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色胆包天(1 / 1)
回到府中,罗浮一进淑籽芳便冲着青蕊喊道:“快些笔墨伺候,本小姐今天要练习书法。”
瞬间惊呆,青蕊愣在原地半响没动。小姐平日里最讨厌书法文墨,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太阳咋打西边出来了,还一次出来俩。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罗浮拿手推了她一把,亟亟的催促着。
“哦。”青蕊讷讷的应着,取来文房四宝在书案上置好,然后立在一旁呆呆的磨着墨砚。
罗浮大笔一挥,一首《有狐》便默写了出来,吹吹气然后对青蕊道:“你先看看,然后给我抄写一份,待小菱子回来让他也瞅瞅。”
“在说我么?”正在此当口,一身乞丐服的菱梦璃大踏步走了进来,上次撕烂了草帽,今儿个又不知哪里捡来一顶,潦潦草草胡乱扣在了头上。几个箭步上前,抢过青蕊手中的纸张揣在怀里,哈哈的笑着,“干嘛非得重抄一份,我看这个就很好。让小爷瞅瞅你的蝌蚪文。啧啧,真乃绝世罕见,奇才奇才啊。”
“你!”罗浮面上一羞,恼的差点想钻石头缝,自抱不平的骂道,“小叫花子,臭淫贼,厚脸皮的索马里大海盗!快还我诗文。”
眉一拢,菱梦璃一阵抽笑:“索什么盗?今天又是什么新鲜头衔,小爷都没听过。”
罗浮伸手去夺,趁势鄙夷的吼着:“鼠目寸光,没见识!”
一个闪身,罗浮扑了个空。菱梦璃趁机将纸塞进衣怀,挺着胸脯贼眉鼠眼的笑:“有种就摸摸小爷的胸口,让你看看我可有肌肉。”如此就有肌肤之亲了。
“摸就摸,以为我不敢么!”一时气过了头,罗浮两只爪子快脑袋一步,已迅速打了个前锋,直直挠进了他的衣襟,像只受惊的老鼠在里面来回穿梭上下窜动。
胸前一阵瘙痒,菱梦璃身子悠的一热,竟火辣辣的翻滚起来。脸一红,他抓住罗浮那双不规矩的手,哑着嗓子低低的道:“你知道现在做的什么吗,想成为我的妃么?”
呆呆的愣住,罗浮傻里吧唧的眨了几下眼,口不择言的自语道:“胸肌挺大的,心脏也,也......跳蛮快的......”
“还敢胡说!你真是色胆包天。”老实说,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像罗浮这样厚脸皮的家伙,竟然敢当着青蕊的面,毫不羞臊的调戏他。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我我走,我走......”青蕊当场吓的一跳,捂着双眼战战栗栗的往后退着步子,直到远远消失在他二人的视线之内。
骤的回过味来,罗浮咬着唇缓缓将手抽出。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那具些微像是僵硬的身体就灼热一分,心脏勃勃的突跳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到最后简直像是一只狂野的兽,完全不受控制的做着急速离线运动。
就在罗浮的手快要离开体内的那一刹那,菱梦璃猛的将它擒拿,喑哑着嗓子怨恨的说着:“罗浮,你挑起的火,得负责浇灭。”
咦,她做什么了?!某人还在云里雾里胡乱的绕着圈儿,一点没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收紧她的手,欺身压了上去,紧紧贴着罗浮娇嫩的纤躯,菱梦璃俯下身子低头便是一吻。轻轻印下,又渐渐抽离,间或融在唇弦,偶尔含在嘴边。一阵辗转吮吸之后,慢慢的越吻越深,在罗浮惊叫之际已将舌尖探了进去,刹那间如战沙场,狂风四起叶落沙飞,他的傲慢和掠夺席卷着整座城池,越发的不可收拾......
“啪”罗浮狠命的推开他,紧接着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如海啸卷滩、浪袭沙石,瞬间便淹没了那些漂亮的珍珠和贝壳,随后见证着海水空前绝后的一次骤然退潮。
战至半酣,羌鼓悠悠戛然而止,菱梦璃虽是意犹未尽,却也被这一击重创惊得哑口无言。罗浮确实有够暴力,才几天的功夫,就给了以风流放肆而著称的靖远侯两个响亮的巴掌。
罗浮战战兢兢的后退几步,素眉狰狞眼角竟溢出泪来,抽噎着痛斥他:“你欺负我,你总是欺负我。”
一股莫名的心酸纵贯骨髓,罗浮想到这些年她就像是被人操控的玩偶,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只管着自己痛不痛快,事事自作主张的替她安排,从不考虑她的感受、更不会问她愿不愿意。
脸上火辣辣的疼,菱梦璃一瞬间清醒起来,酡红的俊眸里长出一缕缕愧疚,心疼的瞅着罗浮,低着嗓门轻轻的说:“我,我实不该这样做的,不该这样对你......”
一炷香的沉默,他们彼此对视着,既没人眨一次眼睛,也没人说一句话语。
“教我写字吧,我想练练。”擦去眼角的泪痕,罗浮像是得了回光返照,淡淡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
“你不生我气了?”菱梦璃欠揍的添上一句。
剜了他一眼,忍住心底不断翻涌的伤悲,罗浮扁着嘴讥道:“不过是一个吻,祖奶奶我给得起。”
方才平定的心,兀的又被狠狠揪起,菱梦璃感觉有人在他胸口处插了一刃青锋,疯狂放肆的咀嚼着体内最最柔软的那一层肌理。看着这样孤寂却倔强的罗浮,灿烂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凄楚。菱梦璃倒抽一口凉气,平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什么叫做滴血的心疼,什么叫做深深的怜惜。
突兀的,他温柔的笑着,似水一般迷离,对着罗浮定定的发誓:“我菱梦璃此生此世都不再伤罗浮的心!”
直到死的那一天为止!
罗浮好笑的瞅着他,还从未见过靖远侯认真起来的模样,总觉得这是幻像,心想这小子肯定又在抽疯。眸一嗔,怒道:“别光说不练,还不赶紧过来教我写字。”
菱梦璃的大手包裹着罗浮的小手,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菱梦璃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文字看,似乎一时没闹清楚其中的内涵。
罗浮坏坏的一笑,故作镇定的胡编乱造道:“就是说有一只没穿衣服的狐狸,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心中惆怅自己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然后此时,对面来了一个过路人,指着这只狐狸笑道,哎哟这小叫花子真棍,长的咋那么像菱梦璃呢?”
“好哇,敢情是在消遣我呢。”一个毛栗稳稳落在了罗浮的脑门,菱梦璃闻到她秀发间散出的一缕馨香,气若幽兰沁人心脾。对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不由的撕唇笑了起来。
罗浮面上一肃,正了正颜色:“没跟你消遣呢。皇帝大限将至,恐怕明儿个就有消息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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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总算结束了,恭喜那些终于解放了的人们,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