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白马寺(1 / 1)
第一卷:白马寺
暖风徐徐,碧空中一轮园日。照在雨后的山间,多了一分绚丽。
一辆精致马车,缓缓驶过,朝着山腰处驾去。
此处乃是佛山,乃是皇上御笔亲封的圣地,只因这山腰处有着一座千年古刹,白马寺。
白马寺香火鼎盛,一年中没有几日是无人烟的,而今晨,因着一场急雨,来此祈福还愿的香客,比起往日少了不少。
马车轱辘转着,不多时,便是到了一到小门之前。
马车已晃一停,四道身影,便是从车上下了来。
一宝蓝长袍的睿智老者,一素颜素服的风韵妇人,一白衣素颜的娉婷佳人,一褐色短衫,护院打扮的少年,四人立在马车一旁。
“你停车吧,今日,夫人要在寺中吃斋,你明日午后再来接我们。”为首,一宝蓝长袍的长者,朝着车夫一句吩咐。
“是,老爷。”车夫点头应声,将马一转,驾着马车又朝着来路而去。
马车一走,几人身后小门,便是被从里打开。明黄僧袍的白眉老者,阔步跨了出来。
“苏先生。”老者双手合十,朝着几人一礼。
“劳烦方丈亲自来接。”苏言也是双后一个合十,朝着老者一礼:“苏某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苏先生客气。”方丈面上一笑。
苏言与方丈客套几句,便是随着方丈跨入了小门。
一入门内,便是瞧见一口大井,井旁,一推木材。
显然,此处乃是侧门。
“在下多有不便,有劳方丈为在下等人,大开这方便之门。”苏言朝着方丈又是一礼。两人踏在众人之前,已经过了后院,到了一处院子。
“苏先生客气。”方丈一礼,朝着苏言身后的苏夫人一个点头:“夫人前来祈福,有不便,老衲岂有不开方便之理。”
“此处便是诸位的院子,斋菜老衲也吩咐了小沙弥,会送到院内,诸位只管安心诵佛便好,老衲定会吩咐众人不来打扰。”方丈朝着众人一一点头,又是几句轻语,便出了院子。
院门一关,苏言将身一转,朝着一路上将头低垂的‘护院’拱手,一声轻唤:“太子……。”
话未落,‘护院’将头一抬,伸手连忙阻止:“苏先生莫要如此,若是被人无意中瞧见,定会起疑。”
闻言,苏言将手一收,点头一应。面上一抹愁苦,瞧在休玉眼里,更是赌闷。
清风一过,却是吹不散小院中,突起的一片愁云。
“扶柳也不知如何了。”未带一片饰物的苏夫人一声轻叹,话一落,一双眼帘已是泛起一片水雾。
“娘。”扶摇一双美目,也是跟着一红。
“今日是来给扶柳祈福的。”休玉面上一抹浅笑:“夫人莫要伤怀,扶柳有晓风和杨先生照顾,还有展毅同行护卫,不会有事的。”
“哎……。”一声轻叹出口,苏夫人眼里水雾愈发浓郁:“你说他们就不来个信,抱个平安,让我们在府里天天惦记,日日担忧的,这叫什么个事儿。”
“娘,慈溪不是寻常人寻去的,杨伯也定是以解毒为首要,所以才没有来信,等姐姐的毒有了消息,他们定会传口信回来的。”扶摇轻步上前,扶在苏夫人手肘一侧,一句宽慰。
“我也知,”府夫人又是一叹,抬手轻拍在手侧:“可心里就是惦记,他们可都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啊,哪里能不念着,想着。”
“夫人啊。”苏言也是一叹:“扶柳若是回来,瞧见你这摸样,她也不会开心,你若是因此忧虑,叫扶柳心里,如何好受。”
苏夫人闻言,含着一眼水雾,摇头一个摆手,转生进了一间厢房。
房门一关,片刻不到,一阵木鱼轻敲声,从屋内传来,响在院中。
苏言望着房门摇头一叹,也是转身处了院子,到外散心。
院内便只剩下,一白裳,一褐影,静静而立。
“殿下。“院内无人,扶摇将头一抬,额上青黛轻轻皱起,眼带担忧,凑近休玉身,一句轻问:“姐姐的毒,真的能解开吗?”
“我不知。”休玉将头一摇,抬眼望着眼前一片碧空:“据闻,扶苏散乃是西域之毒,只有西域皇室才有,可就算皇室,也是无人有解药。”
“难道这毒……。”闻言,扶摇一惊,一声低呼:“无解?”
“杨先生在你苏府住了十年,你该是知笑杨先生的性子,若是真无一丝希望,他也定不会讲扶柳带去慈溪,千里迢迢让她空欢喜一场。”休玉一声轻语,一收眉眼,望着扶摇:“更何况,杨先生在江湖中,人称‘鬼医’便是连鬼都奈何不了他,若是他,定能有法子解毒的。”
两人低语轻说,却不知,白马寺中,另一处小院内,却也有两人,立在院中,低声嘀咕。
“你说的是真的?”一道威严嗓音响起,低声一问。一身锦衣立在这古朴寺院中,却是显得太过突兀。
“老爷,真的。”一黑布小仆连连点头。
“苏言来了白马寺。”先前那人一手抚在下巴,皱眉寻思:“还是从后面偷偷摸摸进来的。”
“是啊,老爷,要不是小人正好去如厕,瞧见了方丈行色匆匆去了后院,也不会一时好奇,跟了过去。”
“真是苏言?你没瞧错?”
“没,肯定没,他们一共四人,苏老爷我是见过的,绝对不会有错的。”
“他苏言来白马寺,为何偷偷摸摸?还从后门进来?”锦衣人又是寻思,
半响,锦衣人身子一动,又是一句低温:“你可瞧出了同行的都是那些人?”
“是苏夫人和苏小姐,还有一个护院?”
“你确定是苏夫人?”锦衣人又是一问。
黑布小仆连连点头:“苏夫人小人也是见过的,不会认错。”
锦衣人眉头紧皱:“那你可曾瞧出,是哪位苏小姐?”
“这个,小人倒是瞧不出来。”黑布小仆面露尴尬:“那小姐长得和苏夫人有几分相似,可是小人没见过苏府的小姐,小人也分不出究竟是那位。”
“苏扶摇乃是京城第一才女,是标志的大家闺秀,而苏扶柳却是性子乖张,忽男忽女,你瞧见的人是大家闺秀,还是……。”
“是扶摇小姐!”黑布小仆一声惊呼:“那女子就是大家闺秀的摸样,走起路来,和飘一样,绝对是扶摇小姐。”
“是苏扶摇?”锦衣人眉头未松暗自一句嘀咕:“苏言老儿究竟搞的什么鬼,得了圣旨却藏起来,这一月内,前去明察暗访的人有都被他推了回来,如今,上个香也偷偷摸摸的。”
锦衣人面上一双小眼,几转,却是精光一闪侧身突然一问:“苏言的儿子没来?”
“没来。”
“这一月内,可曾听闻过那小子的动静?”
黑布小仆一愣,一番思索将头一摇。
锦衣人面上一笑,侧头一句吩咐:“两件事,天黑之前给我办妥。”
两人低头一番嘀咕,黑衣小仆应声退出院门。
郎郎青天下,又是一处阴谋。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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