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瞬火转身了（1 / 1）
——我不是扑火的蝶。我只是飘落的羽。——
死在鼬手上，虽然身体不会痛，但心一定会痛的吧……特别是被族长亲自下令铲除，其实止水根本就不用死不是吗！只要把他藏起来，等到鼬灭族之后，止水就可以以原来的身份活下去，只要宇智波家不再存在……
当然，我不知道那个时候，还相信着宇智波家可以用革命改变的止水，会变成什么样子，团藏的手段比止水更有效，也更残忍。
确实，对付宇智波这么棘手的家族，抹杀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还是太残忍了。我甚至还怀疑，说不定是在幕后操作的斑，控制团藏下了这么残忍的命令——明明只要杀掉宇智波上层就可以了，不是么？
可是如果不斩草除根的话，再多几个佐助，木叶就真的会被摧毁的……这道命令，真的是团藏亲自下达的也说不定。
止水到底该不该活下去……
河边，一个修长的人影背对着我站立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止水的背影还是挺帅的。
“来了啊。”止水转过身来，向我笑了笑。
“恩。花了点时间。”我向他走去。
“抱歉，我想让你做一件你绝对不愿意做的事。”止水也向我走来，“你知道我写轮眼的能力吧？能够控制别人的行为，甚至思想。让他认为他的举动都是出自自己的意志。”
“恩。”我知道的。从一开始。
“对不起。”止水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三轮勾玉缓缓旋转。
“果然无论看多少次，眼睛里长蝌蚪什么的，还是接受不能。”我笑了笑，“你想让我做什么？让我以为什么行为是出自我的本心？”
“马上就会知道了。”止水笑了笑，“谢谢你愿意信任我。即使我请你做的事，你不愿意……”
“但那是你的愿望，不是么？”我也笑了，“最后的。”
团藏使用这招的时候，由于没有血继限界的缘故，限制多了很多。如果是止水来用的话，施术成功后，不看着对方也可以。但持续时间不可超过一天。这一点，连鼬都不知道。
我平静地看着止水，他的手搭上了我的头发，轻轻揉了揉：“至少，那之前我见到你了。真好。”
“啊，他快来了。你回家去吧。记得要保密哦。”止水对我眨了眨眼，“不要告诉他你见过我的事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哦。”
“没用的。班上的人都知道我见过你了。”我淡淡道。
“啊，这样就麻烦多了。”止水挠挠头发。
“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还那么张扬地送玫瑰花过来。”我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啊哈哈，被你看穿了啊。确实。其实我只是想传达给你一个讯息而已。”止水蹲下身来，然后我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他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我的鼻子一酸，眼前一下子模糊了。
止水很快放开了我，看了看我红通通的眼，对着我身后淡淡笑了笑：“哎呀，我只不过是抱了抱你家妹妹，不用一脸杀气吧？”
“瞬火，你还是来了。”一只手从我身后遮住了我的眼睛，比往常更清冷无波的声音，“不要看他的眼睛。”
“鼬。”我站在原地，硬是在那只手的掩饰下把眼泪憋了回去，“为什么不让我来？”
“……”这是鼬第一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嘛，你家妹妹快哭出来了哦，真的没关系吗？”止水调笑的声音从一片黑暗中传来，我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悲凉。
“瞬火，你先回去。”鼬扶着我的肩膀，掰了过去，“我马上回家。”
马上就，结束么……
鼬。真的没关系吗？毫不掩饰你和止水见面的事情。你打算，让我也恨你吗？
鼬这个时候一定接到了灭族的任务，因为我从他本来就少感情的眸子里，再也找不到稍稍生动的感情。尽管是这样内敛的鼬，却还是会在灭族的时候，在佐助面前流泪，那么，在他加入晓之后，遇见佐助时再也没有哭过，那需要怎样的自制，需要背负怎样沉重的担子？
面对着这样的鼬，作为他的朋友，止水选择了沉默。止水特意在鼬约他单独见面的时候叫上我，在我身上用写轮眼，虽然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我感觉到了他深沉到无奈的痛苦，突然就不想反抗也不想戳穿了。他一定也明白的，鼬杀了他便可稳住父上大人，重新博得父上大人的信任——毕竟，鼬和父上大人之间的不和，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是止水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灭族的任务呢……
鼬是一个什么秘密都会烂在肚子里的人。况且他的舌头上，也有团藏的咒印吧。
除了我，谁也救不了止水。可就算我说了又有什么用？且不问为什么我会知道这种超Ｓ级机密，我是否有觉悟承担剧情突变的风险——即使止水活下来了，鼬的任务也不会改变一分一毫，他杀了宇智波一族之后，止水又要怎么面对鼬？怎么面对那个杀了自己的父母兄弟，杀了自己的族人，斩断自己和族人之间羁绊的男人，曾经的挚友？
我闭了闭眼。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地响起：“那我先走了。鼬，早点回来。止水哥哥——明天见。”
“啊。明天见。”止水轻轻说。
我背对着那两人，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我背对着他们。背负着夕阳，背负着我的罪孽。背负着，我一次次的怯懦。
如果说止水是自由无羁绊的飞鸟，那我就是他冬日掉落的轻羽。是我先在冬日弃他而去。到最后，也只留给他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
他一定伸出手挽留过。
可是我毫不留恋。
毫不留恋。
这是我，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