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瞬火住院了(1 / 1)
——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可是你在哪里。——
睁开眼睛,果然在木叶医院。我貌似在重症观察病房里呆着,佐助应该在普通病房。
话说,我都被刺了个对穿,居然还能活下来,是应该夸奖医疗忍者的手段高明呢,还是鼬的技术强大呢?
那个,虽然我知道宇智波一家被全灭只留下我和佐助二人是很惨啦,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每个人都用那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啊!看佐助去啊混蛋!
据说我在重症病房里昏迷了五天。千手的基因什么的……都是扯淡!
护士小姐很担心我的情况,建议我还是先转到普通病房里观察几天。我叹了口气,要求和佐助一个病房。护士一脸怜悯地同意了,并八卦地提供了一个情报——佐助是在昏迷一天后醒来的,然后就每天跑来看我。
我又叹了口气。
那个二子,二了吧。
又听说,每天来看我的还有鸣人。鹿丸来了一次,宁次来了三次,小李来了一次,卡卡西和阿斯玛分别来了一次。
我的女人缘还真差。如果怜奈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来看我的吧。据卡卡西后来透露,其实暗部的许多哥哥姐姐都来看过我,只不过我不知道护士姐姐也不知道而已。废话,如果被护士姐姐发现的话,暗部的人可以统统去切腹了。
调到普通病房时,佐助一个人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佐助君,有新病人来了哦。”护士小姐把我安置到另一个空病床上时这么说着,但佐助却没有丝毫反应。
我也不指望他有多欢迎我。
“喂,好歹吱一声吧?”我侧过头调侃道。
被子猛地被掀开,佐助一脸欣喜地看着我,然后突然扑了上来。
他把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身:“还好你还活着……”
“恩。我命大着呢。”我知道鼬的那一刀很险,像佐助这种外行人看来,跟刺在心脏上没什么区别。但这一点点细微的偏差在高手或者是医疗忍者看来,就是决定生死的距离。护士小姐将它自动理解为是我歪打正着避开了。
好不容易安抚了佐助,我考虑着换件防水的病号服。
佐助的精神一直都不稳定,不过护士姐姐告诉我,自从我醒来之后他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了。
一开始,佐助整天整天地蜷缩着,偶尔满脸泪痕地问我为什么哥哥要这么做。
三天后,佐助彻底完成了从正太到二子的转变。
他红着眼睛告诉我,他要杀了那个男人。
我问,那我呢。
佐助的眼神软了下来:“瞬火,就这样开心地活着就好。我是哥哥,这种事情当然要我来背负。”
“咚!”我狠狠赏了他一个爆栗。
佐助皱着眉看着我,没有像从前一样捂着头两眼泪汪汪。我这时才发现,从前那个粉嫩嫩的小正太彻底消失了。
“佐助,我问你。”我严肃道,“你打算怎么杀了他?”
“变强!”
“杀了他之后呢?”
“复兴宇智波一族!”
“怎么复兴?”
“……到时候再说。”佐助诡异地脸红了。
喂喂喂你想到了什么?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啊混蛋!
我很想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摇晃。被鸣人带坏了吧你!
我调到普通病房的那一天,鸣人如期而至。他泪汪汪地看着我,笑了。这真是个高难度动作。
“瞬火,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很担心你的!”鸣人大嗓门。我捂了捂耳朵。
佐助皱眉道:“烦死了,吊车尾。”
“你说谁是吊车尾!”鸣人炸毛。
自从上次止水的“约会”事件后,鸣人和佐助之间的梁子算是提前结下了。
“哼。”佐助别过头去。
如果是以前的佐助,一定不会只说这么一个字的。
果然还是有什么,不可抗拒地改变了。
鸣人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向我报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识相地闪了。在这一点上,他颇有四代处世的圆滑作风。
啊,貌似不小心想起了过于遥远的事情。
四代……我见过他一面。是一个,拥有卓越领导能力,令人光是看着就心生满足和敬佩的人物呢。
最重要的是他够帅。
捂脸。
出院的那天,我和佐助手拉着手走在路上,再没有夕阳把我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突然就怀念起从前被我无数次唾弃的夕阳。至少那个时候,鼬还在。
鼻子突然就酸了。如果鼬还在的话,就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地对着我和佐助指指点点了。
——“就是他们啊,宇智波家的遗孤。”
——“听说是他们的哥哥干的。”
——“不会吧,那个宇智波鼬?为什么?”
——“谁知道呢。这件事已经成为S级机密了,我们还是不要乱猜测的好。”
——“不过这样一来,宇智波家的财产都是他们的了。真好啊。”
——“切,你也被灭族试试?”
——“哈哈,我们全家就只剩我一个,灭谁去?”
佐助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不知道原著中那么小的佐助是怎么在这些闲言碎语中挺过来的,我也不想知道。
回到宇智波家,除了我和佐助家之外,别的地方都贴了封条。我额头的十字路口欢快地跳动。三代真狠,一下子就把其他财产暂时没收了。
他一定是打着“小孩子不会支配财产”的旗号。混蛋。我早晚会把它们统统拿回来的。
宇智波大宅空荡荡的,看起来分外凄凉。不过我的心似乎更空。
我没能见怜奈最后一面。当我赶到怜奈家的时候,就只剩了地上画着的白线,描摹出怜奈当时是面朝着大门的方向倒下的。
我的脑内小剧场里,反复播放的不是怜奈说想要死在宇智波大宅外的寂寞容颜,而是她听说止水有未婚妻之后的笑容——真遗憾呢,止水哥哥的婚姻被包办了。
我安慰她,日向小姐的性格很适合止水。她垂下头说,止水哥哥果然适合阳光的女孩子。
看得我那叫一个纠结。止水你说你没事招惹怜奈干嘛,你没事招惹我干嘛,弄得我现在一想到你就难过。还有瞬火你说你招惹怜奈干嘛,就算她让你的插花测试通过了你也不可以一有空就黏着她!
平时总是笑着跟我打招呼的大妈,一直很温柔地笑着的母上大人,身体羸弱却依旧努力学习茶道插花的怜奈……从此以后,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们了。她们不是忍者,无法被刻在慰灵碑上。
而宇智波家的墓地,在很遥远的村外。
鼬为了维持宇智波家的荣耀,选择了背负一切污名。可是他的心血终究还是白费了,每日生活在这样死气沉沉的环境下,佐助的心早已被仇恨占据。
推开家门,惊起一地麻雀。我眼尖地看见院子里的樱树上停着一只乌鸦。哼,百鸟都在我的掌控中,你这只乌鸦明显不是鸟类,答案只有一个。
鼬哥的分|身。
我昂首挺胸地拉着佐助走进玄关,喊了一声“我回来了”。尽管知道并没有人回答。
可是望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觉得我果然很无聊。
日子正常地过,我除了修炼外,也开始负责一日三餐。佐助戒掉了他最爱的甜食,将甜食和纳豆一起变为了他最讨厌的食物,转而热爱起了番茄。
我为了不勾起佐助伤心的回忆,也只好忍痛割爱不再光顾丸子店和甜点店。
第一天,那只乌鸦停在樱树上。第二天,那只乌鸦停在屋檐上。第三天,那只乌鸦停在窗框上。第四天,那只乌鸦停在了院子里。第五天,那只乌鸦停在了假山上。第六天,那只乌鸦……
你还打算常驻了啊混蛋!鼬我告诉你,你害得我浪费了一个星期的修炼时间在医院里躺着我要你血债血偿!
愤怒地在院子里丢手里剑,一枚手里剑过去,圆形靶子被穿了个洞。
停在靶子上方的乌鸦抖了抖。
哦呀才这种程度你就被吓怕了?虽然那靶子上贴着宇智波鼬的标签,但那又不是真的你,你抖个什么劲?
我轻飘飘地瞪了乌鸦一眼,眼睛变成三轮勾玉的写轮眼,举起手里剑。
乌鸦淡定地拍翅膀飞走了。如果忽略它因为拍翅膀太急而掉落一地的羽毛的话,那么确实淡定。
从那之后,它再也没来过。我把它掉落的羽毛收集起来,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