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大打出手――白狐问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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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云父子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走进了刁革委的房间,刁家大院里一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奔波与忙活,都在期待着段氏父子如何救治刁大镇长。而赵孟云副镇长的眼睛里却闪动着一丝狡疑。
床榻上,刁革委双目紧闭,面如死灰,那原来明亮的头发此时也变得白雪一般,一条厚厚的裤子盖在他的身上,午后的阳光隔着窗户缓缓地照射进来,照到了刁革委的脸上。
段神医坐在床前,伸出右手,把手指搭在了刁革委的脉搏上,接着,他闭上了双眼,默默感知着刁革委的身体状况。
“啊——”段神医刚把手指触及刁革委的脉搏部位便突然间大叫一声,大睁着的眼睛里放射出犀利的光,他的两条手臂也不知不觉地颤抖起来。
站在段神医身后的段青云赶忙一把扶住了老爷子,道:“爹,你,你觉得他怎么样?”
段神医此时已是汗水频出,哪里顾得上搭理段青云,再次伸出的来,把手指按在了刁革委的脉搏部位。
“啊——”段神医再次惊叫一声,刚刚按下的手指再次缩了回来,像是经受了高压电击。
段神医的这第二次叫喊,像是一声强硬的召唤,院子里的人们赶忙冲进了屋子。
段神医直直地盯着床榻上的刁革委,无声无息地转过了头,扫了一眼围在身边的人们,长叹一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老头子没有本事治疗刁镇长的病!”
“神医,你知道我舅舅得的是什么病么?”站在人群中的胡杏儿挤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段神医,眼睛里闪动着泪珠儿。
段老爷子看着胡杏儿的脸,不答,默默地收拾起药箱,挎在背上,挤出了人群,扬长而去。
此时,刁家上下,再次响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哭赛”,女人们直到此刻貌似才发挥出自己的作用,显示出自己的价值,她们不约而同深吸一口气,然后咧开嗓子,放声高哭,哭声千回百转,似乎徜徉在灵贤镇四周的群山之间。
段青云并没有跟着老爷子一起离去,而是转过身来,坐在刁镇长的床榻前,目光注视着刁革委的那张阴暗的脸。同时,他伸出手指,学着父亲的样子,搭在了刁革委的脉搏部位,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父亲这个行医数十载的老医生如此惊慌不定。
刚刚触及刁革委的脉搏,段青云的手指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刺了一下,抑或是在瞬间之内被高压电流击中,不由得“啊”的一声闷叫,同时抬起了手臂。
段青云不可思议地看着刁革委的脉搏部位,暗想,这老刁究竟因为什么才导致现在的情形呢?难道他在灵寿山的后山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他的脉搏之处似乎隐藏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这股力道,迅猛无比,一触及发,比之常人的脉搏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要说是老刁这副身材,即使是身强力壮的青年亦是承受不住,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段青云同样露出一筹莫展的神色,围在一边的人们禁不住都泄了气,灵贤镇通向外界只有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以刁镇长现在这副样子,如果背着他走出这茫茫的灵贤镇到外面的医院去看病,那么,走不出大山便已经断了气。这段氏父子世代行医都救不了刁镇长,看来,刁镇长真的是没希望了。
“段大哥,我舅舅他怎么样了?”站在段青云身后的胡杏儿不无焦虑地开口了。
段青云转过身来,与胡杏儿四目相对,与一屋子的人目光对接,轻轻摇了摇头,道:“刁镇长的病情,我从来没有见过……”
“段大哥,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舅舅!”胡杏儿一把拉住了段青云的手臂,不住地哀求着。
段青云长叹一声,正要说话,突然,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来,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却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影子,正要开口询问,又悄悄闭了嘴,拉着胡杏儿的手,道:“咱们出去说话。”
说着,段青云与刁壮志一起挤出人群,出了屋子,跨出刁家高大的门楼,来到了安静的大街上。
“段大哥,你,你要跟我说什么?”胡杏儿扑闪着一双双眼睛,大眼睛里依然没有散却那两滴大大的泪珠。
“刁壮志那小子哪里去了?”段青云问道:“老爹都成了这副样子了,那小子居然不在家里!”
胡杏儿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
自从上次胡杏儿带头殴打五老婆冷秀云事件之后,段青云已渐渐没有了对胡杏儿的一丝情感,再加上小雅跋山涉水来到灵贤镇之后与他进行了一番疯狂云雨,他更不对这个昔日想娶回家做老婆的胡杏儿有半点的情感,见胡杏儿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冷冷地道:“我这是向刁壮志了解刁镇长的病情,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说着,段青云转身就往回走。
胡杏儿赶忙一把抓住段青云的手,道:“段大哥,我,我……”
段青云不耐烦地挣脱了胡杏儿的手,再次转过了身。
“我说!”胡杏儿道:“我表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段青云一听,更不再多问,转过身去,大步而去。
“段大哥!”胡杏儿追了上来,再次抓住了段青云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段大哥,我表哥和舅舅昨天到山里去了,没想到,舅舅回来了,表哥却没回来……”
“啊!”段青云一声惊呼,难道刁壮志那小子现在还在这灵寿山里?这也太不可思议的吧?就凭刁壮志那小子,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独自留在灵寿山的后山啊!
段青云搔着脑瓜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胡杏儿道:“段大哥,你要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段青云微微一笑,道:“信,我怎么能不相信你说的话呢?”
顿了顿,段青云又道:“那么,你的舅舅和表哥为什么到灵寿山呢?咱们以前一直到灵寿山去看月亮,也没有出什么事啊!”
段青云是在故意试探胡杏儿,看看她到底会不会说实话。
胡杏儿眨巴着大眼睛,稍微想了想,道:“段大哥,我跟你说的话,你可得为我保密啊!”
段青云眉头一皱,不悦地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也可以不说!”
说着,段青云意欲再次转身而去。
胡杏儿赶忙道:“段大哥,我舅舅和我表哥前天到灵寿山里去,带了一大帮猎人,没想到到了大中午后的时候,从山的那一头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来的。”
“你舅舅回到家的时候,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呢?”段青云知道胡杏儿说了实话,他心中的迷团正在一步一步的解开。不过,要想从胡杏儿的口中得知刁革委染病的真实原因,恐怕并不那么容易,刁革委怎么会把自己的行动告诉一个无知的外甥女呢?
胡杏儿道:“我舅舅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身上全都是血,话也不会说了,他,他是爬回家的……”
“啊——”段青云一声惊呼,道:“他,他是爬回来的?”
胡杏儿点了点头,道:“昨晚我们给他吃了退烧药,没想到,烧是退了,今天早上却成了现在的样子,我们再给他吃药,他居然能睁开眼睛了,可是,中午的时候,又不行了……”
听着胡杏儿由于激动而断断续续的话语,段青云暗暗好笑,你们这帮人,真他娘的天真透顶,当时若叫俺老段来,俺老段说不定能立即对症下药,现在,病入膏骨……
段青云再一次陷入了深思,难道,难道那老刁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件?刁壮志那小子居然没有跟他老子一道回来,难道刁革委这小子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狠心让自己的儿子成了众多老虎口中的食物?
这样想的时候,段青云的目光再次转向了眼前的那座茫茫的灵寿山,灵寿山上吹来一阵轻轻的风,吹动他的乌黑的头发……
回过头来,段青云看着胡杏儿,道:“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再来!”
说着,段青云头也不回地走了。
胡杏儿望着段青云远去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希冀。赶忙返身回到了刁家大院,朝着所有的人大喊道:“我段大哥有法子治疗舅舅的病!我段大哥有法子治疗舅舅的病!”
众人一听,想想刚才段神医那无奈的样子,再想想段青云与胡杏儿出门时那副神秘模样,都露出一丝的疑惑来。
大街上,段青云的步子在逐渐的加快,突然,他觉察到胸口处的那只白狐在轻微地动着。
轻轻地敞开胸部纽扣,段青云与白狐四目相对。
其实,刚才在刁革委的病榻前,段青云已经感觉到白狐的异样了,此时,他看到白狐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片灼热,灼热的眼眸里跳动着一丝欣喜的光。
段青云赶忙闪身到路边,看看夕阳西下,悄声道:“狐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白狐看着段青云的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段青云不禁一声长叹,如果这白狐会说话,那该有多好啊!
只见白狐从段青云的怀里探出了小脑袋,朝着灵寿山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扭过头来看着段青云。
段青云一怔,太爷爷在后山时曾言道,这只白狐乃是灵寿山上的灵物,既然如此,白狐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必定是意味深长,那么,白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正要琢磨着,只见两个身高马大的人影,沿着灵贤镇的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大踏步而来,段青云定睛一看,正是扎木斯与约克林两个老毛子。
待靠近段青云,两个老毛子相互对视一眼,突然,俩人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架住了段青云。
段青云大惊:“扎木斯先生,杰林克先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老毛子用相当不标准的中文道:“我大哥病了,你现在必须回去给我大哥治病!”说这话时,两个老毛子的脸上尽是焦虑之色。
难道老爹给约克林先生吃的回生丸已经失去效用了?段青云暗想。
现在,摆在段青云面前的有两条人命,一条是约克林先生的命,一条是镇长刁革委的命,究竟要先救哪一条呢?
正想着,只见身后小道上,两个肥壮的大汉每人捧着一个大红盒子狂奔而来。
段青云认得这两个人,正是刁革委的两个侄子,名叫刁龙和刁虎。这两个家伙平时在乡里仗着他叔叔刁革委的权威无恶不作,倍受人们有痛恨。
刁龙和刁虎一见段青云,立马笑脸相迎。
刁虎这:“青云啊,原来你还没到家啊,我们弟兄两个是专门到你家去的!”
段青云一愣,道:“到我家去?有什么事么?”
刁虎笑笑道:“青云,我听杏儿说过了,你现在要回家去想办法,我们全家人对你可是感激不尽啊!我叔叔的病,可就全靠你了!”
段青云心道,胡杏儿那个臭丫头片子,嘴巴可真叫快啊!俺老段只说是晚些再来,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传播出去了!
站在刁龙旁边的刁虎道:“是啊是啊,如果我叔叔这一回能够安然无恙,我们一定好好感激你一下!”
说着,两个兄弟把手中的大红盒子恭恭敬敬地捧到了段青云的眼前,道:“这是我们刁家的一点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看着递到眼前的这两个在红盒子,段青云想起了太爷爷说过的话,当年八国联军进犯灵贤镇,刁家主降,段家主战,这两个大家族向来是水火不容,再看现在,他们刁家来求俺老段了,不知列祖列宗在天知灵会不会知道啊,哈哈,俺老段这也算是给段家的人争了口气啊!再想想刁壮志在城里的时候,屡次给段青云送礼的事儿,段青云的心里便格外的荣耀。
心里虽然是美滋滋,段青云的脸上却是一脸凝重之色,不无担忧地道:“两位大哥,这些东西嘛,我可不能收,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我能不能冶好刁镇长的病,还是个未知数,所以……”
不等段青云说完,刁龙刁虎再次进前,再次把手中的大红盒子递到了段青云的眼前,道:“这些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我现在就给你送到家里去!”
段青云赶忙摆摆手,正要说话,只见身后站着的扎木斯与杰林克两个老毛子闪身出来,朝着刁龙和刁虎两兄弟道:“喂,我告诉你,段青云现在要救我的大哥,没时间救你们的人!”
刁龙和刁虎知道自己仗着叔叔的权势平时没少为难过段青云,因此才对段青云笑脸相迎,此时就怕段青云找个理由推脱,一见两个老毛子居然出手干预,心里哪还受得了,两个人弯向段青云的腰立即挺了起来,朝着两个老毛子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这里是灵贤镇!现在,灵贤镇的镇长病了,急需治疗,还有什么人的命比镇长的命更值钱呢?”
扎木斯笑了,道:“我大哥的命当然要比你一个狗屁镇长的命值钱!”
杰林克也微微一笑,道:“是啊,你们一个小小的镇长,我怎么会放在眼里呢?如果你们现在还不走开的话,我的拳头一定会不高兴的!”
听着两个老毛子的话,段青云心里也是老大的不舒服,想当初,八国联军入侵灵贤镇的时候,他们对镇里的人不也是这样的态度么?他们在屠杀灵贤镇人时,难道不是抬着一颗高贵的头颅么?
顿时,段青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阴阴的光,一股暂时放下与刁家恩怨的排外情怀油然而生。
刁龙刁虎平时就是那种见了谁都看不顺眼、一点就着的家伙,现在,扎木斯与杰林克两个老毛子胆敢当着段青云的面污辱他们,他们如何能受得了呢?
刁龙刁虎对视一眼,俩兄弟同时出手,照着两位老毛子打了过来。
于是,在这狭窄的青石板小道上,刁家兄弟俩与两位老毛子一对一地干了起来。
段青云赶忙大叫一声:“你们谁都不要打了!”
然而,这两对扭打在一起的家伙们,可以说是各为其主,段青云早一点治疗,他们的叔叔和大哥就可以多一分活命的希望。因此,交战双方迫不急待地想把对方打到。
扎木斯对刁龙,杰林克对刁虎,刁龙刁虎是灵贤镇的地头蛇,压根不没有一丝惧色,扎木斯与杰林克俩人虽说是初来窄到,却也是不畏强势,狭窄的青石板小道两侧的积雪都已被他闪踩得一片污浊。
双方的喊叫声早已心动了街道两侧灵贤镇乡人们,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开门出来观点,只能隔着墙壁的缝隙朝外看热闹。
段青云真希望双方能打得狠一些,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拳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再次大叫一声,道:“都不要打了!我有办法!”
话一出口,双方都停了手。
扎木斯与杰林克喘着粗气,仇敌似的盯着刁龙刁虎。
刁龙把嘴巴凑到了刁虎的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两个老毛子肯定在灵贤镇呆不长,告诉咱们的人,都给老子听好了,待他们要走的时候,在前山的路上,全给老子解决了!”
看着刁龙刁虎窃窃私语,两个老毛子虽然听不懂,可也知道他们必定要出什么鬼点子,扎木斯的脸上同样涌动着笑意,同样压低声音朝着杰林克道:“咱们还有三把手枪,两百多发子弹,一定要小心保存好,千万不要丢了!”
段青云朝交战双方道:“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刁龙一急,道:“青云,咱们可都是咱灵贤镇人,你不会不帮自己人而去帮外人吧!”
段青云笑道:“刁大哥,话也不能这么说,约克林先生也是我的朋友嘛!约克林先生曾经救过我的命!”
显然,段青云这话纯粹是瞎说,摆明了要偏袒约克林先生这一方。
刁龙刁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段青云是医生,他们暂时还不敢得罪段青云,所以,刁虎正要发作,刁龙却一把拉住了他。
刁龙道:“好,青云,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段青云轻咳一声,正色道:“两位刁大哥,刁镇长现在成了这副样子,不但是你们,我也是着急啊,可是,好多事,着急是没有用的!”
看着刁龙刁虎俩人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段青云继续道:“按照我的观察,刁镇长一定是受了风寒,而且这风寒还不是一般的风寒,具体的情况,我就不再多说了,你们可以想像得到,在灵寿山的后山是咱们灵贤镇人的禁地,好多年了没有人敢进山,而咱们的刁镇长呢,居然很勇敢,敢在夜里进山,这实在是勇气可嘉啊,可是,据我的估算,那灵寿山的后山不比前山,那山风刮起来就跟刀子似的,所以我想刁镇长一定是被灵寿山后山的山风所伤!”
听着段青云的话,刁氏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不无道理。
只听段青云继续道:“现在,我初步决定……”
“决定什么?”刁虎急了:“青云,你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想办法办到!”
段青云不急,慢条慢理地道:“两位大哥,你们先回去一趟,跟你们的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如果刁家相信我段青云的能力,就写一份免遭声明!”
“免遭声明?”刁龙和刁虎郁闷地问道:“这什么要写免遭声明?”
段青云郑重地道:“哎,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说实话:咱们刁镇长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如果俺老段一时不慎,没有治好刁镇长,那么,你们刁家的人还不把责任全都推到俺老段的身上?对不对?”
话一出口,刁龙刁虎不禁对视一眼,暗道,段家小子真不愧聪明人啊!
来不及他们多想,段青云又道:“如果你们商量好了,再当着我的面写下免遭声明!这是其一;其二呢,我现在需要两支五百年老山参,要刚刚挖掘出来的老山参!我要先对刁镇长进行补气,而刚刚出土的五百年老山参是最佳物品!”
……
段青云总算支开了刁龙和刁虎二人,在扎木斯与杰林克俩人无限恭维与感激的目光中回到了家中。此时,夕阳西下,一缕残阳从山背后阴冷的照到了段家小院里。
段青云此时不禁对小雅产生了一丝歉疚,小雅来到这灵贤镇两三天了,除了刚见面时一通长久的热吻与缠绵的**,之后就是不间断地分离,所以,段青云此时见小雅正在院子里洗着段老爷子的脏兮兮的衣服,一双娇嫩的小手浸泡在冰冷的水里红通通的,禁不住涌起一丝爱怜。
小雅依然是那么的冰冷,抑或是清冷,他见段青云进了家门,随即站起身来,关切地道:“事情怎么样了?”
段青云压低声音,道:“情况很不妙!”
小雅一听,脸上和眼里的关切之意更盛。然而,她并没有多说话,她知道,她无论说什么也解决不了段青云眼前遇到的问题。
其实,段青云真的可以推脱掉治疗刁革委的事,然而,段青云这会儿又下了决心,必须要救活刁革委,因为,刁壮志此时还在灵寿山里,刁革委纵横该死,可他一死,却得不到刁壮志的下落了,想想刁壮志曾经在避风塘宾馆丹桂厅包间里戏耍林雨杉,想想刁壮志曾经在市拳击大赛上勇敢的对付老毛子,段青云必须得寻找刁壮志,确保刁壮志安然无恙,要不然,俺老段也太不厚道了。而要找到刁壮志,必须首先得救活刁革委,因为,只有刁革委才知道当时在灵寿山的后山上的情况!如若不然,凭借刁革委死去,俺老段再到无边无际的灵寿山去寻找一个大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其难也!
段青云是一个讲情意的人,他必须为了刁壮志而救刁革委!这样想的时候,他已经跟着扎木斯与杰林克进入了约克林先生躺着的屋子。
屋子里很明亮,很安静,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这间屋子,居然是段神医的药房。由于这几日段家接连来了四个人,房间有限,只能让这三个老毛子居住在这间药房里。
四面窗子被五老婆在几天前擦拭得恍若无物,煞是明亮,只能听到约克林先生呼哧呼哧的沉重的呼吸声。
约克林先生仰躺在靠窗的炕上,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被子,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着,脸上的金黄色的细胡须无力的垂软着,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两条粗粗的长长的腿也不住的颤抖着,由于被子实在是太短,从小腿以下直到两只毛绒绒的大脚裸露在外面。
“扎木斯先生,杰林克先生,我现在我为约克林先生诊查,请你们两位先回避一下!”段青云朝着站在身边的两位老毛子下了命令。
扎白斯与杰林克互相对视一眼,自然很是听话的退了出去。刚要退出房门,扎木斯道:“段先生,我大哥可就托付给你了!”
段青云微微点了点头,看到扎木斯反手关上了房门,这才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约克林先生的脸。
像是拨开一丛荒草,段青云轻轻地拨开了约克林先生脸上的浓密的胡须,只见老毛子的脸上透着紫青色,鼻孔周围部位已经呈现一种黄色,再往下看,段青看到了约克林先生的脖颈部位的条条经脉呈现浓浓的酱紫色。
段青云暗暗思忖着,约克林先生的性器官是被李虎那小子一脚给踢坏的,按理说,俺老段此前两次用壮阳之术帮着这老毛子治疗,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啊,为什么会反复发作呢?
这样想的时候,段青云已经能够果断地确定:约克林先生的性能力太强了,他在服用完段氏壮阳药之后,最应该做的就是休息,好好地休息,等到体内气血恢复正常才可从事正常人的活动,然而,这家伙却不听医嘱,在每次用药之后便立即找女人快活去也。也正因此,他身体各处与性能力有关的器官都受到了损伤,而且是大大的损伤,这才导致现在这副模样。
看约克林先生现在的样子,如果用以前的老办法肯定是不行的了,那么,俺老段应该用什么法子才可以医治这个西方人呢?如果把他医治好了,那么,这事一定会传回西方,一定会在西方医学界引起巨大的反响,那么,俺段家的医术便可闻名于世了,于是,重振段家医风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突然,段青云灵机一动,想起了太爷爷把白狐送给他时说过的一句话:这白狐,乃是灵寿山的灵物,通人性,懂药理!既然如此,俺老段为何不让这白狐来诊断一下约克林先生的病情呢?
想到这里,段青云轻轻拍了拍揣在胸口处衣服里的白狐,白狐身子一振,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应,娇娇的身子微微一动,悄悄地从段青云的衣缝里探出了小脑袋。
段青云虽然知道白狐属于“灵物”,但却不知白狐究竟有何灵性,于是,他拍着白狐的光滑小脑袋试着问道:“狐儿,你能为能帮我看看这个外国人的病应该怎么治呢?”
白狐伸长了脖颈,先是看了一眼窗子,确定窗户口处没有偷窥的目光,这才把目光正式转向了躺在病榻上的约克林先生。
段青云看着白狐的举动,知道白狐对约克林先生的病貌似有些眉目,心中不由得一喜。
白狐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左闻一下,右嗅一下,那双柔光印鳞鳞的娇媚眼睛紧紧地盯着约克林先生的脸。
十多分钟过去了,白狐依然无所获。段青云不急,依然在静静地看着白狐的举动。而白狐貌似有些急了,也许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帮段青云做事,在段青云这个新主人面前露脸,以它的能力,它查了十多分钟居然没有任何收获,它不禁有些着急,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被段青云从此冷落,那可是得不偿失。
渐渐地,白狐慢慢地从段青云的怀里爬出来,跳到了床上,伏在了约克林先生的胸部。约克林先生呼吸急促,胸部一起一伏,白狐那娇巧的身子也跟着一上一下。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白狐已经在约克林先生的头上、胸部进行了一阵狂嗅,段青云始终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动静来。当白狐渐渐游离于约克林先生的裆部,把那红红的小嘴凑近,段青云的眼睛直了,暗道:约克林先生是由于性功能的消失而导致了生命的垂危,白狐将嘴巴凑向了老毛子的裆部,应该能找到适合治疗的方法罢?
然而,半个小时过后,白狐转过身来,两只雪白的前蹄搭在了段青云的手上,身子轻轻一纵,跃入了段青云的怀里。
段青云与白狐四目相对,只见白狐的眼睛里闪动着无奈的光,隐隐约约间还有一丝歉意。
轻轻地拍着白狐的脑袋,指尖沿着白狐的小脑袋一直滑到了尾部,段青云笑道:“狐儿,你不要着急,老毛子的这个病,其实就是因为性器官受伤所致,我在城里的时候,已经帮他用过段家的壮阳药,当时已经恢复,可这家伙**无度,还没有完全恢复便紧跟着疯狂起来了,现在,他已经服用了各地的优质药材,各种参差不齐、优良各异的药物在他的身体里一起作用,他自然是受不了了,我父亲前天已经让他服用过段家的回生丸,这才使得他的命延续到现在,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
听着段青云的讲述,白狐再次转过头去,静静地盯着双目紧闭、眉心处现出无限痛楚的约克林先生。
此时,最后一抹夕阳已经落幕,天地间一片漆黑。
段青云紧抱着白狐,走出了约克林先生所在的这间药房,此时小雅已经做好了晚饭,段青云胡乱吃了几口就回房而去。这阵子,他的脑子里一直浮现着一个人:刁壮志!
刁壮志那小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一个人在灵寿山里,难道他真的是独自一人在灵寿山里么?段青云不无焦虑地想,如果老毛子不来,俺老段一定得到灵寿山里去好好找找他。
段青云再次想起了刁壮志有为人处事:毕竟,这小子曾经帮着俺老段对付林雨杉,与李虎、叶飞等人在拳击场上并肩奋战,一起对付约克林三个老毛子,而且,这家伙对父亲进山割虎鞭的事也呈反对意见,从这一系列事件来看,这小子的本性还真不坏……
所以,段青云决定,必须先把老毛子治好,然后全力投入精力治疗刁革委!
问题是:老毛子的病如何治!刚才白狐在老毛子身上狂嗅了半天,也没嗅出个所以然来。难道俺老段还要用壮阳药来试试么?从壮阳理论来分析,约克林先生现在已是阳气大损之人,他的身体机能已经由于“极度阳亏”而导致身体各器官功能的衰竭。
段青云又想起了王金牛那小子,王金牛的病与这老毛子的情况有些不一样,王金牛是被城里的富婆们蹂躏而使得性功能、肾功能以及其他身体器官的各项功能的精尽人竭,而约克林先生是被李虎那小子踢了一脚之后反复发作!
难道,俺老段也要给老毛子来个换鞭?王金牛自从换了虎鞭之后便重新恢复了男人的雄风,可约克林先生,难道也要为他换一根虎鞭!
肯定不行!
绝对不行!
段青云一想起换鞭之事,立即兴奋起来,赶忙披衣下床,就要拉开门闩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炕上,小雅刚刚梳洗完毕,见段青云又要出门,不禁有些微微的嗔怒。
段青云猛回头,看到了小雅刚刚脱下粉红色的羽绒外衣,那窈窕而绝美的身段使得段青云不知不觉陷入了一片缥缈的波光里,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小雅轻轻地走上前来,伸出洁白如葱管的手指,擦拭一把段青云的脸上汗珠,道:“段大哥,你又要出去么,你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好好地睡觉了,当心身体……”
话没说完,小雅的俏脸便微微一红,赶忙低下了头。
段青云心神剧烈一荡,一把揽过小雅,紧紧抱住了这个尤物。一双手不知不觉地轻抚着小雅那刀削般的柔肩,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美妙。小雅刚刚说的这句看似平常的话语,却蕴含着深厚的真情,浓浓浓的爱意啊,段青云如何能感觉不到?
小雅默默地看着段青云的脸,柔声道:“青云,你,你今晚真的还要出去?”
一声柔柔的“青云”,使得段青云差一点就要晕倒在地,好家伙,这小雅今晚是怎么了?难道是初尝禁果的女人们都有的征兆?看她那副平静如水的眼眸里跳动着红红的**,段青云醉了。
一双手,很是不怀好意地解开了小雅前胸的玫瑰纽扣,隔着一屋薄如蝉翼的粉色丝绸内衣,轻轻地抚弄着那跳脱欲出的万种风情……
突然,段青云怀中一动,一道白光隔着段青云胸前衣服窜了出来。
段青云一怔,只见灯光下白狐的眼睛里泛转着柔柔波光,波光柔转,那一身雪白皮毛就犹如温顺的光芒缓缓投入段青云的眼睛里。
看着白狐,小雅也跟着一怔,轻轻地离开了段青云的怀抱,慢慢地扣上被段青云解开的胸前纽扣,微微一笑,道:“青云,这是你的新朋友么?”
段青云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只听得白狐的口中发出一声急促而凄厉的脆响,接着,纵身一跃,扑到了屋门处,身子一扭,从门缝闪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