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18 章(1 / 1)
李克群的说法她没怎么想,不存在什么信不信,每个人看法不同而已,周秉乔可能只是对她有好感,这种好感不局限于爱情,反正人家又没说,可不能自作多情。
最后一天班,没有事做,大家凑成堆商量着晚上去哪,各个兴致高昂,唾沫四溅,有人请客就是最好的振奋剂。晚上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去吃日式料理,部里人不少,悉悉索索坐了一长桌,也不讲究什么跪坐,直接一屁股盘腿坐下,佟禛一瞧,大家同一个坐姿,看起来都很放松。
因为在包间里,嬉笑八卦声没有顾忌的此起彼伏。都是年轻人,这么多人吃饭,游戏是哄抬气氛的最好方式,佟禛玩游戏的时候有些紧张,如果她输了,既不会唱歌,又没什么才艺,得定出丑。幸好运气不错,欣赏了好些节目,没想到部里人还挺多才多艺。
“佟姐?”“小佟?”
“啊?”这才注意到大家都看着她,一愣神的功夫竟然输了,郁闷啊!“我喝酒,喝酒行吗?”
“要喝也行,三杯啤酒。”趁着气氛,刘义篡夺着大家灌酒。
她啤酒酒量可以,还没醉过,幸亏是啤酒。三杯爽快利落的就解决了,众人一阵喝彩鼓掌,刘义佩服的叫声好。不知怎的,没过几轮又输了,这次的彩头换成日本的烧酒,白酒她没碰过,就央求换成啤酒,奈何放假了大家玩得有些疯,存了心想灌她,这要喝了,估计接下来就没完了。看向李克群,想他帮着挡一下。
“我会留两个清醒的女性送你回家。”李克群跟着众人起哄,兴致也很高。
只能喝了!难得过年,喝就喝了,也许她还是千杯不醉。
洗手间里洗了把脸,这帮人平时没看出来,如狼似虎的逮谁谁倒霉。
若隐若现的铃声在耳边响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是从自己包里传出的,“喂,找谁?”
沉默了片刻,捏了捏眉间“找你,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哦,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找我有事?周总。”
“名字!”这女人怎么不长记性。
“知道了。什么事?”称呼而已,总是较真。
“佟姐,原来你溜这来了,快点,等着你喝酒呢。”小玲在门口喊完,就轻快的跑走了。
听着那边的声音,周秉乔有些烦躁“你在哪?”
听着她从区到路报的很是详细,咬字清晰,应该是没喝醉,周秉乔放心了些,“不要喝酒,记得!”
佟禛挂了电话才发现有2个未接来电,那么急,也没说什么事,莫名其妙!
又喝了一杯,没想到经理还是高手,佟禛下了功夫,换个坐姿专注的摇骰子,“好了,你先。”一边翻起盖子算算可以说到几个6。没得到回应,抬起头正想催促,才发现大家都看着她后面。
“你怎么来了?”顺着视线回头看到他,佟禛十分意外。
周秉乔走进她身边,皱眉看着她,“我不是说了不要喝酒吗!你当耳旁风。”
奇怪,她想喝就喝,谁管得着。“周秉乔,你不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事吗。”疑惑而平静的语气,却显得陌生。
“周总,真巧,你也在这吃饭?”佟禛旁边的人已经给他腾了位置,添了酒杯。人已经不请自来,李克群只能请他坐下。
周秉乔刚坐下,还没等他回话,佟禛刷的站起来,脚下有点虚浮,一时没站稳。身边没有可以扶的东西,就没有走,头有点晕,眼睛都快睁不开,好想睡觉。她站在原地等着恢复,等清醒了许多,正要迈开脚步,已经被人拉着坐下了。
从周秉乔进来,到佟禛猛地站起来再坐下,一直被注视着,其他人有点闹不清状况,李克群算最明白的一个,周秉乔开始行动了。
“都喝醉了,还乱跑什么!”难怪电话里说话语速那么慢,周秉乔倒杯水给她。
她还要起来,周秉乔按着她动不了“你干嘛?”
“我才要问你干嘛?”她就不能安静点。
“放手,我要上洗手间。”侧首附近他,话从牙缝里挤出,她怎么会招上这种人。
耳根有点红,尴尬的松开手,这女人真让他郁闷。
整理了一番走出洗手间,在过道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手上还提着她的包,经常看到这一幕,总是嗤笑,轮到她的时候,心里却暖暖的,有人等着,守护者的感觉,就像中学时下雨天在校门口意外看到拿着雨具的母亲,仿佛一直期盼的等到了。她摇摇头,自己可能喝醉了。
“走吧”周秉乔把包递给她
“恩?”看看包,再看看他,“有人送我回家,不麻烦了。”
“男的都喝了酒,女的?我看都需要人送。这么晚不安全。”
“我打的自己回去就行。”
这女人防范心理还挺强,“你难道觉得陌生的士司机比我可靠?”
“我喝了酒,孤男寡女的,难说。”
“你碎碎念什么呢,走吧!”斜了她一眼,说着就去牵她的手。
想来这人也不稀罕她,走就走吧,反正她很清醒。闪开了他的手,率先走在前面。
低头看着自己空在那的手,周秉乔眼神黯了黯,欲擒故纵还好办,可惜她不是,这就有些棘手。而且她和上司的关系很好,那个李克群好像对他有意见,这也是个问题。
车里很静,封闭的空间让佟禛有些难受,摇下车窗,丝丝凉意钻入车内,发热的脸此时凉了下来,亢奋的情绪沉淀归于冷静。夜沉沉,矮矮的压了下来,四周的车辆驱逐了自然,鼻子吸入的全是汽油味,尽管如此,吹着风的感觉会舒适许多。
人与人的关系如此复杂,有时候猜测会更累,“我很困惑”
“什么”转头瞥了她一眼,如果不出声,还以为她睡着了。
“你的举动”她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静静地。“我引起了你的兴趣吗?”
半晌,周秉乔没有出声,专注的看着前方,在她以为他不再理会时候,“是的”周秉乔转头,眼睛里充满笑意。
“你是想当猎人,还是花农?”有些欣慰,这证明她还是女人,但对象是他的话,未必是好事。
“有区别吗?”
“你只想当猎人,猎物有没有受伤,你并不关心,只要能逮到它。”
“何以见得?”
“因为你强势,这样的人不会把花的感觉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也许他对这个猎物很感兴趣,不愿意伤害她,逮到以后想好好宠她。”声音里是满满的自信与诱惑。
“是吗,兴头过了就丢的那种?”她不会拿感情当游戏,这是她人生里最后的童话。
“谁知道呢,没有人能肯定自己永远不变,也许在一起后再也分不开,总是要试试。”
“我们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天差地别。”佟禛放弃劝他打消主意的念头,简直对牛弹琴,价值观完全不同。
“你守着自己的世界,不让别人进去,怎么会有惊喜。”明显感觉到她的抗拒,他得改变策略。
“谁知道是不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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