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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个女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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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总是晴朗的,青蓝色的底色上偶尔一两朵白色的或厚或薄的云朵,更加衬的这天空高远而又空旷。西方的城镇总是少了淮南地方的灵秀,以土黄色调为主的建筑,民房,商肆,还有街道,在间或一股秋风中瑟瑟颤抖,整个一片萧索。实际上这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国都了,只是这近于城郊的角落总是不可能如同那些贵族聚居之处一般的富丽,这一点从那些略显凌乱的街道上衣着鄙陋的行人和小贩就可以看出。

在这样的一片近似荒凉的街景中却有个有些格格不入的身影。那是个身量高挑的女子,一袭浅青灰色的对襟长裙,腰上缠着的长长浅灰色腰带随步伐飘摇,外罩的几近曳地的深灰色斗篷仅在颈处扣牢,兜帽披于肩上,下摆敞开,在风中轻轻翻飞。长发及腰,没挽任何发髻,只是额前及上层的一围用一条浅灰色丝带扎于脑后,也随秋风阵阵飘扬。纤细莹白的手中却握着一根及胸高的手杖,那杖外形老旧,颜色凋敝,也看不出是什么木料做的,只隐隐看出在顶端嵌了一颗小小的晶石。街上的行人凡是路过的总要对这女子侧目一下,不仅仅因她出离的气质,也因这女子的一身装扮一看就不是本国的人,就算是与邻近的几个国家也都有很大的不同,难道是从什么更加遥远的地方来的吗?侧目的人总要在心里默默猜测。

那女子慢慢的走着,脸上神情平静淡然,甚至带着一丝冷漠,眼睑半垂,对路人的侧目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前方脚下的路缓缓前行,好像在沉思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在想。

“当——当——当——”

“呦!这又是要做啥啦?前些时间刚敲过这募民钟,东边的瑾国瑾惠公就打来了,今次又敲,莫不是又有战事了?!”

“申家婶子,你还不知道吧,上次那是战事,这回可不是啦!昨天就贴出告示来,说是要当街斩了那前瑾国国公瑾献公的二公子了,这会儿估摸着就是为这事儿才敲得募民钟拉!”

“啊?要斩那瑾国公子?”

“是啦!谁让他们要来打咱们呢!斩得好!不是因为那什么瑾惠公的,我儿子也不用被征去上战场啦!哼!我现在就要赶去看看!看那天杀的瑾国公子斩首示众!”

“哎,我男人也在军中呢,都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连个消息也没有……留下我和红儿孤儿寡母的……”说着,申家婶子就忍不住要流出泪来,忙拿衣袖去擦。

“申家婶子,你也别难过!你这就跟我一起去,去看看咱也出口恶气!”

“啊,好!”

当她来到这条繁华的大街上的时候,街上已经不剩下什么人了,道旁的小摊商铺空空如也,不时还有人行色匆匆的从她身旁擦身而过,直往前赶。而前方的十字街口的一片开阔之地早已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人声鼎沸。当中一个方形平台上摆一条长案,案后几个锦服峨冠的人端坐,案前空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年轻些的也是锦衣华服:朱襮紫裳,玉冠琼佩,一身华贵,气势不凡。只是两手缚于身后,脚上也缠着索镣,但却出人意料的仍旧一脸从容不迫,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另一个中年的倒是典型的行刑人的形象,腆着个大肚子,手里扛着把大刀。

“呀,没想到这瑾国二公子还是个人物啊,到这场面了也不慌不忙的。”

“这载文公子长得倒是真不错,听说人品也是极好的,怎么偏就是那个该死的瑾国的公子呢?这要是我们萧国的……”

也有人义愤填膺,“杀!杀死瑾国贼!”“瑾人该死!”……

台下群情激奋,台上的人倒是安静淡然。载文平静地听着身后那几个来监斩的萧国国卿念着一条条罪状,以及下面民众的或谩骂或惋惜,脸上始终带着那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也始终清亮,好似根本不是要被当众杀头,而是来这里即位登基的,后面的官员倒似在宣读着新国君的国书,面前的人群则像是激昂的在朝拜他们的新王。

瑾国二公子,载文吗。

她静静地站在人群中,静静地望着台上那个挺拔卓然的身影,静静的脸上是静静的淡漠。

垂下眼睑,眼睛半闭。好吧,既然来了这里,碰到了这个人,那么就遵从命运吧。

她缓缓将右手按上手杖顶端的晶石,微闭了闭眼睛。

长长一篇慷慨激昂的《宣瑾国十罪》终于念到了尾声,那上首的官员卷好锦帛,庄重的抬起右手。

载文知道他挥下手的那一刻就是行刑人押他下跪并接着挥下大刀的时候了,他倒不慌,还是这么雍容地站着,只是微不可查的向西北方的阴暗街角偏了偏头。瑚偃啊,你可别让我失望。

“时辰已到,斩!”一声令下,载文正了头,静静等着应该发生的一切。

嗯?只一瞬,他就感到了不对劲。别说他身后的行刑人并没有过来将他按倒,就是这不寻常的安静也让人感到异常,周围没有一丝声音,除了呼呼的风声和几片落叶擦过地面的细微沙沙声,这方圆十几丈之内竟是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皱起眉,低下头,这一低头,心中的疑问就更盛了——人群。他们绝不是静下来观看行刑的,因为一个个人还都维持着前一刻的表情动作,有高举着手臂的男人,嘴巴还大张着,好像还在呼喊着什么,有低垂着头拿袖子揩眼睛的女人,手还举在脸前,有被抱在怀中的孩子,两条小腿还扑腾在半空,好似正挣扎的要下地……然而这一切都是静止的,并且是死寂的,这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居然如同瞬间被抽离了生命变成雕塑一般。

载文怔愕,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样?若说是萧国有什么计谋,那这也太可笑了,可若说是怪力乱神,他素来是不信的。可为什么他自己还能动?就如同……就如同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都被冻住了,对,就如同他们的时间都被冻住停止了。他睁大眼睛盯着下面的人群,脑中思绪百转。

忽然他瞳孔骤缩,皱紧眉头,盯住人群中某一点。

从那静止的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女子,那女子身材高挑修长,衣着飘逸,与时下不论平民或是贵族的穿着都略有不同,看不出是哪国人,手持一支手杖。那女子也不看向他,只小心的分开那些“被定住”的人,步伐从容得向台上走来。

载文看着她迈上台阶,然后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他,轻缓的走到他面前。他与她对视,这女子一脸淡然无波,眼眸澄澈幽深,望不到底,有如深潭,却又如两面平镜,在那双眼中,他只能看到他自己的身影。载文满心疑惑,但却不惊慌,不知为什么那眼睛让他有一种直觉,她不会伤害他。

那女子只这么与他对视了一瞬,便转身走向那长案后的几名官员。载文转身看着她。

她放下手杖,在为首那名官员的官袍上摸索一阵,然后拿着一把铜钥匙转回来,又走到载文面前,只是这次她没抬眼看他,而是缓缓蹲下身去,用钥匙打开了他脚上的索镣,接着站起来,绕到他身后,又打开了他手上的索镣。

载文甩脱手脚上的束缚,转过身来看那女子。那女子却不看他,只淡然的抬手解开颈上的搭扣,脱下那件深灰色的斗篷,毫不避忌的举手将斗篷罩在载文身上,抬眸看他一眼。载文一直是默默的盯着她任她做这一切,此时明白她是要用这斗篷遮住他惹眼的红紫色华服,心底不由轻赞一声,眉头舒展开一些,眼底带出一丝笑意。他自觉地将斗篷在颈前扣好。着斗篷穿在她身上时尚能曳地,此时也不过就到他脚踝而已,不过也足够遮住一身衣裳了。这时那女子已拿过她的手杖,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了句,“走吧。”就带头迈步下了台阶。

载文走在她身边,到了人群外围的时候,那女子停了下来,载文也停下,见她将右手按在手杖顶端一个小小的形状不规则的晶石上,之后微不可查的闭了闭眼。忽然,犹如被壅蔽的河水忽然找到了出口,喧闹声,叫嚣声奔腾着一涌而出,平静骤然打破,台上台下的雕塑在一刹那间被重新赋予了生命,高举的手挥下,大张的嘴喊话,只是那喧闹只持续了一刻,下一刻就被慌乱替代了。

“刑犯呢??!!”挥下手的官员目瞪口呆的看着空空如也仅剩一人的行刑台。

“载文公子呢??”“这怎么……”“咦?!人呢?!!”……

几个监斩官面面相觑,一时脑子一片空白,前一刻还在的人,下一刻就凭空消失了!这算什么?!

“难道那载文公子贤德有天庇佑的传言是真的?!”

“是啊!难怪会不见了!原来是那老天爷不让他死啊!”

……

人群七嘴八舌,不少人开始向四周溃散,争相要把这奇事传给自己的亲戚朋友。

在这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两个不起眼的身影正随着人流缓缓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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