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洞房春宫图(1 / 1)
床上,两条身影在不尽的纠缠着,两道低喘在无限□□着,而床也吱吱咋咋的有节奏的响动
窗外,听着墙角的人儿们,捂着嘴悄悄的笑,暗道新人的猴急和激烈
想着,回去报告主子,可以交差了,却没想到
……
一切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抹红艳,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存在,却如鲠在喉一样,让这一激情燃烧的时刻显得那么的不协调,那么的讽刺。
这抹红艳如同瀑布旁占据高高枝头的鸟儿,在如此喧哗的声响中,却也能闭目入睡,悠然自得……
这抹红艳是一个女人,还是个穿着大红嫁衣浓妆艳抹的女人,再一看,这屋子铺满了红艳艳的颜色:红色的帐子,红色的被单,红色的灯烛,红色的喜,红色的垫子,红色的靠背,地上,还有红色的衣衫……,那是新郎的衣裳,和另一个女人的衣裳一起胡乱的扔了一气。
新娘的盖头已然掀开,笨重的头饰,被她一个个卸了下来,一找出自己的拖鞋,就踢掉那让人无法走路的花盆底子,总算是浑身舒坦了,唯一让她不爽的,是那床上持续不断的叫声。
微微的皱着眉,决定不去理睬。
其实也不是她不想理,只是,她都快饿扁了了,哪儿还有力气?
看着桌上的糕点,两眼马上放出星光,天不绝人啊……
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茶,没了饿意,终于把头转向那床上,这两人,还有完没完!
只是……没地儿可睡了,婚床被人占了,总不能叫她睡桌子上吧!她……还没那睡功呢!而且,有人亲情演义着三级大片,她又怎么睡得着?一些嫁妆她事先叮嘱了丫鬟放这屋里,这时,她翻箱倒柜的找着,嘿……,终于找着了。
取了她心爱的画板,画纸和炭笔,找了个舒适的椅子,坐了下来,终于有心情欣赏他人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了。
难得的春宫大戏,她怎可浪费?炭笔迅速在纸上游走,寥寥数笔就勾画出了女人春情勃发的媚态和男人激情荡漾的性致。她一张张迅速的画着,偶尔抬头看看床上劳作的男女,捕捉那某一瞬间的**写照。
她可是非常专业的画家呢!这春宫要是流传出去,那些个青楼妓院怕是会争相购买吧。心里想着,嘿嘿的笑了出来。
那床上的男人,却没了兴致。事实上,他一直注意的新娘的动静。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新娘,看着他和另外的女人在她的婚床上滚动,居然没当回事。还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更舒适些,看到桌上的糕点,立马两眼放光,还如饿虎扑食的吃起东西来,她……,她怎么可以视他们如无物!吃完东西,居然翻箱倒柜的折腾起来,找出了块板子和一些纸、一根碳,灵活的在纸上画了起来,他可没见过有人用这东西作画。让他琢磨不透的是,那女人居然时不时看着床上,脸不红心不跳,不哭也不闹,不知想到了什么,还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他……,他的兴趣居然全然消解了……,心里不住的诅咒——该死!
“爷……”月婵见他这样,不满的娇嗲,伸出藕臂意图施以魔法,找回曾经的状态。可是,他居然怎么也无法……
都是那该死的女人。
他离了月婵,走向那专心作画的女人,拿起了她的画,她一点儿都没发觉。只是,一瞟那惟妙惟肖的画,他的血液迅速冻结,这……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画起来他和婵儿的……春宫图。他手握成拳,揉捏着那画,那女人终于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怒气,知道有人近身了,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他。
“咦?怎么就完了?”新娘不知所以的看着新郎,不是吧,这么快就提不起劲儿了?可看到新郎手里的东西,她立马激动起来,“喂,你怎么能弄烂我的画!”
新郎不但弄烂了那些绘好了的画,还把她手里快画完了的,抢了过来,也撕得粉碎,朝上一抛,雪白的纸屑就满屋飞舞,然后悠哉悠哉的落了下去,稀稀拉拉的铺在墨绿的地面上,犹如少女不停旋转划出一道道弧度的优美舞姿。
新娘看到自个儿的作品就这么被人毁了,怒瞪着新郎,完全不把新郎毫无遮挡的身体放在眼里,似乎也忘记了床上那娇艳欲滴的女人,“喂,你怎么能把别人的劳动成果给毁了呢?你还知不知道尊重人?难道这就是皇家的教养?”
“该死的女人,爷不叫喂!还有,你怎么能那么不知羞耻?直视爷的身子也没半分脸红,你还是不是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早就换人做了,至于男人?美术课上看过的人体模特多了去了,这算什么?
“啧啧!这标准的男子身材,是倒三角型,爷这干豇豆似的身子,哪里有什么看头?还有,爷怎么做了那么一会儿就不行了,这……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府里的姐姐妹妹们怕是不幸福吧。至于羞耻?爷都跟这位姐姐在妾身跟前毫无顾忌的恩爱了,妾身欣赏欣赏,绘绘春宫又有什么?你二人都不管不顾,不知……,难道妾身还怕看得?再说了,就爷这身子骨……,妾身听闻有人可夜御七女,可爷就弄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说出去……怕是……”新娘慢条斯理的说着,新郎额上却青筋蹦跳,双手死死的握拳,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生怕一个不好,这新婚的女人就走上了葬礼。
这时,床上的女人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也不管自己身体的状态,毫无大家闺秀的娇羞,妖娆的扭着颇为丰满的娇躯走到新郎的身边,狠狠的睥睨一眼新娘,然后转向新郎,滑动着手,想拉回被新娘气煞的新郎,娇嗲的说道:“爷……,咱别理那女人。”
新娘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跟前的女人:“嘿!爷的品味也不怎么样嘛。爷可是想告诉沚湄大家闺秀,就是像这位姐姐一样?可妾身怎么瞧也不像呀!就这身子,做个勾人的妖精怕也差点儿嘛,爷您瞧瞧,这傲人的身材啊,是要有曲线的,前挺后翘小蛮腰才对,可你瞧瞧,这腰都快跟水桶似的,哪里有飞燕掌中轻的灵秀,唉,最多也就一杨玉环的肥美,可赶人家杨玉环也差远了嘛,您瞧瞧这肌肤都赶得上四十的大妈了。这脸蛋儿的模样嘛,倒勉强还过得去,只是这媚眼只怕也不够勾魂,这做作的模样,妾身瞧着怎么那么难受呢?爷如果想让妾身学这位姐姐,妾身还是不要了,妾身对自己的模样还是很满意的,没有对不起观众。”
这女人被新娘气得浑身发颤,她的腰是的绝对的忌讳,生过孩子后的女人,想恢复青春少女的紧致肌肤和不盈一握的纤腰,真的太难,她尝试过,饿得头昏脑涨的却也无法纤瘦下去,这是她永远的痛,她不敢再饿下去,得留着精神对付其她女人,比如眼前就有一个。这女人正伸手欲打,却被新娘一句话止了下来,“这位姐姐,我完颜沚湄怎么说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嫡福晋,今儿可是洞房花烛夜,只怕是爷也不敢打了去,姐姐可要想好了,遭殃了可别怪妹妹没提醒你。”
那女人狠狠的剐了新娘一眼,转过去娇嗲的摇着这新郎,“爷……,你瞧福晋……,你可要为婵儿儿做主啊!”
新郎这时终于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也和那女人一样,瞪了新娘一眼,“乖,婵儿,咱别理这女人,这屋子也呆过了,随爷去你那儿,咱再继续。”再在这儿呆下去,他玩得下去才有鬼。“完颜沚湄,你给爷听好了,别指望爷会要了你。”
那新娘全身放松,懒散的坐在靠椅上,“爷一进门不就说了吗?妾身年纪轻着呢!还记得住。只要不要克扣了妾身的吃穿住行,不拘了妾身的人身自由,其他的妾身一概不管。人前,咱可作恩爱夫妻,人后……,人后爷见天儿陪着这位姐姐就是。还有妾身这院子,爷和各位姐姐妹妹就不用来了,安也不用来请,就说妾身身子不适,免了她们的吧。爷不是还没完事儿吗?还不走?妾身可是累了一天了。”
“哼!婵儿,咱们走!”说完,自己穿了衣裳,用披风把那婵儿裹个满怀,顺手抓了那婵儿的衣裳,抱着就走。嘿……,他是嫌待会儿继续,多个步骤,会累着不成?完颜沚湄越发的鄙视这十四爷。
她打来了窗子,吹散这满室的甜腻气味。然后一骨碌的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扔到了门外,从嫁妆里取出自个儿带来的被子垫襦,一一铺好,搭了门窗,终于倒在床上,坠入黑沉的梦乡。睡之前还忍不住诅咒,这可恶的臭男女,可真能耽误事儿?这美容觉都差点儿没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