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瞒天过海(1)(1 / 1)
用从寒燕来代替雅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要不了多久权易真一定会发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是个假冒的。所以要趁权易真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快点离开。否则,就是插翅难飞。
烨华带着雅静坐上马车连夜出了帝都,直往南方而去。
马不停蹄的跑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处山崖上停下了马车。
烨华撩开帘子,将雅静从车子里抱出来。
“我在悬崖下盖了茅庐,从此之后我们便隐居在此吧!”烨华抱着雅静站在崖边眺望着远处的青山。
雅静微垂下眼睑,点了点头:“绿水青山,再好过的了。”
只是,此刻的她,却没有与从前那般的喜悦。
为什么?
雅静迷惑着,却又朦朦胧胧的知道些什么。
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那个曾经伤害自己的男人?
烨华抱着雅静,一拉藤蔓沿着峭壁飞身而下。
万丈悬崖,高不见底,但雅静却没有一丝的恐惧。因为她对烨华,有足够的信任。
悬崖的最底层,是一片寒潭。
烨华抱着雅静足尖一踢岩石壁面,凌空一转,宛若九天飞旋,衣袂翩跹。
一点湖面,在此下降的时候,人已经着地。
烨华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不让雅静察觉到一丝异样,抱着雅静就朝不远处的茅庐走去。
夜,阑珊。
从寒燕倚在塌边看着窗外风姿摇曳的海棠花,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此时,房门被人打开。人还没有回过头,就被一方温暖的怀抱紧拥着。
从寒燕心头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又在看花?”权易真低头吻了吻从寒燕的耳鬓:“夜凉,还是早些歇息吧!”
听到这要的邀请,饶是镇定如她也忍不住红了脸。好在权易真并没有抬头看从寒燕,而是埋首在她的发间呢喃着。
伸手抱起从寒燕,权易真微挑了眉:“重了一些。”
“重?”从古至今,不管是任何女人只要听见有人对她说重了,一定会诧异的睁大眼,而从寒燕自然也不例外。
权易真轻笑将从寒燕放到床上:“不过我喜欢。以前你清瘦,总让我以为自己拉不住你。现在,抱着香软。”
从寒燕伸手勾着权益真的脖子,人贴在他的胸口。
这都是她以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以前的她,于他,只不过是一件代替品。代替他心中女人的工具,不存在任何感情。只要稍有不慎,就是乱棍打死。
一直都想要就这样靠近他的怀里,默默地听着他的心跳。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她亦是死无憾了。
权易真伸手解开从寒燕的腰带,低头一点点亲吻着她的唇、下颚,然后项颈。
从来没有被他视为珍宝的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此时的从寒燕激动的忍不住有些发颤。
她嫉妒着。
为什么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要背弃他的女人,能够得到他如此的宠爱?
满足却又嫉妒,两种极致的矛盾在从寒燕的心里撞击着。
当权易真解开她胸口的衣襟时,眼眸暗了暗,随后问道:“静儿,若是有一天我与你师父交手了,你会如何?”
从寒燕一时反应不过来,意乱情迷的回道:“自然是帮着你的。”
话才刚一出口,一只手就紧紧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窒息的感觉让所有的意识都为之清醒过来,从寒燕惊惧的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男人。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傻瓜,你应该说,帮着你师父才对。因为真正的静儿,可是恨极了我的。”权易真的声音低沉而魅惑,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改变:“你,真是愚蠢之极。”
说罢,没有再给从寒燕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两只一用力,了断了对方的性命。
权易真披衣起身,黑色的丝袍将他的体态勾勒出阴寒的妖媚。
“残念。”只是沉声说了这个名字,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出现在权易真面前。
“主人。”残念单膝跪倒在地,眼眸始终是低着。
权易真将被子盖在从寒燕身上,话说的不疾不徐:“处理掉。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权易真起身,没有回头的离开了华清阁。
连着追查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在清晨的时候权易真得到了消息。
在书房里坐了一个晚上,边上的茶盏也不知道是凉了几回,权易真始终保持着这个动作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升起。
“在昨日申时有四辆一模一样马车的朝着不同方向出了帝都,驾车的都是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残念单膝跪倒在地,一字一句照实禀报。
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残念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他知道,此刻若是发出一点声音,他的主人定是会毫不留情的取走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