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瞬火离别了（1 / 1）
——连同那没有说出口的情愫一起葬送在雨中。——
“太大意了。”山椒鱼半藏站在他窘迫的通灵兽上，右手提着琳，一只苦无紧紧贴着她的颈部动脉，“居然就这么让队友被抓住？”
“琳！”我不淡定了，却连冲上去的力气都不剩了。
“不想她死的话，那个白毛的小子，你就杀了‘金色闪光’！”山椒鱼半藏似乎又想来这一招。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呢……”还好我留了后招。
从忍具包里掏出特制兵粮丸，我拼命咽了下去。如果不是面对这个混蛋，我还真的不想用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体力和查克拉全满。
我冲了上去，瞬身出现在山椒鱼半藏的背后。
“太慢了！”他侧身闪过，一脚踹向我。
不愧是水之国最强的男人。
啊呸。我在佩服个什么劲。
我的□□虽然厉害，但碰不到对方，一切免谈。
“危险！”卡卡西瞪大了他仅剩的右眼。我反应过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山椒鱼半藏身边跟着的那个忍者已经来到我身后，长刀举起。
侧身闪过，背后却还是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幸好不深。
“真是跟条鱼一样滑溜啊。”那名忍者毫无感情地感叹，我一苦无下去，他变成了一滩水。
可恶。这应该才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真正高水准的忍者战斗吧。
必须救出琳。
必须……
“多重影分|身之术！”鸣人君我对不起你。
我的查克拉远远不如鸣人充沛，因此只能分出三人，四个人从四个方向攻向山椒鱼半藏，却被半路窜出来的他的手下踢飞。
不，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我的本体藏在掷出的苦无中，这一招是学的鸣人和佐助的风魔手里剑配合。山椒鱼半藏侧身躲过从苦无变成真身的我的攻击，掷出起爆符。
现在他的劣势是一只手要制住琳，没有办法结印。
我双手结印：“风遁，风阵壁！”挡住了起爆符的爆炸，烟雾还未散去，一个大火球就冲了出来。
火遁，豪火球之术。
“水遁，水龙弹！”山椒鱼半藏身边的忍者之一挡下了我的攻击。
苦无掺杂在火球里，我结印。忍法，影手里剑之术！
三枚手里剑化作无数枚攻向敌方。嘛……我貌似忘记了琳还在他们手里。
“有两下子嘛，难道你才是小鬼里的主攻？”山椒鱼半藏的脸藏在氧气罩后面，声音闷声闷气。
“我只是个区区的小卒而已。”站在雨里，我继续结印。风遁，风缚牢！
“身体……不能动了……”山椒鱼半藏微微睁大眼。
我新开发出的术，限制是本体与敌人之间的距离有严格的要求，并要用苦无画下术式。
很鸡肋的术。
“卡卡西，快！”身后已经有敌人的脚步声，我索性闭上眼站在原地没有动，侧头避过敌人的苦无，“救下琳！”
一阵风划过，我的后背遭到重重的一击，飞了出去。
侧过头，看见卡卡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水门老师离这里的距离太远，还被敌人牵制着。
被山椒鱼半藏挟持的琳眼里闪过决绝。
她向威胁着她的苦无撞去。
“琳——！”我冲了过去，“不要做傻事！”
“可恶……”水门老师终于赶了过来。
“切。撤。”山椒鱼半藏丢下琳，带着还能动的手下撤退了。
“琳，不要闭上眼！”我双手燃起医疗查克拉，“努力活下去！”
“我只是个……累赘而已吧。”琳眼神黯淡，“穗，我稍稍有点不甘心……每次我都是拖后腿的那个……连穗也比我出色……”
“不对，琳是很厉害的！”
“不……”琳吃力地摇了摇头，“我……我没有办法杀人……每次都是我拖累了大家，而且，穗的医疗忍术也比我厉害……”
“才不是！琳很有天分的！”她脖颈上的伤口似乎已经伤到了声带，她的声音嘶哑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
“最后……”琳的眼睛似乎最后亮了一下，“穗……拜托你……请把我的心意……传达给那个人……”
“想说的话就自己去说啊！”我瞪大了眼，“那种丢人的事情我才不要做！”
“拜托你了……”琳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我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纲手的话：“笑话！我告诉你，到最后，你想救的人，一个也救不了！会医疗忍术又有什么用？小鬼，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你办不到的事情！无论你多拼命……”
无论我多拼命……
合上琳的眼睛，我的脑海里反复炸响着纲手的话。
是多久之前呢……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木叶。因为要把琳的尸体带回来下葬。
由于使用了禁药，我有一个星期不能使用查克拉。
慰灵碑前，卡卡西站了很久。那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也站了很久。
“卡卡西。”我走上前去，“琳让我转告你……”
“不用说了。”卡卡西连头都没有转，“我都知道。”
他哭了么？
“穗。”卡卡西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我真是个混蛋。”
对……你是个混蛋。
“你就是个……死了也不可惜的混蛋。”我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卡卡西……这之后的岁月，你还要活在回忆中吗？这之后的岁月，你还要这样惩罚自己吗？这之后的岁月，你还是不能原谅你自己吗？
因为一直愧疚着，所以才连恋爱都不谈吗？
没有人规定一定要对别人的感情作出回应。
这样的牺牲，我们谁也不愿看见。
我们波风小队的成员很长时间都空缺了一个。战斗的时候，我很自觉地退到二线充当医疗忍者的角色，并分出一个影分|身负责战斗，而且一旦影分|身消失，就立刻补充。
我和卡卡西也不愿意提招收新成员的事情。水门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一年后，迎来了转机。宇智波富岳拜托水门，让四岁的鼬加入波风小队。
最后，水门答应了。因为比起其他小队，我们小队的生存率算是高的了。由于我这些年前期奔波于特训，后期奔波于战场，所以除了最初的一年外，跟鼬没有多少接触。鼬大概已经把我忘光了吧。
鼬加入的那一天，我们照样进行了自我介绍。水门的介绍没有变。卡卡西看了我一眼，顿了顿：“旗木卡卡西，十一岁，喜欢的东西是盐烧秋刀鱼和味噌汁茄子，讨厌的东西不想说，将来的梦想……不想说。”
不是“没有”，而是“不想说”吗？
我无奈地开口道：“我叫宇智波穗，八岁，喜欢的东西是研究医疗忍术和甜食，讨厌的东西是死亡，将来的梦想是活下去。”
“宇智波鼬，四岁，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和讨厌的东西，将来的梦想是复兴宇智波家，成为像火影大人那样受人尊敬的人。”鼬童鞋的回答很官方，配上他特意板得紧紧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感。
“好孩子。”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哇哈哈哈，那么多年终于让我报复回来了。
“不要摸我的头发！”鼬似乎有点炸毛，小小的糯米团子脸上就已经有了淡淡的法令纹。
混蛋岸本。还我鼬完美无瑕的脸！
“嘛，我在队里相当于医疗忍者一样的存在，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我收回了魔爪。
“请多指教。”鼬纠结着眉毛，最终还是本着不得罪前辈的原则向我鞠了一躬，又分别对卡卡西和水门行礼。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只不过被富岳教得有点扭曲。
我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总是这么人小鬼大，当心活不过22岁。”
鼬微微不解：“为什么是22岁？”
“因为你二呗。”我一闪身，躲过了他的手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