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轻松脱身(1 / 1)
49 轻松脱身
这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先生,我们老板请您到贵宾室去玩。”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了,我也正求之不得。贵宾室在二楼,在上楼的楼梯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贵宾通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二楼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一条很长的长廊,也是金碧辉煌。除了几个服务员,这里很安静,两边都是贵宾室,很像酒店的客房。不过再豪华的酒店,也不会装饰成这种奢华的氛围。
我一直对金色很反感,但今天晚上我实在无奈,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金色,但为了钱,我只好忍了。
我被这位服务员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间很大,从外面实在想象不到。房子的周围一圈有各种各样的陈设,有沙发,茶几,还有几个酒柜,墙上有许多油画,还有一块超大的液晶显示器,不过这会没有打开,最主要的就是中间放着的那张赌桌了,虽然看不出奢华,但却透露着标准,预示着公平公正公开。
这里有三位客人,好像正在等我一样。桌子后面已经占好了派牌小姐,另一边还有一个服务员静立一旁,随时等候派遣。三位客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胖,长相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腐败”,如果一定要给这个腐败定量的话,那就是相当腐败。
这里是不能问客人来历的,就是赌场自己也不行,不过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大陆来的。最近大陆来澳门赌博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一些内地的官员,听说占了VIP的80%,道听途说,不足信耳。
一个中年人问我:“你好,你喜欢玩什么?”
我装作有点紧张的说:“我不是很会,你们玩什么,我就玩什么吧,我初学。”
“那好吧,先玩21点吧,我们刚才就是这个,不用换了。”
我的优势就是可以看透所有的牌,包括发了的还有没发的。电视里赌神可以换牌,我还真没有那个本事,有空得好好研究一下。
不过光是能看透牌,已经能让我立于不败之地了。
21点是一种非常常见的赌牌玩法,只是对我来说,这并不是最适合我的玩法,因为当你知道,再要一张,你就爆了,不要牌的话,又不能赢,所以偶尔也挺为难,特别是21 点有很多规则,这些我都不清楚,比如额外投注,压对子、同花或者三个七之类的,这些都有不同的赔率,最高的可以达到1:5000,那着实是相当恐怖的。不过还好,这些东西都有赌场工作人员给你计算,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算错。
所以这次我虽然不能全胜,但对于一般的客人来说,我的运气好到的极点,再加上这里赌额高的吓人,最低下注是十万,高不封顶,而且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算法,有时赔率达到一比几百是经常的事,很快我就有超过一个亿进帐了。
在这里,有世界最先进的监控仪器,还有专业的技术人员,所以客人通常是不会怀疑有没有人出千。但看着我实在手风太顺了,也渐渐感觉有点不对,这时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建议,我们换一种玩法,玩唆哈。我是无所谓了。
唆哈这种玩法,只有在贵宾室才有,我在下面大厅是没有看到的。除了需要像21点一样的运气之外,比21点还多了一些胆识和心计。这也是电视最喜欢演的一种赌法。
玩这种牌,我是胸有成竹的,并且我已经想好了,就靠这几手,赢够三个亿马上就走人了。
贵宾室来的都是有钱人,这谁都不会怀疑,不像酒店,你穿的不好,还不让你进。这里你就是穿个破背心,也没有人会认为你是个穷光蛋。而坐在我对面的三位客人的实力,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在每个人输了几千万的时候,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一点都无所谓一样。玩唆哈如果你的牌不好,你可以不要,最多也就是输个十万块的底。所以,我要么就是连着的Pass,要么就是大你大你再全唆。没有人见过像我这样玩的。
这样就让其它三个人不适应了,本来觉得我一个新手,玩21点那是运气,玩唆哈那可是斗智斗勇的,可现在气势全跑到我这边来了,心中觉得不服气。心中有气,就会激动,一激动,就玩大条了。连续的几把全唆,立刻让他们输空了。
不过他们的阔绰也让我大吃一惊,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出来玩,一人居然准备了十个亿。我实在是没有刹住车,本来打算只要弄到三亿就不玩了的,可这变化实在太快,半个小时,三十亿,看来我得逃命了。
在赌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筹码换成了赌场开具的支票,不理会任何人上来搭讪,径直往门外走去,也许是我速度比较快,也许是这赌场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黑,反正我是从容的走出了赌场。
现在正好是早晨八点左右,凑巧的是赌场的对面就是一家中国银行,我去把支票上的金额转到了我的银行帐户上,这时我才放心,这三十亿终于是我的了。
从银行出来,我还找了一个地方吃了点早点,然后晃晃悠悠的在街上转了一会儿,我知道后面有人一直跟着我。我不管他是谁,反正我无所畏惧,我找了一家大型超市,然后在里面乱转,最后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身穿T恤和牛仔裤的学生了。
到了晚上,我又趁着夜色回到了上海,心里那个美啊,一天赚了三十亿,搁谁身上都美。
这时赌场的工作人员正拿着我的监控录像在那里研究呢。看了一遍又一遍,都看不出一点门道,他们希望找到我出千的证据,就可以让警察通缉我,并且可以冻结我的帐号,挽回损失,但他们注定会失望。最后只好把我的照片发给了总部,并把我列入了黑名单,提醒所有赌场以后要注意这个人。就这样我就成了赌场最不受欢迎的人。不过,长成那样的人,这个世界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作者语:不管小赌还是大赌,都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没有达到黎子云那样的实力,最好别去赌。澳门的赌场,只写这一次,以后再不写了。)
当周若轩听说,我出去赚钱去了,她这一天都心神不宁,因为早上没有人陪她一起练武,中午没有人陪她一起吃饭,她在想,今天晚上该怎么过啊。
夜晚,她坐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她想让自己心静一静,可怎么都静不下来。父亲还没有回家,最近为公司的事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她看到父亲最近好像老了很多,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从小,父亲就是一个工作狂,在她记忆里,她和父亲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可她就是觉得她的父亲很好,很伟大。因为他是在为这个家忙碌。不过她还是希望父亲能够多点时间回回家,多陪陪她和妈妈。
有太多的成功人士都不能照顾好家,家里的老婆怨他,家里的女儿怪他,可他难道就愿意吗?周若轩的父亲周毅,今天晚上也在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公司,居然拿亲生女儿去做交易。想我周毅,当年一个人来到上海打拼,还不是一穷二白,啥也不是。现在有钱了,却越活越倒回去了。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时间好好陪陪她们娘俩,我欠他们太多了啊。如果这次公司跨了,那我就退休算了,我已经错了半辈子了,不能再错下去了。”
也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天地,上天给他派来了一个贵人。不过上天怎么会在乎他这个小人物,要不是他有个好女儿,好女儿又这么有福气,找了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冤大头,他这一关可能是真的过不去了。
周毅今天晚上本来想早点回去,因为他觉得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再怎么努力,也难逃一劫。就在他刚要起身回家的时候,电话响了。他心里抱怨,不是说好了一个月后还钱吗,怎么老打电话,真烦。他不准备接。
可是办公室电话想个不停,他想,反正迟早都要面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拿起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的是女儿的声音。
“爸,你快点回来吧,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女儿的声音显的很高兴。
“噢?是轩轩啊,我就准备回去了,什么事这么急啊。”周毅听到女儿很高兴,他觉得应该不是坏事。
“爸,你回来就知道了,是好事啦。你快点回来啊,再见。”说完电话就挂了。
周毅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里,等他的是一个长的不高大,肤色淡黄,也不是非常帅的年青人。看到他进来了,那年青人马上站起身来,非常礼貌的对他说,
“叔叔您好。我是若轩的同学,黎子云。”
“嗯,你好,你是来找我们家轩轩玩的吧,好,你先坐着,我上去换件衣服。”周毅说话还是挺和善的。
“爸,你先别急着换衣服了,子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周若在旁边说道。
周毅何等精明,看自己女儿叫同学的那种亲热劲,就知道这是女儿的男朋友了。看来女儿急着叫自己回来,是要向他摊牌了,反正他也没打算让她嫁给王家了,正好让女儿自己选,也好。
“好,黎子云是吧,你和轩轩认识多久了?”周毅问。
“嗯……快一个学期了吧。”
“是这样,黎子云,你们的事呢,我现在不管,但有一点,不能耽搁学习,现在你们才大二,还太小,以后的事等你们毕业了再说好不好。”他太直接了,不过他是一个很明事理的父亲。
“啊”我有点不知所措。
“爸,你说什么呢,子云找你是有正事。”周若轩闻后大羞。
“嗯?你们不是要和我说这件事吗?我明确的告诉你们吧,你们也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决定拒绝王家的要求。轩轩,你现在放心了吧。”
“爸,你不用再去求王家了,子云就可以帮到你。”若轩听他老爸扯东扯西的,就急着先说出来了。
“什么?你说你可帮到我?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你父亲是谁。”周毅问我,他把我当成是富家子弟了。
“爸,你问那做什么?”周若轩急道。
“若轩,没事。叔叔,我父母都已经过世了,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王天宇其实和我是同寝室的,他告诉我说,你问他父亲借三亿,所以我就想办法给你弄了三亿,不用想的太复杂了,就是这么简单。”我听他老是打插,我干脆一口气把话说全算了。
“小伙子不简单呢,你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周毅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不过他内心怎么能够平静。
“叔叔,我这钱反正是来的容易,至于怎么来的,以后再说吧,呵呵,你还是给我个帐号吧,我明天把钱给你转过去。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这时间也有点晚了。”再问下去,我那点老底就都被他问光了。
周毅是老江湖了,听到我的话,就知道有些事情现在还不便说,反正不管怎么样,这钱是真的,他又不和我谈条件,也没有提要我打欠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再说,别人是来帮助我的,我也不应该怀疑他。
于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用纸写给我一个帐号,说只要这次资金周转过来,不用一年就可以还上。
我当然不急着让他还了,其实还与不还有什么关系,对于一般人来说,赚钱确实不容易,不要说三个亿,就是三千块,也是有借有还的。可到了我这个程度,我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难怪金庸先生的小说里从来不写英雄是怎么赚钱的,因为他们赚钱实在太容易了,实在没什么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