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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腊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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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舸纾。”

“怎么啦,这是什么?”;灵儿端来了一个乌木色的食盒。

“你说呢?”她端着食盒,转过身,就是不让我够着。我扯着她的衣襟,做央求状。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地捏了一下我的脸,把食盒轻轻地放下,打开。一种香味就飘出来。里面是颜色很好看的粥。饱满圆润的米粒,红色的高粱米,还有一些小豆。用的是一个黄色的小碗,上面描了一些五彩的图案。

“这是什么,一定很好吃。”

她笑着说了一些小谗猫之类的话,端出来,放在小机子上。递给我汤勺,“快吃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我赶紧吃了两口,有的材料入口即化,有的却很有嚼劲,甜而不腻。

“也难怪,你刚来,还不清楚这宫里的习俗,这是腊八粥,每年这个时候,宫里的嫔妃,阿哥格格还有宫女太监都能喝到,是用粳米,小豆,高粱米等八种粮食煮的。用文火慢慢炖就可以了。”

等她说完,我的粥已经见底了,“你那么用心思,一定很用心的学吧,不知道以后谁比较有福气啊,能喝到你熬的腊八粥。”

我满意地摸摸肚子,舔舔嘴唇。她脸上一阵羞红,

“知道拿我寻开心。舸纾,下次,再有什么好东西,我可不帮你留着了。”说着,假装生气地要出去,我一把拉住她。

“好姐姐,我可再也不敢了,陪我说说话吧,我可无聊了。”

她;脸上明显写着“我服了你”四个字,被我拉着坐到旁边,其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珠兰了,不知道她是否有意地躲着我,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我们的差事开了,偶尔看见她的时候也只是略微地点一下头,心里一阵尴尬。没有她的日子,心里有时也有空空的感觉,大概是不习惯失去友谊吧。

我们扯了扯其他的话题,比如皇帝对惠妃最近怎么样啊,又有什么赏赐啊,还有哪位娘娘又有了身孕啊。

“对了,今天八爷给娘娘请安的时候,和娘娘一起进了腊八粥。她的话似乎无意地飘过来,他吗?

“他们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怎么会希罕这些玩意呢。”

“可是八爷的口味有些独特,他吃的还是惠妃娘娘亲自下厨煮的呢。

“是吗?难道他喜欢在甜粥里放朝天椒”

“你以为是人就都和你一样奇怪。”自从上次我用海苔包饭,里面用糯米包着火腿黄瓜做成日本寿司之后,她们就常常把我“怪”的食物配制和我对食物的爱好联合起来取笑我。

她不紧不慢地说,“八爷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所以惠妃娘娘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早早的起来,亲自滤好糯米,备好其他材料,所以每次八爷都吃得特别香。”

“惠妃娘娘会做粥?”

“你也许会很奇怪吧,惠妃娘娘平时几乎不下厨房,只是对做粥很上心。”

“嗯,什么时候我也做点好吃的粥给你品尝一下怎么样。保证是你没有吃过的。”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味道我可不敢保证。现代的粥的品种虽然很多,只是要论厨艺的话,我可没有得到老妈的半点真传。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们在聊点什么。”一个洪亮的声音伴着门被打开的声音传进来,是十四。

我们倒是被吓了一跳,见是十四,赶紧福下身去请安。十四见灵儿在旁边也就没有说什么。

“灵儿也在啊,听说你厨艺不错,么时候也做给我吃点啊。”

灵儿似乎被吓得不轻,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还有一点红晕。“十四阿哥说哪里的话,奴婢的手艺怎么能入得了十四爷的眼。”她看了我一眼,“如果十四爷没有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

十四点了点头,灵儿便下去了。

“十四爷怎么来了?”自从上次的不愉快之后,我见他总是有一丝而尴尬,不好从和说起。

“和谙达师傅们学完弓马就过来了,”他一挑眉,“怎么,你不欢迎?”他一下子就把脸凑过来了。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调整好距离。“奴婢怎么敢。”

“对了,你们在说些什么,说出来,让我也乐乐。”

“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着惠妃娘娘做的腊八粥。听说也是一绝啊。”

“你喜欢吗,我让小太监等下给你多送一点来。”

“算了,”我笑了笑,:“凡事都是少吃多滋味,多了,味道就不好了,只是说到惠妃娘娘的粥有点好奇而已。”

“我也是沾了八哥的福,也尝到了一点。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八哥感兴趣了。”

不会吧,我只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就变成对八爷感兴趣了,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好像有点冷啊,打了个哈欠。

他笑了笑,“跟你开玩笑的。对了,你怎么只穿这么一点啊,不怕受风寒?”

我看了一下,其实我穿的也已经够多了,只是在屋里呆久了,自然是有点冷的。

“有啊,我穿的已经够多了,再加衣服可就成了大熊猫了。”我还没有说完,他就把貂皮披风解下来给我披上。“算赏给你的,先走啦。”转身就走了。

这衣服很贵重,我是万万不能收的,只是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走出门去。到了门槛的时候,他说,“舸纾,家宴,你也会去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家宴?这样的场合,我参加的机会可少之又少,惠妃虽会带一两个女官跟着去,可未必就是我了。算了,随遇而安吧。

我看着貂皮披风,用手摸着顺猾柔软的毛。这衣服虽然是上好的,可是我又怎么能用呢,只有压箱底的份了。

我走到屋外,小菊,纤儿怪异地看着我,小声的讨论着什么,声音正好又听不清楚。大概是看见十四,有点嫉妒吧,我也没有在意,她们的谈话也无非是一些什么我要攀高枝啊,麻雀想变为凤凰之类的。

康熙家宴,

每个人自然是一团喜气.惠妃娘娘早上起来便是一脸笑容,挑选了一件红色金丝锈,细秘的针角绣出一个个古体的福字,华丽的锦缎,金线的反衬让惠妃容光焕发,一身贵气.惠妃在后宫地位尊贵,备得皇上宠爱,本来就保养得不错,加上刻意打扮一番,更加漂亮,看起来就似不过三十出头的贵妇人.

这样的场合想来对每一个后宫的女人来说都是重要的,她们所要做的就是抓住一个人的心,保住、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地位.

"舸纾啊,你看哪一件披肩比较适合本宫."

她站在铜镜前."就这一件吧."我拿起一件坎肩,毛羽顺滑,"这一件坎肩的颜色由黄到白,雅致大方,而上面的金线,加上娘娘所佩戴的金饰,十分华贵.可以衬娘娘的气质."

"还是舸纾的嘴巴甜"她抿嘴而笑,"今天你就和灵儿一起随本宫赴宴吧."说着,就让人给她穿戴整齐完毕.

我自然是和灵儿一起跪下来谢恩,我本并不想去,在这宫里本该小心人多的地方祸事也不会少,但是也有种去的念头,虽在宫里呆了不少时间,可这样的场合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回屋,给自己随意挑了一件暖和的袍子,上面只有一些零碎而细小的花纹.稍稍打理了一下头发照了照镜子,还是比较满意的,一定不可以太过张扬,但也绝对不可以个主子丢了面子.惠匪到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可承乾宫里却灯火通明.我和灵儿跟在惠匪的后面,走进了这个喧闹的场所.康熙还没有来,却已坐满了人.

见惠妃进来,一个本来在和其他贵妇之类的人聊天的德妃走过来.

"惠姐姐什么时候来的,奴才们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妹妹我好出去迎你啊."德妃的声音稍细,却透着一点亲热劲.她穿的是一件橙色宫装,棕色坎肩,十分喜气.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惠妃笑了笑,拉着德妃的手走到席间,坐下来."今天有点事耽搁了,来得晚了一些,妹妹最近怎么不到姐姐宫里坐坐,姐姐啊,一个人在宫里可闷得慌.

我在身后,感受着两个共事一夫的女人的寒暄.她们平日,不用说,一定斗得厉害,却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要摆出这样的脸.她们应该早以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为了一个人的脸色而活着,只是惠妃的话未免显露了些.

我稍稍抬起头,略微瞥到了各位阿哥.

最年长的大阿哥,一身明黄袍子的太子,冷清,淡淡的和十三说着什么的四爷,儒雅的八爷,还有隔得较远,但依然听得见大噪门的十爷。十二阿哥自斟自酌,还在和别人说笑着的十四。十四看见了我,冲我灿烂一笑,我也笑着点了一下头。发现好象太过于招摇,四下望去,果然有几束目光投过来,只得赶紧低下头去。

德妃依然在和惠妃说着什么。

“惠姐姐的衣服配的可真不错,坎肩也配得好。”

“这是我宫里丫头舸纾给配的,这些丫头可机灵着呢。”

“姐姐有这丫头可真是有福气,长得又这般水灵。”

惠妃也是满意的看着我,我只好做娇羞状低下头去,被人家当话题来聊,虽是赞赏,也只能是掩下一脸苦笑了。

“可姐姐真不会疼人。”德妃娘娘半真半假地说。

“怎么拉,姐姐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妹妹可要指出来,姐姐也好改了不是。

“舸纾这丫头生得这样好,你也不给她多置办一些衣服,她这一身衣服,你瞧,都旧了,”她拉着我的手,笑着说:“你主子不疼你,我疼你,等下,我叫巧翠给你送几件过去。”惠妃也看了我一眼。

“谢德主子,我家主子对我们也是极妥帖的。主子们的厚爱,自然是奴婢的福气。”我连忙讪笑着答道。我真的很痛苦啊,夹在两座大山之间,偏偏其中任何一个都是不能得罪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全屋的人一齐行礼,有的俯下身去,有的则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吧。”不愧是一代帝王,连声音都这般雄浑而有力。

所有人都起来了,每个人都面带喜气。

“既然是家宴,大家不必太在意规矩,开宴吧。“

我和灵儿便忙活起来,为惠妃斟酒夹菜,然后便乖乖呆在后头,干等着实在有些无聊,便注意起这环境来,这里的装饰很别致。

大气磅礴的宫殿,前方摆着对所有人都充满的诱惑天下人都愿用一切与之交换的金座。朱红的大柱子和暖色灯罩使大殿填充着喜气,甚至给每个人的脸上都抹上了红晕。再看康熙,他应该是以一个高傲的姿态看着他的家族,他一定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吧。“老十三,听你师傅说你武艺精进了不少。”

“哈哈”十三笑着摸摸后脑勺,“是师傅们过奖了,只是近日弓马练得勤了些。”十三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望了一下太子,笑得也谦和收敛了许多。

我略微瞥见了太子抿了一口酒,可掩不住他迅速黯淡下去的脸。皇上第一个问的竟不是太子,也许是太子失宠的前兆,又或是康熙对太子的些许暗示与警告。

“ 咱们满人靠的是弓马得天下,这自然是不能放松的,不过文章之类的也马虎不得。”

“皇呵玛教训得是,儿子记下了。”

“说到弓马,太子也该努力才是,胤礽啊,这一点不要输给了弟弟。”

“是,儿子一定谨记。”太子一身明黄,可比起龙座上的那位,颜色就黯淡多了。

康熙对弋雪招了招手,让弋雪坐到他的边上。弋雪笑着坐下来,在康熙旁边撒娇,开着玩笑,康熙也被逗乐了。弋雪是很得宠的,康熙对她的宠爱连太子都要让她几分,在家宴上也算是占尽了风头。

我恭顺地低下头,这些事情既非我能看的,也非我想看的,看的结果也只是伤神罢了。耳边飘过康熙与众阿哥闲聊声音、嫔妃娇细的声调、笑声、耳语声、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溜须拍马声。这个看似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正是机关算尽的地方,每个人都是人精,躲得远远的饿也许还能明哲保身。

我看到了莫淮,她就站在皇帝的后面,穿的也很素净,看起来十分的俊俏美丽。她给康熙斟酒夹菜,抬头时看到了我,笑了笑又迅速低下头去。康熙有时也和她说几句话,不是很严肃,亲切的样子.

“舸纾,你替我回宫取件袍子来,也深了,也怪冷的”。我应了一声,心中窃窃高兴,这里空气压抑,离开一小会也是好的。

我拿着惠妃的袍子,走在长长的甬道上。

月光清冷而孤傲,一如宫里的每一个夜晚。

走到转角的时候,空中绽放出了大朵大朵的烟花。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影,只有两个太监,因此烟花的声音格外清晰。烟火从下而上,从一点开始,划破天际,一声巨响后放出最灿烂的一面。我在夜里看着火种的升与灭,人,大多不注重天的绚烂,他们更照看重的是不知从这儿起多少曲折之后的灯火阑珊。

烟花持续了好久,每一次辉煌都是一次生命的陨落。

"姑娘."身后一个生硬的声音传来,我不由的转过身去,竟发现是个洋人,他身穿一身传教服,胸前挂着一个亮亮的十字架,他用一口不太熟的汉语跟我说:"姑娘,我见你在这出神,眼睛里有天主的光,打扰了."他边说边做了个阿门的手语.

"我可不是□□教徒,神父,我可一标准的唯物主义者.绝对是马克思的忠实fans."我笑着说道.

"姑娘,你说的话可真有意思,唯物主义,很有新意的一个词.你会说英吉利文"说着他又做了个阿门的手语,说:"是天主让我遇见姑娘."

"咦,你手上..."我瞥见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很老式小提琴,惊讶的问道.

"这是..."他支吾了一下,好象在想这东西的中文怎么说.

"violin"我抢先说道,他一脸的惊讶,连点头,说:"对对.姑娘怎么知道violin."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从5岁起就学小提琴耶,那时侯是被老妈硬逼的,不过后来也让我玩出点花样来了,最少还得过一点奖吗."我笑着阐述我的音乐造诣,说实话,我还真不是吹.

"对,小提琴,violin?"他好象一脸的不明白,又问:"姑娘会玩这个?"他好象还不相信的样子.

我自信满满的点点头,其实还真想碰碰它,至少可抚平一下乡思之情吗,他好象正想让我证明一下时,突然一个太监走过来,把他给急忙的叫走了,他好象也有点失望的样子,可没办法.什么意思吗,难道现代真的已经离我遥远了吗?

望着头顶上的烟火,绚丽的绽放,不禁发了呆.

“舸纾?”是灵儿的声音

“恩,怎么了?”

“娘娘的….,舸纾,你怎么了?”

“生命就是一朵花,静静地开又悄悄地落。”

“舸纾”我回过神来,见到灵儿惊吓的表情,用手触摸着脸颊,才发现,不知不觉脸上有几道冰冷而清晰的泪痕。

我忙拿过帕子擦掉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她们又该笑我了。”我可窘迫死了,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娘娘的袍子,锦缎袍子在我手中依然反射出清冷的光。“我看烟花就忘了时辰,姐姐怎么办啊?”

“算了算了”灵儿以为我害怕了,安慰道“娘娘也并不是冷极了,不会怪你的,倒是看你半天没进来,就叫我来寻你了,回去赔个不是就好了。”

“恩”我点点头。

“四爷”灵儿吓了一跳,马上福下身子来,我回头发现四爷站在另一条小路上,我也忙福身行礼。

“起吧”

“是,奴婢谢四爷”

“灵儿先拿衣服进去报个信吧,你们出来也有段时间了。”

“是”灵儿福下身去,略微担心地向我看了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细碎的步子和着风吹树叶的音响,回荡在空中。这里四下没人,只有我和他。

他就在前面走着,我跟在他后面,其实我并不想跟着他,这样的空气总是有点压抑。

月华如水,淡淡的月色朦胧地透过树影,留下班驳的痕迹。

树林之间也立着灯火,摇曳而明晰,小路上的鹅卵石硌着脚却很舒适。

“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自得其乐?”

我抬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停下来,略带玩味地看着,差点撞了个满怀。

“那不知四爷是夸人还是损人呢?”

他凑到我耳边,吹了一口冷气,声音飘过来“那也要因人而异,如果那人不心上”,他冷笑了一下,“就不止是损人这么简单了。”我顷时寒毛都竖起来了,这种声调像是上演恐怖电影。

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由冰冷甚至带着杀气逐渐融化,化为浓浓笑意。

“你害怕的样子也很可爱。”

“你戏弄我。”我一时有些气急,居然被耍了。

我看到了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挺舒服的? ”“是吗?那我可得改改,我应该要多严肃一点,好让你也怕怕我.”

我白了他一眼. “你就这么自信,我可不要理你了,看你有什么反应.”

“你敢.”他摸了摸我的脑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小心啊”我抬头,瞥见了他邪邪的笑容.

“四阿哥,谢谢你把舸纾带到这里来啊。”是弋雪的声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回头看见了弋雪向这边小跑过来的身影。再看四爷时,他只是轻挑了一下眉,但马上恢复了常态。

“不用”此时的声音已经多了几份了然。

“舸纾,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弋雪拉着我的手。

“四弟,弋雪妹妹,你们真是好兴致啊。”太子走过来,带着一点讽刺的说到。他什么时候来的,看来还真是热闹啊。我怎么又和这几个大人物呆在一起了,还真没有好事啊。

我连忙福下身去,请了安。

“太子也是啊,这里的空气也的确不错。”弋雪毫不客气地说,“太子都出来了,我们自然也是可以出来的啊。”

“是啊,”太子干笑了一下,“都出来了,咱还是回吧。”他笑了笑,知道这格格不好惹,还是先闪为妙。

“嗯,”四爷应了一声。“不然,耽误了什么可不好了。”

“你们先进去吧,我找舸纾还有点事。”她笑着看了看我,我才发现她握着我的手竟一直都没有松。我一偏头,竟发现珠兰鬼鬼祟祟地离开,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可是她的音容样貌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我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太子和四爷走了,只是快到拐角的时候,太子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大步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看着他们离开,我好像松了一口气,问弋雪。

“你还不好好谢谢我,我要没来,你可要倒霉了。”

“好啦,谢谢啦。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不用,朋友就是干这个的。”她拍了拍胸膛,豪气十足地说,

“是珠兰要我过来的,这次可多亏了她。”

“珠兰?”怎么是她,她到底想干什么?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能读懂她了。

我和弋雪回到了畅春园的家宴现场,大家依旧是各色各样的笑容和喜气,我悄悄的回到了惠妃身边,她不经意的抬起头,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很复杂的眼神.

我忙低下头,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仔细想想我似乎什么也没做呀,也不在多想,记得有人说过,想不通的事情就放开,时间会告诉你一切的.我忙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越笑就发现自己越想笑,笑的越真了.

突然瞥见十四,他正拿起一酒杯,见我一人在傻笑,到是自己愣住了,我眼珠子一转,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他那样子越发想笑了,要不是顾及着这个场合,定要拍桌子了吧.

"皇上,罗德神父求见."一个小太监进来打了个千,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康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快,快传."

说着,那个什么罗德神父走了进来,把手折在身上,恭身说:"皇帝陛下."表示问好.

他抬头时,才发现是我刚才遇到的那个洋人,其实早就想到了.一时惊奇,便多看了几眼,而我在惠妃身边,自然也是个显眼的位置,他没说两几话,就朝我这瞥了一眼,对我礼貌的笑笑,我自然也只有回笑一下.

"罗神父,昨儿个回疆进贡了一些新鲜葡萄,想必以前在你国家也很难尝到,朕特地给你留了点,呆会儿叫人给你送去."康熙亲切的说道,历史上说他对传教士特别尊重,看来果真不错.

"谢皇帝陛下."那神父恭身谢恩了一下说:"皇上,你前些日子不是对西洋乐器感兴趣吗,臣特地带来了violin,,献给皇上."罗神父拿出那把小提琴,简直是在勾我的魂吗?

"是吗,"康熙走了下来,拿着那把小提琴,轻轻的抚摩着:"神父,你说它叫什么威什么令."

"皇上,它叫violin."他重复了一遍.

"神父,你知道,我说着这英吉利文是拗口的很."康熙说道.这时,弋雪跑了上来说:"皇上,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还有跟小棍子呀,是什么厉害的武器吗?"她这话一说出口,差点没让我笑出声来,这弋雪跟我混这么久了,说出去还真丢我的脸.

"格格,这可不是什么小棍子,这叫弦,能拉出动人的旋律,美妙的歌曲."神父笑着解释.

"这怎么可能,这玩意能唱歌."弋雪不相信的说道.

"对呀,朕也有点不相信.不如神父给我们示范一下."

"皇上,臣对这个也不会."神父笑了笑,说:"在我们国家,也只有那些专业人士才懂这的精髓."

"那就把那什么专什么的请来,不然我可不相信."弋雪说道.

"神父真的不会吗?"康熙问道.

那洋人笑了一下说:"皇上别着急,我虽然不会,但我已经请了一个人来为皇上演奏."

"是吗,那快把那人叫来,朕还真的想听听这什么弦唱歌了."

神父笑了一下,"就是她."我的妈呀,他干吗指着我呀,找垫背吗,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请我了,一下子,屋内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惠妃也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我,搞的我一外星人似的,看的人浑身发毛.

"舸纾."弋雪首先叫了出来,"不可能,舸纾怎么会这个."她笑了笑.

"皇上,我相信这小姑娘会,她的眼睛里面有天主."说完又做了个阿门,真一副欠揍的样.

"舸纾,你过来."皇上笑着说道.我现在是叫天不应,叫什么都不灵了,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差点就跌了个大马趴.

"你会这个?"康熙问道.

我点点头说:"回皇上,会一点."

"舸纾,你真会呀?"弋雪惊讶的看着我.我向她笑着点点头.

"那给我们示范一下."康熙笑着说道,突然来了兴致.

"回皇上,奴婢只会一些皮毛而已,怕是会扰了皇上的雅兴."我谨慎的回答,其实我是真想摸摸那琴,不过在怎么也是小命要紧.

"不打紧,朕先恕你无罪,你只管尽情的示范,要好了,朕定有重赏."康熙笑着说,我知道,要是在拒绝,肯定没好下场,更何况,那也不是我作风.

"奴婢尊旨."我福福身,其实心里不知道多欢喜.我礼貌的从神父那里接过小提琴,一碰它,简直跟摸到老妈一样,耳朵里还想起了老妈那句"在不给我好好练,小心我抽你."

只是,拉点什么呢,眼中不经意瞥见了那些阿哥他们一脸的莫名其妙,十四张开一大口,简直想把我吞下去,八阿哥不相信的笑着一副看你怎么收场的模样,还有他,无趣的玩弄着酒杯,像是在想什么法子救这个呆会儿将要落难的我.

我笑了笑,先来点JAY吧,我就不相信周杰伦一来,还不把你们吓死.我把琴靠早肩上,头歪下按着,拉起弦来,这么多年了,还真有点生疏,不过我声音一响起,我好象一下子回到了现代一样,什么都忘了.

先优雅一点,菊花台怎样,那可是风靡了多少少女的幼小心灵呀.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这词我当然不会唱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道而已,本想就一直这么忧伤下去,可不知怎的,脑中一下子想起了莫扎特第四小提琴协奏曲的那段曾经令我潸然泪下的□□段,琴弦一转,一下子激荡了起来,不过到是阴错阳差的与菊花台前面配的极妙.

在一阵优美中收住了弦,喀哒,一个断奏惊煞了所有的人,当一切停止的时候,只听见一片叫好,康熙像是喜欢的很,我自然也看了看那些阿哥们,他们也是一脸的惊呆了的样,后来好象自己被赏了点什么,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因为音乐总是让人陶醉,以前一幕幕总浮现在脑海里,或许我真的想家.

那晚,我哭了,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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