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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相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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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悄悄揉腰的动作,唤起了姬月恒的记忆。

应该有一两个月以前,姬月恒一天晚上破天荒的没有饭局。

他开着车在路上转悠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吃什么。后来拐到了中华路上,抬头看到一家西餐厅,记得这家的焗鹅肝和薄荷烤小羊排做得还算地道,就进去了。

因为只有一个人,姬月恒就随便在大厅找一个比较僻静的卡座坐下了。等着上菜的功夫,他随手抽了一本汽车杂志看。

这时,旁边的座位上走过来一位女士。那个座位上原来坐着的男人连忙起来打招呼。两人开始交谈。

姬月恒开始时并没有注意。只是两个座位只之间用来间隔的大叶绿色盆栽可以模模糊糊地挡住视线,却挡不住声音。于是隔壁断断续续的一言半语飘进耳朵里,也足够他了解情况了。

看样子那两人是来相亲的,那个个子不高、头发不多的男人是xx局的一个副局长,目前丧偶。而那个女人却是离婚了的。

大概就是因为那女人是离婚的,又带着个孩子,那个副局长有些挑挑拣拣的,打着官腔问来问去。姬月恒听得很不耐烦,只是他要的饭菜上来了,也只好赶快吃完才好走人。那个女人的声音低低的,话很少。大多是那个副局长在吹嘘他的条件是多么多么好;他去世的妻子以前是如何对他体贴入微;如今后头等着他的女人有多少多少等等。

直到那个副局长打听完了那女人的收入、又介绍了他正上初中的宝贝女儿有多娇贵,需要家里人怎么伺候后,才遗憾地道:“小萧啊,其实呢,你的条件虽然普通了些,但是我觉得吧,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滴嘛,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发展前途滴。就是有一件事你要保证解决掉,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你看,你能不能把你儿子送给他爸爸抚养?毕竟我女儿没有了母亲嘛,需要多一些的疼爱,要是一家里有两个孩子,她肯定会觉得给她的爱被分薄了,会不适应滴。”

随着一声清脆的“叮”的一声,这是喝咖啡的小汤匙被撂在了骨瓷碟子上的声音。

一个清晰的女声响起,冷冷的,清泠泠的,是那个一直很沉默的女人:“刘局长,我认为我儿子怎么抚养的问题,跟您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您考虑那么多;同样,您和您的家庭,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您也不必要再做叙述了。对不起,我晚上还有事,我们就不必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她招手唤过服务员:“买单。不,我们是AA。这是我的一杯咖啡钱,不必找零了,谢谢。”

在刘副局长的目瞪口呆中,她毫不回顾地扬长而去。那份犀利和干脆让一旁被刘副局长倒尽了胃口的姬月恒长出了一口浊气。

姬月恒叫住服务生,也买了单离开。经过过道时,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局长,只见他气得满脸通红、浑身乱颤,正对着手机口沫横飞地飞快嚷着什么。姬月恒远远的只听到些“不识抬举”、“没有教养”什么的。

真是极品。姬月恒厌恶地快步离开。拐个弯,只见那个女人正微微低着头在等电梯。只看到背影,印象最深的是束成一个马尾的浓密头发,头发的颜色并不是纯正的黑,而是栗色中带点金红,像极了小松鼠那蓬松松、毛茸茸的大尾巴。垂在略显单薄的肩背上,都让人有些担心她消瘦的肩背能否承担起那束沉甸甸的头发的重量。

电梯门开了,只是里头人已经挤满了。姬月恒看到她犹豫了一下,转身推开安全楼梯的门,显然是想从步行梯走下去。考虑到那个极品也该快过来了,姬月恒实在不想跟他乘同一座电梯。也就跟着推开楼梯门打算走下去。

姬月恒刚推开门,就听到楼道里传来高跟鞋的鞋跟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楼梯的“哒”、“哒”声。姬月恒伸头向下一看,只见那个女人刚才还挺得笔直的背这会儿已经塌了下来,正一手拎着包,一手扶着墙,缓缓地向下走。

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妈妈,有电话啦,有电话啦!”是那女人的电话。

只见她倚在墙上,侧身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叹了口气。

她的手机大概是山寨的,有着响亮得惊人的音量。她刚接听,电话里就传出一个女人大嗓门的咆哮,姬月恒站在上一层楼都听得清楚明白。

电话里的女人在吼:“怎么回事?!刚才刘局长给我打电话,说你竟然给他难看!你脑子进水了吗?!我求了多少人才给你找到这只金龟!别人贴都贴不上,难得人家相中了你,你竟然这么不懂事!你们姐妹两个早晚会把我气死!……”

姬月恒看到她无奈地将电话举得离耳朵远远地,满脸痛苦地听电话里那女人滔滔不绝的教训。到最后索性叹了口气,踢掉脚上的高跟鞋靠着楼梯坐下来。

只听她低低地跟那人解释:“姑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再嫁人了。特别是这样的人,咱高攀不起。姑姑,谢谢你,帮我回绝了吧。”

那边电话里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句什么。

她沉默了一下,低低的声音里有一股平静的苍凉:“我已经卖过自己一次了,不想再卖第二次了。”

她说话的时候,一只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轻轻地在背后捶着腰,脸埋在膝盖里,整个人蜷成一个团,电话讲完了,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楼道的感应灯灭了,她依然蜷在暗影里,不说,不动。

姬月恒犹豫了半天,还是悄悄退了出来。毕竟,只是一个陌生人,不好贸然打搅别人的隐私。

日子久了,也就淡忘了。但是,那个疲惫的、蜷成一团的单薄背影,一直留在他的记忆中。

记忆中的那个背影,这时和眼前的萧暮重合在一起。姬月恒又有些不确定,那个女人人前的决绝、犀利、背后的疲倦、忧伤,和眼前萧暮的温顺、柔和,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又有一种很相似的感觉使姬月恒相信她们是同一个人,那就是不论她是冷淡、是平淡,还是微笑、注视,她的眼睛里都是静静的沉默,那种看尽一切之后的沉默,那种明明有着无尽故事、却一句话都不说的沉默。沉默得就像是暗夜里的雪花、清晨前的朝露,无声无息。太阳一出,清风一吹,就再也没有了痕迹。

没有见过它的美丽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存在。

当时,萧暮并不知道头顶上还有人在看着她。

她只是感到累,很累。

不仅仅是身体的累,当然,被姑姑强迫着换上表妹的这一身行头,还有脚上那双8吋高的鱼嘴鞋,实在是让她饱受折磨。这身高档时装是姑姑专门买给表妹原来用来相亲的行头。萧暮实在想不出,原来臭着一张脸穿着这双折磨人的鞋子去相亲是个什么场景。

但是自从有一次原来相亲遇见一个胆子生毛的极品,不仅在相亲第一次见面的场合下,就敢动手动脚;还好死不死地捅着了原来的痛处。被原来用这双高跟鞋把脑袋敲出了满头包后,姑姑就对原来彻底绝望了。转而把这套行头和相亲的热情一起转嫁到了她身上。

来的时候她舍不得打的,硬生生踩着高跷般的鞋子从家里走过来的,脚上磨起大泡不说,不能受力的腰部也痛得钻心。

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可是她实在是心疼那杯咖啡的钱,50块啊,是她们母子两人一周的伙食费了。看样子,这双脚也走不得路了,回去还得打的,又是十来块钱。

她又是一阵肉痛。

是啊,她是太穷了,姑姑也是心疼她,千方百计地给她介绍些有钱的单身汉。只是她自己…… 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她那里还能再鼓起勇气,把自己,还有儿子的未来都放在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身上?

姑姑说:你还年轻,再找个好男人好好谈场恋爱、好好过日子。恋爱?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来。她如灰烬一般的心里头到哪里还能冒出丁点儿火星来?

昨天,同事杜大姐还说起一件事:她遇见一位久已不见的老同学。两人一见之下,几乎执手相看泪眼。

无非都是些小三插足的俗套。

杜大姐在这方面,算是老资格的过来人了,她今年三十八岁,已经离婚六年了,如今也是独身带着儿子过。

杜大姐精彩总结道:“古灵精怪、年少轻狂、飞扬跋扈的时光,谁没有过?到头来还不都被时光打磨殆尽。如今只顾和腰腹间丛生的赘肉做斗争、和日渐叛逆的儿子做较量,时不时为突然冒出的一根铮亮的白发而惊心。其余的,哪有什么心情去思量。至于爱情,不是不想,可是要爱得轰轰烈烈、荡气回肠,那实在是要有莫大的勇气不说,还要有充足的精力和体力。然而这两样,恰是我这个年龄已经开始欠缺的东西。所以只好无奈地承认:委实是爱不起了。”

“现在眼前的世界这么精彩,时不时上演一出现实版的爱恨情仇,千徊百转、荡气回肠。看戏还看不过来,那里有心情去演给别人看?”

“反正年少轻狂时该干的事一样也没落下过,那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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