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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树上栽下只孔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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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新文啦,请大力撒花吧,O(∩_∩)O哈哈~!我一直很想写一篇风趣一些的文,故而这个文的文风与以往不同,也许会有不足,请亲们指教!孔雀从树上栽下来时我正拿着把剪子朝好不容易找到了的肥嫩山菇准备出手,一边正美美想着,今个儿可算是能开个鲜,打打牙祭了。

自从朝露姐出门赶集去后,我的嘴巴可算是淡出个鸟来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念头刚起,于是不知何处刮过来的邪风便引得头顶飒飒一阵响,兀的一个黑云罩顶,有东西从天而降,堪堪擦着我的鼻端砰一声,四仰八叉的就砸在了我面前。

好端端白胖胖的宝贝眼睁睁就给压成了稀巴糊,我尚举着剪子发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往上看看,分明是棵弱柳扶风的树杈子,疏朗的叶子透着稀稀落落的光,如今瞧着,倒是多了块人形的空缺。

我那鲜美晚餐哟!我终于清醒过来。

心,顿时凄凉万分。

戳戳地上那从天而降半死不活的家伙,绿油油一身,缎子袍,料倒是不错,个头也不小。

从屁股看,哦,背部看,看不出个端倪。

奋力将之翻过来,地面上有个不大不小的人形坑,颇有几分□□形,人紧闭着眼,脸肿得与猪头有的一拼。

上头还糊着我那心仪的晚餐山菇肉。

凑近鼻子试试,在喘气。

我拉扯着这家伙回去,可怜见地的,真是沉,差点闪了我那小腰。

我也是心软,到底不能丢了这人不管吧。

好歹把他拖上闾大夫的屋子里唯一的板床,求这位村里唯一的大夫给看个究竟。

闾大夫从头到脚给细细捋了一遍,掰开唇研究了半天,才和我道:“体长均称,略显皮薄,四肢尚长,肉实而不浮,骨骼齐龄,牙口甚全,依老夫看,发育的甚好甚好,无甚不妥!”

头前这位,正在给张大婶家看她家八个月的猪崽子。

闻言我抽了抽:“大叔,这是人!”

闾大夫斜睨我一眼:“人与畜生,有别乎?”

我默然,作为我们村唯一一个大夫,不论对大牛二花,三娃子四姑子,还是牛猪羊,猪狗蛋都看的大夫,此君与畜生确然没什么区别。

“行了行了,没啥问题,一会自会醒来,我这还有方婆家阿黄要生了,你把人弄走,快把地给我腾出来!”闾大夫不耐烦得对我道。

他身后,方婆婆家的大黄狗阿黄正在鬼哭狼嚎的叫唤。

我也只好又连拖带铲将这家伙往板车上一运,就看到闾大夫牵着阿黄上了刚才的木板床,挽起袖子一脸严峻。

阿黄四仰八叉的呈屠宰式给绑在上头,据说它第一胎难产。

方婆婆孤老一个,阿黄算得上是她半个女儿。

阿黄后头,还有一屋子鸡鸭兔狗的正巴巴等候着。

显然我想将此人托付在此是万万不行的。

我甚是为难,一会我要去月夕楼听人说书,这么个大活人该如何是好?

没曾想这一颠簸,倒是把人给颠醒了,那人动了动眼皮子,只道一字:“饿!”

感情这位,就是饿晕了而已。

我甚好奇,这一身富丽堂皇的有些花哨的家伙,如何会从一棵弱柳扶风的树杈上饿晕下来。

看看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家伙,我心软了,将这家伙拽回家,取出被压得稀巴烂的山菇,和粳米倒在一起搅拌出一锅粥递了碗给早绿了眼的他,看他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令我颇为得意,朝露姐不在我只能吃大杂烩,寻常人是不吃的,难得有人如此捧场。

倒是对此人有了几分好感。

“喂,你叫什么?”待他吃完,我便问他来历。

此人打了个饱嗝,才道:“在下孔阙!”

孔雀?我瞅了瞅那一身锃光瓦亮绿油油的衣衫,倒还真挺应景。

后来我才知道,雀非阙,耳误而已。

只是我已习惯叫他孔雀,这厮性子倒与那开屏臭美的家伙颇有几分相似。

我又问他为何会到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

天可怜见,我真的只是随口问问。

没曾想他竟一把抓住我的手,眼中涌泪,一副苦大仇深般得表情,令我甚是莫名。

却原来,这位乃是大户人家一位嫡子,八岁死了娘,可惜老爷在嫡妻去世时又找了,后娘待他甚苛,老爷又不管事,明面上那新夫人可做的甚是漂亮,老爷对她言听计从,小孩子初始还告状几次,老爷却以为是他顽劣不堪,对后母不敬,对他拳脚棍棒,甚是不客气。

后来这位夫人生了儿子,那便更是觉得他是眼中钉肉中刺,趁着老爷给他订了门婚事让他去结亲的途中派人追杀这位,他多了个心眼走了歪道,躲过一劫,只是这位小爷终究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不懂柴米油盐,身边无盘缠,一路瞎走,便流落到了此处。

半夜里头怕被野兽刁走,爬树自保,可是几日未食,一时饿晕栽下来。

我觉着,这故事委实有些耳熟,却也同情的很,便又问道:“那你以后准备如何?”

天可怜见,我依然只是随口问问。

不曾想,话音一落,他抓着我的手紧了紧:“姑娘,孔某身无长物,姑娘对在下有恩同再造之恩,容我报了恩再走吧!”

啊?!!

我甚觉着不妥,不要说我乃一单身女子,即便朝露姐姐在,家里头也不便收留个男人不是?

我十分为难。

“孔某实无处可去,若姑娘不肯收留,便还是,便还是让我死了吧!”孔雀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将我望着。

我甚心软。

“哟,品心啊,我看这娃儿挺好,这年头懂知恩图报的少,又这般可怜,你行善做到底,就答应了吧!”王婶子正等着闾大夫给她家大牛看牙口,孔雀说他苦大仇深的故事,她也就在一旁端了壶茶水磕着瓜子听了半宿。

这时候冷不丁插口。

“是啊是啊,品心啊,这娃娃不错,有个干力气活的不好么,收了吧!”除了王婶,那一屋子鸡鸭猪狗的主人全不知何时纷纷拿着个小杌子听得甚是入迷。

于是,在全村十六口人一致劝诫下,我续小呆呆,小毛毛,小绿绿之后,成功的又收养了一个大活人。

我就纳闷,缘何这位这般老少咸宜,不过一日功夫,全村人都帮着他说话来着?

很多日后我才发觉,我捡到的这位,实在是个祸害。

此乃后话,暂时不提,既然收留了孔雀,我便让他自己躺着,说是有事,急着出了门。

“笃笃笃”木鱼棒子敲过,清茶一杯,如涩如甘,此时月夕楼上江湖百味子正张开那薄唇,露出一口子大黄牙来,已经又开始他一日一演绎的传奇。

我赶紧找了个空位子坐好,巴巴地与一干老少一起仰脖子静听。

“话说‘江湖百味八千脉,多少金戈演绎中’各位看官可知道,这江湖之上,又发生了多少故事?”照旧一回开场白,平白吊起多少口味。

“话说,二十年前一场灭绝人伦的屠杀,江南陈家,武林名宿,一日三百士,血洒韩江。

仅仅只是为了一把战国时徐夫人所铸之毗翎名刀。

毗翎削骨,冠绝武林。

一把名刀,多少阴魂。

非为此,陈家灭门之后,东南西北四城城主倾巢出动,也没人再知道,这把刀的下落。遗憾遗憾那!”

“老丈,那陈家,可还有什么漏网之鱼,那演绎里不常有这故事,哪个孤儿寡妇,小儿稚女的,把那刀一起带走天涯,长大后得以报复,可不是一出好戏?”

“真有这事,若是能借机得一睹天下名刀之风采,也不枉这人世走上一朝。”

如今这世道,东南西北四城扼守,天下群雄聚会,武者为尊,名刀在手,一遭立万,也是多少仁人志士之向往。

笃,百味子一击案头,端起玲珑壶,往口中倒下一口清茶,咂咂嘴:“黄口小儿不知深浅,你等庸人,也敢觊觎那刀么,可知那玩意煞气极重,寻常人近身不得,若不能得一天灵地气的天罡之所压制九九八十一日,念上九九八十一回金刚萨摩经,怕是震慑不住这物件嗜人魔性,不要说你等,就是那如今南未央北九州的少年俊杰,也是统御不了的!”

“未央堂堂卫倾城,九州落落叶霜华,如今世道,这二位年少俊杰,乃百年难出之人瑞,卫倾城倾城卓荦,叶霜华风华绝代,如此二人,又是武林世家,前途不可限量,这等人物,方能配得起个神兵利器,才是天地阴阳,统正合一的道理,你们这些小儿,去去去,莫提这不着边际的念头!”

“哎哟,老丈,你说的这二位,可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据说八月十五天下英雄会就要在未央城倾城台上举行,到时候可能一睹二少风采?”

“上回四城盟主乃是东面那位,如今东西二城式微,而南北却出了如此人物,可不是要换人执掌江湖牛耳?只是不知道,是那卫倾城,还是那叶霜华!”

“管他是谁,老子就想看看,戏文里头说的那文绉绉好似天上神仙般人物,到底他妈长什么摸样,可有蓝緑坊那些鸟人好看不?”

“哟,牛二,你莫不是看上哪个小倌了?小心你们家那泼辣户,不把你裤裆里鸟玩意割了就好!”

“呸,老子可没那龙阳嗜好,也不知那些个长得嫩肉细皮的,除了多个鸟玩意,哪像个男人,也不知那鸟玩意里有没有种,切,老子娘才信,这细胳膊腿的家伙能舞刀弄枪不成?”

“我看也是不可能,堂堂大城主,不至于长这摸样吧,大丈夫该就是那年画里头啥门神模样,牛一般大的眼,满脸的胡子,丈八尺长的个头,老丈您说是不是?”

这话,我爱听,于是频频点头。

百味子一径只顾自己喝茶,随茶楼里的人唧唧咋咋,等人问他,他刚好喝完手里头那一壶茶。

摸着下巴,眯起那沧桑的眼,摇头摆手道:“人生难知明朝事,富贵难留生后名,谁说的准这世道上的事呢?那未央城开不开得成英雄会,还是个未知数呢,谁又说得准谁是谁?”

喝茶的,大半是走卒村夫,闻言绕着头晕,听不明白那意思,有人问道:“老丈,你这啥意思?那啥子叶倾城有事不成?您老又有啥故事?给说说不?”

百味子一击身旁的小铜钹,清脆一声响,他老人家脑袋拨浪鼓般摇了摇。

“今日事,今日了,明日事,明日言,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锣钵一击,清茶已凉,一出人生,也就偃旗息鼓,尽管听者戚戚,却也不能让百味子再开尊口。

一日一事,乃是他老人家之规矩。

雷打不动,雨落不停。

听客自然明白这道理,田间垄头也就这会子轻松一会,如今天色不早,纷纷收起家伙,赶着那夕阳,准备回家吃饭。

我咋了咋嘴巴,将面前的冷茶一饮而尽,颇有些不舍的也起身而去。

回身看去,偌大一个月西楼,夕阳晚照,独留下的百味子花白的发须,在临窗前的位置上显得丝丝缕缕金光漫漫,他看看窗前风景,举起手中最后一口凉茶,闲闲嘟囔:“茶不醉人人欲醉,刀不伤人人自伤,嘿嘿,如今这一回,又不知道要闹腾出什么来,老朽真正是期待啊,期待呢!”

端的是血色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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