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解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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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凌慕羽都在想,如果没有刑风,没有松涛美术馆的那次偶遇,没有后来的绑架事件,她的人生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回神,上野稚把车子停到一座欧陆风格的别墅前,他转过头对她说:“小雨,到了。”
凌慕羽抬眸看了看四周,轻轻地点了点头,抱起熟睡的凌望月就要下车。
“我来吧。”上野稚转身下车为她拉开车门,伸手接过她怀中的小家伙。
“他今天睡得很沉。”凌慕羽宠溺的拨了拨望月额前的发轻声说。
“怕他路上吵我给他打了一点安定,不过剂量很少,不用担心。”上野稚有些歉意的看着她,毕竟天底下不会有那个妈妈喜欢看到自己的孩子让人弄昏掳走的。
“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没事。”凌慕羽安静的跟随着他走进房子里,细细地打量着四周。
“望不常在法国住,所以这里没有请佣人,只是固定的请来钟点工打扫卫生。”上野稚伸手推开房门,把望月轻轻地放在床上:“望月真的像极了望小时候,那眉眼神韵,根本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说不是父子绝对没有人相信。”
凌慕羽无言以对,只得苦涩一笑,是像,像得她越来越无法忽视。
帮望月盖好被子后,两人退了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稚,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凌慕羽凝出一抹笑意细细的看着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哦?哪里不一样了?”上野稚微微笑着,五年的时间够长了,足以成长一个人。
“成熟,沉稳了许多。”
“你也一样。”上野稚泡了一壶日本清茶,倒了一杯盛在她面前那个小小的青花瓷茶杯里。
“当了妈妈,总不能再任性了。”凌慕羽笑,半合的扇睫低垂,端起杯子,视线不期然的撞上青花瓷杯上的字。
雨雨晴晴好,朝朝暮暮青。
倦身无处著,醉眼为渠醒。
“倦身无处著,醉眼为渠醒。”凌慕羽轻轻地念着,心里微微一颤,屏息着看着杯上之字,这是宋代李流谦的五律诗,为何独独取了颔联和颈联?想了想,眼眸似乎闪着恍然的望向上野稚。
“三年前我们在新加坡救了一个做陶瓷生意的中国商人,获救后,他非要送我们一些陶瓷,而且不容拒绝,望当时只挑了这套茶具。”上野稚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原本只有壶身有字,后来望请人在杯身上加了这些诗,寄情于诗,每首都有你的名字!而你手中的那首便是望这几年生活的写照。所以,小雨,不要再恨望,他过得很苦。”
凌慕羽沉默,半晌才说:“不说这些了,刚才就想问你,风铃还好吗?”
“她回北京了。”上野稚淡定的说。
“你们不是……”凌慕羽想问,却忽然打住,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因为我吗?”
“我们没有开始过,所以,不是你的原因。”上野稚手法娴熟的彻着茶,心里不由感叹,这两个五年未见的家伙都不约而同的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什么时候离开的?”凌慕羽幽幽的叹了口气,不与他争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