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再次失踪(1 / 1)
沫沫听了婉儿的话,哭笑不得,秦赢,她从来都视作弟弟般对待的,更何况,苏静喜欢的是秦赢,婉儿的要求太过荒唐了。
沫沫鼻间重重哼了一声,不悦道:“婉儿,现在这个时节,你还有心说这个吗?好了,先说正事,你把秦赢带回宫去静养,我的两个徒弟你也带走,他们总比你要有经验。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了,秦赢是我师兄看中的女婿,他不会因为有了你这个皇后姐姐就变卦吧?”
婉儿有些失落,眼睛盯着沫沫说道:“沫沫,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么多优秀的男子围在你的身边,你就一个都不曾动心吗?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说实话,廉锦丰现在都快成了廉发疯了,每次看到他自言自语,我和廉锦禹都为他担心。人家说郎心如铁,我倒觉得你比的心,比男人还硬。”
沫沫错开目光,看向远处,天又阴了下来,看来又要下雨了,不知道林南他们怎样了?明天若是他们还没有来信,就进山去看看。
婉儿摇晃着沫沫的肩膀,娇啧道:“人家跟你说话,你倒好,神游天外了,不跟你说了,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迈步进了房中,独留沫沫一人在院里伫立。
沫沫依旧没有反应,抬头看着天空想心事,对她来说,一切都已变得了然无趣。
睿儿的离去,秦赢的受伤,鬼魅的熟悉,一重重的打击,让她对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动心的感觉。
鬼魅没有出现以前,她曾经想过很多次,如果真的找不到那种让她心动的爱人,她就嫁给廉锦丰,小女子的虚荣心让她私下里,曾经把几个男子反复对比过,潘安太过美貌,出于女子的嫉妒心理,她也不想找一个比自己还要貌美的男人,而且,潘安的性格,她不是很能接受。
她总是幻想找一个袁朗那样的男人,只是,来大周以后,根本就没遇到过那种男人,或许是因为环境好,空气好,她遇到的男人,都很帅气。
“沫沫,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潘安突然出现在沫沫身后。
沫沫指了指石凳,淡淡道:“坐下吧,你想和我说什么?”
沫沫走了两步坐在石凳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潘安叹了一口气,皱眉道:“沫沫,你有心事?能和我说说吗?”
“咦,潘安,你不是说要和我谈谈吗?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沫沫有些疑惑,水漾的眼睛凝视着潘安。
“沫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段时间有些不对,或者,你对我再不若想从前那样信任?我可以感觉的出来,你在有意无意的疏远我,为何?”
“潘安,是你多想了,我对你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不仅是你,对任何人都一样,我现在不会考虑个人的问题。两百年的人生,对我来说,是很长很长的,所以,我现在只想尽情玩,至于选择谁,不着急。”
潘安迟疑片刻,低声道:“沫沫,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我喜欢你,所以,做事会以你为出发点,只要是对你不利,我都不会去做,总之,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沫沫的手指毫无节奏的敲着石桌,漠然问道:“潘安,玲儿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沫沫,你认为是我做的吗?”
“我只要你回答是与不是?”
“不是。”潘安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容人有丝毫质疑。
沫沫点点头,笑道:“潘安,我相信你,既然你说不是,那就不是,那个玲儿,的确也该整整,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怎样的。现在睿儿回到都家,都家以后再也与我毫无关系,他们若真是有一天沿街乞讨,我也不会看上一眼的。”
“沫沫,若是有一天睿儿因为生意的事情过来求你,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沫沫笑笑,骤然间,笑容敛去,凝声说道:“我不会伸出援手,都子彦若真是有本事,就该自己想办法保住生意,而不是靠博取别人的同情,而且,我不会同情他。”
“沫沫,我在你的心里可有位置?廉锦丰和我,谁在你的心里比较重一些?”潘安心跳飞快,美眸注视着沫沫,等待着答案。
沫沫犹豫了一会儿,笑道:“无可奉告。”
“沫沫,那鬼魅呢?鬼魅和我们二人相比呢?”潘安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沫沫的笑容僵在脸上,鬼魅,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一想到鬼魅,心里就说不出的感觉,一想到自己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沫沫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聊斋,她现在和聊斋的鬼女差不多,这个世界竟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她不敢想象自己在鬼魅面前没有半点**,她无法坦然面对一个对你万分熟悉,而自己却从未见过的男人。
潘安苦笑道:“沫沫,你是不是喜欢上鬼魅了?”
沫沫用力摇摇头,极力否认:“潘安,休要胡说,我怎么可能喜欢鬼魅呢?绝无可能!”
潘安见她态度极为坚决,心头顿感轻松许多,但愿,沫沫说的是真的,那自己的所花的心思,也不算白费。
“潘安,倘若林大侠他们明天还没有消息,我想进山,你去吗?”
“沫沫,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说过,一定会保护你。”
沫沫耸耸肩,狡猾的一笑,半开玩笑似的口吻说道:“潘安,若是我将来不嫁你,你现在还会保护我吗?”
“你心里有想嫁的人了吗?”潘安也半开玩笑的问道。
沫沫摇摇头,笑道:“等我有了,一定告诉你。”
“好,只要你还没有嫁人,我就是最有机会的,沫沫,我敢打赌,你最后嫁的一定是我!”潘安笃定的说道。
沫沫有些错愕,潘安的语气也太肯定了吧?
潘安宠溺的一笑,柔声说道:“沫沫,不要想太多,你只需记住,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以你为出发点,永远不会伤害你。”
沫沫窒了一窒,不解道:“潘安,你为何总是强调这一句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潘安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正常,快得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灼灼凝视沫沫,叹道:“沫沫,不要总是用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潘安行事坦荡,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自我喜欢上你那一刻起,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
沫沫坐直娇躯,正色道:“潘安,不要总是说这句话,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失去你自己做人的原则,你这是在变相给我压力,如果,你们都这样逼我,我会离开大周,我从来不愿以前别人什么,尤其是人情。”
潘安有些尴尬,低声道:“沫沫,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有压力,我出去逛逛,明天早上回来,你让廉锦丰留下陪你吧,他的武功应该能够保护你,你现在的身份恐怕已经暴露了,就算是易容,别人也都会看出来的,现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沫沫点点头,同他道别后回了屋。
廉锦禹见她进来,笑道:“沫沫,谈完了?婉儿都看了几次了,我们要回宫了,还有很多事情呢?廉锦丰天天围着你转,也不帮我,我都累死了。”
沫沫淡淡一笑,看看秦赢,有看看廉锦丰,说道:“秦赢,你进宫休养一段时间,等你伤口全部愈合,再回来。明天如果林大侠没有消息,我便和潘安,廉锦丰进山。我已经让昆星鸟通知所有名门大派的掌门人,让他们派门中得力弟子进京,就算是把云梦山翻个底朝天,我也要解开这个谜。”
秦赢点点头,皱着眉头,担心的说道:“沫沫,我按照你说的路线到了山中,走了大约十几丈左右,就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他们脸上都戴着画得奇形怪状的面具,洞里很宽很亮,最奇怪的是,洞里有冰,这里怎么会有冰呢?后来那些人就开始折磨我……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家里了。”
秦赢一脸的痛苦,对他来说,这是一段痛苦的回忆,没有人愿意揭开自己未愈的伤疤,是以,沫沫也不曾问秦赢,她说不出口,秦赢手的苦痛折磨,或许会在他的心里埋藏一生。
沫沫心中一动,问廉锦丰:“廉锦丰,你游历的地方最多,想想云梦山附近,可有带冰的洞穴?”
廉锦丰剑眉紧皱,细细想想自己到过的云梦山的每一个角落,摇摇头,“没有,这里不可能有带冰的洞穴,云梦山洞穴众多,暗河密布,但我从来没有看到哪个洞穴里会有冰。”
沫沫有些茫然了,是啊,这里一年四季都是炎热的天气,从哪里来的冰呢?会不会是秦赢的幻觉呢?
思及此,沫沫又问秦赢:“秦赢,那些冰你是摸到的还是看到的。”
秦赢胀红了脸,嗫嚅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
沫沫心下奇怪,看到冰有什么不能说的,良久,秦赢说道:“我在冰上躺过,还被他们用冰伤害过,所以,那肯定不是幻觉。”
沫沫低声自语道:“或许鬼魅应该知道吧,要是鬼魅在就好了,我可以问问他。”
廉锦丰兄弟和婉儿听得清清楚楚,三人对视一眼,对方脸色都不太好。
沫沫并没有注意到三人的脸色,她心里惦记的是云梦山的情况,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众人都明白,无心的话,往往代表一个人的真心话。
秦赢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一点,遂打破僵局,笑道:“沫沫,我有些饿了,想吃你做的香米粥,能不能去做碗粥吃,再把我轰到宫里去。”
沫沫信以为真,忙不迭的带着小徒弟去厨房生火熬粥。
沫沫在厨房里忙着给秦赢熬粥,厨房里的干柴不多了,小徒弟说他去,沫沫不愿烧火,就自己走出去,准备到柴房取干柴。
柴房和厨房相邻,相距不过两三丈远。
沫沫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便不省人事。
小徒弟见沫沫还没有吧柴抱来,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赶紧到柴房去看。
柴房根本就没有人,柴房的门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小徒弟笑了笑,自语道:“师叔还真是会偷懒,肯定是看着只剩几把柴就熟了,便偷偷溜回去了。”
小徒弟熬好粥,端着托盘,乐颠颠的回了秦赢的卧房,还未进门,他就喊道:“师叔,想要偷懒徒儿也不会说什么,干嘛要偷溜呢?”
众人正在屋里聊天,听他一喊,都跑了出来。
正好把小徒弟堵在门口,他楞了一下,问道:“师叔呢?”
众人脸色遽变,沫沫不是在厨房吗?
廉锦丰急忙问道:“你师叔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小徒弟被问愣了,愣怔一下,回答:“没有啊,我说柴不够了,她就去柴房了,我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以为她偷懒回来了,就自己把粥煮好端了过来,莫非师叔没有回来吗?”
众人大惊,四下散开寻找沫沫,喊遍全院,也不见她有一声回应,心内暗道不好,秦赢刚刚回来,她就失踪了。
沫沫的失踪,后果会比秦赢更加不堪想象。
廉锦丰第一个想到的是去找都子彦,沫沫此时失踪,都子彦的嫌疑最大。
廉锦禹紧急召集等在府门外的侍卫,让他们紧急通知各个城门,封城查找沫沫。
廉锦丰赶到都子彦家中的时候,都子彦刚刚把玲儿接到家中,玲儿已经人事不知,浑身都是鞭痕,血迹斑斑。
都子彦正暗自咬牙切齿痛骂掳走玲儿的人,见廉锦丰闯进来,怫然不悦,这个师弟,和他的距离现在是越来越远了,这个时候来,是来看笑话来了吗?
睿儿正在给玲儿调药,见廉锦丰进来,迟疑片刻,喊了一声王爷。
廉锦丰胡乱点点头,沉着脸问都子彦:“师兄,沫沫可是被你掳来了?”
都子彦一震,随即愠怒道:“师弟,康王爷,我刚刚才把妻子找回来,你看看她一身的伤痕,人事不知,我怎么会有时间去掳沫沫,纵然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招惹她啊。现在皇上,王爷给她撑腰不算,还有魔教教主也伴她左右,我怎么敢招惹她呢?倾城红颜,师兄无福享受,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都某恕不远送!”
睿儿放下药杵,迟疑片刻,跟着廉锦丰走了出来,低声喊道:“王爷,请留步!”
廉锦丰停下脚步,叹道:“睿儿,有事吗?”
“娘失踪了吗?在哪里失踪的,我能和王爷一起去找吗?”
廉锦丰抬眼看看站在门口横眉立目的都子彦,冷笑一声,摇头拒绝道:“都睿儿,你早就说过,她不是你娘,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关系,所以,沫沫的事情已经与你无关,你还是照顾你的后娘吧!”
廉锦丰因为沫沫的失踪,心情烦躁,说话也尖酸刻薄起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
睿儿刚要说话,被都子彦喊住,只得悻悻的回了屋里。
廉锦丰出了都府,攥攥拳头,咬着牙上了马,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找,青天白日,何人如此大胆,竟公然到府中掳人,而没有半点声响。
骑着马转了一个圈,一道灵光划过,廉锦丰直奔潘家。
潘家大门紧闭,廉锦丰敲了半天,才听见院里有人懒洋洋问道:“是谁啊?”
廉锦丰只好自报家门:“我是康王爷,找你家公子。”
院里的人一听是王爷来了,赶紧一溜小跑着开开大门,点头哈腰的说道:“小的见过康王爷,我家公子正在自己的小院里呢,奴才带您过去可好?”
廉锦丰哼了一声,摆手示意他头前带路。
下人带着廉锦丰走到潘安的院门口,小院门也是关着的,他敲门大喊道:“少爷,王爷过来了,快开门。”
一连喊了几声,才听到屋里有人回应。
廉锦丰恨不得跳进院里,潘安居然是回家来睡觉。
潘安睡眼惺忪的打开屋门,见是廉锦丰,心弦一震,惊问道:“廉锦丰,你怎么来了?”
廉锦丰上下打量他一番,潘安的头发蓬松,衣衫不整,看来真的是在睡觉。
廉锦丰急躁的说道:“你赶紧洗漱,沫沫失踪了,就在医馆失踪的,我先走了,如果找到沫沫,到龙凤酒楼通知我。”
潘安深不见底的眼眸煞那间掀起惊天骇浪,颤声问道:“何时失踪的?”
廉锦丰想了想答道:“你走了不到多半个时辰就失踪了,后来我到了都家,看样子,不像是都子彦绑走了沫沫,现在也不知道沫沫是在谁的手里,医馆里只留了一个徒弟,我先回医馆看看,别是他再发生危险。”
“廉锦丰,你稍等我片刻,我马上就好。”
潘安飞快的奔回屋,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拿上宝剑就跑了出来。
两人边跑,廉锦丰边问:“潘安,你可有线索?”
“会不会是鬼魅掳了沫沫?”
“不会的,鬼魅虽然喜欢沫沫,但绝对不会在沫沫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行掳了沫沫去,不过,我们可以去找鬼魅问问,或许鬼魅会知道。”
“廉锦丰,我想起来了,先回医馆,我有办法找沫沫了,差点忘记了。”潘安兴奋的说道。
廉锦丰不解的问道:“潘安,你有什么好办法?”
“到了你就知道了。”潘安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两个人回到医馆,守在门口的小徒弟接过两个人的缰绳,摇头道:“没有师叔的消息。”
两个人进了院,潘安施展轻功,向沫沫的卧房奔去。
推开门,潘安便愣在了当场,两只鹦鹉一只躺在地上,另一只气息奄奄的趴在桌上,听到脚步声,鹦鹉费力的睁开眼睛,见是潘安,费力的说道:“老……”便彻底没有了气息。
潘安手捧着鹦鹉,眼中水雾弥漫,这两只鸟是他亲手喂大,非常聪明,尤其是雄鸟,学起人言,惟妙惟肖,为了讨沫沫欢心,他忍痛割爱,把鸟送给了沫沫。
廉锦丰推门进来,潘安正蹲在地上,手捧着两只鹦鹉哭泣。
为了两只鸟流泪,着实让廉锦丰有些吃惊,更吃惊的是鸟儿为何会死在房中,掳走沫沫的人看来早已经谋划多时,今天正好找到了机会。
廉锦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慰他,他早就知晓这两只鸟是潘安送给沫沫的,也知道潘安就是因为这两只鸟,才会对沫沫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
若是沫沫没有被掳去,这两只鸟儿的死,廉锦丰心下定会欢欣雀跃,但现在,他们唯一的线索,就生生被打断了,廉锦丰也是懊恼不已。
但也不能任由潘安捧着两只鹦鹉不住的哭泣,他们还没有找到沫沫。
廉锦丰从潘安手上拿过鹦鹉,不小心被扎了一下,廉锦丰心下一震,扒开羽毛,鹦鹉的翅膀下有一根微小的绣花针。
廉锦丰赶紧查看另一只鹦鹉,这只鹦鹉也是一样,羽毛下面被扎了一针,看来,鹦鹉不仅受了掌风袭击,还被扎了一针。
廉锦丰吁出一口气,问脸色煞白的潘安:“潘安,你可认识这针是哪个门派所用的?”
潘安用袖口拭去泪水,接过鹦鹉,用袖子裹着取出绣花针,绣花针上刻有一排字,只是字体太小,根本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
潘安的动作惊着了廉锦丰,廉锦丰急忙问道:“潘安,这绣花针可是有毒?”
潘安点点头,说道:“你看这两只鹦鹉的嘴就可知道他们除了被掌风所袭之外,主要死于绣花针上的毒。”
廉锦丰看看手上的出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大叫道:“潘安,不好,我中毒了,你快带我回宫,秦赢在宫里,他或许能解毒。”
话音未落,廉锦丰的脸就变成了青紫色,嘴唇的颜色更是黑的骇人,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潘安大惊失色,这毒怎么说来就来,廉锦丰的抗毒能力还及不上鹦鹉吗?
不对,应该是他们进门之前鹦鹉才被人弄死,甚至桌上的鹦鹉还没有死,对方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所以迅速遁去了,或许,对方就在院里没有走,甚至,沫沫也没有走出这院子。
大白天的,没有人会扛着一个女子在街上行走,唯一的解释就是,沫沫就藏在这所宅子里,他们在等天黑,天黑以后,他们就可以带走沫沫了。
现在,是救廉锦丰,还是搜寻沫沫呢?
潘安左右为难,咬咬牙,扛起廉锦丰,走到大门口,小徒弟一看,吓了一跳,伸手把脉,大叫道:“是蛇莲的毒,王爷中了蛇莲的毒,怎么办?我解不了。”
潘安示意他噤声,让他到大街上找辆马车来。
小徒弟上了大街,很快拦了一辆马车过来。
潘安给了小徒弟一锭银子,把廉锦丰放在马车上,低声说道:“你带着王爷到龙凤酒楼,然后让酒楼管事带着王爷进宫,你大师兄或许会有办法为他解毒,另外,你一定要转告总管,让皇上派兵包围医馆,动作一定要快,天黑之前,一定要派兵过来。”
小徒弟拿着银子上了马车,潘安跟车夫说了地址,车夫一扬马鞭,含笑道:“公子爷敬请放心,一定会把王爷带到他想去的地方。”
潘安惦记着医馆里的情形,并未多想,扬扬手让他们快走。
车夫赶着马车走以后,潘安关好了大门,持剑在手,开始细细搜索起来。
廉锦丰决定还是先到沫沫失踪的柴房寻找线索,离着柴房最近的一个是花园,一个是马厩。
马厩现在只有两匹马,到处空空荡荡,应该不方便藏人。
最有可能就是花园,花园里有假山,花草,还有荷花池,这些都是容易藏人的地方。
再有一个就是大榕树上,大榕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别说藏一个人,就是藏上十个八个,也看不出来。
潘安到了柴房,显然从这里是找不到任何线索的,廉锦禹兄弟俩的带着人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就算是有痕迹,也早寻不见了。
潘安上了房,低着头查看瓦片,瓦片上并不像是有人走动过的。
天色越来越阴沉,远处雷声滚滚,看来,这场雨马上就要来了。
潘安心里着急,一下雨就更不好找了,所有的痕迹都会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要到哪里去找沫沫呢?
潘安像只猿猴,清灵的跃下屋顶,直奔后花园。
下雨之前,能找到线索吗?他心里越来越紧张,到底是谁做的,鹦鹉最后说出的那个老字,指的是什么?
京城附近的地名好像没有带老字的,那个老字代表的是什么人吗?
如果是一个人,指的是谁?
潘安看看天,跃身上了大榕树,大榕树垂下的一条条的根,阻挡了他的去路,一棵树,几乎要占到小半个院子了,想要看到一点什么,还真是困难。
潘安心里着急起来,天黑之后,再加上雨,要想找到沫沫,如同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