彩,就连眼睛也黯淡无光。他终于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手指飞快搭上墨玉棋的手腕,「啊——」
他的尖叫引来其它三人的呆楞。
「怎么了?」开口的居然是李祁延,言语间有些急迫。
「你的心脉,断过吗?」
此话一出,其它三人的脸色均变得惨白。
墨玉棋的唇角微抖,匆匆忙忙的抽回了手;而李祁延则是双眸黯然,不发一语;卓云深脸上一片清冷。
气氛顿时变得无比低沉。
☆☆☆ ☆☆☆
秦九儿跟着卓云深离开福满楼时,墨玉棋和李祁延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
感受到了身边人凝重的心思,九儿咬着指尖,小心翼翼的问:「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苦笑了一下,揽紧他的肩头,卓云深眉间露出疲态,「那个孩子的确心脉断过一次,一身绝妙武功、混厚内力全数尽废。」
「那岂不是受过很重的伤?怎么弄的?」
卓云深语气低沉,「是他自己震断的。」
「啊!」惊声低呼,九儿震憾不已。「怎么会这样?他不想活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能使一个习武之人如此绝望,甚至以不惜自行了断的方法只为求死?
秦九儿几乎无法想象,在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等我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玉棋已经命悬一线,只知道他当时已然筋疲力尽,不然以他的武功修为,必定要命丧当场。」
卓云深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可是比起身体所受的痛苦,心底的伤似乎更为严重,唉——也许从那天开始,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了。」
卓云深话到此处,似乎不再想开口。
九儿也跟着沉默半晌,好久以后才说:「虽然内力尽废,可是他受损的心脉,是可以调养好的呀。」
秦九儿话没说完,就被卓云深一把抓住了手腕,眼中的急切让他吓了一大跳。
「你说玉棋的病还能医好?」
「大概可以恢复个六、七成。」
诊他的脉就知道,墨玉棋现在只是吃药保命而已,根本就没有医治。
卓云深如此关心墨玉棋,又想到玉棋那双淡漠的眼睛中涌出的淡淡哀痛,秦九儿莫名的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奇怪,玉棋又没有吃卓云深的豆腐,而且玉棋叫卓云深师兄,卓云深担忧同门也是很正常的事,为啥他会觉得心底堵的慌呢?
秦九儿唇边露出苦笑。
他连这种莫须有的飞醋也吃,真是连他都要鄙视自己的小肚鶏肠了。
「太好了。」卓云深喜出望外,可是握住他的手,转念想到,「你不会又要牺牲自己,为人治病了吧?」
他的关切令九儿一楞,一丝甜丝丝的感觉从心底涌出,他故意问他,「如果我说是呢?」
「绝对不可以!」卓云深俊眉微蹙,「我不允许你再做危险的事。」
九儿这回终于露出甜甜笑容,拍了拍他的手,「我不会啦,你放心。」
「那还好。」又半信半疑的盯了他半晌,确认他不是说假,这才舒了口气。
马车停在卓家富丽堂皇的宅院大门前,卓云深下了车,拉过秦九儿的手牵他下车。
夕阳晒在九儿的身上,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连传到耳畔的声音也显得无力了许多,「卓云深,你以为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舍命相救吗?」
卓云深的身体剧烈的振动,回过头看着他时,九儿只是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几乎令他失神的微笑起来。
看到他轻快的蹦下车,卓云深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要解释,可是看到他灿烂的笑容,还是放下心,回以他温润闪亮的微笑。
唉——在心底轻声叹息,秦九儿的眼神变得有些许的落寞。
☆☆☆ ☆☆☆
卓云深的突然归家,在偌大的卓家引来的轩然大波。
要知道,当家少爷离家两个月,音信几次中断,形迹让人遍寻不着。这回不仅回来,还顺手牵羊的领回来个美少年,卓家佣人们无不奔走相告,欢笑通知。美婢们脸色绯红,当即梳妆打扮,不管是不是能近得了少爷的身,先远远抛个媚眼再说。
第一个冲过来飞扑进卓云深怀中的,是风姿绰约、貌美不减当年的白小桃,她心肝肉的乱喊,扑进儿子的怀抱就开始——上下其手。
秦九儿喷笑出声,卓云深尴尬的连忙推开专心吃豆腐的亲娘。
「娘呀,妳——」
「让我看看你的脸。」纤手抚摸上他的脸,一阵揉捏。
这哪是看哪,而是专门揩油,随后赶来的卓云深亲爹卓云昀,原来充满喜色的脸顿时不悦的冷了下来。
「小桃。」赶紧上前拉住娘子为非作歹的双手,这才看见儿子身侧还有个貌美如花的年轻男孩。
秦九儿也在好奇的打量着他——
比卓云深长了一倍的年纪,本该人到中年,岁月却未在他脸上露下太多的印迹,俊美的五官,黑幽双眼,白皙的皮肤,被他的眼光盯紧了还不时想逃开的尴尬神情,都和卓云深如出一辙,不过在他秦九儿的眼中,卓云深比他爹有魅力一万倍。
于是秦九儿不再怕生,爽朗开口打招呼,「伯伯,您好。」
「好、好。」阳光灿烂的表现立即引来老人家开心的点头。
呜~~虽然娘子事先跟他提过,可是他看到儿子真的带了个少年回家,还是不得不感概。
「相公,你哭啥?」白小桃扭头,揽住亲亲相公的肩,大方展现无敌亲热,但她看向秦九儿的目光也是满是兴奋,「我呢?还有我呢?」
果然是大美女,是上回见过的采草贼女□□啊,看着她的笑脸,秦九儿意外的红了脸,扭捏了半天,才蚊子哼哼似的打招呼,「前、前辈。」
当场三人皆大感意外的看他,秦九儿被看的一阵手足无措。
「前辈?」卓云深啼笑皆非,他拍了拍九儿滚烫的额头,悄声的问:「你这是啥称呼?」
「我一直很仰慕前辈。」大眼睛闪啊闪,九儿害羞脸红的样子让白小桃一阵激动。
「真是可爱的娃娃。」她扑过来抱住九儿,双手在他纤细的身体上揩尽了油,又心领神会的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你放心,我会好好教你的。」
秦九儿窃笑,和白小桃一起盯着卓云深,笑得好不春光明媚。后者打了个冷颤,全身微抖。
卓云昀看到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在心中啧啧称奇,不妙啊,不妙,他宝贝儿子宝贵的贞操,就要城门失守了呀。
没有把秦九儿当外人,加之卓云深的爹娘为人都相当和善——应该说是像老顽童?总之,秦九儿非常愉快的抛开了来此前紧张的情绪,热热闹闹的吃过洗尘宴之后,安心的在卓家住了下来。算了算日子,他离开家已经两个月了,这一路可真不容易。
卓云深一回到卓家,就马上被各地送来的账册吞没。
本来嘛,当家少爷一跑两个月不见踪影,在得知他身体已经恢复后,除了对秦九儿表现出格外的感激,卓云昀立即决定把暂时接管了两个月的账册、往来书信全部丢还给儿子,自己则是被娘子吃着豆腐,拐回了房。
卓云深从日出忙到夜半三更,除了三餐能简单的和秦九儿讲几句话,体贴的为他夹菜添饭,很少有时间围着他转。
仿佛是一下子分成了他和他两个世界,秦九儿和他经过两个月的朝夕相处,此一分别,竟有些不习惯。
他吃过早饭就跑到卓家巨大的庭院中挖宝,渐渐的,他对生长在各处的一些小东西感了兴趣,加之卓云深公事越来越多,两人竟然连三餐也连碰不着面了。秦九儿想起此事就无比伤心,呜,他好想卓云深——白嫩的胸膛呀。
☆☆☆ ☆☆☆
这一晚秦九儿吃过了饭,又窜到房顶上,对着逐渐生长中模样怪异的菌菇仔细研究起来。
正看得出神,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也凑了过来,看着他指腹下只有半个指甲大的小蘑菇,「这个蘑菇长的真奇怪呀。」
秦九儿吓得差点跌下屋顶,这才看到面前人竟然是女□□白小桃,立即红了脸颊,「前辈,妳怎么来了?」
笑瞇瞇的回答,眼光中满是皎洁,「我来好半天了,是你看的太专心,没听到我的声音。这蘑菇丑得可以,比我儿子还好看?」
「啊?」跟不上她的思路,秦九儿呈现呆滞状态。
「你这几天为啥都不找云深玩去了?」这小两口不再亲亲热热,看起来挺奇怪的。
「他忙嘛。」无奈苦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卓云深忙的不见人影,就算有空来找他,自己也是天天都在乱跑,被他找到也不容易。结果搞到最后,明明忙的没空理人的是卓云深,相反却像他故意躲人似的。
「呿,又是那些恼人的账册。」白小桃感同身受,不爽的踢飞一颗小石子,「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把我儿子吃干抹净?」
秦九儿震惊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的盯着他这个当娘的,脸蛋随即羞得如同绯云。
眼尖的白小桃立即明白了,「啧,便宜那小子了。我跟你保证,你一扑过去,他立即就会放下手中的账册,你信不信?」
扑、扑过去?白嫩的小脸已布满红云,九儿结巴着说明,「我上次有扑,可是我扑倒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他占为己有呀。」
错过一次大好的良机。
「啧啧——」为儿子的坐怀不乱摇头称奇,白小桃一时善心大发,拉着九儿的手从房顶跳到地上,一路往自己的房间飞奔。
他一头钻进里屋,就忙着开始翻箱倒柜,衣衫珠宝四处飞舞。
「前辈,妳找啥?」九儿持续呆滞。
终于挖出了她的震箱之宝,白小桃大方的将手中的书册递给秦九儿,「喏,拿回去,好好研究。」
九儿莫名其妙接过书,才翻了一下——
轰!被红云从头到脚笼罩,他的双手颤抖着连忙合起书,「这、这个是——」
白小桃暧昧的朝他眨眨眼睛。
九儿被催眠了一样,带着压箱之宝回到自己房间,趴在被窝里细细的翻看起来,越看越觉得头昏眼花,身体燥热——
「不是吧。这、这样也行?!」
「哇唔——天爷,这个好厉害。」
「这、这个动作——」
随时限制的尺度越来越开放,文字越来越大胆辛辣,他只觉得鼻腔一热,两管熟悉的血流再度登门造访。
此时白小桃坐在屋中喝着凉茶,笑瞇瞇的自言自语,「儿子呀,别说为娘的不疼你,那本可是为娘采草二十年,见过最热辣的一本秘集,是武林十大□□花了五年才编修完成。」
啧啧,当年她相公怒极烧书,她拼了小命、挖空心思,又□□又是哀求才得以保留下来,一直偷偷藏了二十年的绝版□□,而且还是这世上唯一的一本极其珍贵的——图文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