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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再见鬼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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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静,除了四个人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沫沫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廉锦丰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一刻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就在三个人焦躁不安的等待中过去了。

婉儿有些坐不住了,刚才的那颗药丸难道不是解药吗?

婉儿低声嘟哝道:“沫沫,你都快变成望夫石了,动一下,去看看廉锦丰怎么还不醒,是不是那解药有问题啊?”

话音未落,一声清晰地从廉锦丰的嘴里逸出,三人几乎是在同时扑到床边。

廉锦丰睁开眼睛,转转眼珠,沫沫心里一沉,暗道不好,廉锦丰的眼神呆滞,看人的眼神是散的,这药,有问题。

廉锦丰看看三个人,没有说话,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就像沫沫从电视里看到的僵尸那样。

廉锦禹也看出了不妥,更何况廉锦丰身无寸缕,他赶紧让婉儿和沫沫出去。

婉儿大声唤进几名侍卫,廉锦禹温言说道:“廉锦丰,你认识我吗?”

廉锦丰机械的答道:“廉锦禹。”三个字吐出的速度极慢极慢,就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

侍卫们为廉锦丰穿好衣服,廉锦禹才喊进沫沫和婉儿。

廉锦丰一见沫沫,眼神立刻变得冰冷阴鸷,迅雷般出手,袭向沫沫,周围的人还来不及反应,沫沫已经被廉锦丰掐着脖子举着脱离了地面,众人瞠目结舌,片刻之后反应了过来,侍卫们一起动手去抢沫沫。

沫沫脸色青紫,不住的咳着,胸口起伏不定,险些被廉锦丰掐死。

廉锦丰根本不看众人,四个侍卫用力压制着他,他一边挣扎,一边直勾勾盯着沫沫,口中念念有词:“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沫沫暗暗心惊,廉锦丰现在的样子,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被人控制了思维。

婉儿扶着摇摇晃晃的沫沫,心疼的问道:“沫沫,你没事吧。”

廉锦禹示意婉儿把沫沫先搀到别的屋里去,婉儿搀着沫沫走出了房间。

沫沫一走,廉锦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床上,一言不发,不错眼珠的看着屋顶。

廉锦禹命令侍卫们看好廉锦丰,自己走出房间,去看沫沫。

婉儿给沫沫倒了一杯水,喝过水以后,沫沫的脸色已经缓和多了。

廉锦禹走进屋,一脸歉疚的说道:“沫沫,对不起,廉锦丰他……”

沫沫打断他说道:“皇上,不要说了,我没事,廉锦丰应该是被人控制了。”

廉锦禹大惊失色,被人控制了,何人有如此高端的手段,能够遥控廉锦丰。

廉锦禹惊问道:“沫沫,我们现在怎么办?”

沫沫摇头道:“这是巫蛊之术,在大周是早已绝迹的东西,我也只是看过类似的记载,至于他如何操控,我不得而知,现在只能是从廉锦丰和我失踪的线索着手开始调查,要想解开,非施蛊之人不可。”

廉锦禹夫妻只觉得后背冷飕飕,从头寒到脚。

原以为那颗药是解药,想不到比毒药还可怕,这些情形,如何向母后交代?

沫沫突然想起潘安一直都不见踪影,狐疑道:“婉儿,怎么不见潘安呢?”

廉锦禹身躯一震,潘安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廉锦丰却突然出现在医馆。

沫沫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心如刀绞,脑海里一片空白,想不出半分主意。

下蛊的人找不到,廉锦丰的情况就不会好,但是下蛊的人是谁?他们没有半点思绪,真是想不出来。

事情越来越糟,表面上京城风平浪静的,实际上早已风起云涌,随时都会有滔天海浪涌过来,淹没京城,此时的沫沫,就像是拿着一团被毛捣乱了的线团,理不出半点头绪。

沫沫猛地起身说道:“皇上,我们先把廉锦丰带进宫,宫里还有我的徒弟,也需要治疗,我先想办法稳定住他们的病情,再想别的办法,同时我会通知昆星鸟,让昆星鸟去打探这些事情。”

廉锦禹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带着廉锦丰回了皇宫。

待众人走出医馆,潘安从木梁上飘飘飞下,他要转回去找金面人,要问问他,为什么哪家的解药来骗他?

潘安出了医馆,直奔郊外。

潘安一进到地下,就直奔金面人所住的房间,他来这里,是不需要通报的。

潘安开启石门,金面人似乎早就料到潘安会回来,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脸上没有带金色面具,不认识的人看来,此人定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贤人雅士。

这个人,正式潘安的父亲。

他之所以选择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就辞官回乡,是有其阴谋的。

潘安如疾风烈火般闯进来,脸上带着冲天的怒气,潘谨慢条斯理的斥责道:“潘安,何事如此慌张,每个规矩!”

“父亲,廉锦丰的蛊毒可是你下的?”

“是啊,我不是为了帮你赢得比赛吗?怎么?你不满意吗?”

潘安气得一跺脚,怒道:“把解药给我,我希望是公平的赢得比赛,而且,我说过,沫沫看重的不是比赛结果,她有三道试题,这不过是第一道。赢了也没有用。”

“你第一关都闯不过去,如何进行下面的比赛,这个结果,你应该很满意才对,我还以为你是来感谢我的,想不到一见面就出言不逊,指责起为父来了。

那个蛊毒就是神仙来了也解不了,除非,你把为父的鲜血喂给他喝。本来他只是中的牵魂,我给你的小药丸的确是解药。

但吃解药是需要动脑子的,那个嗜心蛊就藏在解药里面,只要掰开吃,食心虫自然就会掉落在地,只可惜他们太急躁了,这是廉锦丰的命。”

潘安一震,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廉锦丰,难道真的为了廉锦丰去割父亲的经脉取血吗?

潘谨放下茶杯,沉声说道:“潘安,热血喝下去才会有效果。如果你想为了公平,为父可以放血给你。

但是,你现在送过去根本赶不及,只有把为父带到他面前,才能有效。你若真是想好了,为父没有意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今日就是死了,也无怨无悔。谁叫我们是父子呢!”

潘安顿时脸色苍白,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把父亲带到他们面前,那所有的事情都会败露,沫沫只怕再也不肯看自己一眼了。

潘谨长叹一声,忧心的追问道;“潘安,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沫沫吗?他日你做了太子,天下的女子还不是任你挑选,何苦要一个寡妇。”

潘安牵牵嘴角,苦笑道:“喜欢,长这么大,我只喜欢过一个女人,就是沫沫,只是我现在恐怕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喜欢她了,将来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潘谨‘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潘安,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为了那个女人,你拒绝帮我做事,为父也没有怪责你一句,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你不是我的父亲,我想七星镇那个替身才是我真正的父亲,最少,他说话永远是和善的,最少他不会像你现在一样有一副狰狞的面孔!

我不稀罕做太子,也不稀罕做皇上,我只想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为了你所谓的大事,伤害了多少人,为了你所谓的大事,连我的鹦鹉都成了你的牺牲品,现在,父亲居然问我,我想怎样,我想让您住手,您做得到吗?”

“潘安,你给我走,你给我走,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潘谨像发了疯似的吼道,愤怒之下,他拂袖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空旷的石屋里面,传来不绝于耳的叮当声。

潘安扫视一眼父亲,悲由心生,长出一口气,低沉道:“父亲,您一定会后悔的。我走了,以后不要打着为我的旗号来做事,即便是日后成事我也不会去做太子之位的。”

潘安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背影充满了萧索哀伤的味道。

潘谨没有想到潘安真的会走,更加震怒,现在事情已经做了一多半,不能半途而废,倘若潘安毫不顾念父子亲情的话,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付诸流水。

一念及此,潘谨从抽屉里取出金面,击掌唤出两个人,命令他们去把潘安追回来。

两个人木然的行礼后走了出去,潘安刚准备开门出院,就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机敏的一回头,是偶人,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潘安心里一寒,父亲是要拿自己开刀吗?

潘安凄然一笑,罢了,得不到沫沫的爱,父亲又如此相待,连鹦鹉也离他而去,人生还有什么相求的,潘安立在原地,等待两个偶人来抓自己。

偶人距离潘安大约四五米的时候,突然不动了,原来是潘谨出了地下,遣走偶人,潘谨的气也消了大半,想想自己只有一个儿子,如果真被偶人伤了,那他就算做了皇帝,创下的基业还不是照样拱手让人吗?

思及此,潘谨赶紧走了出来,及时的唤住偶人。

潘安看着父亲面无表情的脸,五内俱焚,暗暗嘲笑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这就是所谓的父爱吗?不过如此。

潘安转身沉重的走到父亲面前,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怕我出去泄露你的大事,所以派人来杀我,是吗?那就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潘安仰起头,一闭眼,等着父亲来杀自己。

潘谨的声音有些沙哑和无奈,“潘安,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会杀你,算了,只要你保证不把事情泄露出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终有一天你会理解为父的良苦用心。”

潘谨挥挥手,带着两名偶人回了地下。

潘安睁开眼睛,咬咬下唇,吁出一口长气,飞身除了小院。

现在该怎么办?回皇宫吗?如何面对沫沫?

潘安左思右想,决定离开京城,远远的离开,比看着父亲这样一直错下去要好的多,既然他阻止不了,那就放弃,放弃所有。

潘安回到京城以后,取了银两,又到医馆沫沫的房间在她枕下留了一封信,便策马离开了京城。

沫沫并不知道潘安已经离京,现在她根本顾不到这些,廉锦丰现在变成了一个被别人操控的人,徒弟的毒虽然勉强解开了,但也是愣愣怔怔,像是呆傻了一般。

本想进山去找林南,不成想,还未成行,事情就接踵而至。

沫沫已经看到那条蛊虫在廉锦丰的身上不停的游走,廉锦丰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金黄色,就像是敷了一层金粉,看了着实令人心惊。

只要看见沫沫,他就会目露凶光,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昆星鸟没有带来任何有用的消息,林南也没有回来,事情进入了胶着状态。

沫沫把这一连串的事情不断地做着分析,左思右想,的不出任何结论。

已经三天了,潘安也没有露面,不知他去了哪里,跟随潘安的侍卫说他们进了云梦山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以潘安的功夫,不应该出现意外的,就连侍卫都回来了,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着实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廉锦禹派出人,四处寻找潘安,没有他的下落,潘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失去了踪影。

沫沫每天只能隔着窗户看廉锦丰,廉锦丰只要不见到沫沫,情绪还算稳定,只是,他已经变成了一具人偶,没有情感,没有思想的人偶。

沫沫已经让昆星鸟捎信给师兄,师兄或许能知道一些情况的,但愿他知道。

秦赢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鬼魅给的药,称得上是仙丹灵药,他的身上已经不见半点疤痕。

秦赢本想和沫沫一起进山寻找林南,只是廉锦丰这种状态,他只好在宫里陪着沫沫。

好在江湖中人都陆续赶来京城,沫沫便请了十几位武功比较高的好手,画好路线图,由秦赢带路,再次进山,只有查到秦赢失踪的地点,才能找到头绪。

秦赢本不想进山,沫沫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保护,倘若发生危险,不敢预料。

秦赢虽知自己已经没有可能和沫沫在一起,但他也不愿意和沫沫分开,让她置身危险之中,奈何沫沫一再坚持,秦赢只好带着众人再次进山。

秦赢走后,廉锦禹就让沫沫和他们同住在了一个宫殿里,皇宫里守卫最为森严的两个地方,一是皇太后的寝宫,另一处就是皇上的寝宫。

但沫沫不能总在皇宫里面,外面众多的生意需要她去打理,每天除了照顾廉锦丰,还要和婉儿到外面打理生意。

沫沫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昆星鸟的确召来很多武林中人,但是江湖中人平日大多数都醉心于研究武功,醉心于比武切磋,他们真正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不多。

廉锦丰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但也没有恶化,只是每天都维持在一种状态,只要不见到沫沫,他总是保持一种直挺挺的坐姿。

沫沫没有想到,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廉锦丰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今生他还有没有机会听得懂自己的话。

一个月之后,秦赢和林南一行人回到了京城,他们走遍了云梦山每一座山峰,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那些箱子是在云梦山消失的。

那些箱子没有在云梦山留下一点点痕迹。

而此时,都家的生意开始出现颓势,从京城都家各个店铺的客流就可以看的出来。

流言从京城开始扩散,都家的生意要倒了,因为皇上觉得富可敌国,对皇室是一种威胁。

于是,都家各地的钱庄开始出现长长地队伍,要求兑现银两。

挤兑风潮的出现,让都子彦开始感到了危机,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沫沫和廉锦禹夫妻都颇感费解,他们目前的能力,还没有能力与都子彦对抗,隐藏在后面的人是谁呢?

这天的清晨,沫沫刚刚到了龙凤酒楼门口,还没有下马,就看到了门口的石阶上有个孩子埋首坐在台阶上。

婉儿比较眼尖,一眼认出那是睿儿,婉儿轻哼一声,一扭头,对沫沫不屑道:“沫沫,睿儿来了。”

沫沫把缰绳递给门口的小二,睿儿已经站了起来,眼睛红肿,头发散乱,看起来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沫沫叹了一口气,走到睿儿面前,她终是对睿儿狠不下心来,“睿儿,你怎么来了?”

“娘,我还能这样喊您吗?”

沫沫心中五味陈杂,她从来都是把睿儿当做儿子的,现在,睿儿却这样问她,沫沫牵牵嘴角,苦笑道:“睿儿,你觉得呢?看样子,你还没有吃早饭呢吧?进来吧,先吃点东西。”

睿儿跟着沫沫走进酒楼,沫沫吩咐徐管事让人做一些饭菜送到后面的房间。

京城人现在都已经知道,所谓的东方新,其实就是沫沫,一个奇女子,康王爷最心仪的女子,举国闻名的落英谷神医。

沫沫已经不再易容,为了出门方便,每天只是男装打扮而已。

沫沫给睿儿打了一盆洗脸水,让他先洗把脸。

婉儿不情愿的递过梳子,嘴里嘟哝着:“没有良心的东西,还管他做什么?”

沫沫白了婉儿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为睿儿把头梳好。

这时,徐管事亲自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睿儿,放在了桌上。

睿儿低声呐呐道:“谢谢。”

沫沫给他拨了一点菜,说道:“睿儿,你先吃饭,不管有什么事情吃完以后再说。”

睿儿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和着饭菜咽进了肚子里。

一顿饭吃完,睿儿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沫沫递给他一方锦帕,睿儿拭去泪水,抽抽噎噎的说道:“娘亲,我今天来是想替爹爹求情,求娘亲放过爹爹,爹爹现在每天都大发脾气,府里的人现在都惶恐不安的,生怕一个说不对,就让爹爹打一顿,他原来从不这样的,爹爹从来都不曾打过下人。”

沫沫脸色遽变,心仿若被铁锤重重的一击,睿儿来此,不是因为想她,而是为了都子彦。

婉儿本来远离睿儿坐着,听见睿儿这么一说,不由得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到睿儿面前,高声叱道:“睿儿,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你那个混账爹求情,求什么情,要我们放过他!放过他什么?我们可没有你爹爹那些阴险手段!”

“难道不是娘亲暗中派人把我们全国各地的生意挤掉了吗?难道不是娘亲把我们钱庄的库存金都盗走了吗?”睿儿红着脸冲口而出。

沫沫蓦然起身,和婉儿对视一眼,惊问道:“睿儿,你说什么?我从来都不曾离开京城,从哪里去挤掉都家的生意,更不要说去偷你都家的钱财了。”

睿儿愣了一会儿,口气有些无奈,“娘亲不是发出江湖令了吗?开始的时候只是让漕帮和各镖行提升了价钱,后来干脆不让接都家的生意。

我们都家自己押送货物,又被江湖中人劫走,现在各地商行货物紧缺,周转不灵。前天晚上,姨娘一看事情不好,就扔下弟弟偷偷拿着银两与下人私奔了。

爹爹为此大发脾气,从昨天到现在,我和文祥都被爹爹关在房中不让出来,爹爹却不知去了哪里?我和文祥饿得不行,想让下人送点吃的,可园里的下人已经被爹爹遣走,我只好从窗户里出来找娘亲。

娘亲,现在姨娘已经走了,娘亲能跟睿儿回去吗?爹爹一定会高兴的。现在,我相信不是娘亲对付都家的,睿儿也会向爹爹说明此事,只要娘亲回去帮助爹爹,都家的生意一定会好的。”

沫沫正想仰天长啸一声,这是她样了两年的儿子,这是她心心念念不忘的儿子!

沫沫冷笑一声,她的心彻底寒了,她打开抽屉,取出一锭银子,送给睿儿,沉声道:“睿儿,对不起,我不能帮你,这锭银子你拿着,去给弟弟买些吃的。以后没事不要来了,还是帮着你爹爹做好生意吧。”

睿儿没有接银子,怀着最后一线希望说道:“娘亲,您真的不愿意吗?您别忘了,您用的这具身体,是我真的娘亲的。”

“睿儿,你,睿儿,娘没有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算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沫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实在伤心到了极点。

睿儿看了看沫沫,欲言又止,低着头走了出去。

沫沫趴在桌子上,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掉落地上,却像是砸在她的心上,痛得无法呼吸,一颗真心,为何换不来另一颗真心,自问对睿儿,一直都是真心相待。

那个时候,想着自己没有幸福的童年,所以,不能让睿儿也像她一样不幸,为此,她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心力。

睿儿,睿儿现在已经变成了她心上的一根刺,每想到一次,心就痛一次,她将永远无法拔去心上这根刺。

婉儿拍拍她的后背,叹息着安慰道:“沫沫,算了,不要想了,睿儿毕竟还小,分不清楚哪个是对哪个是错,他的思想都是都子彦灌输的,要怪,只能怪都子彦,现在都子彦不是已经得到报应了吗?”

沫沫直起腰,拭去眼泪,凛然道:“婉儿,你说是谁在背后帮我们,那个人也太厉害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把都家的生意弄得一团糟?”

婉儿皱着眉,心里也有些不解,到底,那个人是谁呢?

都子彦得罪了什么人吗?若真是得罪,只有沫沫,可他们并未出手,因为,他们现在也是一团糟,这个人的能力也太可怕了。

难道,一直在幕后的人是他,他才是真正要颠覆大周的人?

如此看来,都子彦只是一个替罪羊,他们一直全力对付都子彦,而那个人,却坐山观虎斗,都子彦马上就要垮掉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那个渔翁,恐怕已经在仰天大笑了。

都子彦一垮,势必会影响百姓的衣食住行,而这个人,一定会在恰当的时机出现,收买人心,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他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大周江山收入囊中。

婉儿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心惊,最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简直一秒钟都坐不住了,现在要赶紧回宫,要找廉锦禹想办法,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婉儿拉起沫沫,急道:“沫沫,我们现在马上回宫,赶紧回去,我们做错了一件事情,但愿我们还有办法补救。”

沫沫听得一头雾水,见她神情严肃,赶紧站起来跟在她的后面。

一直暗中守护他们的侍卫见二人刚刚走进去没多久又出来,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二人回到宫里,廉锦禹已经下朝,见二人急匆匆赶回来,诧异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要对账吗?”

婉儿屏退左右,关好大门,把刚才分析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廉锦禹大惊失色,这样的话,他们只能是被动的挨打了。

是谁在背后伸手呢?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和都子彦对抗,挑战都子彦。

是……鬼魅,不错,一定是鬼魅,除了鬼魅,没有第二人选。

沫沫听到鬼魅的名字,惊愕失色,她每天努力忘掉的名字,再一次出现了。

鬼魅,鬼魅,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吗?

沫沫沉吟良久,抬起头问道:“皇上,你可知道鬼魅的住所?”

廉锦禹点点头,“知道,沫沫,你想去见鬼魅?”

“嗯,我想去问问鬼魅,和他合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人,就是要颠覆大周的人,除了鬼魅,我想没有人会知道。”沫沫坚定的说道。

廉锦禹夫妻在第一时间想到廉锦丰,廉锦丰变成了偶人,沫沫如果真的找到鬼魅,鬼魅会不会……?

廉锦禹一时间犹豫了,说还是不说呢?

沫沫何等聪慧,一见他们夫妻的样子,便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沫沫淡淡苦笑道:“皇上,你们不要担心,我见鬼魅,只是想搞清楚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我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算是廉锦丰永远是这个样子,我也不会放弃他的。”

夫妻二人一时有些尴尬,廉锦禹本想否认,却说不出口,只好把鬼魅的地址告诉了沫沫。

婉儿本想和沫沫同行,被沫沫拒绝了,沫沫知道,鬼魅看到婉儿,一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沫沫依照地址,独自骑马出了城。

廉锦禹派了一队人马跟在她的后面暗中保护她,殊不知,鬼魅早就派了人每天暗中保护她,沫沫的一举一动,鬼魅都一清二楚。

跟随沫沫的人,见他是朝着魔教分部的方向走,一时有些惊讶,其中一人便紧急抄近路回了分部。

鬼魅得知沫沫朝这个方向过来,不仅错愕,沫沫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地址,除非,是廉锦禹泄露了秘密。

他的地址,只是告诉了廉锦禹,因为他担心金面人一旦举事成功,廉家的人会因此遭遇灭顶之灾,不管他想不想承认,都不能否认,他的骨子里,流的也是廉家的血。

廉锦禹要做什么?是沫沫自己想来,还是廉锦禹要她来的。

鬼魅站在铜镜前,一袭带暗色花纹的紫衣,更显身姿挺拔,俊美无匹。

鬼魅自嘲的苦笑一下,居然因为沫沫要来,就照起了镜子,沫沫何曾在乎过这些,她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终究,自己无法忘记她,恐怕,这一生,沫沫的影子都会刻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

门下禀报,沫沫在门口求见,问鬼魅见还是不见。

鬼魅有些紧张的来回搓着手,见,每天都在想着见她,此时主动上门,怎么可能不见呢?

手心已经沁出了汗,连他自己也没有明白为何紧张。

沫沫跟着门人走进来的时候,鬼魅正在看书,好像并没有看到沫沫。

门人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看样子鬼魅正沉浸在书香里,根本就没有听见。

门人颇感奇怪,他们教主的功夫,不要说这样在屋里喊他,就是在院外的脚步声,他也听得清清楚楚,门人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又唤了一声。

鬼魅头也不抬的问道;“有事吗?”

门人赶紧答道是沫沫来了。

鬼魅放下书,扫了一眼沫沫,淡淡道:“沫沫来了,坐吧,你下去吧,沏壶茶来。”

门人恭谨的退了下去。

“沫沫,你来干什么,我早就说过,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我不想见到你,趁着我还没有发火,你还是赶紧走吧。这是我最后留给你的一点面子!”鬼魅的态度冷若冰霜,眼睛还是盯着放在桌上的书本,看也不看沫沫一眼。只是,若要有心,就知道鬼魅的余光从未离开过沫沫。

沫沫离着鬼魅的椅子隔了六七张椅子,室内有些阴暗,根本看不清鬼魅的表情。

鬼魅态度冰冷,让沫沫着实有些意外,看样子,她真是伤了鬼魅的心,以至鬼魅现在对他冷若冰霜。

看来,今次白来了,鬼魅不会告诉她实情的。

沫沫嘴角牵起一颗苦涩的笑,叹道:“鬼魅,是我不该厚着脸皮来找你,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沫沫起身就要向外走。

鬼魅再也无法矜持下去,脱口道:“你费尽心思来找我,连事情都没有说就走,这番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沫沫条腿已经在门槛外,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是我太高估了自己,是我自不量力,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闪电间,鬼魅已经站在了沫沫面前,颤声说道:“沫沫,你真的不愿意多留一刻吗?”

沫沫仰起俏脸,愕然道:“是你说的,让我赶紧走,怎么是我不愿意多留?”

门人端了热茶正好走到门口,见二人堵住门口,低声恭谨道:“教主,茶来了。”

沫沫闪到一旁,让门人端了茶进去。

门人把茶壶放在桌上,低着头退了出去。

沫沫一时之间不知是走还是留,立在原地看着鬼魅,心中百感交集。

鬼魅吁出一口长气,漠然道:“沫沫,你不是有事要说吗?还不进去!”

沫沫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随后反应了过来,跟着鬼魅又迈步进了厅堂。

沫沫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鬼魅冷哼了一声,不悦道:“既然不想看到我,干嘛又跟进来?”

沫沫不解的看着他,鬼魅有些恼怒的说道:“坐到我旁边来!”

沫沫顿感啼笑皆非,原来鬼魅是在跟她置气,想不到鬼魅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沫沫起身走到鬼魅面前的第一张椅子上坐下,鬼魅一指对面的椅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就坐我对面。”

沫沫白了他一眼,还是再次起身,坐到了鬼魅的对面。

鬼魅给沫沫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自己并没有喝茶,却将杯子倒扣过来,用手指灵巧的旋转着,杯子转了一会儿,险些掉到地上,鬼魅伶俐的接住了杯子,低头看着杯子问道:“说吧,找我何事?”

沫沫看看门外,确定无人的情况下,沫沫低声道:“鬼魅,我还是想知道,与你合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这对我很重要,如果我没有推断错,廉锦丰的蛊毒,也应该是那些人下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帮我。”

“你觉得我会帮你吗?”鬼魅黑着脸问道。

沫沫摇摇头,失望的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不会帮我,对不对?我早就应该知道结果的,我本来就不应该来。”

“但你还是来了,你以为我还是喜欢你的,所以来了,对吗?你想利用我对你的喜欢,诱骗我说出真话,然后帮助你,是不是?”鬼魅有些咄咄逼人的说道。

“鬼魅,你……算了,我今天是自取其辱,不打扰了,你就当我没有来过。”沫沫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的外表,低声吼道。

“沫沫,你不想救廉锦丰吗,不想帮助他们兄弟吗?”

“鬼魅,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他们,也是你的家人,你比我更有理由帮助他们,多说无益,再见。”

沫沫已经走到了大门口,这次,真的来错了,鬼魅是魔教中人,魔教的人,怎么可能好相与呢?

鬼魅咬着下唇,看着沫沫一步步远走,为何心里想的和口中说出来的总是背道而驰呢?

鬼魅像一股旋风,刮到了沫沫面前,紧紧把沫沫揽在了怀里,咬牙切齿的说道:“沫沫,我真想杀了你,天天都在想,你为何如此无情。你的出现,打碎了我三年的美梦,却不给我任何的赔偿,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沫沫的身体僵在鬼魅的怀中,原来,鬼魅刚才的表现,是因为他仍然爱着自己。

鬼魅,是沫沫第一个感觉歉疚的人。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连续三年出现在鬼魅的梦里,如果,如果鬼魅在廉锦丰之前出现,她一定会选择鬼魅的,她相信,鬼魅是一个真感情的人。

感觉到沫沫的僵硬,鬼魅的心跌落在了万丈深渊,虽然不舍,还是放开了沫沫。

鬼魅眼神灼灼的看着沫沫,沫沫心里一阵慌乱,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再接触他的目光。

鬼魅想笑,嘴角牵了牵,却没有笑出来,比哭还要难看,幸好沫沫并没有看他。

沫沫后退了两步,低声呐呐道:“鬼魅,对不起,我喜欢的人是廉锦丰。”

鬼魅向前一步,双手握住沫沫的手臂,伤心的说道:“沫沫,我知道廉锦丰已经中了蛊,而且,那种蛊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因为那是嗜心蛊,它会一点点蚕食人的心脏,多则两年,少则半年,即便是人不死,也会成为一个白痴,什么都不懂得白痴。

难道,你愿意一辈子陪着一个连思想都没有的白痴生活一辈子吗?你能坚持一百多年天天面对一个白痴吗?”

沫沫心胆俱寒,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心里总是存着一缕希望之光,她相信一定会有办法救回廉锦丰,她甚至都没有乡过,或者说不敢想,廉锦丰会一直这样下去。

沫沫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迷糊了起来,整个人毫无知觉的躺在了鬼魅的怀里,这个打击太大了,她真的不能接受。

鬼魅赶紧抱起沫沫,飞身回了卧室。

鬼魅把沫沫放在床上,一掐人中,沫沫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珠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鬼魅坐在沫沫身边,审视着她,良久,鬼魅问道:“沫沫,你一定要和廉锦丰在一起吗?”

“鬼魅,你知道吗?我们已经相识了三年,这三年以来,我一直在躲着他,我以为自己不喜欢他,我从来不想再嫁人,我从小在……”

“你从小在一个不幸的家庭长大,你的父母分别再婚,他们都认为你是累赘,你是和祖母一起长大的,而你的男友又背叛了你,所以,你不想要婚姻,对吗?”

“鬼魅,你怎么会知道?”沫沫惊得瞠目结舌,这也太令人惊奇了。

“沫沫,你现在能起来吗?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沫沫眨眨眼,坐了起来,和鬼魅在床上太过尴尬了,不管是去哪里,也比这种情况好。

鬼魅领着沫沫来到屏风后面,屏风后面是一堵墙,空荡荡的一堵墙。

沫沫好奇的四处张望一下,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呀。

鬼魅打开机关,墙壁后面露出一道门,鬼魅打开门,沫沫顿时惊在了当场,满屋子都是画。

沫沫走进屋里,满室的夜明珠把屋子照如白昼,一幅幅画看得格外清晰。

鬼魅二话不说,把沫沫拽到一幅画面前,沫沫看到画中人,指着画中人张了半天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泪水扑簌簌的流下来,是奶奶的画像,外貌,神韵无一不像。

鬼魅欲把画摘下来送给沫沫,沫沫伸手阻拦他说道:“鬼魅,这些画,我一张也不要,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从我学画画到现在,从来没有想到过为奶奶画上一幅画,想不到是你这个外人反倒给她画了一幅如此神形兼备的画。我不配拥有这幅画,我不配……”

说到最后,沫沫已经哽咽的说不话来了。

鬼魅轻舒猿臂,把沫沫搂进怀里,柔声说道:“沫沫,这些画原本不在京城的,是我来了京城以后才把他们带到这里的,如果你想看,随时都可以过来,我真恨自己,为何没有先找到你,我们这辈子,注定无缘吗?”

沫沫有些迷离了,她相信鬼魅没有骗她,尤其是看到奶奶的画像,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无法想象,三年来鬼魅是怎样过的,他只是一个出现在他梦中的人而已,如果他们今生没有机会见面,或许,鬼魅只会把他当做梦罢了,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鬼魅有一次不敢置信的把沫沫搂在了怀里,他以为这一生已经没有机会了,谁知道,命运是如此的捉弄人,他们,又再一次相聚。

鬼魅暗暗发誓,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弃了,哪怕还有一线希望,他也要去争取,他不相信,看到这些画像以后,沫沫还能无动于衷。

手下人报告,廉锦丰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金黄色,手臂好像也开始变色了,嗜心蛊已经疯狂的发作了,或许,金面人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都子彦的生意,他已经毁得差不多了,最多再用一个月的时间,都子彦就会上街乞讨了,或许,这两天都子彦就会得到消息,他益州的祖宅,已经被魔教一把火烧光了。

金面人说,京城的都宅,他会出三倍的价钱买下来,下个月,都子彦一定会卖这座宅子的,到时候,他转手一卖,就会获得几倍的利润。

这段时间,魔教的财产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很多教众都开始谋划在京城买房子,甚至想娶妻生子。

鬼魅不想,他还是想回到山里去,大山里有他的家人,长眠于大山的家人,事情办完,他就回去,家人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家人。

思及此,鬼魅轻声问道:“沫沫,如果没有廉锦丰,你会跟我走吗?”

沫沫仰起俏脸,抿唇看着鬼魅,迟疑片刻,点头道:“鬼魅,说真话,如果没有廉锦丰,我一定会跟你走,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对我用心的人,我真的很感动。但是,生活就是生活,没有那么多如果,廉锦丰他存在,他一直都存在。我已经忽略他太久了,所以,不想让他再伤心,如果我有下辈子,一定会选择跟你在一起。”

“沫沫,如果我告诉你真相,并帮助廉锦丰解开蛊毒,你会答应跟我走吗?”

沫沫身躯一震,颤声问道:“鬼魅,你是想以此为交换条件吗?”

鬼魅果断的点点头,不容许沫沫有半点思考的余地。

“沫沫,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令你不开心,甚至恨我,可是我没有办法放开你的手,如果你没有来找我,我本想就此放手罢了,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想放开你了,沫沫,相信我,我不会比廉锦丰爱你爱的少。”

沫沫轻轻推开鬼魅,低声说道:“鬼魅,你让我想想好吗?不要逼着我要答案,这段时间,我好累,心里累。

自从来到大周,我就把自己卷入了一个大漩涡,越陷越深,再也拔不出来了,更想不到,我现在居然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

这不是我想要的,鬼魅,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为什么会搞到这种地步?”

鬼魅一把拉住沫沫,直视沫沫泪光盈盈的眼睛,定定道:“沫沫,答应我,跟我走吧,我能给你一份你想要的生活,也只有我,才能给你一份你想要的生活。”

“鬼魅,只要我答应跟你走,你就会把幕后指使人说出来,会帮助廉锦丰解开蛊毒,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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