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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一盏河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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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月待在三日月湖的绿袖船坊已经有很多天了,大概是因为蓝庭玉刻意回避了消息,而使得树月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打扰。

事实上街坊与整个皇城都因七公子的指婚而为之震动。

凰羽是尔弥王的第七个儿子,风采卓绝天下,这指婚一旨虽说是宫内传闻,但一时之间消息不禁而飞,在上京城中沸沸扬扬,多少女子在阁中暗自流泪神伤。

凰羽这几日在皇城中与各方的势力斡旋,一时之间为尔弥突然的决定而头痛三分,另一方,还得和突然回京的几位皇兄相互探访。说是探访,其实只是摸摸对方的底义,大哥景鸿的返京让京中的格局起了很大的变化。考虑到这些暗潮涌动的格局,凰羽觉得让树月待在本就不平的赋玉宫中是很大的危险。

而树月对这些一无所知。因为她身居绿袖船坊的内阁,这些外界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被蓝庭玉刻意的封锁在层层绿袖的暗网之中。

上京已到夏月,空气变得燥热,绿袖一度的繁华期到来。多少奢侈糜烂的王公贵族到此地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却不知这绿袖是最大的京城情报中心,有人光彩照人的在其间行走,暗处却还有人在其中买卖可靠地情报维持京城势力的几方平衡。

树月待在这里也无别的事,身体稍好以后,比起从前却虚弱了很多。这几日在绿袖的后院,有芊儿陪着她,有芸娘的妹妹清音打理她的日常,那孩子和清音就极有耐性的教树月折一种上京女孩子都痴迷的花灯纸,到了傍晚便放在后院的泉里,黑夜到来的时候树月使了能力,让那些花灯上燃起温暖的火焰,顺着泉水飘到绿袖的前厅去,和那些光彩照人美轮美奂的景色融在一处去。

树月没有温暖的童年回忆,这几日,其实是过得极其开心的。

和芊儿这般年纪的孩子在一起,其实可以忘记很多事。然后,还能想起一些很微小很柔软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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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却下了微微的小雨。

白天在这个世界也有太阳雨,然后傍晚晴了一会,天就有些暗了,虽说是小雨,却也感觉得到绿袖的前厅是极其热闹,那样的人潮喧嚣声即使是后院深处却也都还是能听得清楚。

大概是因为下雨,芊儿没有来,清音送过来一些营养的食物,不便打扰,又轻巧的退去。树月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衣袍,坐在窗边看雨,有时她会翻翻书,但现在她只是在看着雨。

不知道想什么,很出神的样子。蓝庭玉总是早晨来一会。但看得出他现在是极忙的,或许还有些,欲言又止。

树月伸出手来,窗外的雨就打在她的手臂上。

她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手腕的那颗玉珠,望着漆黑的天,她身边的桌上堆着几张折好的河灯。

大约坐了很久,树月抱起桌上的河灯,打开房门走出去,来到后院的泉水边,静静的把那些河灯放了进去。

有四五盏河灯顺着水飘动,树月的手上还剩下最后的一盏。河灯顺着泉水的方向越过围墙。亭台之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仿佛是醉酒的年轻男人与招呼的伶人,摇摇拽拽的往这边过来。

树月所在的院子极偏,但今日却是第一次听到外面人的脚步,树月有些诧异,便是抬眼看到泉边的一颗大树,她微微向上一跃,掩身于那颗树上茂密的枝叶之中。

女人穿着水湖绿的衣服,甚是妖娆,一时之间周围的脂粉味道弥漫不已,与那年轻男人相拥至此,二人极为亲密的往这边过来,空气中还散发着微微的酒香。

“李大人请看,这也有彩色的河灯,真是漂亮!”那女人柔软的声音娇笑道。

年轻的男人,早已顾不得官帽落地,只是在那醉酒的熏态之中,双手缠绕女子的腰肢,将她扣在树月藏身的树下,一阵狂乱放浪的热吻,女子喘息不已。

“花好月圆,蓉儿也别分心,只把心思放在李某身上即可。哈哈哈哈……”男人一边剥除女子的衣服,一边急不可耐的在那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此处甚好,此处甚好………………偶尔在户外‘运动’一番,也不失为情趣!”

空气中传来□□的喘息,树月在那树上,藏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烧起来。她的手握着河灯,不知是雨还是什么的缘故,那河灯的一角都有些微微的湿润。

“李大人………………真是急切………………”妖娆的女人咯咯直笑:“可是有了喜事?”

“传闻天下女子皆想与七公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却不知男人对公子的美艳之福无不怀恨在心。”男人剥除女子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将女人反扣在树上,从后面进入那女人的身体之中,男人在女人耳边呵气,调笑道:“如今七公子被皇上指婚,那天底下的女人皆可收心了!”

指婚…………………………

树月的心微微一顿。尚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义。

陡然听到那个名字,却不知会让自己的内心发软。

“李大人说的哪里话!那都是阁中的姐妹们……胡言乱语………………”女子发出娇喘之声,媚到人的骨子里去:“公子高不可攀,哪里肯将我们看在眼里………………大人…………疼………………”

“小贱人,此话的意思是,我李都尉还比不上七公子???是谁在让你风流快活?你不过是绿袖的菱花女伶,说话便如此放肆了得,你可知与七公子指婚的是谁?传闻是御前司陈黎的女儿,那女人身份比你可是精贵,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不如伺候我舒舒服服,做我的妾也不算怠慢了你——”

男人疯狂的顶弄那树前的女子,弄得那女人惨声连连,却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细雨纷飞,二人却不知道树上有人。

树月藏身在树上,扶着树干,只觉得心思,微微的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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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点缀着三日月湖,这里,从来不是贫寒人家的出游日子。画舫酒楼的肉香酒香散发在空气里,但这国家的实质却是如此的奢靡腐烂。

树月拿着最后一盏河灯,行走在人群中,周围的景致,各种精美的店铺,在她眼里就好像一副不真实的画卷。之前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没有融合的地方。但,却有熟悉的人。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命运?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她不知道那种乱的意味是什么。

从到来这个世界开始,一点点的打开自己的心,虽然身边还是黑暗,但是却与很多人相遇,努力的认知这个世界的一切,知道自己还有价值的地方,也会为自己的愿望学会生存的期盼,有时候想,和那个人相遇是多么美好的事,就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光一样。

他那么完美,那么温暖。每每只要拉着他的手,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平稳下来,每每握着那个人的手,就觉得想永远去握着他的手。每每想到会离开………………

心,都会痛。

她想,她学会了喜欢。

学会了爱。

不同于对弟弟阿缘的爱,不同于对朋友伶语猫理她们的喜欢,不同于对母亲的怀念。

对那个人的感情,是特别的,是唯一的。

她想,她明白指婚的意思。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能和那个人永远在一起。她明白什么叫普通人的幸福。有时候她看到在朝颜之城那座山上纯朴善良的人们,一个等待着男人归家的女人,盛满一碗简单的白米饭,和他在一起吃饭,是一种幸福。

她会想像着,和弟弟在一起,身边,也能看到那个人的微笑。

但是,每每想到这里就必须打住。这是不行的。

她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她觉得,那里在疼痛。

现实是,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在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无论她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或许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必然的伟大的意义,第三次晶片爆发,她会永远的死去。

因为阿缘还在这个世界活着。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失去她的阿缘,不会幸福,她明白。但是,只能有一个选择,她不想阿缘死。同样,也不想诸宸死。虽然那些来到这个世界的超能力者,滹光和雷爵,纱鸦与十雨,大家之前在研究所彼此厮杀。

但是,那些人也不该死。大家的身体被改造,精神被重置,如今能活下来,在这个世界,虽不完美,但是没有研究所的存在,能活下来的大家也能用能力保护着自己,这样,其实很好了。

与其所有的人都死去……………………

不如就让她自己选择吧。

树月手中的河灯坠落地上,在细雨中,她混若不觉,径自向雨中走去。

细雨中行人匆匆,无人注意。

片刻之后,一行华丽的马车从三日月湖经过,其中一顶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的帘子微微掀开,走出来一个华服的少年,灯光映照着少年的脸,过往的路人无不惊诧。

莫非是天神下凡?是妖是魔??上京莫不是要遭大难了。怎么这个年头出门总是遇到样貌妖邪之人?那少年仿佛不沾凡尘,往那里一站,惊为天人。这世上竟有第二人如同七公子一般,叫人一眼便难以转移视线,路人多数停滞在那里,只管贪看,仿佛下一秒立马死去也无妨。

那少年旁若无人,走到那雨水中踩踏得失去原貌的河灯旁,将那河灯拾了起来。那河灯沾染了雨水与路上的泥,脏污不堪,少年的洁白袖袍也染了一些黑色。但他的样貌是那么迷人,让人无暇顾及他的行为是多么的奇怪。

河灯在他手中,早已没了先前主人的温度。但少年迟迟的看着河灯,视线悠远。

“阿泪,那是你喜欢的新鲜物?”马车露出一个男人的脸,这一看更不了得,若在上京,必然记得若干年前新选的太子一身锦衣玉袍,在太和庙前舞剑祈求天下昌盛的奇丽景象。那马车中的年轻男人,正是曾经放弃王位远游海外的太子景鸿————————

上京在□□中统治了许久,杀戮了许久,现下,只怕是更大的暴风雨要来临了罢…………

景鸿丝毫不觉得自己引人注目,踱步下了马车:“不过是一盏河灯。”

这名为阿泪的少年是他在海中救上来的。大概是神族的后裔,虽然不懂得他们的语言,但是天赋其高,回京短暂的日子里,有学必会,于是,景鸿当起了这个孩子的老师,倾力对待,时日不长,这孩子对于语言和这世界的状态,却都完全的理解了。但,仍然是一如以往的淡漠,鲜少表现出对什么的兴趣来。但今日,只是一盏河灯。

这盏河灯有什么特别之处???

“T---------R------------1331------------------”

阿泪的唇中,缓缓吐出一句景鸿完全听不懂的话。

他回头看着景鸿,缓缓地笑了。这还是景鸿第一次看见这少年的笑。一瞬间仿佛把人心深处的温软都触发出来了。

“阿泪………………”

景鸿觉得非常的奇怪。就连马车前景鸿的剑侍夜轻都觉得奇怪了起来。

“景鸿————————”阿泪缓缓地吐出他的名字,这一刻也非常奇怪,这少年极有天赋,短暂的学习了他们的语言,能够与他们交流,能听懂他们的话语,能感知他们的情绪。但是,这少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景鸿心中觉得非常的异常。

“这段时间,感谢,照顾。”阿泪说。虽然他是这么交流的,但是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突兀。这几句话的本意,十分突兀。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景鸿还是看着阿泪手中的河灯。那的的确确只是一盏普通的河灯。若要说有什么特别,河灯的彩纸看起来,并非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才买得起的。那彩纸的质量,的确是上等………………

“我走了。”

阿泪的下一句话,如此说。

他已经旁若无人的迈开了步子。

景鸿未反应过来,觉得此事蹊跷至极,阿泪越过他走了两三步。夜轻一跃上前,大概本意直觉的阻拦他——————

“慢着………………”

夜轻声音在前,阻拦在后,他伸手,想扣住少年的衣袍。但那手未接触到那少年肩膀的衣袍半分,一股青色的膜突然出现在那衣袍之间,夜轻的身体突然就仿佛碰到一股巨大的力,整个人被弹飞到三日月湖旁边的一座石像上,石像炸得粉碎。

阿泪微微回头,石像下的夜轻居然呕出了鲜血。但是阿泪的神色,非常的淡漠。

就好像,弹开一粒灰尘的淡漠。

景鸿微微一震,他站在那里,阿泪手捧着河灯,往一个方向去了。

无人胆敢阻拦。

这…………便是尔弥畏惧的…………所谓的神族的力量吗????

那么人类是不是显得………………太不自量力了????

景鸿心惊的和几个回过神的护卫奔去查探夜轻的伤势,而那群淋着雨看戏的行人,早就惊呆得不知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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