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空洞的双眸（1 / 1）
“啪！”
催羽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北神大肩膀上，哈哈大笑：“好小子！干得漂亮啊！”在场众人也同时大笑欢呼，为北神叫好。
北神被急剧的变化的气氛搞懵了。“怎……怎么回事啊？”
“哼，装！你小子还装，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催羽一边笑着，一边从怀里跳出一封信抵到北神面前。
北神展开观看，这是一封感谢信，大致是为刺杀鲁震平一事表示感谢，落款是“白明君”。
“行啊，小北！能让修罗箭白明君如此称赞的男人，这世上你怕是第一个呢。快说，你是怎么办到的？”催羽有些装作急切的样子逼问着，其他人更是一哄而上。
北神心想“真该死，要是不在路上磨蹭，早点赶紧回山寨也至于让这帮人搞了我一把，害的我还以为犯了什么错误了呢。”于是北神将那晚如何出手相助，以及最终一剑刺死鲁震平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引得众人拍手叫好。最后催羽总结道：“好！好！好！这个死催的鲁震平早他妈该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一大帮子人哗啦一下把北神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动向北神表示赞赏，尤其是那个高天梁，现在在他看来，整个焚璜，除了崔老大，就数北神算得上是偶像了。一个劲地挑着大拇指赞叹道：“嘿！要说咱们的北神，这回可真露脸了！小伙儿不仅武艺好，人长得帅，还这么仗义。依我看，配得上第二把交椅的非北神莫属！这次没准那个白明君许是看上我们北神了。至少也是有点意思。对，有意思，有意思啊，哈哈！”就连那个没事对北神打点小算盘的林康，这个时候也是对北神的壮举佩服得无话可说了。
大家这么起哄，崔羽也当即表示，从今天起提升北神为参军，实际上就是他的副手了。结果，又是一顿接风洗尘外加庆功道贺的宴席，依旧是轮番上来敬酒，最终又被北神喝趴下好几个。等北微醺地走向自己房门的时候，心理叨念着：“哎，才出去一趟，我就成崔队长的参军了。这才半个月，职务也升得太快了吧。”正说着北神眉头一皱，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房门，又让他想起里面还等着一个小姑娘。
“哎……但愿崔队长和玉儿说过了，我今天应该不用再睡房顶了吧。”北神正在犹豫之时房门打开了，迎出来果然是玉儿这丫头。只是今晚有些不同，玉儿衣着崭新，而且借助屋里的烛光可以看出，今晚她还略微施了粉黛，迎面就能闻到淡淡的脂粉香气。虽然北神不懂得女人是怎么化妆的，但是也依然可以看出，今天玉儿的装扮显然时精心设计过的。
“大……北神哥，怎么还在外面站着，快进来。”说着，不等北神开口，玉儿这丫头就一把拽住北神的袖子，不容分说把北神拉近了屋子，然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玉儿……你这是……”北神看着玉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而且胸脯猛烈的一起一伏的。北神感觉情况有些不妙，面对女人的紧张让他觉得舌头有些发硬。他环视了一下自己半个多月没过回的房间，还真是一尘不染，一看就是每天都有人在用心打扫。
“玉儿，多谢你这么多天一直打扫这里……”还没等北神的客道话说完，玉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两道泪水夺眶而出。
“多谢恩人大恩大德，您终于为玉儿和姐妹们报仇了！”说着小脑袋就要往地上磕。北神不知其中缘由，一把抓住小姑娘的肩膀。
“玉儿别哭，有话站起来慢慢讲，何故行此大礼？”北神将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可人搀扶起来。玉儿激动地哭了好一会才哽咽着说了话：“玉儿在流浪异乡之时，曾经被鲁震平这狗官抓住。和我一起的还有很多姐妹，他们要把我们卖给人贩子或者直接买进窑子里去。我那时的岁数小，他们就打算让我先当几年使唤丫头，但是我亲眼看到好多原本清清白白的姐妹就这么让他们给……给糟蹋了……有的性子烈，受不得屈辱的就寻了死的……呜呜……”说知道伤心处，玉儿的眼泪又是一对对不停地滑落面颊。“后来幸得催首领相救，玉儿和一些姐妹逃离了苦海，但是这狗官还多次攻打咱们的山寨。这狗官，平时贪赃枉法也就罢了，可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的罪恶罄竹难书，早就该死！有他在这里一天，西苑府就多一天昏天黑地。今天听说这狗官被您杀了……从今起，你就是我们所有人都恩人，您替我们报仇了。玉儿真是要替那些受辱和死去的人给恩人磕头了。”说着小丫头又要下跪，被北神一把拦住。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就为这个也用不着如此大礼。这也是他恶贯满盈，今天若不是我杀他，也早晚有人取他首级的。”说着北神又回想起那两个女刺客犀利的目光，看着眼下小鸟依人的玉儿，感觉真是有天地之别啊。
玉儿的温柔怕是会每个男人们怦然心动。北**********自然也能感到这股温柔所带了的温馨感，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自在，反倒看着女刺客犹如剃刀一般锋利的目光反而更让北神觉得很坦然。北神心理骂自己：“真是贱骨头！真是吃软不吃硬的贱骨头啊！”其实在潜意识里，北神可能对那两名女刺客根本就没和女人画过等号。
此时小丫头终于收住了眼泪，面带红晕而又语气坚定地说：“北神哥，您是我的恩人，更是我心中的英雄。原本玉儿是首领派来的，但是现在……”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急促的呼吸略微平静了一下，继续说道：“催首领已经和我谈过了。他说您不愿意我一直陪着您，尤其是……过夜……我想是玉儿自己不够好吧，现在就更配不您了。”说着玉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但紧接着她再次神情严肃起来，没有一丝的羞涩，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镇定：“不过今晚，玉儿愿意做您的人。玉儿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这几个字，小丫头说的斩钉截铁。北神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一个如此稚嫩的女孩嘴里说出的。他盯着小丫头的眼睛，只见这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与平静。
“玉儿……你说什么……”北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儿轻咬了一下嘴唇，然后依然坚定无比的说：“今天，我愿意做您的女人。拜托请您答应我……”说着，女孩的声音开始发抖，下巴也微微颤抖起来。芊芊玉手轻解丝带，长裙滑落到手臂脘，光洁的肩背和曲柔的锁骨瞬间就照亮了整个房间，一股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
北神的确害怕看到女人对着自己抹眼泪，但是这种状况可比看着女人掉眼泪要厉害百倍。这是要以身相许啊，北神还是第一次遇到。于是他一把抓住了玉儿的手臂，阻止了衣裙继续滑落。他想伸手帮玉儿把衣襟重新穿好，但是面对衬衣下少女起伏的身体，伸出去的手凝固在了半空。
也许玉儿不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而是个已经人事的少妇，那么玉儿此时也许会扑在北神身长，但是玉儿毕竟是个羞涩的女儿身；如果面对的不是北神，而换做其他男子，也许也会主动把这梨花带雨的小客人揽入怀中，但是北神毕竟是快不懂女儿心事的呆瓜。
到最后，北神干脆闭上眼睛，转身背对玉儿，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北神在想，本来是一件无意中卷入的冲突，出于义愤杀了个恶官，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挨千刀的死鬼竟然是个人民公敌，杀了他就能成为大英雄。扪心自问，北神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情，杀鲁震平纯属意外。而作为受到过鲁震平迫害的人来说，杀死了这个恶人无疑是大仇得报，真是天大的喜事，以至于能让一个花季少女为此心甘情愿向自己的恩人显出自己的身体。
“玉儿，其实我用不着你如此的。我杀那个狗官纯属意外。而且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做我的女人呢？不要这样，这样不值得。”
听到这话，小丫头像是烧红了的毛铁被投入了冰水中，一下子来了个透心凉。
“怎么……难道玉儿让您觉得太过下贱了？您就这么不喜欢玉儿吗……”小丫头声音颤抖，含泪目光中充满了祈求，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绝望，就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的绝望。自己已经将最珍贵的女儿身展现给了一个男人，而看北神如此坚决的背对自己，小丫头死心了。她缓缓地将衣领重新拉了上来，把长裙重新穿在了身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越是像忍住，却滑落得越多。
“不，你很好。只是我不习惯处处都有人照顾，而且……”北神听到身后衣衫摩擦的声音，知道玉儿已经穿好了衣裙，于是转过身，用手擦掉依然挂在下丫头面颊上的泪珠。“我现在还没有找女人的打算，我对你更没有那种想法，从来就没有过。其实我对你就好像是对待一个小妹妹一样。试问，我怎么能对妹妹有其他想法呢？”最后为了让玉儿相信自己的话，北神尽可能温柔地向小丫头微笑着。
这次玉儿彻底失去了希望，她低下了头深沉地叹了口气：“玉儿明白了……”眼泪滑落，从俏人的鼻尖滑落……
“我对她是不是有些太不通情理了，她不会想不开吧？”北神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于是他用手轻轻抬起小丫头的下巴，微笑着说：“干吗这么沮丧，不做我的女人还可做我的小妹啊。反正我也只身一人，多个亲人又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说完这话，连北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副好口才了。其实北神不是不同情理，他根本就是一个木头，因为从来没和女人打过什么交到，所以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儿女私情。
玉儿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北神，她再判断男人的话。因为有姐妹曾经告诉过她，男人大多口蜜腹剑，嘴里一套比唱的好听，可是竟干出沾花惹草的事情。但是玉儿回想北神，感觉北神不是个耍嘴的男人，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但是想到一个说话算数的男人竟然只愿意做个大哥哥，玉儿心里就别有一番酸楚。
北神看着玉儿可爱的脸，和樱红的唇，其实也感到好看，设置感觉血流加速。但是这种莫名的冲动让北神感到不安，所以此时他宁可把这么个俏人儿当做妹子看待。到底为什么这么绝情，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其实这也很简单，北神在男女感情方面就像个情窦未开的大男孩，而玉儿已经少女怀春，所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终于，小姑娘的脸上勉强出现了笑容。北神长出一口气，心里也为自己这一通说辞感到满意。“哎……看样子是搞定了，看来我不用再拿房瓦当床铺了。回家了，回家了……”北神心中暗喜着，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可真好，要是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该多好啊……”北神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感觉不错，玉儿虽然一直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但是晚上终于有了自己休息的地方了。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令人烦恼的事情，那就是梦境。
怪梦总是时不时地来拜访熟睡的北神，让他总有些睡不安稳的感觉。而其每次那个梦中的神秘女子出现时都会和他念叨什么璃瑝珠一类的话，让北神很是费解。很多事情似乎有印象，而深究时却又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可真要命啊。
白天没事做，晚上睡不好，这让北神感到日子一天一天过得有些无趣，所以在接下来的近半年时间中他经常一个人自顾自地进入沉思状态。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那就是每次有任务的时候。北神每次只要是提枪上马就感觉精神振奋，每次在任务中都不顾一切地尽情驰骋，似乎要把平日的愤懑都一股脑发泄出来一样。自然，北神这么做，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敌人倒了血霉，而北神在焚煌中的地位却与日俱增，尽管职务这东西，并不是北神所关注的。
渐渐地北神也喜欢上了这种冲杀驰骋感觉，甚至有些渴求下一个任务的早日到来，那样他就又能纵横驰骋一番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北神近来遇到的敌人都不怎么厉害，没有什么挑战性。北神认为像面对秦雍和那个道士的时候，才能让自己紧张到极点，那样才够过瘾，才够爽。
北神如此的表现自然让焚璜的成员感到好奇和困惑，因为每次北神都冲在最前面，然而等分战利品的时候他总是慢吞吞，落得远远的，仿佛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物似的。
在众多关注北神的人当中，催羽是最注意北神的一个。每次看到北神空洞的目光他就很想知道北神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有一晚催羽在巡察营寨的时候，又看到北神独自坐在屋顶上发呆……
“小北啊，又在一个人想事呢吗？”催羽和上次一样轻身来到北神身边坐下。
“哦，是您啊……”
“怎么，今天玉儿又跑到你房里了？我说你啊，自打你上次把姓鲁的狗官宰了之后，我感觉整个焚璜里的人都对你彻底另眼相看了。尤其是那个玉儿，我看她看着你的眼神很是不简单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一套啊。告诉你个秘密，和玉儿一起的那帮小丫头片子早就认为玉儿已经是你的人了，私下里羡慕得不得了。你干脆别再像块木头似的，该上就上吧。这玉儿可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呢，焚璜上下多少人看见都流口水，但是人家玉儿就看中你一人了。”催羽笑嘻嘻看着北神，但是北神依然目光空洞，就好像心神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不，她不在我这里。我自己是想上来透透风的。”北神悠悠的说着：“其实这小丫头挺乖巧的，但是我就是对她没有那种感觉，更没有那种想法。哈，可能我更习惯一个人吧。”
听了这话，催羽打算把心事挑明，于是问道：“北神，你一直都与众不同，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底细？还有，你整天独自苦闷，到底在想些什么？”
“队长，我……”北神低沉地叹息道：“关于我的底细，我也很想搞清楚。最近我一直在做一些怪梦，搞得我心神不宁。我也很想知道我的过去，但是我始终做不到，只要我有意去回想，就会头痛欲裂。”北神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更无法想象未来……”
北神和催羽同时陷入了沉默。
“独影孤行，难觅心之所藏。洞穿秋水，怎求神之归往。但生希翼，不知梦向何方……”北神的目光深邃，仿佛连皎洁的月光也无法穿透他眼中的迷云。
“哎……我大致能明白了……”催羽毕竟比北神要年长些，更能了解人心。“北神，别多想了，身在江湖，还是多着眼现在吧。至于过去和未来，都没有眼下更重要的。”
“江湖？”北神的眼睛中似乎掠过一丝光芒。
“对，江湖。这里就是江湖。你我都在其中，想活下去就要要靠自己把握命运，所以迷茫也无济于事的。虽然没有了过去，也不知道未来，但是没什么可怕的，你也并不孤单，你还有我们大家，还有焚璜……”催羽拍了拍北神的肩膀。
“江湖……我已身在江湖了……虽然没有了过去，也不知道未来，但是我并不孤单……”北神的脸上露出的一抹微笑。“既然想不透那些烦心事，干脆就不想了，随遇而安不是也很好嘛？”北神自我宽慰着。
催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兴高采烈的说：“对了，小北。你我都是使枪的，不如趁现在夜深人静，咱两在这比试比试？”
“在这了？”北神环顾四周，除了瓦片就瓦片：“队长，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我憋了好久了，来吧！”说着催羽深处右手食指道：“咱们就用食指当枪吧。”
“哈哈，好主意，有点意思。来吧。”说着北神也伸出右手食指，跃跃欲试地点头答应了。
其实凡是习武的人，都有一种与强手比试的欲望，而且越是厉害的对手，这种欲望就越强烈。北神和催羽都是这种人，于是两只手指就交错在了一起。
只见两个手腕翻滚抖动，两根手指伸到笔直，真有如枪杆一样你来我往起来。一个犹如巨蟒出洞，老辣阴毒，；一个指若游龙，凌厉无比，转眼间两个人已经用手指斗了三十多个回合。虽然不会有危险，但是在二人眼中，那拨来挡去的并不是手指，而是散发着寒光的枪尖。
虽然不曾用内力，但是渐渐地催羽开始要冒汗了。“看来这小子的枪法厉害啊。我用枪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而且现在我两人都没有用内力，如果让体内劲气爆发出来，我很可能接不住他十招吧。”想到这里，催羽觉得心下不甘，于是用了阴险的一招。
催羽的右手食指迅速收回，在大拇指的上做了极为短暂的停留，然后瞬间再次弹出。这样一来，食指弹出的过程中获得了更大的初速度，在如此短的距离内闪电般地点向了北神的手背。
这一招弹指其实在枪术中并不是没有类似的招数，只是时机和能力都要求很高。这一招让北神大吃一惊，不过他倒是也有办法化解。只见他手腕下沉，手指画了一个圈，不仅恰巧躲过了催羽的弹指，又利用弹指的惯性，紧随着弹指的指尖，将自己的指尖刺向了催羽的手。
这次轮到催羽大惊失色了，因为弹指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抖直的手指会有一瞬间的僵直，这个时候很难改变动作。这就好像弹出去的迅猛枪尖，己方也是很难再改变其攻击方向一样。不过催羽毕竟老辣，既然手指一时后不回来，那就干脆收回手肘。于此同时，终于为僵直的食指争取了一点时间，催羽食指突然弯曲勾住了北神笔直的食指。并且催羽左手陡然刺出食指，闪电般直指北神右手手腕。
“嘭”催羽刺出的左手手腕被北神的左手一把攥住，而且攥得紧紧的，已经紧到连手筋都被压制住，使得催羽的手指都无法再动弹分毫。
“嘿，队长，你使诈啊！怎么突然用左手攻我？”北神虽然及时止住了催羽的突然袭击，但是心下不平。
“好了别攥我那么紧了。”催羽示意让北神放手，比试结束了。
催羽一面轻揉这手腕，一面表情尴尬地说：“谁说不让用左手了？我可没说过啊。”一句话把北神吔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好了。北神，你实在太听话了，太爱相信人了。尤其是命令，你连想都不想就选择服从了。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人，而人是最复杂难料的。记住这次教训吧……”说着催羽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临走还补充了一句：“哎，今天就这样吧，算是平手好了。以后遇到敌人的时候可没人听你说使不使诈的……”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催羽心中却想着“恩，这小子的确是个好材料，要是哪天我有个意外，焚煌的这帮兄弟也好有个领头人……呸，呸，好端端地咒自己干嘛？”想到这里，催羽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你……你……哎……”落下有言难尽的北神。
不过细想一下，北神感觉催羽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傻傻地在心理骂自己：“笨蛋啊……竟然被头儿玩了一把……”想到这里，北神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他倒身躺在房瓦上，看着满天的星斗。“真是安静的夜啊，我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但愿永远都能如此安静那该有多好啊……”
但是谁也不曾想，这片刻的安宁将被彻底打破，不仅是北神，就连整个世界都将被彻底颠覆……
一日清晨的例行会议上，催羽一脸严肃得面对大家：“各位，今天咱们又有新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