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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第 4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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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休息了两天之后才订下回程机票。顾展朋的建议是下机直接去医院,莫龄龄一听立刻回答说好。

顾展朋笑问,“他倒愿意了?”

莫龄龄瞄了眼靠在沙发里看电视新闻的人,放低了声音,“没问题!”接着又报告了江涛的身体状况,才挂上电话,盘腿挨着他刚坐下,就听得他问,“什么没问题?”

清清嗓子,她故作严肃,“你答应过我回去就开刀的,我让顾医生安排去了,等我们下了机直接就去医院…”终究是有些底气不足,说完还小心留意着身边这人的表情。他总算把视线从新闻里移到自己身上,收了手臂抱在胸前,眯了眯眼,

“胆子大了,哪儿学的先斩后奏?”

她嘿嘿干笑两声,撂下一句“病人已被剥夺发言权!”,便躲进套间收拾衣物,其实两人都没什么行礼。

坐长途飞机是件非常累人的事,别看坐着不动并且吃吃喝喝,却也让人全身酸疼筋疲力尽。机舱里冷气打得十足,莫龄龄问空乘多要了两条毛毯,严严实实地盖住江涛的胸腹,就怕他受凉,这一路她也不敢睡,担心要是自己睡着了他又发起病来可怎么办,这人是笃定自己死撑的。还好,今天他的精神不错,翻翻报纸,看看电影,陪她聊聊天,一直太平无事。

事情总是邪门地朝人们所希望的背面发展。飞了大半的路程,应了顾展朋的猜测,江涛开始觉得不舒服,他也不说,斜着身子靠着机舱壁,莫龄龄见他突然安静下来,心里一沉,问了几回他才承认是腹中疼得厉害。

赶紧给他喂药,要了点热水冲了昨晚在华人超市买的小热水袋替他热敷,却怎样也不见效果,血色很快从他脸色褪去。空乘过来询问多次,甚至提议做个广播,看看机上是否有医护人员。莫龄龄晓得他的脾气,是不愿让人瞧的,她其实也不想,来人给他检查不外乎摁摁按按,涂增痛苦罢了。想了想,还是低声问一句,

“要不要找人来看看?”

那人已无力说话,只闭着眼摇了摇头。众人叹气,个个脸上都是担心与心痛的表情。他刚登机那会儿就惹来无数目光,暗紫色的立领Polo衫,奶白色休闲长裤,尽管脸色还是透着病态,但实在是英俊的让人到抽凉气。空姐们每隔不久就来嘘寒问暖,也是,他这样的人,无论在哪儿总是最耀眼的那个。想到以前莹莹拉着她看的言情小说,便打趣道,“祸害啊祸害…”

那人不明所以,她只好解释,“是言情里对你们这类人的特殊称号!”结果他大笑,捞过她耳语,“几岁了?我以为只有莹莹才看。要真是祸害,也只祸害你一人。”这样亲密的动作,又招来更多目光,咻咻地,羡慕的嫉妒的看热闹的都有,莫龄龄顿觉周围温度飞速窜升。

将两人的椅背都放到最低,又抬起座位中央的扶手,江涛微微侧身,躺靠在她怀里,手臂横在腹部,脸全埋进了她颈窝。鼻息喷在她的颈项,沉重而且不稳,莫龄龄心里焦躁不安,频频看表,不时地轻声安慰,

“再忍忍,马上到了啊。”说道最后竟带了哭腔。

微凉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腿,“…疼的是我,你…倒哭了,别人…在笑呢。乖,没事的…”

他听起来虚弱极了,却偏偏是这样的声音让她镇定下来。

剩下的时间,她一直陪他说话,想尽了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熬了一路,飞机总算着陆,在机坪缓缓滑行最终停下。因为情况特殊,通道连接好了之后,他们被安排先下机。他疼得很厉害,哪里还能走路,工作人员取了辆轮椅推着他出去,走的是特别通道,一路畅通无阻,远远地就看见顾展朋一行人等在那儿。

从机场去医院,一路车子开得飞快。她陪在江涛身边,他疼得面色青白,两腿微微曲着,脸侧向她在的一边,眉心紧皱,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滑下,一侧的头发被浸得透湿。她就这么看着,忘记了说话。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他微睁了眼,眼神有些涣散。

莫龄龄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她早已发不出声音。

“…不要怕……顾展朋…不是在这儿嘛…”

太害怕,太紧张,说不出话,也不记得之前在说些什么,此刻只晓得点头。

之后,他仿佛是昏睡了过去,只是握着自己的手一路都没有放开过。

接下来的程序快得惊人,从医院进口到手术准备室,周围簇拥着的人全数停下,莫龄龄抬头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进去了。

顾展朋这时正推门从旁边的准备室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就绪。

莫龄龄蹲下,靠近江涛耳边,轻轻叫他的名字。

他费力地睁眼,意识却有些不清,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看着她的眼神空洞,无助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十指缠绕,谁都没松手。

顾展朋笑了笑,对莫龄龄说,“要不一起进去吧?你陪着,他也许好过点儿。”

“可以吗?”然后又重新低下头去,“我陪着你,好不好?”

这回,他的思维终于逐渐清晰起来。“…休息一会儿……等我…出来……”

他忽然笑起来,眉眼完全舒展开,嘴角微微扬着,除去青白的面色,真是好看极了。终于松开手,抬起抚过她的刘海。没有言语,不用眼神,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彼此便能读出对方的心思。她闭上眼睛,与他靠得更近,任那冰凉的唇在自己的眉心烙下印记。

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红灯亮起,一路紧张到现在的她才突然觉得全身像被抽空了似的,倦得连动动手指的气力都没有。

手机在衣袋里震动,她愣了一会儿才掏出来接起,

“秦医生…”

“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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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韵通完电话,有护士过来带她去江涛的病房小憩。守在手术室外只会给人压力让人紧张,在哪儿等都是等,她要保存些体力振作精神才能好好照顾他。

跟着小护士,一路走出手术区,穿过普通病院,忽然听见歌声。

莫龄龄放慢了脚步,最后停下。

“莫小姐,还没到呢,这间不是…”带路的小护士一脸疑问的与她说话,莫龄龄却彷佛全然不知,所有注意力都被歌声吸引了去。

那只是间极普通的病房,两张病床,一张空着,另外一张上躺着一位婆婆,床边坐着的大约是她的老伴儿,正拿着水果刀仔细地削苹果。两床被一张不大的桌子隔着,桌上架着台老式录音机,黑色,挺大,因为老旧,音质很差,甚至都能听见磁带转动的“咯吱咯吱”声。

那么熟悉的旋律。老歌,她最爱的那首《俩俩相望》,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间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她喜欢这样安静的旋律和歌词,却更爱原著金庸笔下的文字。曾经拜读多遍,却因时间久远而逐渐淡忘。此刻,竟毫无先兆的,记忆全数回来。

“世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想人间造物搬兴废。吉藏凶,凶藏吉。

富贵哪能长富贵?日盈昃,月满亏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

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古往今来,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好一个“吉藏凶,凶藏吉”;

好一个“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

好一个“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

谁说不是呢,短短人生有那么多不如意,作茧自缚,只会被困于自己编织的牢笼之中,找不到逃生的出口。折磨别人,伤害自己。

其实可以很简单,每天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肩而过,而每个人也许对彼此都是一无所知。该是怎样的因缘,才让他和她,生出爱的情愫,一路走到今天。

莫龄龄一贯是看别人的风景,体会自己的心情,不轻易用心、动情,对任何事都置身事外。直到遇见江涛,他究竟用了什么,解开了她陈旧到腐烂的心结,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她。

或者说是拯救了她更确切些。

爱一个人,爱他的光亮,也爱他的阴影。原来,他就是这样在爱着。

心中瞬间清明,亮堂起来。

割阑尾,快一些不用半小时,慢则不出两小时,明明是个小手术,莫龄龄等在病房里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慢得难以忍耐。心一抽一抽疼得难受,莫名地就想起一句话,

“爱一个人就是要用生命抵死纠缠”。

能与爱情同在的只有生命,其他的都是琐碎,不值一提。

没来由得害怕,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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