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对她的思念(1 / 1)
11.难耐对她的思念
雨晨脸上带着微笑,抬头挺胸,步履平稳,笔直地走到昕庭面前,“祝医师,桃乐思还好吧?”
昕庭目瞪口呆地看着伫立面前的熟悉人影。
雨晨有些窘,“你不记得我吗?”这是她的困扰之一,着制服的她,与平日家居模样,有极大的差异,亮派司给他看,正想开口……
昕庭瞄到了派司上的名字,揉揉眼睛,“早上就是你?”
雨晨红着脸,怯怯地点点头。
昕庭无法置信的的遥摇头,未发一言,迳自走向诊所,雨晨紧随其后。
“桃乐思在那边,”昕庭懒洋洋的说:“它随时都可以回去,越快越好,还有其他人的爱犬需要床位。”
一知道她就是贺雨晨,昕庭短暂的春梦,立刻支离破臀,原来形象清新正直的女警,也会有轻浮的一面。
雨晨错愕、难堪,昕庭态度转换之大,令她更为清晨的睡衣风波感到懊恼、沮丧。
昕庭不愿再招呼她,自顾自的上楼用餐,留下雨晨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把桃乐思带走。
坐在餐桌前,昕庭唉声叹气。
“又有哪家的宠物回天乏术了吗?”香云这几天很少见到他这副颓废的神情,“那个女警西施也没办法令你振奋吗?”
“唉!别提了。”昕庭突然扑上前,抓住香云的领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就是贺雨晨,还让我白白作了几天的春梦?”
“我又没戴眼镜,我哪知道你心目中的她,就是贺雨晨。你的视力够好,应该早就看出来啦!”香云拉开他的手,“吃饭时间,别使用暴力,会消化不良的。”
“我岂止消化不良,简直就难以下咽了。”昕庭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究竟有没有同胞爱?你的手足之情哪里去了?老是伙着贺家姊妹陷害我。”
“我哪有陷害你?!”香云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觉得你和雨晨很速配,她是典型的巨蟹座,爱家、恋家、母性十足,正符合你的需要。我怕你打一辈子光棍,为你找了个好对象,你还指责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才不管她是什么蟹,星座这玩意,只有傻子才信这一套。”昕庭咬牙切齿的说:“浪荡、风骚的女人,腥味十足,我才不想把自己弄得满身腥味。”
“你误会雨晨了……”
“赶快把她弄走,叫她顺便把桃乐思一并带走,我不想再见到贺家任何一个女人。”
香云下楼时,雨晨正趴在桃乐思的笼栏旁,和桃乐思大眼相望。
“雨晨。”
雨晨一见是香云,心中猜测香云一定知道她和昕庭交手的糗事,脸颊迅即翻红。
“我哥那个怪人,烂原则一堆,你别记挂在心。”香云摸摸虚弱的桃乐思。
“哦!拜托,别提早上的事。”雨晨恨不得有个洞可以钻进去,“你哥八成以为他遇到一个花痴。”
“那是他的福气。”香云带着兴趣的眼光看她,“他其实很崇拜你指挥交通的英姿。”
“鬼才相信。他如果崇拜我,哪会对我避若蛇蝎。”
“他一时无法接受心中的偶像,竟然和雨若扯上关系。”
“别安慰我了,帮我想想办法,如何才能把桃乐思护送回家。”
“干嘛急着带回去,再让桃乐思留下来观察几天!”
“不行?我怕它会受你哥的虐待。”
“昕庭不是这种人,”香云还想借桃乐思拉拢他们,“有我在,保证桃乐思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不,我绝不让我的桃乐思产生丝毫可能的差错。”雨晨的母性又开始蠢动,“既然昕庭说它可以回家,我不会以任何理由留下它,而且明天我休假,我可以亲自照顾它。”
“你的意思很坚决?”
“除了桃乐思的安危之外,昕庭的态度,严重的伤害了我的自尊,”雨晨小心翼翼的抱出桃乐思。“反正桃乐思也不能再生育了,我再也不会踏进这地方一步。”
“这地方,我也是半个主人,你连我也要断绝来往吗?”香云没料到她说出重话。
“你……”雨晨的声音软下来,“你例外。”
雨晨企图让桃乐思站起来,可是桃乐思身体犹虚,有些力不从心,她只好暂时把他放在诊疗台上。
“帮我看着,我去开车过来。”雨晨快步走出去。
昕庭在楼梯口探了探,没看到雨晨,他放心的下楼。
“桃乐思怎么还在这里?”昕庭皱皱眉,“你又帮她出馊主意?!”
“你以为自己是万人迷的白马王子吗?”香云反唇相稽,“口口声声标榜你宠爱动物就像宠爱人、宠孩子,偏偏对桃乐思视若宿敌。”
“那不关桃乐思的事,谁叫它的主人是贺家女子。”
昕庭这句话刚结束,雨晨正好跑回来,也正好听到这句不友善的言词。
“很抱歉让你受窘了。”雨晨的眼泪盈眶欲出。
听庭捕捉到雨晨微润的眼神,内心那股诡谲的情愫,又开始慢慢的骚动。
他叹口气,“你如果不放心桃乐思,多留几天也无妨。”
雨晨不领情,“就因为我不放心,所以我要带它回家。”
她伸手去抱桃乐思,可是桃乐思很虚弱,怎么抱它都不舒服。
“香云,帮我一下。”雨晨就是不肯向听庭求援。
香云也不得要领,结果还是得劳驾昕庭的一双大手帮忙,他设想周到,为桃乐思在后座铺了条毛毯。减少颠簸之苦。
昕庭对雨晨一介女子,竟可以抱起一只大型狗,甚感惊奇,“你的力气,简直不像女人,大得吓人。”她抱桃乐思来就医时,他就发现了,结果他却挑了个最不适宜的时间,把它表达出来。
香云听了差点没昏到,“祝昕庭,你一定得这样伤人吗?”
雨晨哽咽的说:“穿睡衣,你嫌我不是良家妇女,穿制服,你又说我不像女人。讨厌贺家女人,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刺伤我的自尊!”
她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一个纸袋,塞进昕庭手中,“很抱歉借用你的衣服、拖鞋,你的慷慨,我这辈子没齿难忘。”接着她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医药费,我不想再冠上一个贪小便宜的劣名。”
她瞪大眼睛直视他,“我再也不欠你了。”
昕庭一脸愕然,没料到她的脾气如此之倔,雨晨转身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看你做的好事,把一个善良女孩的自尊,挫败得荡然无存,”香云没好气的诅咒他,“希望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以谢全天下的女性。”
雨晨泫然欲泣的模样,一直停驻在昕庭的脑海中,令他一整天几无好情绪。
傍晚时分,他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出门窥测雨晨指挥交通的美姿,但难耐对她的思念,遂隔着玻璃窗往外看,岂料竟是一个男警顶替雨晨的任务。
昕庭唉声叹气,在屋内来回踱方步,他的爱犬铁雄绕在他的脚旁,陪着他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