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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一线生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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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到顶楼,从碧纱窗向都府看去,都府的情形尽收眼底。

沫沫心中一凛,道:“鬼魅,你一直派人在这里监视都家的一举一动,对吗?”

“是,我一直派人在这里监视,都家所有的情况,我和都子彦一样熟悉,因为,我答应了那个人,三个月搞垮都家。”鬼魅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鬼魅,你还是不肯把那个人的情况告诉我吗?”

“不会,因为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只有在我身边,你才能平安无虞。”

沫沫摇摇头,反驳道:“鬼魅,你以为我神仙醉是徒有虚名吗?”

鬼魅宠溺的一笑,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不是,我知道你很厉害,若是你暗中下毒想要谁死,那个人一定逃不了,但现在的情况,对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所以,你暂时用不上那些手段,等到用得上你那些东西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要。”

看了一会儿,都家院子里并没有动静,沫沫有些厌烦,便坐在了椅子上。

鬼魅仍旧倒背着手站在窗前,关注着都家的情况,今天的事情,他已经安排了很多天,就是为了让沫沫来看看。

“好戏开演了。沫沫,你快来看!”鬼魅低声唤着沫沫。

沫沫懒洋洋的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都府里真的是在上演一出戏。

与人私奔的玲儿回来了。

都子彦正在驱赶她,而她,则坐在地上哭嚎不止,明艳动人的名妓耍起泼来,竟然也如常人一样的难看。

玲儿的哭声引得都府众多的家人,大院里围了不少的家丁,都子彦气急败坏的命家丁赶紧散去,并让家丁把玲儿架出去。

文祥死死拽住母亲的腿,不让都家的家丁架走他。

玲儿虽然被都子彦唾弃,但文祥是都家的少爷,都家的家丁对他不敢生拉硬拽,只好闪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都子彦瞪了一眼奴才,叱道:“没用的奴才!文祥,让开,这个女人,不配做你的母亲!”

文祥哭着哀求,希望玲儿能够留下来。

站在楼上的沫沫沉着脸说道:“无聊!”

见沫沫要走,鬼魅一把拉住她,笑道:“别着急嘛,你等着看,这只是刚刚开始。”

沫沫被他拽到了窗户边上,指着都家的门口说道:“你看,好戏马上开锣。”

沫沫朝都家门口望去,都府门口停了一乘小轿,有人掀开轿帘,由打里面出来一人,沫沫皱了皱眉头,并不认识此人?

鬼魅气定神闲的说道:“这个人,是大周宁河郡的首富宁子天,此人的经商手段颇具特色,经商手段令人匪夷所思,是我鬼魅少有的朋友之一。”

“呵呵,鬼魅,你还有朋友呢?真是看不出。”

“怎么,沫沫,你不相信我有朋友?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差吗?”鬼魅怫然不悦,沫沫对他带有明显的偏见,就是因为他是魔教教主吗?

沫沫也觉得自己的玩笑开点有点过了,平心而论,鬼魅比某些正道中人行事要光明磊落的多。

沫沫有些不自然的问道:“鬼魅,你真的生气了吗?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吗?”

鬼魅微微一笑,说道:“我并没有跟你计较,好了,快看都家,好戏马上上演。”

沫沫抬起头向外看去,宁子天已经进了门,都子彦听家丁禀报以后,赶紧把玲儿锁在房中到外面去迎接宁子天。

宁子天和都子彦相携进了厅堂,宁子天是都子彦所捞到的一根救命草,怎么会不热忱款待呢?

宾主落座以后,家丁上了极品香茶,弯着腰退了出去。

沫沫见他们进了厅堂,问鬼魅:“鬼魅,那宁子天到都子彦家中做什么去了?”

鬼魅神秘兮兮的一笑,说道:“我请他帮忙,由他出面收购都子彦的钱庄和药材行。”

沫沫黛眉紧蹙,好奇的问道:“鬼魅,宁子天不过是富甲一方,都子彦可是全国首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都子彦的生意受到打击,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出卖钱庄和药材行的地步,据我所知,这两项可都是最赚钱的生意。”

“呵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比喻好形象,都子彦有很多财产已经被我魔教中人劫走了,廉锦禹或许是暗许了此事,所以,各地官府对案子的追查一点都不积极,所以都家的损失很大,而且,我魔教各地的弟子都和当地的富商有联系,而各地的富商对都子彦的生意早就垂涎三尺,记恨已久,此次,我不过是利用了人性贪婪的弱点而已。”

“那这个宁子天呢?”

“宁子天,他是一个例外,他这人除了母亲,最爱的就是酒。二十年前,我救了他们母子一命,然后帮他夺回了家产,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

沫沫有些惊讶,鬼魅还会出手救人,让她着实有些意外。

沫沫见宁子天总也不出屋,便又坐了下来。

鬼魅坐到她身边,笑道:“是不是有些意外,我怎么会出手救别人?”

沫沫被他一语猜中,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轻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鬼魅吁出一口气,轻叹道:“沫沫,你何时才能对我的印象改观呢?黑白不是你想的那样分明,我活了三十岁,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在我接任教主之前,曾经游遍大周山山水水,看到的黑暗,比我们魔教要卑鄙得多,沫沫,我希望你在我身边的这段日子,能够真正的了解我,接受我。”

沫沫咬着唇,目光黯然,低首说道:“鬼魅,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

鬼魅沉默不语,片刻,转身向窗外看去,良久,鬼魅坚定的说道:“沫沫,我不会放弃的,你我的相逢,是天注定的,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的心里到底是谁?”

都府中的宁子天和都子彦显然已经谈妥,宁子天要起身告辞了。

不知为何文祥把玲儿放了出来,玲儿跑到厅堂堵住了宁子天和都子彦的去路。

都子彦的笑容顿时敛去,脸色阴沉的低声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回去!”

宁子天盯了一会儿玲儿,突然惊喜万分的说道:“玲儿,玲儿,你是玲儿吗?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来了这里,怎么会变得如此潦倒,当年我让你安心等我回去娶你,岂知我回家不过两个月,你就不见了,今天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几句话,不亚于晴空霹雳,炸的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目瞪口呆。

都子彦尴尬的沉声问道:“宁公子,你和玲儿如何认识?”

宁子天好像还沉浸在喜悦中,拉住都子彦的手急切的问道:“都兄,玲儿可是在你的家中做奴仆,我来为她赎身,多少银子,你尽管提,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再也不想失去她了。”

“宁公子,如此说来,玲儿与你是旧识了?”

玲儿却用力摇着头否认道:“不,我不认识你,夫君,相信我,我并不认识他。”

宁子天一副震惊的表情,颤声问道:“玲儿,你何时嫁给了都兄,为何我不知晓呢?那我们的孩儿呢?当时你不是告诉我,你已经有了身孕吗?”

都子彦顿时惊愕失色,如此说来,文祥不是他都家的儿子,玲儿也没有为他守身如玉。

都子彦身形一晃,期身来到玲儿的面前,出手如电,扼住她的喉咙,恨声说道:“好啊,你这个贱货,居然敢骗我,我为了你冷落了苏雅兰,冷落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想不到,你居然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了我。”

宁子天做足了戏码,上前用力拉着都子彦的手哀求道:“都兄,有话好说,不要这样,会出人命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是,只求你放了玲儿。”

都子彦放开玲儿,一把将她推倒地上,冷冰冰的唤着家丁,让他们把玲儿和文祥轰出去。

玲儿哭得昏天黑地,爬到都子彦面前,抱住他的双腿诉道:“夫君,你忘了,我是到了都府才有的身孕,我根本不认识此人,相公可不要听任别人的挑唆,我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文祥他真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没有骗你……”

都子彦一脚踹开玲儿,碍于宁子天在侧,都子彦冷着脸说道:“宁公子,玲儿虽然是我的妻室,但她在我危难之际,与家丁私奔,弃我而去,我早就写下休书,与他再无瓜葛了。既然文祥是你的孩子,你就带走吧,只希望宁公子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可。至于这个女人,已经不是我都家的人,宁公子想要怎样,与我都子彦无干。”

宁子天千恩万谢的扶起玲儿,一往情深的说道:“玲儿,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计较,跟我走吧,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我会兑现以前的承诺。”

玲儿一把推开宁子天,厉声叱道:“我不认识你,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出言污蔑与我,夫君,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他。”

“来人呐,送宁公子出去,顺带把他们母子也一并送出去。”都子彦根本不听玲儿的辩白,冷冷的对护院下令,让他们送走诸人,铁青着脸拂袖回了屋。

沫沫在楼上看得一头雾水,问道:“鬼魅,这是什么戏?到底怎么一回事?”

“呵呵,很简单,宁子天冒充玲儿在青楼的嫖客,情深意重,文祥,也就成了他们的孩子,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如此奇耻大辱,所以,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把玲儿母子送给了宁子天。”

“啊,鬼魅,你可真行,这招可够损的,那玲儿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你不是说让都子彦带着他到黎阳城去吗?”

“傻姑娘,那是骗都子彦的,你怎么也信以为真了。”鬼魅低头看着沫沫,颇感好笑的问道。

沫沫撅着嘴,“都子彦没有实话,你怎么也跟着说谎,我那里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没准你说的都是骗我的呢?”

沫沫虽然一身男装,但她灵动的眼睛,清秀的面容,对鬼魅来说,依然有着无尽的魅力,尤其是沫沫撅着嘴的样子,更是让鬼魅心旌荡漾。

鬼魅只觉得喉咙干涩,呼吸紧窒,向沫沫身侧跨了一步,搂住沫沫说道:“沫沫,怎么办?我又想吻你了。”

沫沫还没有反应过来,鬼魅的唇已经贴在了沫沫的樱唇上。

沫沫被他搂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柔软的红唇逸出一声呻0吟,鬼魅深邃,深情的星眸像是施了魔法一般,让沫沫不敢直视,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鬼魅非常执着,耐心十足的在沫沫的唇上吮吸着,沫沫呼吸不畅,终于张开了嘴,鬼魅伺机而入,狂野霸道的进入了沫沫的口中。

鬼魅灵巧的舌尖在沫沫的口中不断地攻城略地,直至占领整个香口,他要让沫沫熟悉这种感觉,让沫沫记住这种感觉,他相信,来到大周以后,还没有哪个男人吻过她,沫沫生涩的应对,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不是廉锦丰,他不像廉锦丰一样总是保持谦谦君子的儒雅风度,他是鬼魅,鬼魅想要做什么,从来都是采取主动,只要结果,不看过程。

良久,两个人分开来,沫沫大口大口喘着气,鬼魅的吻,总是令她昏昏沉沉的忘记一切,鬼魅吻她的时候,她似乎很享受,因为,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包括廉锦丰。

对于这样的现实,沫沫有些震惊,更多的是羞愧,她怎么会这样,明明爱的人是廉锦丰,她百分百确定自己爱的是廉锦丰,为何鬼魅的吻会让她忘记所有,甚至,她很陶醉。

沫沫想要推开鬼魅,鬼魅的臂膀却像是铁箍一样,沫沫用尽了力气,鬼魅也没有分毫的松动,沫沫一急,张口咬了上去。

京城的气候使得这里的人都穿得很单薄,鬼魅也只是一袭单衣。

沫沫咬在鬼魅的肩膀上,鬼魅疼得‘咝’一声,仍然不肯放开。

“沫沫,我愿意让你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迹,如果这个咬得不过瘾,这边再来一下,对称才会好看,是不是?”鬼魅笑着对松了口的沫沫说道。

“鬼魅,你放开我,不要总是对我上演这种戏码,我的心里不会接受你的。”沫沫轻叹了一声,红着脸低柔说道。沫沫的思绪愈加纷乱,鬼魅说带她来看戏,她却看到了自己主演的一出戏,一场让她有些难以接受的戏。

廉锦丰还在生死边缘徘徊着,她心里的天平却好像开始慢慢倾斜了,这还是她吗?

鬼魅在她额头轻柔贴了一下,放开了沫沫,笑道:“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戏也看完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沫沫杵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

鬼魅不禁摇摇头,笑道:“是不是还想让我吻你一次,如果……”

“不是,我才没有呢?”沫沫大声的激烈驳斥道。

沫沫抢在鬼魅的前面下了楼,鬼魅轻笑着摇摇头,柔声唤道:“小心楼梯,不要摔着了,我不会追你的。”

转了几圈,沫沫走到了院里。

鬼魅在她身后问道:“沫沫,我们回去吧。宁子天还在等着我们。”

“你把轿子都打发走了,怎么回去?”

“我背你回去怎样?”鬼魅笑嘻嘻的调侃道。

沫沫白了他一眼,娇啧道:“谁要你背,你想当猪八戒我还不想当高翠兰呢?”

“猪八戒,这名字真难听,我和猪八戒很像吗?”鬼魅有些好奇的问道。

沫沫扑哧一笑,点头道:“猪八戒和你很像,像极了,就像是双胞胎。”

鬼魅来了兴致,凑到沫沫跟前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当一次猪八戒,你来做高翠兰,我背你回家。”

鬼魅蹲在地上说道:“沫沫,上来吧,我今天就背着你回去。”

沫沫啼笑皆非,推了一把鬼魅,向外走去,边走边笑道:“猪八戒要真是长你这样子,高翠兰早就美死了。”

鬼魅险些趴在地上,站起身跑到沫沫面前,笑道:“好啊,沫沫,是不是那个猪八戒很丑,你在边想说我是丑,对不对?”

沫沫当即否认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一切全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说正经的,我们怎么出城?”

鬼魅拉着沫沫来到墙边,指着高墙说道:“当然是由我这猪八戒背着你出去。”

鬼魅搂住沫沫,嗖的一下,跃出了高墙。

两个人在巷子里走了几步,鬼魅停住了脚步,吹了一声口哨,笑道:“你马上就知道我们怎么回去了。”

沫沫正暗自不解的时候,胡同里传来了马蹄声,沫沫抬眼看去,两匹马跑了过来,后面并没有跟着人。

“别看了,后面没有跟着人,我让他们事先把马匹牵过来的,好了,上马出城吧。”

沫沫和鬼魅齐驱并驾出了城,回到了魔教的分部。

沫沫洗把脸,恢复了原貌,揉揉肚子,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也不知道鬼魅抽什么疯,非要回来再吃,她都饿得前胸帖后背了。

鬼魅自从回来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沫沫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见吃的,晃晃水壶,也是空的。

沫沫咬牙切齿的说道:“死鬼魅,饿死我了,去哪儿了?”

鬼魅的声音从窗外飘来,“沫沫,我刚刚走开一会儿,你就想我了,我怎么会舍得让你饿死呢?饭菜来了。”

说话间,进来两个人,沫沫打量一眼来人,立刻断定他就是宁子天。

宁子天也在打量沫沫,片刻,宁子天笑道:“鬼魅,他就是你的梦中美女吗?”

沫沫没有想到两个人居然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这样隐晦的话题,居然被宁子天大咧咧的说了出来,沫沫气急败坏的怒视鬼魅。

鬼魅放下托盘,捅捅宁子天,讪讪道:“沫沫,这件事情只有宁子天知道,这个小子太狡猾,总是使奸计套我的话,不过我没有告诉他你就是梦中人,他看过那些画,是他自己猜出来的,宁子天,快说话,是不是你自己猜出来的!”鬼魅用恶狠狠的眼神着威胁宁子天。

宁子天马上换上一副伤心的面孔,用袖子掩面哀声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重色轻友了,鬼魅,这还是你吗?你还是我的好哥们吗?”

鬼魅现在吃了宁子天的心都有了,这个小子,怎么一来就拆自己的台。

沫沫挥挥手,杏眼圆睁,“好了,别演戏了,我今天看的戏够多了,现在可没有心情看你们演戏,我饿了,你们吃不吃,吃就赶紧坐下!”

宁子天悄悄吐吐舌头,挨着鬼魅坐了下来。

沫沫盛了一碗汤递给宁子天,接着又盛了一碗汤,鬼魅美滋滋的伸手要接,沫沫却放在自己面前,拿起勺子便吹边喝,看都不看鬼魅一眼。

鬼魅的手尴尬的落在桌上,不悦的看着沫沫。

宁子天差点把口中的汤喷出来,如果他们真是成了夫妻,那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好戏看,总算看到鬼魅的窘状了,等这一天,太不容易了。

鬼魅只好自己盛汤,看到宁子天幸灾乐祸的样子,鬼魅暗暗抬起脚,狠狠的踢了过去。

宁子天‘哎呦’一声,放下汤碗,俯身抱着腿一脸痛苦的哀号道:“沫沫,你看到没有,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我只是笑了笑,他就差点把我的腿踢折了,你可千万不能跟他,等事情忙完了……”

一团米饭飞进了宁子天喋喋不休的口中,他瞪大眼睛看着鬼魅,颤巍巍的手指点了半天,才咽下米饭吼道:“鬼魅,你想杀死我吗?!”

鬼魅给沫沫夹了一块鱼肉,摘净鱼刺,才放倒了沫沫的碗里,连余光都没有看宁子天一下,仿佛他这个人并不存在一样。

宁子天点点头,连说了三个好,然后道:“鬼魅,我算是……”

“宁子天,你还吃米饭吗?”

宁子天赶紧闭上嘴,看看沫沫,没敢张口,夹了一些菜放到了碗里,跑到了院里,直到吃完这碗饭,他才端着空碗回到了屋里。

宁子天毫无形象的打个饱嗝,倒了一杯茶,心满意足的说道:“二十年来,我这是第二次吃你做的饭菜,真是不容易,这次还是沾了沫沫的光。”

宁子天放下茶杯,扫到鬼魅冰寒的目光,吓得一激灵,赶紧住了口。

鬼魅的脾气,就跟京城变换莫测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还是少惹为妙。

沫沫帮着鬼魅收拾好碗筷,看鬼魅端着托盘走出去,转头问宁子天:“宁公子,你和都子彦谈得怎样?”

宁子天浓眉高挑,得意的一笑,“我宁子天想要办的事情,怎么会不成功呢?都子彦虽然狡诈,但他现在的麻烦是一桩接着一桩,早就乱了心神,不出一个月,我就会让都家所有的生意都改了姓。”

“改姓,改谁的姓?”

“姓宁,我宁家的生意,实际上就是……”

“宁子天,你何时变成长舌妇了,又在胡说什么?”

鬼魅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脸色阴沉的斥责道。

沫沫拿牙签穿了一个水果放到口中,鬼魅不高兴,她也不高兴呢?鬼魅斥责宁子天,说明鬼魅还有很多事情瞒着她,一想到这些,沫沫胸口就像堵了一大块石头,浑身的不舒服。

鬼魅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沫沫,沫沫的神色,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是有意隐瞒,而是顾忌金面人到处分布的眼线,怕宁子天的无心之言被人听了去,坏了他的计划。

宁子天还是有点眼色,看到二人觉得不对,赶紧找借口回了客房,他可没有想到把自己变成导火索。

鬼魅敲敲桌子,沾着茶杯的水,在桌上写到:沫沫,别不高兴,除了那个人,我一切都没有瞒着你,宁子天和你都没有功夫,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你们的谈话被人听去,很是危险,沫沫,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沫沫一边看一边点头,脸上的乌云逐渐散去,鬼魅站起身笑道:“不生气了吗?那我们去花园走走,这里有一种花,是我门下弟子从海外移植来的,黑色的花,只有京城才能活,很漂亮,还有一股怪怪的香味,你一定会感兴趣。”

沫沫一听,马上来了兴趣,黑色的花,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记忆中好像看过一篇文章,世上根本没有黑色的花,所谓黑色鲜花,其实是深紫色的花,市面上有一种黑色郁金香,价格非常高的。

自从到了落英谷,沫沫对各种动植物更加感兴趣,谷中弟子外出的时候,只要看到谷里没有的,就会千方百计的带回谷中讨得沫沫高兴。

沫沫跟着鬼魅到了花园中,这座花园和沫沫看过的其他地方的花园没有大区别,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九曲回廊,花香四溢,草木繁茂。

唯一不同的就是花园里有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准确的说是一间房子。

沫沫有些困惑,这房子看着与花园的景致非常的不协调,这里面有奥秘吗?

鬼魅带着沫沫进了门,一进到房内,沫沫顿时呆住了,原来这间房子正中间没有屋顶,阳光斜射进来,照在一朵朵香气馥郁的鲜花上,引来千百只蝴蝶在鲜花上翩翩起舞。

这些花,是名副其实的黑色,比沫沫见过的黑色郁金香颜色深多了,最为奇特的是,这些花瓣的周边镶着一圈金边,让这些鲜花愈发显得高贵,神秘,典雅。

沫沫俯身蹲在地上,细细观察起来。

鬼魅也不说话,就站在一旁看着她,看来,这份心思用对了,沫沫很喜欢。

“鬼魅,你可知道这花的花名是什么?”

“听门下弟子说海外的人管它叫做金爵士,据说这些花海外的匠人是用它做成香水,卖给大户人家的女人,喷在身上吸引男子。”

沫沫闻着金爵士的香味,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些花香气非常浓郁,倘若做成香水,肯定味道极浓,怎么会有男人喜欢这种味道呢?

“沫沫,这花的香味虽然浓,但从来不长虫子,除了蝴蝶和蜜蜂,所有接近它的小虫子,不过盏茶时间,就会死掉,开始种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盖房子,只有两棵,这种花繁衍得很快,不过一年时间就占了半园子,还把其他的花都给熏死了,这院里的鸟雀都不敢搭窝了,每天花匠都能在花底扫出一大堆虫子。没有办法,只好盖了这座房子,限制他们的生长。”

沫沫听了以后,兴趣更浓了,这金爵士一定有毒性,蜜蜂和蝴蝶因为有传播花粉的作用,所以金爵士对它们网开一面,这两天一定要搞清楚这种金爵士身上的奥秘。

鬼魅见她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一把拽起她,笑道:“这里的花都归你,随时都能来看,只是不能长时间闻它,会让人产生幻觉,你若想再知道的详细一些,我把带回金爵士的人唤过来告诉你。”

沫沫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再听到带金爵士回来的人就在京城,喜出望外,忘形的拉住鬼魅的袖子,说道:“鬼魅,你现在就带我去好不好?”

鬼魅反手握住沫沫,温柔笑道:“好,你就是说去天上,我也会给你想办法。”

沫沫用力想要挣脱,鬼魅握得反而更紧了,“鬼魅,放开我好吗?”

鬼魅反问道:“沫沫,你觉得好吗?认为我会同意吗?”

沫沫不再挣扎,她并不十分抗拒,心里好像已经有些习惯了鬼魅的主动。

鬼魅见她顺从的任由自己握着,一股甜蜜的感觉从心里四散开来,蔓延到了身体的各个部位,连毛孔里都是甜丝丝的。

鬼魅带着她回了屋子,只在门口轻咳了一声,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恭恭敬敬的低首站在鬼魅的面前。

鬼魅命他去把余三找来。

来人一转身,倏忽间不见了踪影,沫沫咋舌道:“这人的轻功可真好,我要是有轻功就好了。”

鬼魅上下打量完沫沫,笑道:“你不适合练武,也不用习武,有我在,没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敢打我主意的人,只有你!”

“呵呵,我不能算,是你自己飞到我的梦里的,若不是你飞进我的梦里,我怎么敢打你的主意,暧,对了,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不由分说,鬼魅握住沫沫的手走向卧房,拨开珠帘走进去,鬼魅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样令沫沫万分震惊的东西,奶奶留给她的金戒指,她一直当项链戴在脖子上,和苏雅兰交换身份的时候,因为太过匆忙,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之所以一眼认出这个戒指,是因为这个戒指上的图案是鸳鸯戏水,他们家的祖传之物,当初本来是想给沫沫的妈妈,但他们夫妻关系一直不好,奶奶一怒之下,留给了沫沫。

沫沫从鬼魅受伤拿过戒指,珠泪盈盈,哽咽的问道:“鬼魅,这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你这里呢?我真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鬼魅取出锦帕,万般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拥她入怀,轻轻安慰道:“沫沫,别哭,我知道这是你奶奶留给你的遗物,本来不想给你看的。

它是三年前我在山顶练功的时候,突然落到我身边的,后来我见它做工很精致,很是喜欢,就捡了起来。然后就戴在了脖子上。

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你,然后,你就夜夜飞入我的梦里,我曾经遣门中弟子暗中寻你,凭着我的直觉,我认定你就在这个世上的某一个角落等着我,果然,上天垂爱,让我找到了你。”

“鬼魅,你能把这个戒指还给我吗?”

“沫沫,对不起,我不能还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作为交换,这个戒指,陪伴了我三年的时光,只要它在我的身边,我一定能够梦到你。只是不知为何你真人出现以后,它就再也不起作用了。”鬼魅坚定的拒绝了沫沫的要求。

沫沫还想再说下去,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鬼魅带着沫沫离开卧室,来到厅里。

余三恭谨的站在厅中央,问鬼魅找他何事?

鬼魅一指余三,笑道:“沫沫,他就是从海外带来黑色鲜花的人,他在海外数年,对海外甚是了解,你有问题,就问他吧。”

沫沫嫣然一笑,道:“余大哥,请坐。”

余三抬眸看看鬼魅,浑身战栗,脸都吓白了,在教主面前坐下,怎么可能呢?

沫沫侧头看了一眼鬼魅,轻咳一声,鬼魅毫无温度的说道:“坐吧。”

余三这才战战兢兢的坐下,结结巴巴的问沫沫找他什么事?

沫沫笑道:“余大哥,你好像很怕你们教主,要不然我让他回避得了,省得你话都说不利落。”

余三赶紧摇头否认,他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承认沫沫的说法。

沫沫倒了一杯茶,端到余三面前的小几上,温颜道:“余大哥,喝水。”

余三赶紧起身道谢,虽然不知沫沫的身份,但看他在教主面前的张扬态度,就可知一定是教主宠爱的人。

沫沫这才坐到鬼魅旁边的椅子上,虚心求教道:“余大哥,听说您在海外数年,我想了解一下海外的情形,不过,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花园里那种金爵士的来历和特性。”

余三堆起笑容,娓娓道来:“这金爵士是海外的一个岛国所产,这个岛国叫做希斯尼,这个国家的人和我们长得都不一样,男的都是大胡子,高鼻梁,绿眼睛,红头发,女的是金头发,高鼻梁,大眼睛,皮肤很白,白的就像纸一样,那个……那个京城里妓馆一条街就有几个希斯尼来的女人,不过,教主从来都……”

“余三,让你来干什么!你现在在讲什么!不会说话吗!”鬼魅连声喝斥着,吓得余三赶紧从椅子上起来,跪在地上话也不敢说了。

沫沫瞟了鬼魅一眼,示意他噤声。

鬼魅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再胡说八道,你就自己去刑堂受罚吧!”

沫沫走到余三面前,俯身想要搀起余三,鬼魅重重咳了一声,余三赶紧自己站了起来。

沫沫这才发觉自己的这个动作的确有些不妥,微微一笑,说道:“余大哥,先给我讲讲金爵士吧,我很想知道金爵士的情况。”

余三却再也不敢坐下来,直挺挺的站在厅中央,把金爵士的特性向沫沫一一道来。

沫沫听的频频点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金爵士或许能救醒廉锦丰,不管怎样,先试试,不是怎么能知道呢?但凡有一线希望,他一定要尝试一下。

余三终于讲完了,浑身已经湿透了,只盼着沫沫赶紧开口让他走,再呆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还有没有站着的力气。

沫沫虽然后知后觉,还是看到了余三的情况,无奈的笑笑,让他离开了。

余三恭恭敬敬的向二人行礼后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外,就瘫坐在了地上。

沫沫吓了一跳,骇然道:“余大哥,你没事吧?”说着已经迈开步子,奔了出去。

刚到门口,余三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架起来抬走了。

沫沫有些气恼得回到鬼魅身边,愠怒道:“鬼魅,你看看你,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居然不说一句话就能把人吓个半死。你就不会笑笑吗?平时你不是挺会笑的吗?本来我还想问点别的,让你一吓,我都忘了。”

鬼魅微微一笑,道:“我怎么像冰山了?我魔教门下弟子多,规矩自然多,那廉锦禹还不是一样,他在大殿上对文武群臣的态度,和对婉儿的态度一样吗?”

“好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我来给你写几样东西,你派人到城里给我买来,好不好?”

“好,你想买什么?”

“我去给你写下来,照着我所写的买来就是了,对了,还要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房间里只要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够了,桌子一定要大要长。可以吗?”

鬼魅听得一头雾水,沫沫这是要做什么,这要求怎么奇奇怪怪的。

就算是要他摘星星月亮,他鬼魅也会想出办法来的,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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