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新婚进行时(1 / 1)
Chapter 30 新婚进行时
4月,筱悠依然住在学生宿舍。
寰宇集团的新闻发言人几次接受各大媒体采访,寰宇集团唯一继承人与平民女孩的婚事细节,被报导得更为详尽、具体。
筱悠依然正常上课、下课,只不过非常时期,保镖人数由原来的2人增加到4人。
要兼顾寰宇的工作,还要筹办婚事,江涵忙得天昏地暗。这阵子,筱悠见他的次数和时间,简直少得可怜。
按照菜菜的说法,领证后,筱悠明明应该是新婚,现在咋好像变弃妇了?
筱悠也觉得自己正朝着怨妇的方向快速跃进,离到达之日,为时不远。
晚上,躲在被窝中跟江涵通电话,她说话的口气酸溜酸溜的,就像受了丈夫冷落的小媳妇,不,不是就像,本来就是,他们已经领证结婚了!
江涵也想她,也在扳算着日子忍耐着。
3月31号那天,他接到父亲从美国打来的电话,作为同意他婚事的一个条件,父亲江远道让他大学毕业后直接赴美国,亲自管理那家投行。
一年前,在江涵的远程主导下,江远道如愿并购了这家投行,现在其名字业已冠上寰宇的称谓。
但自己对其管理的这一年来,花费了远比其他公司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取得的成效却甚微,他赚得很少,按照商人精打细算的投入产出来说,这个项目目前为止是不成功的。
儿子的资质天赋,远在他江远道之上。江涵若管理得好,光这一家投行一年带给寰宇的盈利,就可高达百亿。
江远道是个不折不扣在商言商的人,儿子既已将婚事闹得无可挽回,与其两败俱伤,还不如趁机提出条件,将寰宇在海外的金融投资权交由儿子管辖,期待他能成功突破寰宇目前在海外金融领域的发展瓶颈,疏导寰宇投行运作的各个环节,让它成为寰宇集团新的利润增长点。
考虑再三,江涵决定接受父亲的条件。另外,他正在申请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的硕士研究生课程。
具有一百多年建校历史的哈佛商学院(HBS),是世界上最富名望的培养企业人才的高等学府,素有商界精英管理者西点军校之称,是培养总经理及领袖两位一体的权威殿堂。
世界上许多大企业家和政治家都在这所著名的管理学校接受过魔鬼训练。HBS独特的案例教学法,没有唯一的正确答案,在各科教授持续不断的施以重压以及面临来自世界上最聪明的同学绞尽脑汁的反驳和攻击下,学子多向、发散的独立思维被充分挖掘与激发。任何公司或企业可能出现的问题,都可以在HBS的教学案例中找到类似事件。
既已决定去美国,江涵便申请了哈佛商学院Master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学位课程,学制两年。
准备HBS的申请,GMAT和GRE他都曾考过,还在有效期,成绩他不担心,S大本科四年的成绩单以及推荐信等,也都不成问题。另外,全英文的Resume与 Essay的撰写是打动HBS的关键所在。江涵的背景、经历本就异于常人,能向校方证明自己在组织和领导能力、社会影响力等综合素质方面的素材很多,他写了洋洋洒洒四大篇,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很快收到HBS发来的中国境内面试的邮件通知。
面对筱悠酸酸的哼唧,他心存歉意。这阵子他的确忙得没有时间陪她,HBS的申请虽暂时告一段落,但下月结婚仪式的筹备,要打理的琐事仍非常繁多,另外,寰宇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两人虽然已经登记结婚,但在五月大婚前,他不会让她搬来与自己同住。他要让全世界的人见证他们风光的婚礼,名正言顺地拥有她。这阵子,也只能委屈她,让她将就着忍忍了。
5月1日,五一法定假期第一天,江涵与筱悠隆盛大婚!
新郎俊美高贵,新娘美丽脱俗,两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上去恩爱又甜蜜!
筱悠的亲生父亲已经过世,所以这对新人的双亲,仅三位长辈出席了他们的婚礼仪式。当着近千名婚宴贵宾的面,父母们送上对子女婚姻生活幸福美满的祝福。
赴宴的宾客,从国内外政坛要员,到财经界知名高管,当然,少不了百年名校S大的校长、多位在学术界享有崇高地位的知名教授,还有娱乐圈影视大腕,比比皆是举足轻重的社会名流。
一支由特警部队组成的安保队伍阵容强大,将大批的电视、报纸新闻媒体记者阻隔在外。
两位外交官的女儿、S大校学生会前文艺部长宋敏做了筱悠的伴娘,伴郎则是江家世交的名门望族三代,身份同样显赫。
筱悠的两名室友菜菜和若兰,还有阿泰、徐柏韬等人也带着女朋友来参加婚宴,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世面,被江夏二人婚典上的宏伟仗势给惊得呆住。
阿泰问孙梅:“等你毕业咋俩结婚,我给不了你这样盛大的婚礼,你介意吗?”
孙梅摇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她已得到美满的爱情,怎能再奢望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徐柏韬也问项斯凝是否羡慕筱悠嫁得如此风光,斯凝回答说筱悠和江涵只是平凡地相爱,只不过江涵刚好身份特殊,仅此而已。徐柏韬闻言感动,与她对视会心一笑。
英爵酒店的总统套间被布置成新人的婚房,阿泰、马姚、邓云迪等迫不及待地吵着要闹洞房,等不及婚宴结束,前校学生会的这帮人便早早候在婚房内,打算等新人一上来,就将他们戏弄个够。
新婚闹洞房,可无大无小!
平常时候,他们个个受江涵牵制,只要言行稍过,就会惨遭修理。
现在,哼哼,报仇的时候来了!今天任凭他们怎么耍弄,江涵都只能配合,不能翻脸。想到这点,阿泰、马姚、邓云迪三个最雀跃无比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渐深。一行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新人上来。
“老马,你下去看看,参加婚宴的宾客们都还没走吗,什么饭能吃那么久?”阿泰推推马姚。
马姚道:“为何是我去,你就不能去?”
阿泰理所当然地道:“因为我们都成双成对,这里就你一个单身的惹人嫌!”
邓云迪点头大叫:“对!”却被郁柔柔用力捏了一下手掌心,疼得真实又难看。
马姚当场吐血。戳人伤痛之处也就算了,不带这样歧视的啊?
单身怎么啦?单身犯法了吗?碍着你们了吗?不就是没你们这般的狗屎运嘛,以为我很喜欢啊?禽兽!
边吐血,边到婚宴厅去看。吃完宴席宾客们已经散尽,酒店的工作人员正在清理,却不见新人踪影。
“新郎和新娘去哪儿了?”抓住一位服务生,马姚问。
“不知道。送走所有宾客后,他们将总裁及夫人送下楼后就没再上来。新娘的妈妈今晚住我们酒店,已经回房间了。”
马姚暗叫不妙,连忙拨打江涵和筱悠的手机。
江涵手机:“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重复中。
筱悠手机:“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也重复中。
马姚以奥运短跑比赛的冲刺速度奔进婚房:
“朗朗乾坤,日月可鉴,天理难容!咱们被江涵放鸽子啦!”
复式公寓内,新娘丽颜如雪、黑发如瀑、娇羞似水!
本该是在英爵酒店的婚房内度过新婚之夜的,送走双亲后,他直接将身着礼服的她抱上车,在保镖车队的配合下,甩开尾随的大批记者,回到他邻近S大的公寓住所。
自从那次淋雨发烧病愈之后,她想要再来这里,江涵却不应允。如今,当她真的再次踏进这里,又觉得跟当初想来这儿的心情有点不同。
此前,她只想着要跟他待在一起,可以汲取他在身边时那种温暖的感觉。如今,她一身新娘礼服、妆容未卸,端坐在卧室的床沿,江涵正在洗澡,她的心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每根神经都绷着,紧张到口干舌燥!
感觉到哗哗的水声停止,感觉到浴室的门被打开,感觉到江涵正走向她,筱悠全身僵硬、脑袋无法思考!
“去洗吧。”穿着睡袍的江涵,坐到她的身边。湿漉漉的头发,偶尔还有水珠滴落,身上传来沐浴的清香。
就见新娘子直挺挺站起,然后,十分机械地走进浴室……
浴室里,新的毛巾、牙刷等早已为她准备好。她洗净了脸蛋,又刷了牙。豪华的浴缸超大还带按摩,但她显然没什么心思享受,选择了最简单的淋浴冲洗。
洗完一遍,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出去,于是回到浴缸内,再次涂上沐浴露,又将自己重头到尾洗一遍。
第二次洗好擦干后,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走不出去。
做什么好呢?她拿起了牙刷,挤好牙膏,又开始刷牙。刷完牙,接下来又洗脸……
就这样,每当她做完一件事,发现自己不敢打开那扇门走出去时,她就会行为古怪的一直重复洗脸、刷牙、洗澡——在浴室内,有事做比干等傻站强一些,至少心不会慌乱得那么厉害。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终于觉得自己BT够了。将身子擦干,想要穿衣服时,却发现自己除了那件礼服,并无睡衣可穿——只怪自己进来时,脑袋卡带、思维短路,都没问江涵要件睡衣。
用白色的大浴巾严密包裹好自己,她打算出去找件睡衣来换。
卧室里,壁灯柔和,江涵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因为等太久,已经睡着了吗?
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站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问他借一件睡衣。
转念一想,反正他已经是她老公,这儿就等于是她的家。她翻自己家里的衣柜,也没什么不可的。
转身正欲朝衣帽间走去,一双健壮有力的臂膀,忽地从背后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往床上带,下一刻,她已被他压在身下。
她惊呼一声,双手抵住他胸,望进一对炙热深邃的星眸,那里正闪着灼人的火焰。
“我以为你……睡着了……”心凶猛地狂跳,她期期艾艾地道,“江涵,我忘了带睡衣进浴室,我想去找……找件……”
“不需要!”他笑得深晦莫测。
见她似乎不能理解这种说法,他促狭地为上一句话追加注释:“反正穿了也要脱掉。”
她涩红了雪颊,连耳根背部都红彤彤一片,因为太紧张,身子有些微抖。
江涵眸色深幽,瞳中跳着火簇,大掌抚上她如瀑的黑发,低沉的声音,蛊惑着她所有的感官:“筱悠,不要害怕,相信我,我决不会伤害你!”
温柔的吻,轻轻烙上她精致的唇瓣,继而逐渐转为炙猛,良久之后,他的薄唇一路浅尝过她的脸颊,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阵阵酥麻热痒的感觉不断窜起,让她情不自禁地溢出轻吟。
他的唇渐渐往下,灼热而狂野地□□她白皙的颈部、细腻的雪肩和漂亮的锁骨,灼烫的大手也探入浴巾下面,在她纤腰上四处游移。
筱悠又惊、又喜、又羞!
如此炙热狂烈、带着激越的江涵,跟平日里她看到的他,决然不同!
印象中,他总是冷静而自持,守礼而绅士。他们之间曾有过无数的亲吻,但从没有像今晚这样,饱含激情、带着需索,狂野而魅惑!
他的大掌在她肌肤上停留之处,都像放了一把火,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和所有理智都焚烧殆尽!以前,他会给她温暖的拥抱,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触摸她的身体。
他的手离开她的腰一路往上探索,他抚摸她的方式,有些温柔,也有些霸道……
吻,不间断地落在她的身上,白色的浴巾渐渐敞开,美人肌肤如玉、曲线玲珑——她模样清纯、身形纤瘦,却有着与之极不相称的令人疯狂的火辣身材,一身如凝脂般柔滑细腻的雪肤,晶莹剔透,触感是那么惊人的美好!
粗重紊乱的气息,轻易泄露了他不受控制的血脉贲张。
她的美丽在他身下无所遁形,她羞得无地自容,慌乱得想要用手遮掩自己,却被他阻止。
“江涵……”她也渴望,也害怕,连声音都在发抖。
见他迅速解下身上的睡袍,只需一眼,她便已将他性感诱人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腹部看得一清二楚,毫无遮挡的男色比她想象中更完美迷人、更令她垂涎。
Faint !她羞愧地想,这种时候,她应该先担心自己吧,怎能一直想着垂涎于他呢?
“乖。”他再度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变得更炙野狂热、充满侵略,他的抚触也将她柔嫩的肌肤搓揉得生疼……
他攻城掠地,她彻底迷失,毫无独立思考及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她不知所措地承受着他带给她一切新奇和羞人的体验,青涩纯真的反应,让他不自觉加快了掠夺的节奏。
突然,一种难以言表的剧烈痛楚袭来,她疼得流下眼泪,逸出细细柔柔的呼叫:“痛……”本能地蜷起身子想要退缩。
江涵将她的痛呼悉数吻入唇中,修长的手臂紧紧锁定不让她退却,温柔地停下了入侵的动作,耐心等待着她的适应。
身体被撕裂的痛楚持续传来,她低啜饮泣,像一只柔弱无辜的白色蝴蝶,圣洁而美丽,让人无限怜爱,又想掠夺得更多……
当疼痛稍缓,她止了哭泣,迷醉的丽颜虽泪痕未尽,却在心爱之人的带领下,在那个陌生的欢愉国度,跃上激情的云端、挥翅飞翔!
早晨,明媚的太阳光线,穿透细微的窗帘缝隙,俏皮地钻入一夜春光旖旎的居室。
大床上,如花盛开的娇艳人儿,缓缓睁开了清澈的美眸。
醒来后,筱悠想坐起来,一动却发现浑身酸痛,犹如被车子碾压,下身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提醒她昨夜,她是如何在他身下美丽蜕变、破茧成蝶,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全过程……
一抹红潮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原本白皙漂亮的脸蛋,身体与薄被的摩擦触感让她马上忆起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衣服可穿,也没有机会穿……
卧室房门被打开,江涵穿着背心和运动短裤进来——每天早上他都有运动健身的习惯,常年不断。
“醒了?”他俯身,给她一个温煦的早安之吻。
“还疼吗?”他温柔地询问,眼里有着无限怜惜。昨夜,他一定将她累坏了,明知她是初夜,他不该需索无度的,然而,她的美好却让他一再失控。
她嘤咛了一声,羞赧欲死,将被子拉到下颌,将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不微露。
江涵好笑:“你打算做鸵鸟孵蛋吗?”
筱悠低声道:“你能不能……给我件衣服?”
“衣帽间左边一排的柜子里,全是按你的尺寸为你准备的衣物,起来洗个澡,然后去那里挑喜欢的穿。”
薄被下面的小手,紧张不安地搅动,她不敢看他的眼,红着脸吞吐道:“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好可爱!他俯首又在她颊上窃了个香吻,促狭地笑道:“我已是你的丈夫,你还怕被我看吗?再说,昨夜你哪里我没看过?我刚运动完,正好也要洗澡,不如一起?”
“不!!!”尖声惊叫,吓白了小脸。大白天洗鸳鸯浴的话,她一定羞愧至死!
“你这是吓我,还是吓自己?”他笑着,将她过激的反应悉数纳入眼中,知道她向来矜持羞怯,也就不勉强她了。
体贴地照顾她正害羞已极的情绪,他走出卧室下楼,正待到一楼的卫生间洗澡,二楼卧室忽又传来尖锐的叫声。
他以为出什么事了,忙奔回二楼主卧。
“我受伤了,受伤了!”被子堆在一旁,她凌乱着长发,脸上神情惊慌失措,像个出尘的精灵仙子,在森林中糊涂地迷了路。
刚才,她掀开薄被想去洗澡,忽然看见自己腿上及床单上的血渍,虽然干涸却触目惊心!她非常确定现在不是她的生理期,下身持续的不适感,让她立马联想到自己不知何时竟受伤了。
江涵的脸上浮起宠溺而好笑的微笑。真是输给她,连这都不知道!他将她缩在一起的身子抱入怀中,雪白光滑的身躯上遍布着红紫的吻痕,是他昨夜为她疯狂的证据。
他应该心疼的,不料却心动了。
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灼烫情愫又在他体内迅速升起,他会告诉她那是怎么回事,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再忙一会儿……
她不明白为何他的体力那么好,从头到尾她都没出过一点力,可是,腰仿佛被折断、腿沉得挪不开、累到几乎虚脱的人却不公平的是她!
最后,她彻底虚软无力、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抱进浴室,再没有力气为洗鸳鸯浴的事情而害羞纠结。
洗澡的过程,唉,那就更不用说了,香艳大餐,实在营养过剩……
换上崭新的被套、床单,江涵扶她躺着休息,自己则下楼进厨房准备吃的。
剧烈运动让人很容易饥饿,好在冰箱里牛奶、鸡蛋、火腿、面包等什么都有,简单的三明治还是很容易做的。
可怜的筱悠,将近中午的时候,才吃到早餐,而且还是江涵端到床上喂她吃下的。
吃饱了,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是午后,她终于觉得稍微有点精神了。
五一结婚是明智的选择,因为接下来几天,她可以充分休息。如果昨天举行婚礼今天还必须去上课,那她铁定完蛋。
不过,话说垂涎了那么久,终于把他弄到手了……不,压根就是他主动倒贴到她手里的。呵,那身材也未免太好了点吧?难怪那么多女的疯了一样惦记着,幸好,现在全部是她的了。嘿嘿嘿嘿,无限得意抽风傻笑中。
嗯,看他昨天晚上及今天早上的表现,实在无法想象以前他竟能那么君子,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啊闷骚。不过,那么完美的男人,也会闷骚吗?筱悠的脑袋开始认真思考这个严肃而正经的问题。
对比他前后天差地殊、迥然不同的态度行为,她最终为他下了个结论:他不但闷骚,而且还表里不一!想到这里,她扯住被子将头压在上面,翻滚蹬脚,笑得不亦乐乎。
江涵进来时,就见筱悠独自在那里傻呵呵乐着。
“在想什么,这么高兴?”他走近她,笑问。
看到他,她又开始脸红。呵,还是无法面对他,偏偏是在他的地盘上,她羞赧却无处躲藏!
“你去忙工作……忙工作吧,不用管我!”不理不睬最好,她现在不要见到他啦!
江涵好整以暇地逗弄着她:“我的老婆好狠的心,新婚享用完老公就想撵人?”
“你快走啦。”朝他丢一个枕头,她不依地娇嗔,不怎么敢与他视线相接,觉得自己脸烫烫的一定很红。
他好笑,想起他们当初,初吻过后的第二天,她也是一副怕见到他的样子,明知道她很害羞,他却仍坏坏地建议:“不如我们再接再厉,这样你习惯得更快一些,也就不会觉得难为情了。”跟他那时对她说多练习几次KISS就习惯了是一样的。
“啊——”她捂住耳朵,尖声惊叫。
他拉下她捂住耳朵的双手,不依不饶:“做做更健康!”
“啊——你这只大色狼!”她继续尖叫。
“只对你色,只对你狼!”他波澜不惊,揶揄低笑。
某女羞愤,几欲撞墙:“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又朝他丢枕头。
“不喜欢听这样的?那我说别的好了。”他方兴正浓,执意将逗弄进行到底。
“筱悠老婆好漂亮,尤其是——”他低笑,“不穿衣服的时候。”
呵!惊呼…………
她总算发现他是存心的了,但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见他好像又要说什么了,她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求你了……别……说……”
他拉开她的小手,狐狸一样奸诈:“那你主动亲我,我就不往下说。”
她只好在他脸上以唇轻触。
“亲错地方了。”他道。
她无奈,又在他唇上啵了一下。
“太敷衍。”他不满。
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下,心想这下能结束了吧?没想到又听见他说:“没诚意。”
这个男人,简直……淡定,淡定!她正青春,又才新婚,身体筋骨在某项运动上被折腾得够高强度了,不能连心情起伏也这么剧烈的!
那,来个热烈一点的KISS?这下他不能再挑剔了吧?
于是,她热烈了,然后——
“时间太短,我向老婆申请热吻10分钟!”由她主动的KISS委实太过甜美,害得他有点欲罢不能了。
“你怎么能得寸进尺?”努力维持的淡定表象全部破功,她忍无可忍,出声指责。
江涵好笑:“当然是‘得寸进尺’啊,像这样——”说罢,薄唇覆上她的,无耻的侵略。
几分钟后,空气里的氛围愈演愈暧昧,事态格局又不受控制地突变了。
玩火自焚的结果就是,又一次擦枪走火!于是,原本悠闲慵懒的午后时光,又变得异常繁忙,就这么华丽丽地消耗在某项剧烈运动上。
呜呜呜,风度翩翩、把持有礼的君子,一直都是伪柳下惠先生吗?谁来告诉她,她的江涵为何变了一个人?而她,又何时才能走下这张床、走出这间房?
江涵从来没有变,只不过,以前生怕克制不住,现在则全无后顾之忧!
午后的意外事件,体验太深刻,让筱悠不得不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任何地方都比在床上安全,所以没事不要一直躺着。
顿悟之后,即使身体再不适,她也挣扎着起来,到客厅阳台上待着。
晚风吹来很舒服,看着夕阳无限好,心中很甜蜜,她忍不住微笑。
小区里,中心绿化景观带上,年轻的女儿搀扶着妈妈,有说有笑走着。
妈妈?她忽然才想起来,自己的母亲还在酒店,而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江涵,我的手机呢?完了,完了,我妈该不会一个人在酒店呆一天吧?”她火烧眉毛冲进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手机搁在客厅茶几上,不过应该还是关机状态。”昨晚,为了享受清净的二人世界,他将两人的手机都关掉,连固定电话线都拔了。
今天原本也是有行程的,不过因为新婚甜蜜,上午下午都有意外事件发生,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幸好,因为是丈母娘,他昨天就吩咐周天,要全程照顾周到,食宿住行,都要让她称心满意。今日发现联络不上他们之后,周天应该已经看情况处理了。
开机后,短消息一条接一条,接踵而至。
她先看母亲发过来的,时间是今天中午:
筱悠,看到你幸福,妈妈真的很开心。今天打你们手机一直不通,小周提议带我到B市观光,我想想还是算了。我回A市了,小周开车送我,你不用担心。你跟江涵要相亲相爱,互相体谅,知道吗?
筱悠马上给母亲打电话过去,接通后听到她说:“妈妈已经回到家中了,你不必担心。”
筱悠好生过意不去:“妈妈,对不起!”她不是有了老公就忘了娘的人啊,都怪江涵,要么让她累得呼呼不省人事,要么让她一直处于非清醒状态。
夏妈妈呵呵笑着:“年轻人新婚情意浓厚,我可以理解。”
跟母亲通完电话,她接着翻看阿泰等人发来的短信。
阿泰:史上最没风度的新郎新娘,怎么能临阵脱逃呢?害我们洞房都没得闹!祝二位新婚性福,江涵肯定爽死了吧,哈哈哈……
一条短信便将她弄得满脸通红。这个阿泰,言辞还是一贯的露骨,真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然后是孙梅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祝你们新婚快乐,永浴爱河,意笃情深!
还是阿泰的老婆好!
再看徐柏韬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所谓神仙眷侣、佳偶天成!
这条也不错!
下一条马姚的:昨夜新郎入洞房,新娘抱着亲得狂,可怜老马单身汉,唯独蚊子追上床。
还在最后打了个几个象声词“嗡嗡嗡嗡”以示可怜。筱悠噗嗤一声被逗笑了。
邓云迪的短信全是四个字、四个字的:珠联壁合、百年琴瑟、缘订三生、永结同心,郎才女貌、花好月圆、情投意合、白首成约。
不愧是中文系的大才子,成语用得这么溜。
还有斯凝的,柔柔的,菜菜的,若兰的祝福,她站在阳台上一一阅读并逐条回复,感谢大家对她新婚真情诚挚的祝福。
江涵走到她身边,将低头忙着回短信的她揽进怀里。落日正红正美,映照在这一对终成眷属的相爱之人身上。
更古至今,每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间关于爱的表达和互动,也许千差万别,但有一点却必然相通,那就是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期待与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