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瞬火凄凉了（1 / 1）

——我在想，关于我们能否再相见的事情。——

天色渐亮，鸣人和佐助先后回来了，当然看了对方一眼之后不服气地扭过脖子，然后再分别把水和野果递给我。我说你们就那么看不顺眼么？

“算了……”我闭上眼，“我说，佐助，算了……我不管你了……也希望你也不要管我今后要走的路。”

佐助哼了一声：“没人高兴管你。”说着把水壶扔了过来。

我刚想伸手接住，动作却很迟钝，水壶重重地砸到了我的脸上。我被砸得滑倒在地。

“佐助，你怎么可以这样！”鸣人忙扶起我，挡在我面前，“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妹妹的？”

“妹妹？”佐助冷笑，“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我妹妹。”

“你这个混蛋！”鸣人冲上去揍了佐助一拳，那力道看得我想哭。

“漩涡鸣人，你给我记住了，”佐助慢慢扭过头来，嘴角渗出血迹，一字一句道，“你不姓宇智波，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貌似，由于我的缘故，鸣人和佐助之间的隔阂提前增大了。

“瞬火是我的朋友，你凭什么这么欺负她？”鸣人你没看见是我自己没接好水壶吗？

“朋友？”佐助的眼睛冷了下来，“可笑。”

我瞪大了眼，佐助红色的瞳孔里，分明是一轮勾玉。

作者你的玩笑开太大了。

“很吃惊吧，宇智波瞬火。”佐助转向我，鲜红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为什么在你的百般阻挠下，我还是开眼了。”

“为什么……”我情不自禁地低声问，“佐助，我只是想要让你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像普通人一样笑，像普通人一样拥有朋友，像普通人一样……”

“从那个男人杀了爸爸妈妈，杀了全族人之后，我存在的意义，就只为了复仇。”佐助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我不需要普通人的生活，我也不需要朋友，我以为你很早开始就懂了，毕竟你一直是很聪明的，瞬火。”

“为什么你不能放过自己呢！”我虚弱地冲他吼。

“放过自己？失去了羁绊的痛苦，我以为你感同身受！难道你要我在亲人死去之后一脸不在乎地苟延残喘下去，继续笑下去吗！每天晚上，我一闭上眼，就会看到爸爸妈妈倒在那个男人的脚下，就会看到那个男人斩杀族人的画面！一想到他，我就从灵魂深处感到憎恨！”佐助也在低声咆哮。

像一头受伤了的，被背叛的小兽。

没有人想过，佐助冷酷帅气的表情背后，是怎样的黑暗与重担。

“你六岁的时候就开了三轮写轮眼，而我却什么也不能做！”佐助最后用平静得令人不安的语气道，“你是女孩子，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将仇恨当做养料苟延残喘下去。但是，如果你阻挠我的话，即使是你——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斩杀。”

“佐助……”鸣人气愤得握紧双拳，“她是你的血亲！”

“那又如何？”佐助连眼神都不屑于给鸣人，“正是因为背叛来自血亲，才更有毁灭的必要。”

他冷冷地盯着我，表情与多年后那个失去了瞳力疯狂大笑的宇智波佐助重叠。

我慢慢捂住眼，不想再看到他的这个样子。

鼬，你在哪里。你快回来，打醒这个小子啊……

离开前，佐助留给我一个背影：“不过，如果你不会背叛的话，我也会一直守护你的。”

佐助离开了。鸣人手足无措地站在我身边，低声道：“瞬火……别哭。”

“没事。”我摇了摇头，依旧没有拿开捂在眼睛上的手，“让我静一静。”

每个人都叫我别哭。可是我真的没有哭。

让佐助失控的导火索，大概就是今天大蛇丸的出现。平日里我拼命阻止他开眼，他一定有察觉到。

佐助，是那个人亲口托付给我的。

他就算身负污名，背叛家族，斩杀血亲，也要保全佐助，那么我的这点牺牲算什么？

他不被佐助理解，背负憎恶，缄默不语，也要守护佐助，那么佐助无情的宣告又算得了什么？

有的秘密，就让它烂在心中吧。

他要保护的人，由我来代替他保护。

昏暗的树洞里，我捂着眼疯狂地，无声地笑了。就算这个世界再疯狂一点也无所谓了。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我走出树洞，鸣人和佐助彼此之间站得老远地站岗。

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气息，发现周围没有别人。

松了口气，我招呼鸣人和佐助：“上路了。”

“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吗？”鸣人担心地问。

“恩，还好。”我含糊地一带而过。

“果然还是会痛吧。”鸣人说着蹲到我面前，“我来背你，”

“我没那么娇弱。”虽然这么说着，我却还是趴了上去。鸣人的豆腐诶，主角的豆腐诶，热乎乎白花花的豆腐！赚了赚了……

鸣人的衣服泛着一股洗衣粉的味道，好吧我承认那是我洗得不太认真。金色的头发在我面前飘来飘去，飘来飘去，飘来飘去……

我揪了揪他的头发，心情突然明朗起来。

“喂，鸣人。”

“啊，什么事？”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不是指相信我说的话，而是指相信我的心。”

“恩……好难懂，不过我答应你。”

我们的对话自然是瞒着佐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