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秦赢命危(1 / 1)
廉锦丰黑漆漆的眸子犀利的凝视睿儿,不动声色的笑笑,问道:“睿儿,本王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呢?”廉锦丰的内心却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澜,都子彦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觐。
睿儿自知失言,想要挽回,却不知如何遮掩过去,只得道出真情:“王爷,我们宗族祭祀的时候,祠堂里有一件宝物,可以显现大周五年内与都家相关的一切大事,其中一件就是沫沫和我娘换了身体。
睿儿这才知道,沫沫其实早就不是我的娘,但沫沫对睿儿一向疼爱,睿儿舍不得她,爹爹也是真心喜欢她。
所以才命族长帮忙,以期把她留在睿儿和爹爹身边,谁知沫沫并不喜欢爹爹,依我看来,就是她说喜欢睿儿,也不见得全是真心,若真是喜欢睿儿,为何不肯为了睿儿牺牲一下,留在爹爹身边呢?
好歹,她用的那具身体,是我娘亲的,我都家财雄势大,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廉锦丰脸色遽变,不住的摇头叹息,为了沫沫不值得,原以为睿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留在都家,却想不到的确是有难言之隐,两年多的真情相待,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不知沫沫知道真情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还有,都家那件宝贝,到底是何物,怎么能知晓未来呢?他们费尽心思留下沫沫的真实目的,难道真的是因为都子彦喜欢沫沫吗?
廉锦丰总觉得事情不是如此简单,但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
睿儿眼睛都已经哭肿了,抽抽噎噎的说道:“王爷,不要瞒我了,我早就猜出东方新就是我娘,睿儿一直瞒着爹爹此事,就是念及与她朝夕相处的两年多,她对睿儿的疼爱教养,睿儿从来没有忘记过的。
只是,睿儿已经没有了亲娘,就请王爷可怜可怜我,不要再让我失去爹爹,自我回到家,爹爹对我是真心疼爱的。
而且族长答应我,二十岁之后,我就可以参加族长的竞选,睿儿承诺,等我长大当了族长,一定报答王爷,报答娘。”
睿儿的表现,着实令廉锦丰大跌眼镜,想着不论怎样,也要隐瞒下去,不能让沫沫知道真情,绝对不能让沫沫伤心。
廉锦丰静默片刻,一脸平静的说道:“睿儿,你说错了,东方新和沫沫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你也不要妄加猜测,小孩子,说话做事要诚实,要有良心,沫沫素日对你怎样,你当一清二楚,就算你不认她她是你的娘亲,也不能否认你与她两年多的相处,他对你付出的一切。还有,你说我师兄中了毒,他中了什么毒?睿儿可是亲眼得见?”
睿儿抹着眼泪,呜咽道:“爹爹和姨娘在房中一直都没有出来,姨娘已经昏了过去,爹爹又喊进去了两名丫鬟,也昏了过去。
睿儿也曾学得一些医理,知晓那是中毒的表现,可睿儿对娘亲所研制的毒药并不是完全知晓,实在看不出那是何种毒药,也无从解。
只好来这里求王爷开恩,求娘亲饶过我爹爹,爹爹并不知睿儿来了这里,睿儿就是拿了解药,也不会告诉爹爹是谁给的,只求王爷与娘亲求求情,放过爹爹。”
廉锦丰微微冷笑说:“睿儿,你真的错了,首先,沫沫的确不在这里,第二,那药是皇后娘娘下的,我也不敢解。
另外,你那个姨娘也对你爹爹下了药,双管齐下,才导致了你爹爹现在的样子,你小小孩童,还是不要介入此事,你爹爹是习武之人,对他来说,这算不得什么。
你也知道,皇后娘娘与沫沫情同姐妹,你爹爹一再对她无礼,皇后娘娘气不过,才会如此,皇后行为做事,一向不按理出牌,就是皇上也会俱她三分。
睿儿回家可不要多言,免得对你家的生意不利,我与你爹爹毕竟是同门师兄弟,所以给你一片忠言,睿儿聪明伶俐,一定要想清楚。”
睿儿复又跪下说道:“王爷,那您能不能让我见见皇后娘娘,或许皇后娘娘会知道如何解此毒。就算睿儿求您了。”
廉锦丰迟疑片刻,点头道:“好,那你先等等,我去问问,就在这屋里,千万不要乱跑。”
睿儿点头答应,廉锦丰出了屋,悄声吩咐徐管事看好门。
廉锦丰回到房间,把大致事情说了一遍,只略去了睿儿知晓沫沫身份一事不提。
婉儿叽叽喳喳的说道:“不管他,死活与我们无关,还有,廉锦丰,你为何出卖与我!”
廉锦丰此举,实属无奈,睿儿能够找来,便已经说明睿儿知晓了真情,这孩子聪明伶俐,一点就透,如果一味否认,说不定沫沫马上就会暴露身份,为了沫沫的安全,只能出卖一个人,这个替罪羊,当然非婉儿莫属,再说,这主意本来就是婉儿出的。
沫沫咬住下唇,柳眉紧蹙,半晌,依旧是默不作声。
廉锦丰叹了口气,再三犹豫,对沫沫说道:“沫沫,放过都子彦这一会可好,睿儿在屋里哭得眼睛都肿了,一定要见你。我再三推说,他才相信你的确不在这里。只要我们打压了都家的生意,都子彦到时一样会接受国法的制裁。”
沫沫点点头,心中有了计较,对廉锦丰说道:“那我说,你写,你只需把方子交给睿儿,都子彦便会没事。”
廉锦丰摊开纸张,研磨提笔,笔走龙蛇,飞快的写下了方子。
廉锦丰拿起纸就要出去。
沫沫拦阻他道:“廉锦丰,睿儿知晓我是东方新一事,你要想办法叮嘱他不要透漏出去,我不希望小孩子卷入这场争斗。”
廉锦丰点头答应,拿着方子飞快的到了徐管事的房间。
睿儿一见廉锦丰手里的东西,喜出望外,接过方子不住的道谢。
廉锦丰心中再次哀叹,顿了顿,廉锦丰说道:“睿儿,这是皇后娘娘开恩,你也要知晓分寸,为了这张方子,我是磨破了嘴皮,皇后娘娘念在你孝心一片,终于准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东方公子的夫人,若不是他的夫人求情,皇后娘娘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你回家以后,可不要乱说话。
惹恼了皇后娘娘,不仅你们都家的生意受牵累,连我也会跟着倒霉,若真是如此,以后你们都家有事,本王再也不会管了。”
睿儿拿着方子细细看了几遍,默记在心然后把方子还给了廉锦丰,千恩万谢的说道:“王爷尽管放心,睿儿知晓分寸,睿儿自己去药铺拿药,爹爹若是问起来,睿儿就说是自己为他解开的。”
睿儿与廉锦丰告辞,飞快的跑出了酒楼,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廉锦丰看他跑得没了影,回到房间,见婉儿和沫沫正窃窃私语,潘安也不在房中。
一见廉锦丰进来,两个人立刻拉开距离,停止说话。
廉锦丰颇感好笑的看着她们,问道:“沫沫,你们在说什么?”
沫沫微笑不语,这种话,怎么好对一个男人说出口,只要婉儿他们两个知道就好了。
廉锦丰见他们不说,不再追问,笑道:“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去几家客栈瞧瞧,今天开业,不知道生意怎么样呢?再说今天不是要找卓掌柜商量开餐馆的事情吗?哦,对了,潘安呢?”
沫沫这才想起刚才因为要和婉儿说悄悄话,就把潘安赶出去了,按理说他就在门口,怎么会不见踪影了呢?
沫沫开开门,四下观望,不见潘安的影子,回头说道:“算了,我们三个人出门吧,或许他去办别的事了。”
三个人出了门,刚刚准备上马,就见潘安从院里奔出来喊道:“你们怎么不等我!”
沫沫心下奇怪,问道:“潘安,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潘安笑道:“我一直在房顶上偷听你和婉儿的话,哈哈,想不到你还真留了后手。”
沫沫横了他一眼,微愠道:“潘安,不许胡说!”
潘安举手做投降状,笑道:“好,不说,不说就是。”
廉锦丰愈加好奇,勒住缰绳,让马放慢步伐,对随后赶来的潘安说道:“潘安,到底怎么一回事?”
“呵呵,廉锦丰,你怎么也像那些三姑六婆一样,成了好打听,不过呢,这种好事,我愿意同你分享,告诉你,是这么这么一回事……”
原来,廉锦丰来找沫沫,替睿儿来求情的时候,婉儿暗中捏住沫沫的手,告诉她不能轻易饶了都子彦。
沫沫虽然给睿儿写了方子,却把分量改了,又加了两味药,这两味药,绝不会要了都子彦的命,却让他从此再也没有能力做一个男人。
婉儿和沫沫窃窃私语,就是因为婉儿太过兴奋了,想想都子彦变成了太监,实在是很好笑的一件事。
廉锦丰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无法改变了,只是不知道都子彦会不会恼羞成怒,而导致事情发生恶化,而超出他们所能掌控的范围。
婉儿和沫沫有时候玩心太重,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现在大家所看到的表面现象不过是皇上因为宠爱皇后,然后给与皇亲各种便利条件做生意,还没有和都子彦闹到公开的地步。
沫沫动用江湖令和都子彦作对,也只是在都家生意上动脑筋,现在,伤害到了都子彦本身,不知道都子彦下一步会采取何种行动。
如果都子彦在盐、茶、粮任何一项生意上卡一卡,倒霉的就是百姓,到时候都家只要扇扇风,百姓一定会偏着都家,事情若真是到了那一步,就真的无法掌控了。
廉锦丰无法责怪婉儿和沫沫,这件事,他自己也有责任,现在,只有静观其变了,都家,总不能以此为借口公然谋反吧。
沫沫见他们没有追赶上来,就知道潘安和都子彦一定是在说这件事情,于是放慢速度,等二人上来。
三人并马而行,沫沫红着脸轻声说道:“廉锦丰,不必多虑,最快也要四五个月才能显出效果,现在,只会让他精力更加旺盛,就好像油灯在熄灭前最光亮是一个道理。那时候,想必我们也能控制一些局面了。”
沫沫说完以后便纵马离开了。
廉锦丰和潘安面面相觑,沫沫,果然厉害,二人脊背一阵发凉,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沫沫。
四个人巡视完客栈,心满意足,客栈的生意都还不错,开门红,尤其是城东这一家,生意好的没话说。
四人到了卓家馆子,桌掌柜服过沫沫送来的伤药,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见沫沫前来,不由得喜笑颜开。
廉锦丰拿出拟好的契约书,桌掌柜看了一遍,点点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和他们签约,沫沫见事情顺利,也是高兴,跟卓掌柜说好,明日一早,就派工匠过来装修房屋院落。
客栈酒楼的事情都办妥当,四个人心里高兴,决定回龙凤酒楼大吃一顿。
回酒楼以后,廉锦丰吩咐管事给他们置办一桌酒席,就在房间里畅饮。
管事的命伙计抬进一张桌子,就在屋里吃,也省得站酒楼的客座。
婉儿举起酒杯就要喝,沫沫赶紧拦阻道:“婉儿,太后说了,你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有个孩子了,所以,为了下一代着想,你还是别喝了。这酒,我代了。”
潘安却比沫沫的手还要快,潘安夺过酒杯,却递给了廉锦丰,“廉锦丰,这酒,还是你喝了吧,沫沫也不适合饮酒。”
廉锦丰看了一眼沫沫,无言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潘安轻声一笑,“廉锦丰,够气量,不错,不错,和我潘安称得上对手,能与你竞争,我潘安就算输了,也毫无怨言。”
沫沫神情一僵,愠怒道:“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告诉你们,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你们不必再争下去了!”
廉锦丰和潘安脸色骤变,不可置信的齐声问道:“沫沫,你说的是真的吗?不可能,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我们不相信!”
沫沫长出一口气,徐徐道:“我心里有人难道还需告诉你们吗?我是一个人,不是物品,由不得你们争来斗去,我不喜欢。那场比试,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天,我心里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确定,自己心里真的有一个喜欢的人,等到都家这件大事完毕,我自会隐退,去寻找我自己的幸福。我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官场,生意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功利,我不喜欢。”
二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沫沫喜欢的是谁?
独孤信,司徒星月,不,绝对不是!
两个人把目光集中在了婉儿身上,婉儿扭过头,故意视作不见。
廉锦丰放下筷子,走近沫沫,沉声问道:“沫沫,你说的可是心里话,你的心里真有了别人?而且,不是我潘安和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独孤信或者司徒星月吗?”
沫沫直视廉锦丰,点头道:“是真的,但是,那人不是独孤信,更不是司徒星月。”
潘安沉默良久,看着沫沫的眼神,依旧清澈明亮,没有半点慌乱,看样子,他和廉锦丰都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只是,不明白沫沫为何此时说了出来。
“沫沫,我想问你,你喜欢的那个人,可是落英谷的人?”潘安心中最大的疑问定格在了那人身上,如果沫沫真的有喜欢的人,那一定是他。
沫沫淡淡一笑,否认道:“不是,潘安,你想错了,不是落英谷的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猜错了。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潘安和廉锦丰相互对视,对方的眼神里都传达着一种意思,沫沫的话,不可信。
这顿饭,众人吃的索然无味。
吃罢饭,廉锦丰和潘安借故出了房门,只剩下了婉儿和沫沫。
婉儿到沫沫身边,低声问道:“沫沫,你说的可是真话?”
“婉儿,不要套我的话,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认为是假的,就是假的,我不会告诉你的,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超出了你我所能想象的地步,这件事,我不想再谈,更不愿意让别人把我当做赌注,此生,宁愿不谈情!”
婉儿何等精明,沫沫一席话,婉儿立刻明白,沫沫,并没有喜欢上别人,只是,她要的是现在门外两个人还没有领悟到的,或者,今天晚上她会跟廉锦丰谈谈。
廉锦丰一定会明白,会领悟的,她一直认为,廉锦丰与沫沫是天作之合。
婉儿没有再追问下去,沫沫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已经明白了,有些事,不能点透。
婉儿走出房间,来到酒楼柜台,对着廉锦丰摇摇头,嘴角一弯,笑了出来。
廉锦丰和潘安顿时领悟,脸上的阴霾立刻散去,恢复了常色。
潘安依旧每日护送沫沫到酒楼办事,廉锦丰也照旧和沫沫,婉儿一起每日不停的忙碌。
这日午后,刚刚下过雨,四个人从码头刚刚回来,屁股刚刚落在椅子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潘安离着门口的位置最近,便起身开门。
一开门,沫沫愣住了,是医馆里留守的弟子。
“师叔,赶紧回去吧,大师兄不行了,快点。”小徒弟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沫沫曾经嘱咐他们,若有紧急事情,就从酒楼后院进来找她。
沫沫心痛如绞,秦赢怎么会不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沫沫跌跌撞撞的跑出门,直奔马厩,牵了马出来,却不知道东西南北一样,直往酒楼前门方向走。
廉锦丰见她脸色青白,知道她是担心秦赢,一时情急,犯了迷糊,赶紧抱住她上了马。
沫沫并没有拒绝,只是不停的说着:“快点,快点,我要救他,不能让秦赢有事……”
婉儿和潘安等人紧跟在后,直奔医馆。
廉锦丰在医馆门口愣住了缰绳,跳下马,随即扶着沫沫下了马。
沫沫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发足狂奔,向里跑去。
小徒弟正在院里徘徊等候,见沫沫回来,赶紧迎上前说道:“师叔,快点,我们两个人实在没有本事救大师兄,大师兄的情况非常危急。”
沫沫进了房间,林南在给秦赢运功度气。另外三个不相识的武林中人在房中守候。
沫沫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林大侠,秦赢这是怎么回事?怎会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南收功,抹去头上的汗水,微声道:“我们几个按照你给画的路线图,到了那里之后,在四处寻找一番,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却倒发现了秦赢躺在草地上,当时他已经昏迷不醒,幸好我们四个人身上有你所赠的续命元丹,全都喂给了秦赢。只可惜,秦赢并未醒来,我们四人只好轮流背着他,能够回来,真是万幸。你快给看看吧。”
秦赢脸如金纸,牙关紧闭,气息微弱,看来性命忧矣。
沫沫伸手搭脉,神情愈来愈凝重,秦赢身上多处刀伤剑伤,小腿处骨头裂开。这些,都不足以要他的命,更重要的是,他中了毒,而这种毒,沫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苏荣曾经说过,落英谷的里的医书,是先师踏遍大周南北,历经百年所著,里面涵盖了大周所有的草木动物,几代人呕心沥血悉心研究所得。
沫沫自认她的制毒之术如果她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想不到,今日秦赢所中之毒,她竟根本束手无策。
沫沫翻开秦赢的眼皮,秦赢的眼睛里面居然是绿色,变成了绿色,再无黑白之分。
沫沫颤声问道:“林大侠,你们用了几天回来的?”
“三天,没错,从我们发现他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沫沫,是不是你看不出来秦赢所中之毒?”
沫沫臻首点点头,喉头一哽,眼泪流了出来。
林南叹道:“沫沫,你也不必悲伤,秦赢兄弟所中的是魔教的毒药,你与魔教并未打过交道,所以并不知晓。
就连我,也只是有所耳闻,江湖上能与魔教抗衡的高手,已经没有几个了,本以为魔教势微,不会再掀起大风浪,却不料他们依然能够东山再起。
中了魔教的毒,生还的几率很小,他们在深山里养的毒虫,而毒虫喂的都是剧毒之物,至于是什么,并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