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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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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是闹鬼了……恭亲王才会连夜进宫……"

鬼?躺在屏榻上,盖着恭亲王的毯子的庞何,迷迷糊糊地听着其他同僚在闲聊。

日光微泄进屏风后,他掩嘴打了个哈欠,翻身坐起。偷睡了三个时辰,双脚早干了,他慢慢地穿好靴子,略微整装后才自屏风后现身。

跟他一块值班的翻书房同僚正吃着苹果。

"早啊,勤之,吃一个吧,托你的福,御茶房的公公送来的。"同僚们有志一同,偏过头不看刚睡醒的庞何。

刚睡醒的庞何,很容易欺骗世人。明明一看就知是个外美内坏的家伙,在他刚醒时总是特别容易迷惑人心,让人误以为这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小妖精。有人因此被骗过,换来一地心碎。

翻书房里的同僚有老有少,对这个庞何全部保持友好关系,只要庞何"鱼肉"的对象不是他们,他们都愿意稍微"包容"一下庞何。

谁让小皇上赏给庞何一份翻书房的工作,谁敢不包容?

要知道翻书房里的同僚多是科举进来的学士,专门替皇宫译文,各国文字不同,翻书房专译各国异书,留作宫里纪录,甚至有时使节来访,翻书房也要调派人手去帮忙交流,算是不上不下的终生职位。

这个庞何……有他没他都没差,都说了是小皇上"赏"的,大伙也不奢望他能有什么成就,就当是上面派个监头来监视他们,讨好他,自然不会有罪受。

"刚才你们聊到了什么恭亲王?"庞何取了个苹果,用力对准苹果上的福寿字,一口咬尽。

那副吊儿郎当彻底破坏妖精般美貌的样子,令同僚们不免暗叹一声可惜。

译官周文叹道:"昨晚恭亲王的马车不是拿牌入宫了吗?这一阵子听说宫里闹鬼,闹得宫里不安宁,昨晚肯定又闹了,恭亲王这才赶过去。"他就是那个曾经心碎一地的受骗者。

"闹鬼?是什么鬼连摄政王都管不了,我可没听过啊!"庞何一脸错愕。

"太妃没跟你提过吗?"

"太妃?这跟太妃有什么关系?"

"听说那鬼跟后宫有关啊!"

"后宫?"庞何一头雾水。小皇帝还没大婚,后宫正虚着呢,太妃太后她们都移到慈寿宫养老去了,鬼跟后宫会有什么关系?师父也没跟他提过啊!

他正想再细问,同僚中的老头子摇头道:"只怕发现鬼的那宫女没命活了。这种怪事你们也别再提了,小心哪天消失在宫里都没人为你们收尸,你们还是专心译文,别管这种事吧。"

众人闻言,都噤声了。

庞何自是明白宫中规矩多,也不再多言了。他从老头子身边取过一本书籍,随便翻开看了看。

这一翻,便让他怔住了。

周文嗤笑道:"那是陌凤国的文字,勤之看得懂吗?"

庞何立即瞪着他,那眼光充分展现出"敢拆我台,本国舅要你死"的恶毒光芒。

周文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我是说,文字看不太懂没关系,图看得懂就好看得懂就好!这套书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据说是陌凤国灭亡前皇族间最为流传的小说。"

庞何一连翻了好几页,每隔几页都有黑白插图,老实说,光看插图太容易看出这是什么小说了。

译这东西做什么?

必是看到他满脸都是问号,周文又道:"勤之以前没注意。"他没胆子说庞何都在游手好闲,便道,"这些书译完后都要送到皇上、亲王那里的。"

庞何瞪着他:"送给他们做什么?"

"让他们阅读啊!"周文理所当然道,"以往都是这样的。这些书译成天朝文字后,便让宫中的人记录,然后流传在皇族子弟间,等皇上批准后,便能流至民间。你别看这是×色小说,其实,里头的人生百态绝非天朝的书可以比的。李大人,我们已经译好第一册,送去摄政王跟恭亲王那儿了,是不?"

"是啊。"那老头子点头,"在老夫的有生之年里,能译完这七本书,老夫便心满意足矣。"

七册?难怪这几个月都看到这老头子埋头译文。这老头一册要译上一两年,这个跟他老爹一样身子的老头子还有几年可以活?

在翻书房里,最懂异国文字的就属这老头子了,其他人,了不起因为家中大老经商跑各地,才多懂了一些异国语言,但要谈到文字的书写时,最流畅的还是花了二三十年钻研它的老头子。

庞何手中拿着原文书,然后瞄一眼老头子译成的天朝文字。

"嗯——李大人译得真是含蓄极了。"坑坑巴巴,一点趣味也没有,果然是老头子,保守得紧。

李大人头也没抬,哼声道:"陌凤语言跟天朝相通,文字则否,这些最后都是要润修的,这润修的过程哪里是小国舅能体会的呢?"

庞何撇了撇嘴,径自看着手中的原文书里活色生香的画面。恭亲王是第一手拿到的?怎么以前有这种好事,师父都没让他看呢?

"好了,各位!交接的时辰要到了。"周文摊开昨晚入宫的名单,把牌子一一摆在桌上,供人检验,接着,他正色道,"现在问题来了,昨晚恭亲王入宫时,留下了牌子,名单上确实有他,但有一个人,至今还留在宫中,可昨晚他并没有入宫的纪录,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值班房的同伴顿时愁云惨雾。

周文不理庞何此刻啃苹果的恶习——庞何喜欢把宫中苹果上的福寿咬掉,剩下的就丢到一旁,让人不知是要丢了它还是捡来吃。他在那啃咬声中,严肃道:"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大家闭上两只眼就可以了,但昨晚入宫者众多,只怕人人都看见摄政王在宫里了,我们要是拿不到摄政王的牌子,他日有人拿来做文章……"

众人一致瞄向庞何,眼神明白地诉说:翻书房一向是学者的天堂,不会有人对付翻书房的任何一位优秀学士,如果真有,也只会对付庞何,到时还会把他们这些同僚一块拖下水。

庞何无辜道:"干老子屁事?谁要对付我,打回去就是。"

那无辜的表情跟吐出来的话令周文面部一抽。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们平凡的外貌,同时也给了他们胜于庞何的文采与气质。

周文当作没有听见庞何的话,看着同僚们道:"好了,现在请告诉我,谁愿意出生入死,去向摄政王讨个牌子回来?"

骄阳高照——

"王爷!王爷!"年轻声音急切地叫着。

出了宫门的恭亲王一顿,等着他追上来。

这个他,自然是指庞何。庞何绕到恭亲王面前笑道:"王爷,多谢你的毯子,勤之一夜睡得很熟。"他一只手抱着毯子,一只手拿着一本原文书。

长孙励看着他,温声道:"小事一桩。你急着找本王,就是为了这事?"

"也不是。勤之是想搭个顺风轿子,反正庞府紧邻恭亲王,一起回去也方便。庞豹总是来迟,站在太阳下勤之很容易头晕呢!"

反正他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遂主动地进了亲王的轿子。

长孙励也没发火,只是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神色有些莫测,然后便跟着入轿了。

轿子里坐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何况庞何偏瘦,他忙着拿毯子盖住两人的膝脚,长孙励立即拿开。

"你盖就好。"他平静道。

庞何暗自撇嘴,道:"不盖就不盖吧,师父身体健康,哪像勤之体弱多病。"

"你已经七八年没犯过病了,哪儿来的多病?"长孙励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书,问道,"你拿的什么书?"

庞何正要回答,轿外忽然响起老人的声音:"王爷!"

这声音好耳熟,庞何正要掀轿看看,便被长孙励扣住了纤细的手腕,阻止他出轿。他神色自若,问道:"相爷何事?"

相爷?庞何暗讶。是太后那儿的人马吗。

"王爷,下个月初七正是老夫寿诞,老夫花尽心思,请来异邦有名的戏班伶人,到时王爷可一定要过府……"

"这是当然。相爷大寿,本王必会亲自过府祝贺。"

一双凤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长孙励,忽地,趁着长孙励在跟相爷说话时,他用力咬上扣住他手腕的那只结实大掌。

长孙励连眼皮也没眨,拎着庞何的颈肉。后者疼得差点叫出声,只得往后仰去。

什么鬼师父,这么狠心!庞何一气,便要踢向他。

长孙励动作也快,一侧就避开了庞何的无影脚。庞何不死心,以脚跟他缠斗了几回,忽地听见外头相爷又道:"王爷,皇上明年大婚,接着也该是谈论王爷婚事的时候了。皇上曾询问过老夫府里还有哪几位未出阁的娇女……"

庞何一怔,脚下一停,正好被长孙励踩住了他的右脚靴子。

长孙励皱眉,立即提脚放开他,他回道:"皇上也还没指婚。相爷,本王还有事办,下回再说吧,起轿!"

轿子一起,轻微摇晃地离去了。

庞何坐在轿子的一旁,垂目下意识地翻着那本陌凤×书。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长孙励淡声道。

"哦,摄政王昨晚留宿宫中,值班房没有他的牌子,我来跟你讨一个。"庞何还是低着头,翻着那本书。

"这简单。回头我差人上雍王府要就是。"

庞何沉默一会儿又道:"师父啊,你爱看这种书啊?"他笑嘻嘻地把有×图的那一面摊给长孙励看。

长孙励扫过一眼,道:"看过。"

"咦,你怎么没给我看?"庞何有点不高兴。平常正正经经的人,竟也会看这种书,真想知道师父看这书时是什么表情,是鼻血直流还是羞得跟小绵羊一样?

"书是从翻书房译出来的,你早该看过了。"

这分明是暗示他上工不用心,庞何也不以为意,轻哼道:"师父想看第二集,徒儿帮你译就是。李大人真是保守得紧,师父肯定看得不过瘾。他偷懒,漏了重点不写,看不懂的生字他都跳过。"

"李大人的文笔可比你强太多。"一句话打回去。

庞何抿抿嘴。对,在师父眼里,他什么都不如人,又坏又倔,偏偏他庞何性子坏归坏,却干不出欺师灭祖的事来。

不然,他早就趁个月黑风高之日,把师父灭了!

他在心里泄恨半天,终是忍不住又道:"那个谁谁谁,在暗示师父,闺女是皇上将要指婚给你的?"

长孙励不置可否。

"哼,我又不笨,怎会不知他的想法呢?"庞何不看他,继续翻着书。

如果是在平常,他必定会细细读着,还不时发出怪笑声,今天他只觉得这些插图怎么看都令人生厌。

庞何心境不定,有点心浮气躁,又道:"相爷是太后的人马,皇上大婚后,接着就是摄政王跟太后,再接着呢,跟大树一样的恭亲王,如果也能成为太后的人,那整个天朝的权力不就都掌握在太后手里了吗?"庞何等了等,等不到他回应,不由得抬起眼。

那双俊目落在他的面上。他也不脸红,瞪了回去,说道:"师父啊!根据历代亲王的风流事迹,至少还要加两个侧妃,你老人家记得教她们点穴时,别太操劳,小心马上风啊。"

长孙励没理会他的酸话,拉过他的手腕,看着上头用布包扎的伤口,道:"哪来的?"

"被咬的。"他不太情愿地答道,但头别到另一边,嘴角偷偷上扬。

"说清楚。"

"我瞧有人卖身葬父差点卖到人家床上去了,便一时好心买回来。"

"别人家的事你管什么?"他淡淡道。

庞何又看向他,掩嘴咯咯笑:"师父,你心疼我啊?"

长孙励看他一眼,轻柔地弹了下他的伤口处,见他疼得轻叫,他才道:"我心疼什么?"顿了一下,他又道,"宫里大总管可有跟你提过,皇上大婚后,后宫妃嫔便要递补进去?"

"早提过了。皇上才十二岁呢,也难为他了,要是二十岁那年没虚掉,我把头砍下来让他坐。"

长孙励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头,拢眉道:"你要敢在外头这么说话,我也没法救你!"

有没有搞错?他老爹死很久了,有时真觉得师父彻底化身成他爹了。庞何憋着满肚子的气,道:"我是不会让庞家任何人进后宫的,大总管跟我提,我也不理!"

"庞府女子已在名单上,你不理也不行!"

庞何倏地抬头瞪着他。

轿子已经停下,长孙励面无表情,驱他下轿。

庞何被迫下轿,下轿前还不忘带着他的宝贝毯子。他想踢轿门一脚泄恨,但轿内的男人目光冷冷地望向他,害他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一日为师,果然终身为父。

世上每个人都是有克星的,他这恶霸当然也会有,而且不巧是终身为父的那个人,就不知将来谁会是师父的克星?

总之,不是他就是了!

他恨恨地放下脚,决定回头改踢庞府大门。

"勤之。"轿内的男人叫住他,耐心地等庞何转过身,才道,"皇上今年才十二岁,他的日子还长得很,并不是今日入宫明天就要殉葬。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替代庞府里女子的想法。"

"谁会想进宫?"他完全不能理解。

"是啊,就有个倔丫头不肯进宫,还为此病了一场。"那语气倒是有点怀念的意味。

庞何愣了愣,一时猜不出师父是在暗示什么还是在打趣。这么死板的人,要说打趣,根本是痴人说梦。

"别老去闹事。赵太傅是你爹的子弟,他可以放过你一次两次,但若遇上难惹的人,到时你哭爹喊娘都来不及了。"

呸!他会哭爹喊娘才见鬼了!庞何往庞府大门走了几步,而后想想,又走回轿前,问道:"宫里哪来的鬼?"

"不关你的事。"

庞何闻言,暴怒加暴走了。对,什么都不关他的事!

他不顾一切地用力踢向轿门,然后趁着轿里的人还没发作,很没胆地一溜烟跑回了庞府。

"关门关门,今天本少爷不见客!"庞何头也不回地喊道。

长孙励见状,目光虽沉却也含着点宠溺。

他耳力极佳,听见轿夫低声嘀咕:"又不是在踢喜轿……"

喜轿?他与庞何二人都还未婚,踢谁的喜轿?要踢也不该是庞何来踢。思及此,他目光微柔,放下轿帘,道:"回王府吧。"

"闹鬼?国舅是听谁说的?"眉目神似恭亲王的小孩皱起眉问道。

这小孩,穿着一身小龙袍,还有着孩童的稚气,但举手投足间却充满了天生的贵气。

"偶然听见的,也忘了是谁说的了!"庞何剥着皮,将饱满的荔枝肉一口塞进嘴里。

虽然庞何的动作不合皇族气质,但看起来就是让人赏心悦目。小皇帝回过神,追问:"你想想,到底是谁说的?"

庞何想了想,托腮道:"是恭亲王说的!"这叫完全嫁祸。

"皇叔?"小皇帝向来畏惧这个不亲的皇叔,"也对,你跟皇叔交情颇好……"自然不能怪罪皇叔了。明明该封口的都封口了,哪知皇叔会跟小国舅讲?

庞何吐出荔枝核,站起身拍拍衣袖,跪在御花园的地上。

"是庞何逾矩了,以为臣跟皇上向来如亲生舅甥,所以一时冒昧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请皇上恕罪!"

小皇帝瞪他一眼,叫太监宫女退下后,才叹道:"舅舅说这种话,岂不是让我心怀歉疚吗?我把你当亲舅舅看,反而不亲近真正的亲舅爷爷,你分明……"

"好了好了!"庞何捏着小皇帝可爱的鼓颊,直到他瞪人了,才松手起身,"小甥儿才几岁,越来越老气了,明年大婚后你就是大人了,我再也不能跟你这样玩啦!"

"明年大婚……"小皇帝摇摇头,跟着庞何在御花园里散步,坦白道,"舅舅,这话我只跟你说,我一点也不想大婚,可是偏偏不得不这样。皇叔那儿,他不懂,太后那里也不会懂,你还没成亲,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是不?"

"好可怜啊!"庞何同情地拍拍他的头。

小皇帝白他一眼,差点要脱口而出:他是皇上呢,敢说他可怜?但想到此刻是舅甥,不论君臣,便及时改口:"舅舅府里有像舅舅的女子吗?"

"没有!本人独一无二,不容许有人相仿!"庞何气势嚣张地说。

小皇帝扑哧一笑:"也对。要是有第二个庞何,京师就要乱了!我常听说舅舅在外头闹,可我觉得你在宫里也知点分寸,对太妃更是恭敬有加,你这人,真是古怪,让我也搞不清楚你到底是好还是坏。"

庞何不以为意,道:"我要是在宫里闹,岂不是让你为难?"他用力摘下御花园的牡丹,笑嘻嘻道,"甥儿一直在转移话题,快告诉我那个闹鬼传闻!"

小皇帝瞪他一眼,当作没看见他摘花踩花的恶劣举动,想了想道:"舅舅是自己人,我不是不让你知道,而是这种鬼魂之事听多了,对人总是不好,皇叔跟我都贵为皇族,自然不会被这种事影响,但听说舅舅儿时多病,我总想万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庞何在他面前蹲下来,好奇道,"到底是哪儿来的鬼?"

小皇帝迟疑一下,道:"是后宫的鬼。这几个月,总有宫女在后宫发现鬼影,明明已无人居住,但总有影子来去无踪。当然,也有可能是宫女疑心生暗鬼,可连着几个月都有不同的宫女见到,这就无法解释了。"说到这里,小皇帝忽地不再说下去,再接下去的话都是宫女推测出来的,算不得准。

再者,接下去的事,总是有点触霉头,说不定这舅舅从此拒绝庞府女子入宫。

世上他要谁入宫谁就入宫,庞何拒绝也不成,但他总是想尊重一下这个跟他玩在一块的舅舅。

幼年他四周都是顾命大臣,要不就是老得不得了的太傅,指派到他身边的太监也全是上了年纪的,方便照顾他这个小皇帝。

不管是恭亲王还是雍亲王,都是以教导他成为一代明君为前提亲近他,更别谈母后那帮外戚,总是逮到机会就讨圣恩。

就这庞何好,第一次在太妃身边见到他,他以为四岁小孩不会有多少记忆,竟然当着太妃的面来闹他。

而后几次他有意无意勤上太妃那里,总是会追寻这个老是四下无人来闹他的小国舅。明明都是二十岁的人了,却还有一副孩子的心肠,闹到后来倒像亲舅甥,连母后也有微词了。

"舅舅,你年纪不小了,不如我来替你指婚……你做什么你?疼疼疼!"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因为两颊被掐得疼极,他疼怒到一脚踢向庞何。

庞何竟然不避,跌坐在地。

"你要是敢指婚,我就逃婚!"

小皇上疼得捂住脸颊,瞪着他:"你一辈子不成亲,不给庞府开枝散叶是不?"

"早就开枝散叶啦,你不是太妃生的,但太妃视你如己出,你就随便当一下庞家人吧。"

"你怎么跟皇叔说得差不多?"

"咦?"庞何看向他,"哪个皇叔?"

"我还能替哪个皇叔指婚?当然就是在庞府隔壁的恭亲王。我有意替他指婚,他说他一心在我身上,我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孩子未成家立业,他也无心它处……"

本来还想再抱怨一下皇叔与他有距离,他哪里像皇叔的亲生孩儿,但忽然见到一个明明生得很娇艳的人在掩嘴发出不堪入耳的老鼠笑声,小皇上一呆,用力拍着庞何的头。

"舅舅,你中邪啦!"难怪之前他特意问几位大臣跟庞府结亲的意愿,每个大臣都很直接地推托。

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跟恭亲王结亲,等在恭亲王那里确认毫无希望后,才会考虑庞何——当然,也要确定庞府女子入宫后得到了他的宠爱才行。

他这个小皇帝也很麻烦啊!是哪个庞家女子要入宫他都没看过,到时还得劳心劳力假装宠爱这名女子,来保住庞何在朝堂的地位。

这个舅舅到底懂不懂他的辛苦啊?他是真心喜欢这个舅舅才肯这样做的,他懂不懂啊!

"舅舅,你再这样下去,有谁要嫁给你?难道你对未来没有任何计划吗?"

"有啊,我的计划就是出海当海盗。"

"海盗?"

"没错,因为海盗可以为所欲为,也可以理所当然地盗走喜欢的人啊!"他笑得嘴都歪了。

小皇上目瞪口呆,终于忍不住握紧拳头,暴打了小老鼠的头。

有太监自转角匆匆赶来。小皇帝立即直身,庞何也很迅捷地起身,极具默契一前一后,皆负手赏着御花园里盛开的百花。

"这时节的花真美啊,国舅……"小皇帝沉稳道。

"是啊是啊,皇上比这花还美,美得臣都要眼花缭乱了……"庞何心花怒放地回答,依旧露齿在咯咯地笑着。

"……"小皇上深吸一口气,决定近日内都不要再召见庞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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