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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十月的滨海,气候依旧如内地炎热盛夏。

莫伟将满心渴望强压心底,仍然按部就班地拼命工作,他总想通过工作上的出色搏得王总重视,并得以正当提职加薪,然后逐渐接近心中的目标。然而,与此同时,因三件事情引发并改变了莫伟的原有想法,从而使他提前加快了挣钱“捷径”。

其一:即将升任总装车间主任的王刈,只因求财心切,竟然伙同吕向林及车间另一位工人暗结社会偷盗团伙,利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趁自己带夜班时,偷拆了公司新到四台进口设备上价值八万多美元的配件,谁知事不凑巧,仅三天后,盗贼们在交易时便被警方拿获,高压之下,盗贼们供出了一切。随即,吕向林和那名工人被开除并同时追以罚款加拘留,王刈虽因王总之故但还是被公司了除名,王刈恳求表姐千万别将败事告诉老人,铁青着秀脸的王总,最终答应了不争气的表弟。

临别夜,莫伟带着并不比王刈轻松的心情,在宿舍为其“打道回府”饯行。

羞愧之余,王刈老实谈起了他来滨前后的真实想法。

“原以为滨海真的遍地是钱,弯腰就能捡,再说公司里又有幺姐罩着,除本身所为还可以做点儿小动作,捞点儿钱。说实话,莫伟,我怕离婚,尽管我老婆有再多的不是,但我总不忍她进别人家门,更不想我女儿将来要由后爹去喜欢,去吵骂。来滨海后,我总做发财梦,总梦见吃糖、唉,真是做梦吃糖想得甜,再好的梦醒来才知还是梦。我承认,为了实现美梦,我总想尽快致富,只没料到……这下我该怎么办哪!”

王刈哭丧着俊脸,伤心地耷拉着脑袋哭了起来。

莫伟虽说也受了王刈的感染,但自觉后院还是稳固的,他不相信贫困能折散他和王兰的“天地缘”,夫妻生活除了金钱更需要的是理解、尊重、宽容、谦让。

当王刈停住哭声后,莫伟将自己的那一半忧心吐了出来。

“你倒是走了,可我的怎么办咋办?”

“是呀,你的又该怎么办呢?小钱难熬啊!”王刈说完,长叹一声仰躺在沙发上,将两臂垫在脑后……

“对了莫伟,”王刈忽然坐起身来道“怎么办?搞里乱!”

莫伟不明就里道:“‘搞里乱’?啥意思?”

“实际跟我一样,只是我张扬了些。这么说吧,你要不显山不露水,管他大钱小钱,钻一切能钻的空子,搞一切能搞的钱。说实话,就我们挣这点儿钱,跑这么远来做苦工,跟他妈服刑差不多!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不好,别说搞女人,几个月来,我就连搞女人的荤梦都不敢做,我不像你,特别能压抑自己,我现在身心都他妈不正常了。我听说代人办理暂住手续很来钱,莫伟,都啥年代了,你还做想取之有道的谦谦君子?干,莫伟,管他妈干啥,不要命也干,只要能挣钱!我不甘心,我还会再来!”

王刈走后,原来的房间很快由公司新聘财务部渝州藉李姓会计进住了。

其二:莫伟配合兰成仁参予了向辖区派出所追讨王刈吕向林留下的后遗症。何为“追讨后遗症”?原因是对方以“还有部份嫌疑人没捉拿归案”为由,强行扣下公司被盗物件,而公司生产任务又急,后经一番了解才知道,原来派出所向公司强索被盗物品总价值30%的破案费,最后双方搭成下降10%协议,另由公司送“人民卫士”锦旗一面,再加十份红包。尽管这只是发生在一个小小辖区派出所里的丑闻,但在莫伟看来,对于敢拉大旗做虎皮的“搞里乱”者来说,钱简直太好挣了,他们既不把钱当钱,同时对钱又显得无比贪婪。

其三:当年年终评先进时莫伟无望,原因是公司被盗,长住公司大楼的两名保安有责任,而保安又归属行政人事部,故该部门白领者无权参予先进评选。原本对年终先进寄予厚望,从主客观上都期盼着勤工评奖、加薪晋级的莫伟,想法破灭了。

旧的一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后,飞快迎来新年元旦,随即春节将至。原本计划回家的莫伟,一则深感脸上无光,再则想通过这个时间静思以后出路,故而他强迫自己做了可多拿两百元值班费的公司留守人员。在此之前,莫伟曾给王兰和莫玉茹分别去信,谈了自己的想法及打算,只是绝口不提王刈的事情。王兰回信借莫玉茹之口责备莫伟“钱心太重”,但同时还是认可了莫伟对两个家庭的责任心,另又说“既然你把主心骨带走了,将在外,无军令可授。丑,兰姐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爱你,也希望我的丑弟放心家里老小,注意身体。”

一九九三年春节放假期间,从不在乎吃喝的莫伟,除了思考今后出路以外,另就是在公司大楼值班室昏睡。

节后,莫伟由于“搞里乱”思想的打通,再加之对本职工作的透熟,他开始留意从那些被公司辞退后暂无新单位,但又总想滞留滨海找工作却又无法办理暂住手续的人,并有这些人身上打主意。莫伟私下收受这些人三十、五十不等的小钱,用便利的工作权利为其偷办挂靠手续,然后又通过这些人广扩“财源”,如此一来,情况不错,每月下来莫伟都能进帐约千元。以后,莫伟除了追加寄回数额,同时自己也有了一点儿可怜的积攒。然而,处心积虑挣大钱的莫伟,却始终跟“大钱”无缘。

就在莫伟渴望“挣大钱”时,那时时都牵挂着的远方,由王兰的一封家信将不幸传了来——

丑,上个月二十五号晚上,我和军军从妈妈家回来后,军军洗罢脸脚便清醒了,十一点多了还吵着嚷着要再看会儿电视,实在无可奈何,我只好把他抱进里屋随其折腾。可就在我正洗脚时,忽然,从里屋传出啥东西砸地的声音,随即便传来军军嫩稚的哭声,于是我赤脚撒腿向里屋奔去……丑,军军在床上看武打片兴奋时,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结果造成左小腿骨粉碎性骨折,好在送医及时,军军又年幼,再因为我跟妈妈平时在医院的人缘很好,所以值班医生及护士们都格外尽心,就连早已睡下的骨伤科权威孙老医生也被人通知了来。丑,妈妈骂死我了!都怪我。军军只住了一星期医院,现在一个月过去了,虽说仍旧打着夹板但已经好多了,用去一千多元,妈妈不要我掏钱,全是妈妈付的。本来妈妈不准我对你说,但我不想瞒你,还是要告诉你,这样我好受些……

读罢来信,引起莫伟满心满肺的难受,可怜的儿子,爸爸不能来陪你了!

窗外,凉风将一股难忘的,仿佛带有腥味儿的奶香送入了莫伟鼻息,幻觉中,莫伟仿佛看见了光亮下小脸儿苍白的莫晓军正吊着输液瓶……眨眼间,病床上的莫晓军又变成了莫玉茹,变成了养婆婆养爷爷,数十年前的儿时记忆重又浮现在莫伟眼前……

寒冷的夜晚,小莫伟由养婆婆抱着,跟在因肚子痛得呼天抢地的莫玉茹担架后面,随着大人们往医院飞跑……以后,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莫玉茹会因此住院,莫伟则由养婆婆抱着、背着到医院当陪护。以后,莫伟逐渐大了,或由养婆婆牵着,或跟在被别人用单架抬着的莫玉茹后面癫跑……

儿时的莫伟,天真地以为莫玉茹生病很好玩,因为每每此时便总会有好多与莫玉茹要好的女友,带着在那个年代被视为珍奇的瓜果点心来看莫玉茹,而莫玉茹则总是一点儿不吃地留给小莫伟。不明就理的小莫伟,童心驱使他总盼着莫玉茹生病,以为只要这样自己就能有好吃的。

莫伟清楚记得他五岁那年的年三十晚上,养爷爷用悄悄积攒一年的戒烟钱,为全家人置办了一顿从没有过的丰盛年夜饭。

“全靠我节省了一年,今年年夜饭好过了吧。”

莫玉茹抱着小莫伟笑了,养婆婆也笑了。

“我又有好久好久没吃糖了,我真想小姨生病,小姨生病我就又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了。小姨,你还有好久才生病呀?”

小莫伟一席话使得屋里原本欢快的气氛顿时沉闷下来,养爷爷傻愣愣地叹着气;养婆婆收住了笑脸,老泪横流起来……

莫玉茹也流泪了,无语地紧搂着小莫伟。全然不知自己错了的小莫伟,扬着稚嫩小马脸,惶惑不解地望着面前两张流泪的脸……

若干年后,莫伟结婚了,他终于从王兰口里得知,原来自己儿时记忆中莫玉茹的“病”竟属罕见的“先天型痉挛性痛经症”。正是因为这每月一次的罕见苦难,和莫玉茹毕生从事的助产士工作,在亲眼目睹了众多妈妈们生育中那一次次生死大搏斗,再加上数次恋爱对象对莫玉茹家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海外关系”,以及莫玉茹总强要对方接受她婚后带小侄儿相随遭拒绝后,莫玉茹对恋爱灰心了。三十五岁那年,莫玉茹意外停经,自觉不能做个完整女人的她,从此断了成婚念头。

从小生活在不知的逆境中,莫伟没能像其他同龄小伙伴那样得玩儿,更多的则是经常出入医院,陪护着因时常生病住院的莫玉茹及养婆婆养爷爷。除去当年下乡期间,即使莫伟回城就读赤峰厂技校后,他也没能走脱常跑医院的路。

无法结束的回忆使莫伟彻夜难眠。

第二天上午,莫伟将他那点儿用“搞里乱”挣来的积攒尽数给王兰寄了回去,另写了封长长的问讯信。

……

四月初的一天下午,莫伟刚从食堂检查完工作返回大写字间时,何秘书便把他传去了老总室。

王总道:“是这样的,公司在大世界华侨城快乐度假村有十套员工宿舍。开发商就要交付房屋了,兰主任,你明天跟莫伟去最后验收一下,如无大碍就签字,公司也好将剩余房款打给对方。”

莫伟自觉有些茫然,不解地看着王总和兰成仁。

“准确的说不叫验收。”兰成仁看了王总一眼后,将手里的口香糖放回裤袋,对莫伟笑道“主要是最后一次落实具体楼层,是程序问题,如果到时还有相关事宜,我们就只能自己看着办了。”

王总不解道:“还有啥相关事宜?”

“您忘啦王总?明天您要回总部开一周人事会,您再三嘱咐说一定要将新房的防盗门及时安装好。”

“哦,我早通知李会计了,他已为你们准备好了现金支票。”

……

第二天,莫伟一大早就来到公司等候兰成仁,但上班时间已过去半小时了,兰成仁却没来。

正在这时,李会计呼唤了莫伟。

“老莫,刚才王总来电话,说兰主任昨晚出车祸了。”

莫伟担心道:“麻烦吗?”

“那倒不,只是今天肯定来不了啦。”李会计说着,递给莫伟一张限额七千元的现金支票。

莫伟满心不悦地独自拿着资料,赶紧乘车前往快乐度假村。

在度假村新房处恭候莫伟的是一位操普通话的漂亮小姐。

互报单位及姓名后,双方又递上名片。

莫伟看着名片上那个少见的“庹”姓,努力回忆自己曾经为练习书法抄写过无数遍的《百家姓》,但他却怎么也背不出这个“庹”姓来。

庹小姐笑着道:“莫先生是对我的姓别感兴趣,还是对我的姓氏感兴趣?知道这个字读啥吗?”

莫伟随声道:“音‘脱’。想不到还是姓氏,《百家姓》上没有它。”

“这是个稀有姓儿,属大熊猫级的,就连我爷爷的爷爷也没能将它的起源出处说清楚,只知道是上古时期的古老姓氏。据说在一部名叫《中国姓氏寻根》的书上有记载,但我一直没能买到。”

接下来,莫伟在庹小姐陪同下逐一核查了房屋……

在莫伟这个纯外行眼里,房屋质量很差,所谓才峻工五个月的房屋多数房内内墙体都有不同程度裂缝。怀着好奇心,莫伟抠开了一裂缝处外层墙面,他发现墙体内砖与砖之间并无常见的粘连物。

庹小姐道:“这实际跟主体无关,气侯所致。”

实在不懂行的莫伟,心里埋怨兰成仁偏偏这时出事情,憋了好久才憋出句话来。

“莫非滨海的房屋建筑都这样?”

“那也不尽然,但快乐村一带大都有这种情况,您就放心签字吧。实话跟您说,你们兰主任早来看过了,如果您今天还有啥小要求,比如我们再付一次签字费啥的,好说。”

签字费?莫伟反复嚼着对方的话,再又回想着昨天兰成仁那句“相关事宜自己看着办”的话来……

“您也别太顾忌了,现在都兴这样,兰主任已收过两次了,自己干的不说谁也不知道,知道也是这么回事儿。”

庹小姐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莫伟即便是傻瓜也听得出来,原本他根本不清楚里面还有这番明堂,于是他决计不顾许多,心想那怕将来要犯事儿老子今天也要把这“里乱”搞了,毕竟面对的是诱人的钱哪!想到这里,莫伟甩出两个指头。

庹小姐“呀”了一声道:“兰主任都没要这么多,那这样吧,按我们老板答应的最高数,每套四百。”

这下该轮到莫伟吃惊了,我的妈吔!原来是我弄错了。

莫伟原准备向对方索要两千元后便在验收文本上签字,谁知对方却是按户头签字付钱,眨眼间,两千变成了四千。好一阵激动后,莫伟估计里面可能还有蹊跷,好哇,不搞白不搞!

于是,莫伟大开心胆诈道:“这就是我跟兰主任的不同之处,我都知道。”

庹小姐一时哑言了。

莫伟大大咧咧道:“那也行,那我们下次再谈。”

庹小姐见状急道:“别、莫先生别走,我们还是、老板同意最多不超过……”

“告诉你,我全都知道。”

在莫伟刻意讹诈下,实际涉世不深的庹小姐,终于忍不住交了底:每户最高六百元。

莫伟淡淡一笑道:“庹小姐高薪还黑小钱?”

庹小姐解释道:“其实我只是老板临时雇来的公关小姐。你们兰主任上一次不但要了老板一万块,而且还整整泡了我一周,连小费也不、我吃的就是这碗饭。”

“那我们还谈啥?签字,拿钱,走人。如果……”

“不,莫先生,”庹小姐抢道“我知道您长期在外,特别需要女人的柔情,以我的模样,身段绝对比您在外面有情趣,既卫生又安全、别别,您别打岔,我的意思是,像先生这种人,一定不会在乎几个签字小钱儿。您把签字费让给我,我陪您半个月,细算起莫先生并没花钱。”

“庹小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区区小钱我还真不在乎。”莫伟忍着性子,铁了心地胡说八道。

“那就请先生把电话或传呼留给我,我随传随到。”

“如果你不来我咋办?”

“我有手机呀,也有传呼……”

“行啦小姐,凭你那点儿小九九也想跟我转,我玩儿这种小伎俩时你还没见天。”

“……”

“这样吧,你先陪我安装防盗门,完事再去我宿舍。”

……

下午五点半,莫伟心藏滋滋喜兴,带着庹小姐赶回宿舍。

莫伟将庹小姐留在室内,自己去食堂买饭菜……

莫伟道:“自己的食堂,纯川味儿,菜还行,就是米饭质量差点儿。都是出门人,将就些吧。”

庹小姐笑笑道:“好啊,我已经很满足了。”

吃饭时,莫伟不停注意着时间,他真不愿让同室的李会计碰上,还好,李会计一直没回来。

饭后,坐在沙发上的庹小姐用语言撩骚着莫伟。

“先生,陪我洗洗澡吧。”

莫伟拿开了庹小姐的手道:“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饭后行事有害身体。”

“咦哟,啧啧啧,想不到您还很讲究的嘛。”

“庹小姐,我还是对你的姓氏感兴趣。你咋就单单这个姓儿呢?”

“怎么哪?不好吗?兰主任还高兴得很哩,说单是我的姓氏就能引起他旺盛的□□,一‘脱’更艳!更绝!他最爱偷偷看我洗澡,看我淘菜、你知道啥叫‘淘菜’吗?”

“不知道。”

“就是我们小姐洗身子,兰主任说是越这样他越能感到刺激,如果您……”

“别如果了,”莫伟截住话道“还是说正题吧。我有个先决条件,你必须如数把钱给我后,我才能在验收文本上签字。当我们合作的第一周结束后我兑付半款,合作终止时全额兑现,否则我们就不合作。”

庹小姐傻了似地盯着莫伟……

“这叫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了鬼子才拉弦儿。”

“……”

“要么大家都难堪,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庹小姐见莫伟口气如此强硬,叹了声气后,无可奈何地从包里取出房屋移交验收文本和一扎现金,然后对莫伟道:“老板要我今天务必将文本带回,否则我的佣金就泡汤了。都说敢拿青春赌明天,我也赌一把!莫先生,您点吧,这是六千元。”

“不用点了,”莫伟克制着激动,在验收文本上签过字后,装出付大大咧咧样子,在对方递来的钱中抽出五百元,往桌上随意一放,满不在乎道“你今天也幸苦了,还陪我共进晚餐。”

庹小姐拿着钱怏怏而去。

莫伟赶紧拿上签署好的验收文本和钱,将自己锁进小屋,美滋滋地座在桌前,看着他事前半点儿也不曾想过的,用另一种“搞里乱”手段懵来的钱,开心极了。

在经历了这件事情后,莫伟明白了如何以看无意对付刻意,当他在心理上把握住了这种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操作”之后,便越发不可抗拒了。后来庹小姐果真主动前来找过莫伟,但莫伟每每只除客气相待,甚至还拉上其他室友作陪,于是,终于猜透哑谜的庹小姐从此再不来了。随着莫伟“搞里乱”的多样化,虽说也不乏随时都能搞到小钱,但他的心情始终还是不能真正好起来,因为“小钱”跟“大钱”实在无法相比。

第三天一早,兰成仁小瘸着腿上班来了。

莫伟向兰成仁汇报了前天的验房经过……

兰成仁向莫伟递过一片口香糖。

莫伟客气道:“谢谢,相比之下我更习惯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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