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1 / 1）
“我跟奚言是同一个学校。但并不是同班，奚言是我的学长，那时候我是个太妹，打架惹事，抽烟喝酒，迟到早退旷课作弊除了吸毒以外基本上，太妹做的事情我都做过了。那时候我对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留恋，只想拼命的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丝自己的痕迹，想到自己20岁死后，那所母校说道自己时就会露出头痛的表情……我只想让人记住我。”
手被握紧，倪雾曦靠着秦莫的怀里，闭上眼，回忆起当初时光：“你知道吗？我曾经怨恨所有人，我更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我不服气！！我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死去，那时候该多悲惨啊。所以我惹事，招小弟小妹，当大姐头，抢地盘……为的只想有一天把我的名字刻在这些人的脑海中。在我上高中时候，我依旧是这样，那所学校是一所贵族学校。”说到这里，倪雾曦忍不住自嘲笑了起来：“那个人，居然让我上贵族学校！哈哈，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上这所学校？更我不明白，居然会收我！收我这样的毒瘤！而奚言，是那所学校算是个校草之一吧。很庸俗的情节，更庸俗的是，他放学后居然被一群花痴包围了。带头的我认识……以前初中时候的小妹，上了高中当了大姐。没有想到拐个弯还会遇上……本来我不想救他的，我甚至还想要看他怎么被强暴……呵呵！”
秦莫显得有些吃惊，几次想要开口询问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大概，我太出名了，他看到我就如同看到救命草，死活说跟我认识！用一张无辜可爱的笑脸，拼命跟我讨好，最后还是救了他。从此以后他就像跟屁虫一样，死死的粘着我……还妄想改变我，不过……那时候我真的有点变化，奚言那一年把小学课本到高中所有课本教我。那次高一期末考我居然考了全年段第三十名。全班第十名！呵呵，这辈子最高的成绩。那次他比我还要开心……噩梦也是从这里开始！她出现了，奚言的未婚妻。我那时候以为我喜欢奚言……你不要把脸绷得这么紧……你还真小气诶！那个人……也就是……是，我的爸爸，他告诉我，想要得到一个人，就要把面前的障碍全部扫除！他叫我杀了那个女人！我……我下手了，我约那个女人出来，把她从楼梯推了下去……我累了。“
倪雾曦倒在秦莫的怀里闭上眼。
最后的结局是，她的父亲杀了那个女人！
那个晚上，她噩梦不断。
秦莫一夜未眠。
次日，马车缓缓上了道，开始飞奔。昨天那些话也不知道，听到的人究竟有多少，不过每个人都很有默契那就是……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路上倒也是其乐融融。隐约间沉默下来还是会有点诡异的气氛在流动。倪雾曦心中很压抑，她不知道最近为什么会这样？自从那次怪异的风后，她的心情一直都在压抑的情况中。才会出现昨天那样悲伤的情怀。很想努力的调节下，只不过……MD！根本就无法调节!
京都，秦王府。
踏入熟悉的房子，那一草一木，一墙一瓦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怀念。这样情感，有种悲凉的气息。倪雾曦心中顿时咬牙，悲凉？老娘，今年不过二十，又不是什么七老八十，居然有悲凉的气息？
倒是很想发泄下，只是，她居然觉得无力，对！无力，没有那种发泄的冲动，很想却没有冲动！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心情？隐隐之中，她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要跟她亲爱的神仙爷爷好好说上一说。毕竟那个人还是他儿子！
秦王府莫名的冷清，秦莫牵着倪雾曦的手，温热的手掌，温暖倪雾曦，心中居然有种安全的感觉，”那个老太婆呢？“
倪雾曦抬眸询问，秦莫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拉着她到了书房，站在书架后面，拉动书架上的一本书，一间密室出现在眼前。倪雾曦顿时好笑0，”这想不想某朝篡位啊？“常出现的场景。
秦莫捏了倪雾曦的鼻子，倪雾曦张开嘴，咬上秦莫的手背，还很不客气的加大力气，有点血腥的味道，倪雾曦才松开，得意的笑了起来，秦莫淡淡看了自己的手背：“娘，我交给江子言，待在他身边总好过待在我们身边。”
这倒是事实，江子言这个人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算是有情有义，交给他，那个老太婆一定会被气得半死，不过生命是有保障地。
“王爷，王妃。”
门外传来朱大叔的声音，秦莫还想说些什么，门外再次响起来，“王爷，王妃，太后有请。”
秦莫只好把话咽了下来，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比我想的还要早，雾曦，你记得，千万不要惹了太后，能否脱身她很重要。”说完拉起倪雾曦往外走。
太后？倪雾曦心中很疑惑，她可知道，太后这个老巫婆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还三番四次来刺杀她，这个梁子倪雾曦可是一直记在心中。当初把她逼上太庙，倪雾曦还是觉得不解气。想想她可是从鬼门关兜了一圈，那个太后只是去太庙住了一会儿，怎么算都觉得这笔生意亏大了！
可是，倪雾曦还是了解秦莫的，他说这句话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心中暗暗想到，哼，老巫婆最好不要理我，不然我不保证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房门开了起来，朱大叔立马对着身后的两个丫鬟说道：“还不快点带王妃好好梳洗梳洗。”
两个丫鬟行礼道是。倪雾曦走到前面。
朱大叔有些忧心：“王爷，王妃，她宫中什么礼仪都没有学过，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秦莫叹息：“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些天苦了你。”
朱大叔苦笑：“上头逼得紧，您又不在，夫人也不在，您再不回来，老奴可要上大牢咯。”
秦莫拍拍朱大叔的肩膀，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他也该是时候出手了。不然三年也未必能走。
京都依旧繁荣的景象，平静而又喧哗的街道，叫卖声不断。
其实在朝臣子，是乎也有所疑惑，当朝天子，并未昏庸无能，为何到晚期对朝政事物放任不管？明明有能力把国家推向巅峰，为何在快到山顶时候，不断的往后退呢？有什么目的？
众朝臣揣测，这皇上究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更甚至，朝中四大臣崛起，是观望还是投靠？
后宫三千，独宠一人？是有情还是故意？总之没有人明白，当今皇上的心思。
倪雾曦盛装打扮，满身金银翡翠珍珠，脸上更是如调色板五颜六色，当然这个五颜六色让她更加明亮动人，一身王妃官服，紫衣金装，显得累赘却华贵。头上发鬓，盘转多折，假发不断上加，富贵庄严。左右搀扶，盈盈向前，细腰扭捏，小步翠翠，秦莫不由眼前一亮，看着倪雾曦表情，隐隐有些暴怒的前兆，忍下心中的笑意，干咳两声：“一切准备妥当了。”上前让倪雾曦挽着他的手臂，秦莫使力轻抚，让她的重量一半在他的身上，倪雾曦咬牙切齿：“仅此一次！他妈的仅此一次！！”
秦莫连忙点头：“当然，当然。”这时候，万万不能跟某人唱反调。出了府邸，在秦莫搀扶下，上了马车只是……外表华丽的马车为什么只有一个座位！这个座位自然而然就落在倪雾曦的头上，但……但……
“王妃万万不可！！”随后两个丫鬟急忙出声制止。
屁股还没有沾到位置，就被两个丫鬟扶了起来，眼神杀过去，两个丫鬟战战兢兢跪地求饶，倪雾曦阴沉：“为什么？”她今天的心情极度不爽。
秦莫见状心中窃笑不已，表面上还要装一装：“对，为什么？”明知故问。
丫鬟心中喊苦，王爷命名就是知道，为什么还要故弄玄虚下？倪雾曦深吸一口气：“今天我忍了。我该坐哪里？”
两个丫鬟心中欢跃，跪着从马车角落中拿出两个巨大木质夹子，把衣服前后摆夹住拉平。倪雾曦感觉前后一沉，身子一矮，真是他妈的够了！
“TMD在做什么？”倪雾曦忍着暴怒，咬字清晰无比。
丫鬟可怜兮兮看了秦莫一眼，秦莫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见倪雾曦的脸色越来越臭，秦莫正色的说道：“这个唯一的功能就是——哈哈哈防皱，哈哈哈……”
防皱？
“就是为了这个TM的防皱？老娘不能坐，只能站着？就是为了这TM的防皱，老娘就要前后挂着一个木夹子？”倪雾曦蹲下来，丫鬟连忙惊呼，“不可！！”
倪雾曦额头青筋开始跳动，“就是为了TM的防皱，老娘连蹲都不能蹲？”
丫鬟害怕的点点头：“是，请王妃见谅。”
倪雾曦一脚踹到秦莫哪里，把那偷笑的人踢倒在地上，秦莫身子微微一侧躲过那一攻击，倪雾曦挑高眉，笑了笑：“我明白了，好了你们下车吧，我绝对不会坐，不会蹲，只是站着。笔直笔直着站着。”
总觉得有些奇怪，丫鬟还是告退退了下去。就在丫鬟下了马车时，马车缓缓前进，倪雾曦眼神瞄过去，秦莫乖乖站起来：“老婆我陪你。”
典型的气管炎！
秦莫连忙讨好的说道：“我记得，我老婆为了我，牺牲有多大，顶着这么大的蘑菇头，还有这么多的石头，扛着这么重的布，老婆辛苦你了。”倪雾曦的脾气他倒是摸得一清二楚。
倪雾曦哼了哼，不说话。
皇宫御花园
倪雾曦被丫鬟扶着盈盈向前，对着前面赏花的老太婆行礼，“太后吉祥。”
秦莫在马车上急忙忙给她补充一课，要是不懂得宫中礼仪的话，就遇到谁行个普礼开口谁谁谁吉祥就好了。反正按照倪雾曦这个身份行普礼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老太婆抿口茶，倒也没有说话，让倪雾曦一直维持行礼。倪雾曦在心中数到十，满不在乎的站了起来，坐在老太婆的对面。
老太婆——太后愤怒：“好大胆子！哀家并没有让你起来，你居然斗胆起身。目无王法！”
倪雾曦懒得跟她扯这个：“老太婆，你累不累啊。”就因为防皱，她刚才在路上都没有坐。
太后凝视了倪雾曦：“好啊，好啊。秦莫那小子娶了一个好王妃。”
倪雾曦连忙喊停：“对于宫中哪些咬文嚼字，我实在是受不了。有什么要说的就挑明了说。你轻松，我也轻松。”
太后哼笑：“要是什么话都挑明了说。这后宫死的人就要多咯。”
“那我管不了。你这么急召我们进来，不是想要说这些废话吧！”
无理的话让太后有些微怒：“你一而再再而三从语言上羞辱哀家，哀家早就可以让你死上几百次了。”
倪雾曦哈哈笑了起来：“尊敬的太后啊，你要是想让我死，早就在我叫你老太婆那一刻，大可喊来人拖下去斩了。可是你没有喊，说明你不想让我死。因为什么……我想想看，哦，我老公，秦王爷。你需要我老公做什么呢？你已经是太后了，为什么还需要我老公帮忙呢？嗯，很奇怪，你召我们进宫却让我们分开，一个见了皇上，一个见了你。很奇怪，不是有很多人说，你可是跟皇上不合……”
太后缓缓叹口气，“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有没有空去哀家寝宫逛一逛。”
“好啊。”
一路无话，时不时有两三个妃子在路上撞见，行了礼便各自离去。直到踏进寝宫时，老太婆开口：“所有人都退下吧，我要跟王妃好好聊一聊。”
宫门缓缓关上，倪雾曦悠哉坐在寝宫的一个位置上：“好了，你需要什么条件肯放人？”倪雾曦挑明了说。
“哀家倒是希望你们越早滚就越好。”
倪雾曦不说话，太后接下来说道：“只是……皇上他想要改储？”
倪雾曦瞪大双眼，听到不该听的话，拿起手指掏掏耳朵，她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哼，皇上一共有五个皇子，最近大皇子连连有动作，居心不良。三皇子，五皇子，哀家和皇上看重。至于十皇子朝中四大臣，三大臣拥护着，小皇子，年纪还小，难以委托重任。”
“那你是希望我们支持谁？三，五还是十？”
“五皇子。”
倪雾曦虽然不想理宫中的事情，但也不是什么傻瓜，所以承诺她是不会下的：“哦，你支持五皇子啊。我会跟我老公提一提。”
“提一提还是不够的，我需要的是支持。要是秦王支持哀家，以哀家的身份倒可以压住他们，然后秦王拥护，自然这皇储的位置是五皇子的。”很挑明了，非常挑明的讲了。
这时候倪雾曦倒是希望她话中有话，然后倪雾曦就可以装傻充愣，老娘不明白，就行了。只是现在言语这么坦白，就算要装傻也在装不了吧。
打着哈哈，“你知道，我只是空有头衔没有实力，所以，哈哈，我说了不算。”笑话，这个时候要是承诺了，皇上想要立三皇子，秦莫要是答应了，这下怎么办？
所以千万不能答应。
太后笑了笑：“哀家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倪雾曦心中翻白眼，只要有点智慧的人，就不会答应好不好。笑话，这种冲枪口的事情，能不谨慎吗？
"自然，哀家明白，这种事情，需要谨慎思考，哀家只是希望你能够清楚。……若是你答应哀家的要求，他日五皇子登基，哀家承诺只夺兵权，不夺其他，在宇朝以南省份，你们可选其一作为封底。更承诺，你们的封底所受的税收一律不需上交朝廷，自然当地法规，由你们制定。为了能够保障百姓安全，你们可以征兵护城。”
大大的诱惑。也就是关上门，在那个省份，就可以当个土皇帝了。而且税收还不用上交朝廷。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希望五皇子当上皇储。不过，要等到五皇子登基，要等到猴年马月啊？倪雾曦笑了笑：“很心动，不过，还是需要跟我家老公商量，商量，你也知道，家中事务，男人说的算对吗？”
要是对于其他人，家中事务是男人说的算。只不过对于倪雾曦来说，只要她哼一哼，秦莫还是会答应的。
太后笑道：“自然，自然。哀家等待你的回复。也差不多是时候了，王爷想来已经在找你了。”
这下下了逐客令。倪雾曦连忙行礼说拜拜。
她不知道太后心里究竟做什么打算。
算了不管了，总之一切推给秦莫就好了。浑水啊，浑水。
丫鬟扶着倪雾曦走到宫门，她觉得烦躁不已，身上的重量，压的她心情郁闷。秦莫不过一会儿也到宫门，两人相视一眼，往宫外走去，宫外的马车停在一旁，上了马车，倪雾曦把丫鬟赶到马车外，毫不客气的坐在秦莫的大腿上，“累死我了。”
秦莫抱紧倪雾曦，“就这么一会儿你就喊累。”
倪雾曦瞪了他一眼：“你没事拥有什么兵权啊？”
这句话说的秦莫很冤，“我有什么办法，打战不握兵权握什么？……太后跟你说什么？”
倪雾曦笑眯眯的把太后的话说了一遍，秦莫沉思：“你最近小心点。难保你会被绑起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