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平静(1 / 1)
晚上打完了,很多地方难免不尽如人意.大家先凑合着看看吧.
这是段很美的幸福,真希望这美好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8.5这几日,胤禩并没有什么空闲.我每天早早地送他出门,目送他的离去.
我也想过让他放弃,毕竟我早知道了最后的结局.
他并不经常和我提他过去的生活,偶尔谈到皇上,他眼睛里都有着一层淡淡的光辉。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把想说的话咽回去,毕竟只有真正尝试过了,才不至于后悔.
"福晋,福晋."小云在旁边叫着我,"您在想什么呢?"
我笑了笑,说:"我在想我们这么匆匆忙忙地回去,不知道阿玛他们在不在?"
"您放心,老爷和夫人肯定在家,老爷他们很少出门,特别是来了京城后,老爷就连一写简单的宴会都会推脱."
"是吗."手里紧紧的纂着那个玉坠,或许阿玛能告诉点我什么.
小云挑开帘子,望外探去,说:"福晋,你看,那有座大宅子."我把头稍微歪一下,看了一眼,好象是一座新宅子.
"不过,还是没有咱们八爷府气派."小云得意的说.
"你这丫头,你怎么知道它里面就比不上呢?"我斜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那当然."她自信的说道,又把身子向前倾斜,对外面的车夫说道:"小四,那是谁家的宅子呀?"
"云姑娘不知道?"小四反问道.
"我要知道,那还问你干吗."小云撇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做呀."
"我不是那意思."小四笑了笑说:"那是十四阿哥的府邸."
胤禩和我提过,说十四最近办了几件好差事,也到了一定的年纪,皇上就赐了一座新宅子给他也不足为怪。从外面看起来,还真不错。
十四正好出现在了府邸门口,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身边还站着她。我们虽只有一面之缘,可对她的印象极其深刻。不过,我看到的是她笑的很真实,很灿烂,放下帘子嘴角不禁浮起一层微笑,原来命运早有自己的安排。
"福晋,到了."马车停了来,小四喊道.
小云抚开帘子,扶我下车,小四忙上去敲门,过了许久,管家才开了一小缝,探出头了,一见我,愣了半天.
"小姐."他一惊喜,赶紧打开门,激动的说:"小姐,您今天怎么回来了."
他迎着我进去,又开怀的说:"你瞧我这老糊涂,现在该称八福晋了."
我笑了笑,说:"我回来看看阿玛和额娘,他们在吗?"
"老爷在书房呢,来,我领您去."
以前在这的时候下人本来就少,如今这看起来更加冷清无声了."管家,阿玛他还好吗?"我向他问道.
"哎,有什么好不好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爷这脾气,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前段时间还大病了一场."管家无奈的说.
"阿玛病了?"
"可不是,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您放心."老管家和蔼的笑笑.
我点点头,吩咐小云他们在外面候着,走进书房,里面充满了浓浓的墨香和檀香味,交斥着叠加,一股清凉溢满全身,阿玛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一本老旧的书,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只有半年,但现在的他明显已经老了许多.
"阿玛."我在不远处,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他放下手中的书,慢慢的抬头,眼神似乎不太好使,半天才醒过神来,"纾儿."
他好象还不太确定,忙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真的是你,来来,快坐下.”
"阿玛,我回来看看你们,哦,对了额娘呢?"
"你这孩子,回来也不通知我们一声,你额娘去寺里烧香了,她呀,每天都念叨着你."他边说,边帮我倒水,"来,路上累了吧,喝口茶."
我小心的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阿玛一眼,他头上的发间略夹着几缕银白,眼角边已经爬满了沧桑的迹象.
"阿玛,对不起."心里充满了千千万万的内疚,作为他们百般宠爱的女儿,我却用了别的姓氏,而他们只能当作看客的情况下成了亲,这声抱歉已经压抑在心里很久了.
"傻孩子."阿玛摸摸我的脑袋,说:"只要你好,就行了."
我笑了笑,习惯享受被父母宠爱的幸福.和阿玛随意的寒暄了几句,聊了聊现在的生活,阿玛认真的听着,像一个听故事的孩子,一句都不肯错过,脸上总是浮现着慈祥的笑容,一直以为他是个严肃的长辈,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哦,对了,阿玛,我想问件事情."我从怀里那出那个玉坠,说:"您是否见过这个东西吗?"
阿玛接过玉坠,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说:"着可是上好的雪玉,还有这雕工,都是很难见的东西,纾儿,这是哪儿来的."
"是一个叫瑜姨的人给我的."我毫不隐瞒的说.
"瑜姨."阿玛念了一下,好象在回想什么.
"阿玛,您认识她吗?"
"我,不,不认识."阿玛笑了一下,把玉坠还给我说:"既然是别人给的东西,就好好收着,不要随便拿出来."
我点点头,把玉坠收了进去,阿玛好象还在想什么眼神飘飘忽.
"阿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你呀."阿玛笑笑说:"纾儿,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我们不来京城就好了,这些日子,我和你额娘天天都在为你担心."
阿玛把我搂在怀里,哄着我."阿玛,我今晚留在这,陪陪你和额娘好不好."
"这可不行."阿玛说道:"你现在的身份可不同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
"阿玛,我就留一晚,胤禩不会说什么的."我笑着对他说.
"纾儿,你要记住,你现在是郭络罗舸纾,安亲王的外孙女,这是皇上给你的恩赐,也是你的福分."阿玛的表情很严肃:"我看,这儿你也不能多呆,现在就赶紧回去."
阿玛说着就把我拉起来,我明白他也是很无奈,
"阿玛".我叫着他
"纾儿,听话,好不好?"阿玛的声音有丝异样,像是在求我.
"阿玛,我听."不知怎么回事,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阿玛,我还见见侧副晋."
阿玛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她,已经死了,五年前,莫淮出嫁的头一天晚上."
"怎么回事,那姐姐她......"听到这个消息,还真有些讶异.虽然,侧福晋不爱说话,还有点怪怪的.可......
"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莫淮."阿玛坐了下来,沉沉的说:"都是我的错,让她从小就过的这么苦,是我对不起她."他的眼睛里,充斥着杜甫老泪横流的悲哀。
"阿玛,你不要这样,莫淮她不会怪你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阿玛止住了伤感,说:"纾儿,你该走了,你本来就不该来这的."他背过身去,冲我摆摆手,就像我最初见他时候的样子。只不过,当时他是叫我进屋,而现在是让我离开。我点点头,冲他欠欠身子。
"纾儿."他叫住我"八阿哥是个好孩子,他会好好待你的."
"阿玛."我流泪的叫着他.
他走过来,说:"纾儿真的长大了,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阿玛的好女儿."
阿玛一转身,冷冷的说:"走吧,以后别再回来了."
我忍住了眼泪,恭恭敬敬地向下福身,"阿玛,舸纾谢谢您."是的,不管是以前的舸纾,还是现在的舸纾,都谢谢你们.”
从阿玛那里走出来,心中的感觉挺复杂的.回到院子里,给榕树一个大大的拥抱,闭上眼睛.榕树特有的气味从树皮的缝隙里渗透出来,和经过繁密枝叶筛选过的带着残余温度的阳光撒在身上,心也渐渐归于平静.就好象原来读到的一句话: “心情不好的时候,抱着一棵大树,让心在森林里自由地呼吸.”
这院子没有太多花的香气,有几棵大树.比花园多出几分清幽. 胤禩的书房就在这里,平时来的人很少.我用手摩挲着树干,绕着树晃悠.
无意间瞥见书房半敞着的门里有一个人影,难道胤禩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推开门,发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里面.
“奴才给八福晋请安.”他灵敏地冲我打了个千儿.
我点点头,让他起来,好好打量了他一番.他中等身材,着青色长袍.长得比较端正,留的是太白金星那种胡子.不过他的眼睛很特别,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但又有种特别的光芒.这种光辉是那种饱经诗书而后底气十足的那种自信才能成就的.
“您是?”我原先并未见过他.
“回福晋,奴才邬思道,八爷让奴才在书房里等他.”他竟然是 “传说”中的邬思道.
“久闻先生大名了,不知先生可否不吝赐教.”我笑着,忽视他眼中的惊诧.他当然很快垂下头来, “福晋言重了.”出于文科生的天性,我对他是极感兴趣的,自然也知道他是名副其实的四爷党.记得在康熙身边当差的时候,就听过胤禩提起他.今天又在书房见到他了,看来他现在是“倒”在了胤禩这一边.可我对历史的了解毕竟只限于表面化,对起关键作用的内情却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道他究竟会在这夺嫡之战中上演什么角色.
我看了看四周厚实的书墙,看来胤禩的阅读量是相当可观了. “先生一定饱读诗书,我平日里读书有一些疑惑,不知道先生可否解答?”我笑着看着他,知道他不会拒绝.问了他一些古代文学的问题(毕竟是文科生,勉强能对付),又和他闲聊了几句.
不久,他就走到书桌前,
“就比如最简单的人字。”他笑着,用笔在宣纸上写下“人”,他接着说,“人是相互支撑,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所以独立于世的人并不存在。”我拿起那张宣纸,只觉得他的笔力苍劲。“先生还是见识广博。这世间,大概只有人是最难读懂的。”
他笑着捋了捋胡须,“人总是想读懂别人,却害怕被人读懂。可世间之大,也总有例外。”
“先生的意思是,可是说知音?”我虽对他有些敌意,只是对于他所说的,还是抱有极大兴趣的.
他笑着点点头,“就拿先前的例子来说,纳兰性德就是这样的人。人人传唱饮水词,纳兰心事谁人知。”
“先生也喜欢他的文字?”纳兰的文字,未免太多伤感的情绪.我眼前这位将来的清朝重臣也会欣赏不成.我以为他会明显看轻这些文字,喜欢的只是苏轼的大江东去.
“也算不上,一时感慨罢了。他的那句‘当时只道是寻常’倒发人深醒。”
“背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简单快乐的日子才是最美好的,只是每每享受这些美好的时候,人往往不懂珍惜.我默念着这句词,当初自己也觉得这句词不错,就背下来了,没想到在这里也有知音啊.“看来先生并不是执着之人。”
他摇摇头,“我不过一凡夫俗子,哪有这种境界。如有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而是躬耕于南阳了。”
细微之处,他以诸葛亮自比,野心是不小的,“先生到底是人才,不知谁才有这个福气能得到先生相助,成就大事.对了我这也有一个字可解.”说着我在纸上写下了一个 “巫”字.虽不好看,不过辨别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巫’字?”他看着我等着我接下去说.我笑了笑, “这也和人有关,不过不是一个人.”
“还请福晋指教.”他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两人联袂,同工一事,一唱一和,装神扮鬼,欺名盗世,乃此物。”我的语气瞬时有几分凝重,抬起头来,对上了他探究的眼光.他不可能不明白我说的两人是谁,现在应在考虑深层的东西了.
我们始终上演的是对手戏,说话也难免夹枪带棒.但分寸也没有丢失,不会有很大的影响.毕竟我并不是这场战役上的主角.
“先生,我说话也随意.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如有说得不当的地方请您多包涵.”我微微颔首.
“舸纾,你也在?” 胤禩走进来,恰好打破了房间里稍显尴尬的气氛.
“恩,正好邬先生在此,就进来像他讨教了.你们有事要谈,我就先出去了.” 胤禩笑着点点头,我走出了书房.
和胤禩用完了午饭,其它的自不必细说,只不过当我问起他对邬思道的看法时,他只是微笑着,简单地说 “是个人才,可惜了.”他自有他的看法和主张,我笑了笑,没有深究.说了点其它杂事,就过去了.
一个小丫头进来说,
“福晋,晨儿姑娘回来了,正候着呢。”
“是吗?赶快让她进来。”
我拉着胤禩的手,遮不住满脸的喜色,高兴地跳起来。晨儿回来了,太好了,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她了。瞥了一眼若无其事没有动作的胤禩,他呷了一口水,叹了口气,“哎看来,为夫又该回避了。”
我笑着把他拉起来,无视他吃干醋的表情。把他推到帘子后面,顺便飞快地亲了他一下。
门口出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晨儿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舸纾。”她叫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快步走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埋怨的口气说,“你去了那么久都没个音信,还把不把我当朋友。弄得我天天畔,都成怨妇样了。”
她破涕为笑,拉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哪里,我看你还胖了,小日子过得不错吧。”
“你没听说过,化思念为食量吗?真不够朋友,看你,还瘦了。”真是的,居然敢说我胖了。这年头可不讲什么丰腴美,我保养得可好了呢。
她不满意地嘟嘟嘴,“我还以为你会好好表彰一下我还算想你的呢。都想瘦了。”
两个麻烦的女的在借最近身材保持的好坏互相数落对方,真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过了好一会,丫鬟进来泡茶了,我们才坐下。
“晨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算是问了今天最沉重的问题,心也一下子沉下来。
她垂下睫毛,“家里给我找了个厚道男人,想我嫁过去。不过,这事我还没有点头,先压下来了。”
“你见过他吗,他人可好?”
她脸上泛起了红晕,声音低低的。“隔着帘子见过两次,是个本分的人,只是……”她抬起脸, “舸纾,我们.”她咬咬牙, “不行的话,我就不嫁.”
“傻丫头.”我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 “你想让我背上延误人家终身的骂名啊.”我白了她一眼, “整天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嫁人要趁早,知道吗?等你老了,赖在我这里,我可不认帐.”我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却始终空落落的.眼睛里又挤满了泪水.
她和我说了她家的打算,南方家在山西,他们要去山西完婚.但男方家在京城也有些产业,完婚后会回来接手些生意.她说,等她回来后,会把他们做生意的地址给我.
“舸纾,我再为你梳一次头吧.以后,这样的机会就少了.”她说话的时候,语句有些哽咽.
我点点头, “那我也来最后享受一把,以后啊,你就得伺候你的丈夫和孩子梳头了.”她狠狠地拧了我一把,弄地我脸都变形了,还被她摁在梳妆台前.
她熟悉地拿起梳子,稍稍思考了一会就动工了.她先把头发一遍遍地梳整齐了,然后巧制地盘起来.她做的很用心,但很快就大致完成了.
“你做得不错啊,把我的头发打理得这么好看.”我刚想伸手去摸,手就被她打下来. “还没完呢.”
我委屈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也下得了那么重的手.其实,我什么也没有说错,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很漂亮了,我以为弄完了又有什么问题.只见她细心地收拢额角的鬓发,然后从梳妆台里取出了雕刻有细小花纹的一只银色发簪.记得小云跟我说过,里面很多首饰是各府送过来的,当时也没有太在意.
真的很喜欢晨儿的手艺,尤其是今天.头发梳得很大气,没有辫子一类细枝末节的东西,但又在发梢处下了一番工夫.因为今天没有外出或会客什么的,我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色衣服.而那支银簪,反而称得人白净好看.不得不说,我真的不是什么那种让人一见就有惊艳感的女子,尤其在京城里.不过,一些适合自己的装扮的确添了不少气质.回想起出嫁时的自己,竟是另一番模样.
可我们最后依旧要道别,千言万语也只能是一声珍重.只是,她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真的很感动.
"舸纾,一定要珍惜现在的幸福,格格把她最爱的留给了你."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还是有些伤感. 胤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站在了我的身后.他环住我, “如果你开口,她会留下来的.”
我摇摇头, “既然她不属于自己,就应该让她去飞.”只感觉他抱我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良久,他看着我, “我的舸纾好美.”
我坦然地笑了笑, “胤禩.”我把脸转过去,却听见他的声音, “舸纾,你知道我最羡慕你哪儿吗?”他笑了笑,俯下身来亲吻我的眼睛. “我最羡慕你的瞳孔,因为,在你照镜子的时候,你总可以把你最深情的注视给它.”他的怀抱让我觉得很温暖,不知不觉,脑袋里响起了那句歌词, 只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只到看着你的发上留下了白雪的痕迹……
看见慕西的时候,是在花园里.她给人的感觉很老,不像很多大家闺秀那样有年少就老气横生的感觉.我很喜欢她,让她叫我舸纾姐.
“舸纾姐,你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吗?”她冲我灵活地眨眨眼睛.
我笑了笑, “总不会是来像我讨教厨艺的吧.”没想到她却点点头,抿嘴笑着, “听说舸纾姐煮的汤别有风味.”我听到这话直想晕,看来这流传得还真广.狠狠瞪了小云一眼,八成是她刚接慕西的时候说的,瞪得我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她还装糊涂,无辜地看着我.
不过,我们不一会,还真的到了厨房.
我双手揉着面团,觉得甚是无聊.瞥了慕西一眼,她和我半斤八两,也是个不下厨房的家伙.呵呵,心里也平衡了不少啊.
“慕西,”我叫住她,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脸上都是粉.”说着把手上的面粉抹在她脸上,假装替她拍去脸上的面粉.
“谢谢舸纾姐了.”她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满脸笑容.
“不用不用.”这小妮子,虽和唱戏的人那样脸上抹了粉,不过依旧很可爱啊.不过,她脸上怎么也挂了那种坏坏的笑.难道是我看错了?
“八嫂,听说你在给八哥准备点心,我就……”老十也过来凑热闹了,他看到我们两个,先是一楞,指指我又指指慕西,发出一阵爆笑,甚至站不起来了.
这小子怎么回事,不就是一点小恶作剧吗,哪有那么夸张.我和慕西不明所以地看了对方一眼.不会吧,几乎同时来到水缸边上.竟发现头发上都了几根奇形怪状的面条.慕西显然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脸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两个也太心有灵犀了吧,默契地看了一眼,也哈哈笑起来.
睥睨老十,他一身怎么这么干净?(明显不平衡心理) 他停下来看着我,显然不适应这种 “诡异”的气氛.
我大大地摆了一个坏坏的笑脸,把老十明显震住了,把手偷偷放到身后,端起那个装面粉的盆子,往前一泼.老十到底是有些本事的人,虽开始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向下一躲.可惜面粉还是中了,砸在了刚进来叫了一声 “十爷”的老 脸上.她脸那个黑,我都不想形容了,慕西也明显楞住了.我拍了拍老十的肩,顺手把盆子塞到他手上. “拜托了.”
那 擦干净了脸上的面粉,冷冷地福下身子. “十爷,八爷让您过去呢.”
我轻咳了两声,看了看老十,又看了看那 ,叹了口气. “十弟.”说着拉着慕西镇定地走出了厨房.没有回头看老十的脸色,不用说,肯定黑得可以,把我杀了的心搞不好都有了.
出了厨房门,扯着慕西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溜到了假山的后面,看了看对方的狼狈样,想起老十,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得了,我们还是洗洗吧.”坐在池子边上,清理身上的面粉.水很清凉,引的又是府外的活水,所以很舒服.
“哈哈,你们在这里.”老十的声音响起,我心里一惊,想站起来,脚下却一滑.眼看就要溜进池子了,老十明显想拉住我,却没有站稳,被我带到池子去了.
水声伴着慕西的惊叫声响起,我就进了水.满眼都是绿色的湖水,天啊,我是个旱鸭子啊.有个影子过来,拽了我一把,把我拉出了水面.
老十明显没了火气,看我我落汤鸡的样子,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我忘了提醒他,他的样子也不英俊潇洒.
“舸纾?”胤禩惊奇地望着我,摇摇头,把我拉上岸,又去拉老十.
他解下外衣给我披上, “冷不冷?”
我摇摇头,对老十说, “我们这算不算是难兄难弟?”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拜托,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我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皱着眉头,让老十去沐浴.又吩咐丫头带慕西去换身衣服,横着把我抱起来,带我去洗个热水澡.
我到有点不好意思了,老十倒没什么特别表情,只是慕西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但眼睛里闪着亮亮的东西看着我们,也没太在意.
舒服地泡了热水澡,舒了口气,全身也恢复了温度.皱皱眉,看到 那副没商量的表情,喝下了他端来的姜汤.
只见胤禩挑眉看着我,“夫人,是不是欠为夫一个解释?”
我挠了挠眉毛,走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大家没事不就好了吗?”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和他走出了房间,到厅堂准备用饭,瞥见老十坐在那里.
这时候换了衣服的慕西袅袅娜娜地走过来向我们请辞. “你不留下来用饭吗?”我拉着她的手问道. “不了.”她笑着摇摇头, “慕西谢谢八爷,八福晋的照顾了,今天,”她抿嘴笑了笑, “非常有趣.”
“送慕西小姐出府.” 胤禩吩咐两个丫鬟.她又向我们福了福身子,走出去.
我走到老十面前,摆摆手, “见到美人就走神了啊?”
他叹了口气,”八嫂,我今天还不够倒霉吗?”他一脸痛苦地看着我.
我也收起了我的调侃,抱歉地笑了笑, “今天是我不对在先,先干为尽,算道歉了.”我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算了,今天我也有错.咱们算扯平了”他笑嘻嘻地说.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胤禩 挑了挑眉毛.
我和老十对视了一眼,大笑起来.
其实老十这个人很好,只是有些莽撞,今天,也能用 “精彩”来形容吧.
没过几天, 就因公务离开了.虽然很挂念,但收到他的信,也算是一种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