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似是要将她勒进骨髓里。
乐夏噙着笑意,看着那愤怒的人越来越近,火山爆发了,这里寸草不生,烧也烧不着。
“君乐夏,你个贱人,你敢勾引我男朋友。”顶着蓬松的卷发,乔维亚气愤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知道许林源不喜欢自己,可是今天,他是陪她来参加这个宴会,而不是该和这个贱人在这里搂搂抱抱。
“闭嘴”许林源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不允许别人这么骂她。
“你先出去,我来和她谈好吗?”乐夏仰起头,勉强笑了下,有些受伤。
“好,我在外面等着你,没事的,别怕。”许林源柔声哄着她,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她是愿意的,她还希望和他在一起。转身冷冷看了乔维亚一眼,“你若敢伤了夏,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林源,我恨你。”乔维亚看着他转身离开,愤怒地吼了句。看见乐夏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扬手就想扇她一巴掌。她恨她,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她的死敌。
乐夏挥手,打碎手中的玻璃杯,对着乔维亚的脖子,“我说,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乔维亚看着那锋利的玻璃茬,尖声叫道:“你想干吗?”
乐夏皱了皱眉,“你说我在这脸上刻个什么好呢?十字,还是A啊,嗯?”
“君乐夏,你是个婊子。”乔维亚有些惊恐,却仍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这些话,她每天不知道要骂上多少遍,睡梦中都在诅咒她。
“是吗,我觉得你倒是有做婊子的潜力,却没当婊子的气质,clear?”君乐夏扫视着她手上的纱布,这个女人绝对是长了个猪脑子,难道不知惹恼她是什么下场吗?不过,也确实挺佩服她的,虽然每次惨败而归,仍是前赴后继。
“你,无耻,你会下地狱的。”乔维亚愤恨地瞪着君乐夏,她与她绝对是死敌,生生世世都是。
“放心,我会拉你垫底的,要不然,路上没人欺负,多无趣。”乐夏扔出手中的破了的玻璃杯,缓缓转身离去,“顺便说下,你的鼻子歪了。”就像她那虚假的胸部一样,水货,质量绝对不怎么滴。
“君乐夏。”乔维亚看着她翩然离去,许林源温柔地搂着她离开,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君乐夏,会臣服在她乔维亚的脚下。
“你没事吧,那个女人又没有伤到你?”许林源拉着乐夏的手,细细查看了一番。
乐夏抬头四望,对站在角落里的人,微不可视地点了点头。“没事。”问的不是废话吗。若有事,还会站在这里?
“我们去跳支舞吧。”许林源看着她姣美的脸庞,殷切地问道。他要幸福地向他人宣告,她是他的,属于他许林源的女人。
“大小姐,老爷吩咐,让你回去。”离尧站在一旁,不卑不吭地说着。
许林源微微有些不悦,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君老爷子,是得罪不起的,只得低低唤了句,“夏,我等你。”
乐夏柔媚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离尧帮着乐夏挡开前来交结的人,护着她匆匆离去。门外,广场上的喷泉在不停的跳动,永不疲倦。微凉的风吹过,送来几缕花香,淡淡地弥漫在空气中。乐夏斜倚在车窗前,望着外面成排的法国梧桐迅速地后退,三三两两的人群,悠闲地在街头散步,灯火通明的橱窗里,精致的物品,静静地打量着这个被夜色吞没的城市,大大玻璃窗前,映出了各色的身影,谈笑风生,喜怒哀乐。街角的路灯下,甜蜜的情侣忘我地打着kiss。巨大的电子屏幕上,Sid正喋喋不休地跳来跳去,看着看着,忽而觉得一切都离得好远好远,虽然隔着的只是一层玻璃,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第一卷·生如夏花】 第3章 君者归来(3)
一路上,空气似乎凝结,静的让人窒息。乐夏瞟了一眼前排开车的离尧,她不开口,他从不会多说一句话。车子沿着斜坡,蜿蜒盘旋。身手敏捷的保安迅速打开了雕着花纹的大黑铁门,浓郁的玫瑰香扑鼻而来,大片大片的玫瑰在青青的草坪上盛放,看不太清楚,却也能感觉到那灼灼逼人的气势。
远处,独幢别墅灯火通明,那么多房间,那么多摆设,却依旧是空空的。管家带着佣人,恭敬地立在门口,像是一尊尊雕塑。
“小姐,老爷在书房等着你。”管家见小姐从车里出来,忙迎了上去。
乐夏转身看了看离尧,她以为他只是随口帮她解了围,没想到老头子真找她。冰冷的屋子里,没有丝毫的热气,多少年了,她都习惯了,这所房子的另外两个主人,各有各得家室,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踩着旋木的楼梯,乐夏进了卧室。换下身上的礼服,躺在浴室里,透过落地的窗子,灯光下的那片玫瑰园,美得有些不真实。换上一套白色的休闲装,随意挽起了头发,下楼朝书房走去。伸手推开虚掩的门,亮着灯,却是空无一人。氤氲的香气弥漫在这个经典与古典相结合的书房中。
随手关上了门,踩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转了转书柜旁的莲花灯。平滑的墙缓缓的裂开,连同那道暗门,隐向两旁。乐夏轻轻走了进去,身后的墙,瞬间合拢,完好如初。厚重的地毯,不知铺了多少层,踩上去竟有一种虚浮的感觉。两旁长长的花雕木架上,摆满了各式被玻璃密封的古玩,一个个暴怒或安逸的灵魂,穿过历史的迷雾,披着满身的尘埃,在这一隅,静静的沉睡。
乐夏不懂古玩的,她分辨不出哪个朝代,也不知这些是什么东西,但是却对越窑瓷情有独钟,那么多的瓷器中,她唯独识得越窑瓷。细腻冰凉,青绿的釉色,细薄的胎质,完美的弧度,微卷的莲般,宛若出水芙蓉,遗世独立,超凡脱俗,淡然的眉眼间,含着一丝无法琢磨的美。乐夏总觉得她们是有灵魂的,每一件都有一个无法诉说的故事。太久远的年代,模糊了记忆。
“回来了。”宽大的乌木桌上,摆着一个青瓷熏炉,缕缕香气从镂空的缝隙中冉冉的腾出。君老爷子坐在桌前,细心地擦拭着一个瓷盘。
“找我什么事啊?”乐夏在一旁坐下,随手拿过一个瓷瓶在手中把玩,蓝白相间的颜色,留下梅花的纹案。
“小心点,可别给我打碎了。”君老爷子抬头瞪了她一眼,又继续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瓷盘。
“再赔你个,不就是一个瓶子。”乐夏不屑地放了回去,这屋里铺的地毯比她房间的都好,哪就那么容易碎了。
“败家子,这可是无价之宝。”君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乐夏,“说说‘浮尘’怎么一回事?”
“你老不是归隐山林了吗?怎么又管尘世了?”乐夏不舒服地换着姿势,这椅子也太硬了,早该淘汰了。
“都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好让你们把这家底全给我败光。”君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满。
“谁不知老爷子你命比九尾狐都长。”乐夏四处张望,连个细菌都飞不进来,能找出个能祭奠五脏六腑的东西就更是难上加难,“‘浮尘’的事我已经交给卫子风去查了。”
“结果呢,接二连三的出事,简直就是胡闹,这份产业迟早要在你们手中垮掉,明天过去看看,敢对‘浮尘’下手,下个目标怕是整个柏氏集团。”
柏氏集团,乐夏嘴角泛起了一丝嘲笑,君氏企业和乐氏企业结合的产物,名义是她父亲在掌管,大部分股份却是握在她的手中,垮了又如何,谁在乎?“嗯”乐夏若有若无地应了声,不过‘浮尘’可是她一手扶植起来的。
“那个许林源怎么回事?你要是喜欢他,就早点订婚,你也不小了。”君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瓷盘,试探的问了句。
“你枯木逢春,自己想结婚,可别扯上我。”乐夏起身,驻足停留在一个莲花座前。
“死丫头,没大没小,不过许家那小子也降不住你,离他远点。”
“非要看到我被人欺负,你才满意,没事我走了。”乐夏转身往外走去,可真是饿了,一整天都没进食。
“这个星期天让他们都回来吃饭。”
乐夏一巴掌排在那个指纹识别器上,面色沉了沉,谁爱喊谁叫去,她才没那么闲。屋外走廊的那一端,远远的飘来一阵香气。乐夏走过去,捏了片面包放进口中,对托着盘子的离尧吩咐道;“送到我房里。”
“可查出来,谁放的毒品。”
“不知道,不过能躲过那么多监视器,估计是内部的人做的。”离尧看着乐夏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些菜肴,微皱了眉头,这些时日,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可好?
“那些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吸食太多的毒品,猝死。”离尧伸手抽出了一张纸巾,擦掉乐夏嘴角的咖喱汁,“不过,最致命的是身上的刀伤。”
“人都死了,那些侍者都在干吗,神还是佛啊,让我掏钱供着?”
“富公子喝醉了,在那边闹事,人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