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6 章（1 / 1）
“曾经”
明白她的意思，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想通般仰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们还是朋友吗？”
“难说”都是狗屁，如果若干年后也许，目前如此无非是他骗她，或是她骗他。
“呵呵”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没有落寞、没有哀伤，这家伙倒是转的很快，兴许真是情谈多了变潇洒的缘故，佟禛放松下来，真是无事一身轻，可那一丝半点的怀疑揪着她不放，以他的性格，放的快正常、放的快不正常都有可能，算了，不想了，头都大了，爱咋咋吧！
那边，周秉乔低垂着头，手插在裤袋里慢悠悠的走着，只有月亮看到他抬起头时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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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落，也许是感情没有归宿；有些庆幸，也许是没有感情的束缚。两种感觉揉和在一起九曲回肠，但都浅浅淡淡的，以她的性格，睡一觉明天醒来该忘得就会忘得差不多，因为今天过的并不愉快。
正这样想着，刚走到楼下，眼中晃过一个身影，哎，又来一个找茬的。今天注定不愉快到底了！
视若无睹的走过，真不想理会那人，现在她只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可惜不能如愿。
“佟禛”
听听，真是来者不善，以往可都是佟姐长佟姐短，真真差别啊。
李玲等了她几个小时，此时本就火大，看到佟禛根本不理自己，更是无法抑制，加之晚上在彭伯懿那受的气，现在是满脸郁色，声音更是尖锐。
“佟禛，你给我站住。”
“这么晚有事吗？”这么大声音，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佟禛越是若无其事，李玲就越是火大“装什么蒜，你能不知道，你到底跟彭总乱说了什么？”
音调的老长“哦？看你气的，我跟你又没仇，干嘛说你坏话。”真是沉不住气啊。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有什么冲我来，背地里嚼舌根真卑鄙。”冷哼一声，李玲极不齿她的行为，可她似乎忘了些什么。
“哈哈……”闻言佟禛实在忍不住，这人也蛮可爱的，“是啊，真卑鄙。你说我嚼舌根，我能嚼些什么呢？我要知道什么还能被你耍着玩。”佟禛挑眉撇着她，意有所指。
李玲像被针扎了一般，“你少冤枉我，就像你说的，我跟你无冤无仇，我图什么。”说完暗自琢磨佟禛的话，是啊，她要知道什么当时怎么会不讲，她会眼睁睁让上司吃亏？可是又怎么会让彭伯懿迁怒于自己呢？
“那我可不知道，有人说过什么升职啊经济房啊什么的，可能还不止这些呢。”
“你什么意思，对于那件事我已经认错了，也受到了处罚。一码归一码，别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也想问你呢，为什么这么做，刘义对你不好吗，李总对你不好吗。”
李玲顿住了，原本嚣张的气焰瞬时灭了，有些失神，也就转眼的功夫，“我都说了，对于我私自拿资料，我跟他们已经道过谦了，我也受到处罚了，你还紧咬着不放，你有什么居心啊。”
说得多好啊，偷盗换成私自，简简单单两个字，意思差远了，严重性也差远了。“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让我在公司出丑也好，让李总出丑也好，怎么能让阿义出丑呢。”深叹一口气，因为此事，她烦扰很久了。
“你又胡说什么，你怎么什么都赖给我啊，谁知道是不是你背地里做了什么事见不得人。”
她是不是拿准了没人知晓，世界上怎么会有不透风的墙啊，她说的话真的刺激到了佟禛，她对同事一向和善，在这家公司一直很开心，怎么会想到平时挺好的小章会是李玲的反客，一想到当时自己心惊胆战，他们却在耍着她玩，心里就凉凉的，她并不吃惊，毕竟人心难测，然而还是相当不舒服。“你是真的非要我说出来不可吗！彭伯懿许了你好处，让你勾了王森上线，他有欲望，勾他很容易，相比王森许你的好处和彭总许的相比太轻了。”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自始至终只跟阿义，就王森那样倒贴我都不屑，我真傻了不成。”一个你字顿了半天，仿佛气愤到快要哭出来了。
到底是气愤呢，还是心虚，佟禛纵纵肩，她有时候也是可以很残忍的“急什么，我又没说是□□，他可眼盯着总经理的位子呢，你借着阿义的关系和他一拍即合，可王森怎么能想到你后面还有人，还用我说嘛？”
这时候李玲冷静下来了，眼看着佟禛句句往靶心前进，细想又真的很虚，像是一步步借着自己落实。李玲平复了情绪，整了整脸色“我家阿义由始待你不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能这般害我，就为了小章的事吗，我也不知道你会去公司啊。”
佟禛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睛，睁开的时候连同愤怒和无奈都压了下去，不再任由她在原地胡搅蛮缠“那些投诉的啊，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十分容易。可单纯就王森还兴不起大风，那就势必得有助力，风采老板和彭总的合作，这点大家可不知道啊。商场嘛，想必彭总许了他以后进货降低工费，这方面以彭总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吧，要不怎么说退货就退货呢，未免太快了点吧，而且现在王森还背着玉饰断货那件事的黑锅，很冤哦……，”略作停顿，佟禛抬眼看向李玲，“还要我说吗？”
李玲越听越心惊，这么隐秘的关系网她也能知道！“说话要讲证据。”
“哎，原本彭总让你偷了设计图散给其他公司，致使公私失信、失利，老庙两家退货。想必是你擅自改了注意，你还是念着阿义的前途的。”这些不仅是李克群的猜测，刘义和她也如此想。
直到此时，李玲脸色已经有些青，勉强撑住了平静。看到她慌神的眼色，佟禛撇了撇嘴，她在自己面前，就像自己在彭伯懿面前，太嫩。其实今晚李玲也实在倒霉，佟禛心情本就杂乱，让李玲一搅合，无形中把闷气都发给李玲了。
“说的你多伟大，你进公司才1年多，凭着那副伪善的面孔往上爬，连阿义都帮着你，为了在上司面前讨好，自以为是的抓贼录像，你对李总这么上心，无非为了自己能上去，你比谁都虚伪。先不说那些是不是真的，即使是，我为了阿义做这些事，我心甘情愿，可有些人偏做了□□还要立牌坊。”也许是佟禛的话太过犀利，也许是恼羞成怒，李玲抱胸而立，声色俱厉的冷嘲热讽。
叭的一下，手关节响了，发出的声音很小，因着是自己的手才听的清楚，手握成拳忍了又忍，先不管前因后果，这样的羞辱对谁都是难以忍耐的，如果时间回到15年前，她也许早就扑了上去，现在不行，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不揍上去，但是她知道自己始终不会动手。佟禛紧了紧拳，呼出一口憋闷转身就走，待得刚走两步，一个急转，把一张相片甩在她胸前，才真进了楼里。
“哎，你什么意思，佟禛……”无视照片落在地上，李玲没想她就这么走了，连忙急跑着追上前，大楼大门却已经在她眼前关上了，恨恨的跺了下脚，转身回去拾起了掉落的照片。
夜色下这样一个娇俏的女子，所有的喜怒哀乐抽离了身体，即使眨眼之前的愤怒，忧愁也没了踪影，此刻呈现在脸上的是无边无际的空洞麻木，眼神呆滞，从瞳孔里汹涌出源源不断的痛苦。照片翻转着从她静止的纤手中滑落，正面朝上露出了全景，那是一个应该是酒店房间号的特写，清楚的4012几乎占了照片的整个画面。
看着大门外伫立的女子走了，大楼内转角处走出另一个女子，就是佟禛。
有些痛快的勾起了嘴角，笑着笑着心里却生出丝丝缕缕的悲哀。她并不想以这种方式让事情浮出水面，无论好坏两个人感情的事旁人掺和不得，即使再怎么反对最多只能是给予意见和建议，这是她坚信的。原本想有空找她谈谈，阿义那么在乎她，想来是和是散各人有其福。自己认为的幸福并不一定是他的幸福。只望她好好珍惜。
可惜再怎么计划，她自己也有脾气。林青说的一句话很是贴切：生活中的她，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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