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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十二阿哥番外 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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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说很喜欢本文中十二,喜欢他淡淡的忧伤,她帮了我们不少忙,谢谢啦.

这篇文章,的确花了我很多的心血,开始写的时候,很有感觉.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些草草收尾,但还是希望大家喜欢..我是十二阿哥胤裪,出生于康熙24年,我有一个光荣的姓氏,爱新觉罗.

我的祖先以十三副铠甲起兵,建立另外我们伟大的王朝.他的坚毅果敢成为了我心中神的化身.而我,也有着天下最最伟大的阿玛,千古帝王,康熙.他有着赫赫功勋,有着无比英气.他让我看到的是英姿勃发,他让我明白什么叫做年少有为.可如今,我也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还是一生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我从小便喜欢躲在金銮殿的红柱子后面,一点一点窥看着我的阿玛.透过大门外的阳光,一切都那么光辉,就像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一样美好.他的眼神,他的微笑,哪怕是他愤怒的样子都让我兴奋不已,我那时,并不懂得什么,只是,不知不觉,就有了这个习惯,甚至,是一个爱好.或许,可以诠释为对伟大光辉的向往吧.

记得,我还没有龙案高的时候偷着看皇阿玛批改奏章.他手里握着一只笔,就好象是什么神兵利器一样威武,唇上的小胡子抖动着,有时他会握紧拳头定定地看着远方,他看的似乎是江山又好象是江山以外的无限雄心壮志.我那个时候,心中有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好象很满足,浑身精力充沛.我那时候觉得,一个充满信心,意气昂扬的样子有着无限的光彩.

似乎不经意之间,我被发现了.他放下手中的笔,向我走过来.他并没有说什么让我出去之类的话,可我有一点害怕,皇阿玛会不会责罚我,会不会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这样偷偷地看着他呢,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他伸出了宽大的手掌,纹路分明,抱起我来,把我放在了他的肩上,高高的,多少有点害怕,可是,我却比原来任何时候都有安全感。他向大门走去,指向视线所能及的最远地方。那里是一片光辉.

“裪儿,你看,这就是我门爱新觉罗家族的万里江山。”

放眼望去,每日都遇见的,甚至有点儿看腻了的红墙金瓦似乎变成了光辉无限的东西。地平线上的光芒使我的心瞬间明朗了.此刻,我的心中装的,不再只是花鸟虫鱼,不再是那些浅显的却很优美的诗句,好象我平时喜欢的东西此时都不重要了.一种大概可以称之为理想的热热的东西涌出来。我那个时候知道,我要成为像皇阿玛一样的人。我是最伟大的□□哈赤的后人,我是最强的,我要开疆立业,让月亮照得到的地方都成为大清的土地。

皇阿玛很少这样抱过我,开始抱我的时候,我的心还扑通的跳了两下,捏紧衣襟的小手沾满了汗水,可是,我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留,可以多和我心中的英雄呆在一起。

我开始最大努力的读一些枯燥的史书,发愤地和谙达师傅们学习弓马。每天,我的汗水浸透衣服,我疲乏时,想到我要做的事就回热血沸腾.我的发奋劲连哥哥们都奇怪。我当时天真的以为,只要这样,我就会得到皇阿玛的重视,而我的梦想最终就会实现。那时我我,根本不明白希望越大,失望也就会越大.

我便开始了这种快乐而艰辛的日子。

而二哥,应该是太子,依然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儿子,依然是皇阿玛最得意的儿子。他也风度翩翩地照顾着我,对我更加和蔼。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太子怎么样或者是取而代之之类的心思。我只是向我所向往的地方进发。

我向往常一样进入金銮殿,准备向皇阿玛请安。带上了我昨天抄的诗,是李白的将进酒。我喜欢李白的豪气,他有雄心,有担当,何况皇阿玛也夸奖过我的字,他应该会喜欢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儿子没错”是太子的声音。

“你说的是什么话,如此妇人之仁,能成什么大器.皇阿玛的大吼以及杯子应声落地的响声让我的心不由一惊。我惊恐地望着满地跪着的丫鬟奴才,还有四哥他们,以及跪在地上,一脸谦恭却腰板挺得笔直的太子。连忙跪下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皇阿玛对太子生过这样大的气,他的怒意似乎是和着他对太子的爱一起宣泄出来。

“皇上(皇阿玛)息怒。请皇上保重身体。”满屋子的人低着头,发出无比“忠诚”的声音。

“惹皇阿玛生气是儿子的不是了,不过,儿子以为,小福子偷东西也是情有可原。为的是给家中的老母治病。小惩即可,若要打一百军棍,不死也必将重伤,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太子,就这样跪着,十多岁的他很善良。我未必能为了一个奴才做到如此地步。

“是吗,太子的意思是朕的做法太残忍,不符合忠孝仁义?”皇阿玛此时与其说是父亲,不如说是皇帝,他那股狠劲从他冰凉的话语中渗透开来。

“皇阿玛。”太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皇阿玛的一挥手给制止了。

“太子今个儿不准出门,晚膳也免了。都退下吧,朕累了。”皇阿玛的语气最终是软了几分。也没有提小福子的事,看来是要搁置了。他最终是在他心爱的儿子面前服了软。

“儿臣(奴才奴婢)告退。”一屋子的人都出来了,太子咬了嘴唇,最后也退了出来。

我追上了太子的步伐,“二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住他,是他让我在没人的时候这样叫他的。

他回头,见我不好说什么,以为我是在为他担心,便拍拍我的肩膀。“二哥没事的,不用担心。”便走开了。我把我抄的诗放在袖子里,默默地走着。

其实,我是羡慕二哥的,即使他挨了斥责,可是皇阿玛似乎从没这样对待过我。有人说,差一点儿是嫉妒,可是差太多就是羡慕了。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

第二天,我到了东宫门外却踟躇着要不要进去,最终下定了决心要跨进了大院。让我奇怪的事,四周并没有什么奴才伺候,大概是被支开了吧。于是,我一直走到了我太子居住的院落。

我见到了我最最敬爱的皇阿玛的身影。他就这样坐在太子的床边上,看着熟睡的太子,眼里满是柔和。我傻乎乎地站在门外,握着窗上的横木,心里酸酸的。我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一个仁爱的父亲在陪熟睡的儿子。

太子似乎醒了,惊恐地看着皇上,忙要下床请安,却被按住了。

“没人的时候,咱们父子就不用这些虚礼了。”皇上说话的声音有着我从未听过的温馨。“喝了不少酒吧,昨个心里不痛快了?”

“哪里的话?儿臣明白皇阿玛是为了儿臣能够成大器,昨也的确受教了。”

“哎,看来还是没有想通啊。孩子,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恩?”

“孩子,你太善良了。你知道吗,为君着,仁慈固然是好的,可是妇人之仁,则是最大的击毁。”

“皇阿玛,我”

“你的心,阿玛知道。你的善良和你额娘一样。可惜你额娘去的早,也不能看看你长大成人的样子。不过,你要切记,凡事要权衡利弊,切勿因小失大。”

“皇阿玛,儿子记住了。不管怎么样,儿子也不应该惹皇阿玛生气。”

我在屋子外,呆呆地站着。太子从小便被皇阿玛带在身边亲自教导,难道只是因为他的额娘是皇后吗?可是,我们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得到他的哪怕一点点关怀。?我的额娘万琉哈氏是一个庶妃,我从小便被抚养苏麻喇姑抚养,她本是一个清冷的人,却给了我很多的关怀,可是无法弥补我心中的缺憾。

一句话把我的思想拉回来。

“你可要好好表现,你可是阿玛最疼的儿子啊,你也是阿玛唯一的指望啊”虽然是早知道的事实,可我听到的时候心还是痛了一下。

“皇阿玛,你可要好好关怀一下弟弟们,十二,十三,十四现在都用功地学习书籍和谙达师傅们练弓马,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太子的话很真诚,可是听起来还是很揪心。

“十二,是个很纯真可爱的孩子,不过,可惜他并没有什么谋术,担当,野心也不行,将来只会是一个闲散宗室吧。从这点上看,他还不如十三和十四呢。”我的心痛到了极点。我慢慢的走出了院子。

背后是那声音依然飘过来,“至于十三和十四吗。。。。。。”

我早已无法顾及这一切,跌跌撞撞地走着,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似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飘回我住的小院的。

原来,我在皇阿玛的心中只是一个可爱的,没有什么出息的儿子而已。他好残忍,打碎了我所有的梦想和期望。不知道为什么,那次,我没有哭,我想哭,但是没有眼泪出来。

我关上了门,自己静静地躺在床上,外面好象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我没有什么知觉。一摸衣袖,我抄的字早已不见踪影。在这样的雨中,它应该会浸烂了吧。是啊,会烂掉的。我脑袋里想到的只是那几句话“十二,是个很纯真可爱的孩子”“ 将来只会是一个闲散宗室吧”哈哈,我突然好想大笑,笑到眼角都湿润了。

苏麻喇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细细放好了茶叶,过滤,加水,加到七八分满。“有人说人生如茶,我说茶如人生。”她淡淡的说。

她走过来,搂着我,“孩子,如果你要哭就哭出来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抱着他,我知道从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不是原来的我了。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一切的纷争都与我无关,既然我不是皇阿玛最满意的儿子,我就做他最放心的儿子好了。我微笑着,和泪水混在一起。我突然想起了那张字,它大概和我的心一样了吧。

我的一生被我最尊重的人改变了。

不过,我依然会笑,而且笑德绚烂,我会客气地和亲贵们寒暄和他们一样有着招牌式的话语;我每天都会按时间向皇阿玛请安,尽我能有的孝道;我会和兄弟们喝酒,但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处在一切的纷争之中,可似乎一切又与我无关。有的时候,我会坐下来,看苏麻喇姑洗茶,小心地滤条叶,倒入茶杯,三遍水过后芳香四溢,我和苏麻喇姑就这样坐着,心照不宣。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定了,直到我遇到了她,伊尔根觉罗,舸纾,一个永远影响我心的女子。

初遇她是在云峰寺,我虽不如哥哥们干练,可已经16岁的我,早已不是不及皇案高的未经世事的少年了。我满腹心事,可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我来到云峰寺,也只是想在这喧闹的人间,找到一点清凉之地罢了。这云峰寺岁并非什么皇家寺院,可这儿的方丈绝尘大师和我也算有缘,我总能再佛法中找到一丝慰藉。尘世间的一切好像都是无虚的。我曾经问大师为什么我会喜欢到这里来找寻一份清净,他只是笑了笑,“只是因为你自己的心不够沉静。”我只是笑了笑,我比同龄人多的是一份放开,只是,心中终究不是最沉寂的,最放不开的,还是我自己。云峰寺的后山很安静,还有一条小溪,躺在这儿总有很舒服的感觉.看着蓝色的天空,闭上眼睛,想着会不会有一天我真的回达到一种境界,一种一个人亦精彩的境界。

别人也许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偶尔从苏麻剌姑的眼中,看见她对我的怜惜,也许,我是悲哀的吧。

如果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表达我的哀伤的话,那一定是我的萧声.我很喜欢萧,它那低沉的声音像是在传达远古的诉说,一曲梅花落下来,眼角有点湿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存在,证明我的生命依然在跳动.

"你的萧声真好听真的."我回头看见的是一个很可爱的梳着两支辫子的小姑娘.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我的后面,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平时,很少有人听我吹萧。

"你听了多久了?"我问她,对着她浅浅的眸子.

"反正听到了你吹得最精彩的部分.对了,你的萧吹得真的很好听,只是有点感伤,为什么会吹成这样?"她的眼睛亮亮的,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我不愿意也不忍心说谎.

我轻抚着萧, “用心吹出来的曲子自然是美的.”

她向我做了一个鬼脸, “装深沉”她笑着露出甜甜的酒窝.

我看着淡淡的光辉,用手抚了抚溪水,她突然把手,她突然把手伸向我的眉际,我着实被吓到了.她很用心的抚平了我眉间的褶皱. “喂,你小小年纪,干吗摆出一脸心事的样子啊.”她嘟嘟嘴,很不满意的说.

“你还不是小小年纪,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我皱着,眉头,也许只有在她的面前才表现出来吧.

“哇”,她叫了一声连忙往回跑, “我是偷跑出来的,额娘如果发现了我可就掺了.”她向我挥挥手,早已一溜烟跑掉了.

我冲她笑笑,这时,我才开始后悔,竟然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

难道这就是这样一次偶然的相遇,打开了我的心门,可是,这仅仅是一个梦而已吗?

我轻抚着萧,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略微光洁,指甲泛着浅浅的粉色 .用手慢慢地滑过碧绿色的萧体,每一个孔处略微停顿一下.黄昏的光芒使得玉制的萧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脑袋中慢慢的顺着思维中那张可爱的笑脸,清清的眸子,放着一曲梅花落我闭上眼睛,感觉到梅花随着雪飘落到了衣襟,好象她依然在我身后.

第二次见到她,喧闹街市,安静一隅,她正用帕子给小乞丐擦眼泪.她是如此的善良与可爱,远远的,我让人给他们送去了两盏花灯,她回头,一瞬的时间她认出我了,冲我露出了她甜甜的笑,很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伊尔根觉罗.舸纾.

第三次,我见到了她白净的脸颊上美丽的红晕.

我们并肩坐在了柔软的草地上,背后,花雨纷飞,她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上面掉了一朵小小的粉色花瓣。我当时脑中,只是不断重复着诗经里的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会在宫中相逢,会成为红墙之中最幸福的伴侣.我突然感觉到,生活中一切依然是那么美好,好象我什么都不曾失去,如果,我真的失去了很多的话,那应该也是为了更好的得到吧。

我回到宫中,静静地等着她的消息,她将会进宫选秀女。我的脸上,出现了那消失多年的光泽,我明白,那是有所期待..老天还是公平的,他在夺走了我的理想后又把她带到了我的身边,我笑了,是真正的笑了.

我一直静静地等着,有时,无人的时候,脸上也掩饰不住笑容。苏麻剌姑笑着搂着我,眼里闪过一种悲哀。

“裪儿,裪儿。”她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在宫里见到了她,可是她只是很惊奇的看着我,“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一句话,深深地刺中心底。她说她不认识我,她的心中丝毫没有我的音容相貌,没有我送的花灯,没有那一曲梅花落,没有我们的誓言.

心,似乎裂了,一瓣瓣地落在地上。她的眼神依旧清澈,但是,我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我能做的,只是让她不要因为歉意而丧失笑容.我转过身去,不愿让她看见我的泪水被风吹干.我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应该只是不解和怜悯吧.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风冷得刺骨,不禁瑟缩了一下.

忘记是一种自由的方式,所以,你不愿在这里生活,宁愿选择没有牵拌的自由的生活吗?铭记是一种相聚的方式,所以,不管怎样,不管何时,只要是梦里出现你的影子,我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舸纾,我想这宫里真的不适合你,我只是希望,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丧失了笑容好吗?

苏麻喇姑病了,我走近屋子,坐在了她的床边,她略显消瘦,双鬓斑白,深沉而祥和.她醒了,眼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她用她干涩而有着细茧的手微握着我,眼神深邃,好象洞知一切.最后,她没有开口,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安慰,也许就是她了吧.她早已显现出了老态,身体却一直比较康健,这个病来得很急,我心中只有渐渐泛起的悲哀.我身边的亲近的人越来越少,我是一只沙鸥吗?飘飘忽存于天地间.只是,没有想到,她也只有几年的时间了.

我,一个人,在长长的甬道上行走,影子拖得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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