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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情根深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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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都以为,一切已尘埃落定时,两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神一般飘进了这方偏僻而又隐秘的天地。

挥剑狂舞,落雪飞花。玉君谦左手拉过罗浮护在身后,右手持剑与亦影斗做一团。刀光剑影,银光烁烁,他还不忘分神问了句:“罗浮,有没有伤着?”

罗浮不无惊讶:“你们怎么会来?”

搂住她的纤腰,往身侧一拉。右臂受了亦影一剑,血色蔓延。玉君谦忍着痛意,似一片落叶飞掠而起:“我不放心你,带了一队兵马追了过来。”

“你们俩快闪开!”锦哩在远处弯弓搭箭,瞄准亦影的后项“嗖”的放开了弦,“让你见识见识圆月满弓的厉害。”

“雕虫小技。找死!”拢起的剑眉透着不屑,亦影单手劈断玉君谦的银虹长剑,旋身再又一砍轻松打落了锦哩那所谓的“圆月满弓”。冷眼旁观的罗浮唏嘘不已,瞪锦哩像是在瞪孬子一般:“死性不改,就会夸张。牛皮都被你吹破了,蚂蚁也拍不死一个!”

“额~”锦哩一脸黑线,丢脸死了。再又一次搭弓,连射三箭,心想,“这回不射你个马蜂窝满身洞,本少爷就把名字倒着写!”

连刺十剑,用了全力。罗浮与君谦双剑合璧,再加上锦哩的“浑水摸鱼”扰乱视听,亦影方才退后几步招式稍缓。几人却是不知,这后位空门大开,正好让子逸讨了个便宜。

长箫一挥,势如破竹,戾气如剑,直扑罗浮而去。玉君谦见势不妙,立即挪步以身挡之。须不知子逸使得是个虚招,真正的掌风拍向了罗浮的胸口。

一击重创,罗浮顿感胸闷难抑,身体却早已随着掌风飞了出去,终于还是跌落悬崖,无能为力。

“不要!”锦哩失声痛呼,惊得目瞪口呆。

“罗浮~”玉君谦双足点地,蛇一般腾跃而去,在罗浮跌落谷底之前,左手拉住她的一只臂膀,右手运力将剑送入了峭壁。俩人悬浮于半空,看得人触目惊心。

“君谦……”水眸含烟,罗浮渐感体力不支,只能做到抬头凝视于他,这个风俊尔雅、温润如玉的男人,满头的银丝如飘逸的飞雪,轻的仿似一个不真实的梦。

“抓紧,不要松手。”峭壁上的剑颤颤巍巍,像是一个孱弱的老人,再经不起风雨折腾。玉君谦痴痴地锁住她,墨玉般深幽的眸底爬满不忍和心痛,“罗浮,你不可以死在我前面,不许你这样对我!绝不!”

怒眸惶惑不已,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子逸。锦哩狂奔过去,趴在悬崖上探出半个身子,猿臂伸向玉君谦:“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们上来!”身子一点一点往下倾斜,却奈何总也够不到他,就那咫尺之距竟远的像是天涯海角。如何不让他痛恨?心口撕扯着疼,锦哩愤愤的咬唇,“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救你们!”罗浮,我说过,只要我活着,就不能让你有事!我说过的。说过的!

“凭你?”子逸像是已然不耐,飞脚朝他身上狠狠的踢去,一次再又一次直踹的锦哩口吐白沫,却仍是纹丝不动继续没死没活的朝崖下爬去。非得要够到君谦不可!他咬牙切齿的想。

这群人全都疯了吗?子逸不可思议的想,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他们如此难以割舍?“你真的不怕死吗?”

“你错了,老子怕得要死。”锦哩突然嬉皮笑脸起来,“我知道打不过你,但死也要死得其所、死的心甘情愿。”

“哼!我成全你们。”不再多费唇舌,因为子逸根本不懂何为情爱、何为甘愿。玉箫一横,噙在嘴边,幽幽的吹奏起来,天籁之音、珠圆玉韵,弥漫在林海雪原之间,美妙的不似凡间乐曲。

“住口!不准吹。”像是一瞬间回了魂,亦影惊得冷汗涔涔,像是面临刀枪剑雨,脸色顿时苍白如雪。子逸欲用箫声唤醒食人蛊,让它吸食罗浮体内的血液,直至抽空她为止。这种万虫钻心、生不如死的痛,罗浮如何受的了?剑不由分说的出了鞘,亦影决意要与他生死相拼,“子逸,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箫声绵绵不绝,似溪水潺潺,似巨浪淘沙,似乱石穿空,似大江东去。子逸与亦影过招的同时,玉箫几乎一刻不离。

“啊——”额上汗如斗落,玉君谦嘶吼出声。四肢百合有如万虫噬咬,像在烈火中焚烧。身上青筋暴起,仿佛整个人都在刀尖上打滚,痛的血液四溅简直体无完肤。

罗浮木讷了片刻,仿佛如梦初醒:“为什么痛的不是我?君谦,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勉力扯出一抹清笑,澄澈的像是蓝天大海。玉君谦咬舌不语,拉住罗浮的手死死不放。

锦哩双目噙泪,再也不肯帮着他隐瞒:“当初你昏迷不醒,君谦为你‘移功换血’……”

“别说了。”决绝的打断了他。玉君谦重重的喘气,浑身都在颤抖,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费劲气力,“我用内力送罗浮上去,你接住她……”

心口像是插了一把刀,撕心裂肺的痛感逼得罗浮泪如泉涌。自己都快死了还要救我,你怎么这么傻?恨不能伸手给他一个耳光,看他还是不是不够清醒:“谁要你来救?紫苏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不要忘了,她是你的妻子!别这么傻,你快松手,松手!”

“罗浮,你狠心让我再死一回吗?”身体仿佛快被抽空了,玉君谦痛苦的眸光海一般深邃,将面前这张风华绝世的容颜纳入其内,深深的刻进骨髓。咬咬牙,低吼一声,用内力将罗浮抛向高空,胸口一窒吐出一团血糊。

锦哩一个纵身,飞过去接住她,抱着罗浮稳稳地落在了巨石上。顾不得身上有伤,罗浮将衣裙脱下来撕成条状,绑在一起成了绳索,然后投下去递给玉君谦:“哥,快些抓牢它,我拉你上来!”

锦哩呆了又呆,他怎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害老子被踹个半死,真是急昏头了!望了一眼罗浮,赶紧帮忙救君谦。

雪,突然停了。天空初霁,山谷中铺满淡淡金色的碎阳,为这寒意缭绕的人间添了些许温暖。大地银装素裹,林木玉树琼枝,放眼望去,千里冰封、断崖残雪,书画苍茫之意。

“主上,绝尘的蹄印在这里消失了。”红衣的追踪能力惊人的强,翻身下马后又在地面摸索了一阵,尔后很肯定的告诉主子说,“属下敢断言,郡主一定是在下面的峡谷。”

狐裘披风早不知丢落在了何处,玉色锦袍血迹斑斑且裂了好几道口。凌梦璃骑在骏马上,眸色暗沉如夜,脸上血渍未干,双腿一夹马腹:“就去峡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青凤和倾弦对视一眼,迅速驭马跟了上去。

“子逸,你输了!”足挑雪花掀起一股巨浪,漫天风霜雾蒙蒙的一片。亦影收了剑,不再与他纠缠,“食人蛊不在罗浮体内,你的阴谋再一次落空了。”

好一个“再一次”!子逸放下手中箫,恨意陡生:“我等了四十年,两次都是功亏一篑。弋翩鸿,你和你父王一样可恨!自己愚蠢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别人下水?”

亦影浅浅的勾唇,不知是笑还是怨:“我已经习惯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子逸,你也该习惯才是。”

“习惯?”透明的瞳孔莫名的着了火,子逸的眼神阴寒到可怖,“既然有人乐意替她去死,那我就取了他这条命!”

翻滚在雪绒绒的地面上,玉君谦痛苦的挣扎和低吼。仿佛清晰地感觉到数万只蛊虫在身体里穿梭、在血液里吞噬,这些怪物仿佛永远吃不饱似的,喝足了血竟又开始啃咬他的五脏六腑。尖锐的獠牙不断的撕扯着他的皮肉,每吞下一口鲜嫩的肉瓣,都会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忍不住想用双手去挠,硬生生抓破了衣服,又再撕裂自己的身体。

“君谦,不要再抓了,皮都快烂了。”罗浮一把抱住了他,死死地将他固定在自己的怀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滴落在他的脸庞,“都是罗浮的错,是我害了你。哥,我对不起你!我不要你替我去死,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凭什么瞒着我?凭什么!”

冰凉如水的身体,仿佛被她的泪捂热了些。好不容易拉回了些神智,玉君谦极力的想要推开她:“别管我,罗浮。快走开,我会伤了你的!”

“走?你让我去哪,你让我丢下你一个人去哪!”心口像是被无数钝针扎过一般,埋怨的眼神在他苍白的脸上生了一个根,罗浮咬破了唇角方才挤出一句话来,“上一世,我不小心把你弄丢了。难道这一世,还要再弄丢一次吗?”

君谦,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食人蛊没有解药,一旦被银箫唤醒,绝不会停下来。一直到吸干他整个人为止。罗浮……”亦影移步上前,立在她的对面,伸出一只手去,像是要安抚她,让她节哀顺变一般。

“不要碰我!不许你动君谦。”赤眸冷冽如霜,仿佛风雪肃杀,幽沉沉的深不见底。满腔的恨如同雪地里怒放的杜鹃花,那是君谦的血、红得触目惊心的血、翻涌着热气腾腾的血,也是罗浮眸中的血、心里面的血。电闪雷鸣般的速度,风吹落叶般的姣魅,蜻蜓点水般的轻盈,罗浮挥舞着龙吟剑,直直的刺向了亦影的心脏,决绝的、深深地不能自拔。

猝不及防的一击,银色软剑穿胸而过。亦影目睁如盆,不置信的望着罗浮,湿热的赤红顺着剑刃汩汩而淌,落在雪地上却是冰凉冰凉。双眸噙满痛意,伤情之色浓郁的化都化不开,亦影落寞的苦笑:“罗浮,你真舍得杀我……”

周边万籁俱静,雪地上的阳光缕缕退去,像是屏住了呼吸。朔风凛冽,冷冷的掠进了心湖,罗浮冰着嗓子沉喝:“救他!”

俯首望了望穿在胸膛的冷剑,俊眸里的笑满满而溢,仿佛凄绝的野兽在雪夜里哀鸣:“原来,你恨我至斯!”

劲风中飞扬飘舞的墨色青丝,掩映着凌霜傲雪的绝世红颜。冷凝的眸光滴水成冰,呵气成霜的大喊:“我让你救他!”

“罗浮……”喑哑的声调里,仿佛噙着许多伤痛。

“不要叫我,不许你叫我!”罗浮狠狠的摇着脑袋,手中的剑决绝的再又送进去几公分,直到对方闷哼一声,穿膛破肚、血流如注,“我恨你,你去死。去死!”

子逸和锦哩同时屏息,仿佛天将冰雹,砸得他们目瞪口呆。碎阳散去,瑞雪纷飞,寒冷如斯。

“呵~我真傻,让你如此恨我……”哀伤的剑眸澄澈如蔚,雪白的长衫随风而逸。绝俊的面容洗净凡世的铅华,就这般痴情无悔的望着她。大掌包裹起她颤抖的纤手,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笑,犹胜罂粟盛绽的美。

运足内力助她一臂之力,让剑刺进了心脏深深处:“食人蛊的解药是仇人的血。罗浮,是我的血!你不是想救玉君谦的命吗,杀了我就可以。你不是恨我如斯吗,杀了我……”

赤红的血,飞溅而起,砸在罗浮脸上,洒遍雪海素白,染尽红梅傲霜。眸中的恨化作了飞花,层林尽染、漫天喧嚣。一连后退两步,她松了手中的剑,颤颤巍巍:“我不懂……不懂……不懂……”

不懂!

“亦影若是死了,子逸就会消失,食人蛊就好比从未存在过。自此以后,我们的时空再无任何交集。”罗浮,你不必去死,也不会回到你的时空,因为你是穿越重生的灵魂,再没有人能够胁迫你了。双腿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亦影淡淡的笑靥里,写满了心酸和悲恸,“罗浮,你自由了……”

我放你,自由了!

“枉你一心想要救她,可她只不过当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倾尽所有、舍弃生命,你又得到了什么?”不但罗浮不能懂,子逸更是不能懂。究竟情为何物,哪怕生死相许?

风灌愁肠雪入海,地雪连天一色白。罗浮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唯恐真的明白。就这般生生僵持,深幽的眸光在他身上打着转儿,仿佛想钻进他的心湖深处去,瞧一瞧那里面盛的是黑还是白,是墨还是雪,是冰还是水?

“主公!”火炎纵身跳入峡谷,直奔亦影而去。浑身的刀伤,满目的惊恐,扶住主子摇摇欲坠的身体,泪水喷涌而出再不能抑,“殿下,你何苦如此?这个女人不值,不值啊!”

亦影红着一双眼,痴痴地望向罗浮:“火炎,我终于体会到了父王的痛。那般深沉的爱给了母妃,可娘她从来就不快乐。对父王,只有感动,没有情爱。二十多年了,她几乎忘了怎么去笑……”

踏出幽冥国的那一天,母妃曾对我说:“希望命运的辗转,不再轮回。”所以罗浮,我不能让你和娘亲一样,一生都活在痛苦和悔恨的深渊,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否然,于心何忍?

“别让罗浮步娘的后尘,别让我变成第二个父王。”身体犹如巨塔倾倒,亦影轻轻的说,“这才真的不值。”

火炎听的锥心蚀骨,跪倒在他的身侧,顷刻老泪纵横犹如丧明之痛。哽咽的说不出话,只能重重的呼一声:“殿下!”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覆在亦影的身体上,轻飘飘的像是一抹云蔚。方才的天幕晴空、碎阳残光,仿佛只是一个幻觉,一个不真实的幻觉。

“罗浮!”凌梦璃翻身下马,疾步奔走而来。双臂握住她的香肩,翻来覆去的察看,“有没有受伤,伤到了哪里,严不严重?”哪里等得及她来作答,手上用力一拉将她纳入怀抱,紧紧的拥着不放,“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

木讷了半天的罗浮,突然神归来兮一般。撑开双臂推走他的胸膛,周身一阵清凉如风劲扫,白眼翻飞冷凝着嗓子嗤他:“你不是打算推开我,一个人跑来送死吗?有福可以同享,有难不能同当的你,我要来何用?千方百计想要甩掉我,你当我是你养的小狗吗!”

凌梦璃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味道。见她如此气恼,好像不是闹着玩的。一时局促,不知该从何说起了。余光扫到近处的亦影,看他身受重伤命不久矣的模样,心底不由得一阵抽痛:“三弟,这场仗你输了!”

闻言,火炎羞愧的埋了埋眸:“除我以外,全军覆没。”

明眸清亮如玉,湖水般透明的澄澈。他动了动身子,右手握住胸前的剑戟,在火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赢。二哥,除了要抢走罗浮,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帮你复了国,替父皇了了心愿。就连这一役,都是计中计。你不是想撇清与烈戍国的关系,所以才要打给月榛悭看吗?”

心脏瞬间震裂,凌梦璃与罗浮面面相觑。

“你不是喜欢找替身吗,我死了以后,帮我也找一个吧,平安的送到烈戍国,做他们的瓦戚桑王子。”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让两国兴起不必要的战祸。

喉间的血溢满口腔,沿着嘴角滴滴滑落。亦影探出一只手,抚上了罗浮的俏颜,眸海深处有道不明的痴:“罗浮,有件事你说错了。我要的不是天下,不是帝王之尊,我要的只是一个你。可惜我用错了方式……”

“弋翩鸿?!”任由他温软的手拂过脸颊,罗浮幽怨的见他,眸中的颜色瞬息万变,“翩鸿,为什么?”

“你认出我啦?”他浅浅的勾唇,晕开的笑靥不染尘埃。忍着钻心的刺痛,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玲珑墨玉,“它叫做‘驭情魔坠’,幽冥国王者的佩件,是父王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搀住他风可摇曳的身体,让他倚在自己的肩上,那浑厚的体魄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鼻尖一酸,顿时泣涕如雨,罗浮哽咽的埋怨着:“谁说你聪明绝世?你根本就是个笨蛋,绝世大笨蛋!弋翩鸿,你让我情何以堪?”

“罗浮,你在为我哭吗?”脑袋埋进她凝香的雪项,仿佛缺氧一般,他深深的吮吸,久久的流连。能够这样拥着你,仿佛前世修来的福。唇畔的笑如花般绽放,弋翩鸿猛地拔出体内的长剑,刹那间血溅长虹、一泻千里,“能够死在你的剑下,翩鸿无怨无悔。只希望……你能……能原谅……”原谅我!

月眸落水飞花,犹如破堤之洪。每一滴划破眼角的泪,都好比千斤坠重重的砸在了心头。血,全是血!仿佛永远也流不干的血。罗浮惊恐万分的瞪圆了眼,慌忙用手堵住他胸前的泉眼:“翩鸿,我不准你死!你休想以死来换取我的怜悯,我绝不会感激你,绝对不会!”

她的泪,滴在手心里,好冰好凉。可他却觉得,好暖好暖。星眸里堆满了幸福,弋翩鸿仿佛最后一次见她,那般的凄婉和悲凉,沉重的快要将他压垮:“答应我,一定要过的好。若是还有下辈子,若是那时你过得不好……信我,我在未来等你!到时候……跟我走……好不好?”我会带你去一个能够让你快乐的地方,带你去找那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多么希望那个地方有我,多么奢求那个人是我!可是罗浮,只要是属于你的幸福,有没有我并不重要。

“你说什么?”像是听见心脏震裂的声音,罗浮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他说:“信我,我在未来等你!”

他竟然说:“跟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罗浮破涕而泣,狠狠的捶打着他:“还说不是你,还说不是你?!是你是你,为什么是你!”

沉重的身体,终于变轻了。像是水晶玻璃球,透明的像是蝉翼。弋翩鸿深深的拥住她,两行清泪汩汩而落。在消失之前叮咛嘱咐她说:“不可以忘了我。罗浮,我爱你,用生命在爱你!”

前世、今生,还有来世。我都爱你!永远爱你。

“我不要你这样自私的爱,不接受你的道歉。不要不要,不要!”罗浮竭力的嘶喊着,伸开双臂想要抱抱他,可却发现已经没机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由透明的白,化作了纷飞的雪,一点一点在消逝的生命……

而她,却无能为力!

回想起那个风雨中潇洒弄琴的少年,那个说要与她共同进退的少年,那个病床前默默守护她的少年,那个学堂里为她打掩护的少年,那个俊美的如若谪仙的少年。如今,亲手死在了她的剑下,含笑着死在了她的剑下……

“主公!我的殿下……”火炎跪在了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罗浮在他身上,依稀仿佛看见了书店里那个长者的影子。

子逸一脸的释然,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似乎看懂了一些事情,也看懂了一些人。随着弋翩鸿,消失在了这片大地,仰天而叹、满目苍茫。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饥载渴。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想起《诗经》里的句子,凌梦璃慨声长叹。苍茫雪海间,长身玉立,孤寂如月。

罗浮蹲下身子,抱起奄奄一息的君谦,任泪水拍打他的脸颊,在他耳际轻轻的呢喃:“哥,我们回家吧!我带你回罗浮村。我们一起……再也不要分离……”

绝尘从雪地里爬起,奔到主人的身旁,跪坐了下去。罗浮感动地摸了摸它,将君谦扶到马背上,自己则坐在他的身后:“绝尘,我们走!”

“郡主。”倾弦上前一步拦她去路,“你若和他走了,主上怎么办?”

那冰寒料峭的眼神透着抹毅然的决绝,罗浮冷眼逼视着凌梦璃:“让开!”

复杂而又深沉的眸光,在她脸上久久徘徊,竟扯出一丝丝莫名的痛意。凌梦璃背过身去不见她,只是对倾弦喝了声。

“你退下!让他们走。”

------题外话------

神哪,这一段总算写完了,我眼睛都快肿了。看这一章,听:thegloriousdeath这首歌最有感觉了,亲们不妨试试嘎,呵呵

还有一些没交代清楚地地方,沫会在番外里一一道来的。终于结尾了,不知道这个结局大家满不满意。大概还有一两章结文吧。

额,沫还有个心愿,求一个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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