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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寻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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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样,她都不想有任何关系了。

赵舒默的事情转眼就被薛玥强制性地抛到脑后了,她现在正在专心地鼓捣着婴儿的小衣服,和迷你的小袜子,还有据说是她小时候穿过的虎头鞋。

按薛妈妈的说法是,这个虎头鞋是有悠久历史的,并且还要这个历史还要延续下去。红色的鞋面,鞋头是一个大大的虎头,又黑又大的虎眼,两条蓝色的粗线勾出的虎眉,又黄又长的虎鼻,还有剪得很细的胡须,白色的。额头还用黑色的粗勾勒出一个很霸气的“王”字,两只虎耳朵上面各绣了一个深绿色的类似手掌的纹路。这么一个百兽之王就这样活灵活现的摆出来架势,着实可爱。薛妈妈说,这个虎头鞋是薛婵出生前绣好的,那时候生活艰难,薛妈妈还是从薛玥的外婆那里学得了一手好的刺绣功力。薛母素来爱干净,几乎到了洁癖的地步,平常人穿过几次的衣服可能就皱巴巴了,但是到了薛妈妈那里,几乎跟新的一模一样,就连颜色也是尽可能地维持在原来的样子。更何况是这个虎头鞋,到了薛玥出生的时候,基本上跟新的一样,所以又留给薛玥穿了。

只是薛玥没有想到,她小时候穿的小鞋,薛母竟然能够保存得那么好。还能用到自己的孩子身上。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就是很奇妙,难以言喻。

以前薛玥拒绝外界接触,一方面是因为她宁愿耗着,也不想知道事情的根底,另外一方面,失去孩子的打击太大,两者加在一起,让她变得神经紧张,慌乱,及至后来的抑郁。其实薛玥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装作若无其事,甚至摆出一副比婆婆要求得更加温婉,更加端庄的姿态来迎合。外表有多光彩,内心就有多煎熬。

她不敢出去,不愿意看到别人夫妻或者恋人之间呢的甜蜜,也不愿意看到别人的小孩天真烂漫的笑脸,这一切都深深地刺激着她。走在马路中间,来来往往的人们来去匆匆,好像每个人都要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只有她彷徨未定,无所适从。时而哭,时而笑,有时歇斯底里,也会心如死灰。

薛玥比谁都愿意自己好,但是意愿跟现实又是两回事。即使知道自己不正常,也努力地想要好起来,但是精神堡垒一下轰塌得太快,她找不到更好的慰藉。这就好比,人的信仰一下子崩溃,突然之间人生失去了意义,做什么都没有激情,如同行尸走肉。

但是现在不同了,薛玥的出走就是对自己人生的反击,她不愿意一辈子都这么耗下去了。更何况现在,她有了宝宝,这个孩子,是她全部的生命和心血。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薛玥拿了一张瑜伽垫铺在地上,电脑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乖乖的做着助产运动,即“拉梅兹生产减痛法”,是在孕妇怀孕满七个月时,透过医护专业人员有计划地教导夫妇有关怀孕的知识、神经肌肉控制运动、体操运动、呼吸技巧。在宝宝满七个月之后,这项运动变成了薛玥每天必不可少的运动。

这一天,晴方好。再过段时间,就要进入最纠结的夏天了。楼下房间里的吊扇吹得吱嘎吱嘎作响,薛玥靠在床上,手边放着一本关于针织的书,手上不停歇地打着毛线。因为还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薛玥用的是比较中性的粉蓝的,她手上织的的小毛衣已经初具模型了。

赵舒默已经不再向从前一样固执地堵在外面了。但是那辆黑色的奔驰经常会在薛玥的家门口停驻,一停,基本上就是一整天。车的主人就像这车的颜色一样,一片黑色,安静的漆黑。

薛玥断断续续地接到几次赵舒默的电话,有时候关于吃饭的问题,有时候关于产检的问题,还有就是关于生孩子的问题,医院,医生什么的,事无巨细,薛玥想到的,没有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并且也在征求意见。薛玥本来是不想听的,只不过当时电话搁在那里,她没有挂下,安静地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推,她没有反应,他也不着急,慢慢地把该说的都说了。来来回回次数多了,薛玥偶尔也会问几句,每次赵舒默都仔细地解释,生怕说得不够清楚。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预产期了。赵舒默要安排的事情很多,黑色奔驰并没有因此而少来几趟。只是赵舒默很识相地选择了不打扰。

这段日子,赵舒默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成熟了。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操之过急了,不急着讨好,不急着解释,不急着和好。如何填补中间六年的空白,这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一笔勾销。饭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时间造成的空洞,理应用时间来弥补。因为,时间是最好的证明。一辈子还很漫长,他并不着急着彼此拥有。

经过了这段隔绝了纷纷扰扰的日子里,他也想了很多,反省了很多。薛玥说的没错,我爱你并不能成为伤害的借口。扪心自问,这六年来的点点滴滴,他不是看不见,只是他一生骄傲惯了,让他忽然之间低下头来,一味地讨好一个人,未免也太失尊严。他不是没有做过努力,可是你进一步,她退三舍的拉锯战,实在太累人,不由得让人烦躁。不如就此搁着,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总有办法能找到走回原来的路的。更何况,实在是没发生什么大事。

时间,是一味良药。

但是,他错了。薛玥比他想象中要固执得多。而事实是,在他不知道的背后,他失去了最珍贵的骨肉至亲。

时间能治愈伤痕,却也能把人越推越远。有些不能释怀的伤害,只会愈演愈烈,最终把人挡在门外。

时间过得越久,越是无从下手。

若是解释,显得太突兀,他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又该从何说起。若说低头,你仰着头越久,就越难低下头。以前听过薛彦青说过,一个人背若是挺得太直,他就弯不下来。不是不想,只是已经没有台阶下了。薛彦青当时说的是林美玉,在家嚣张几十年,要她忽然变得温和是不可能的。太难了,不是不想,而是已经拉不下脸来了。有时候明明想表达的是好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冲。已经没办法了。就像他和薛玥的关系,演绎到这种地步,已经回不去了。即使偶尔欢愉,也只能是偶尔。最本质的东西改变不了。他没有办法改变因为他,他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这个事实。

这才是最本质的事情。

也是对薛玥最深的伤害。

赵舒默再一次望着薛玥一摇一摆的背影出神。最近他常常会对着她的背影发呆。他们两个人,就像是背对着背的两个人,背对着太久了,看不到对方的脸,也看不到对方的心。

他想回到过去,却苦于找不到出路。

不得不承认,如果今天薛玥不是怀孕了,他不会做到如此体贴,如此入微。这是起因,也是他靠近的借口。对自己的借口。

赵舒默无声地叹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食指和中指熟练地叼出一根烟,点燃。他望着车窗外出了神,抖落的烟灰掉在他最爱的座驾里面也浑然未觉。

你是我的丈夫,跟我同床共枕了六年的男人。

是不是一句简单的我爱你,就可以让这六年来的伤害化为虚无?

是不是一句我爱你,我就应该乖乖地回到你身边?

是不是一句我爱你,我就应该对你感激涕零?

薛玥一声声的质问犹在耳畔,字字珠玑,句句在理,连他都鄙夷他自己。

丈夫?

他实在不配。

保护妻子孩子,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他根本就是不负责任。

薛玥径直转过身,不再看他。臃肿身材,一步一摇。她忽然停了下来,背对着他说:“你走吧!我们好聚好散。祝你幸福,也祝我幸福。”

烟雾缭绕,赵舒默的表情迷蒙,深远。电话中,虽然她偶尔会问起几句,也都只是纯粹的关于孩子的问题,多半时候是他一个人在讲,讲得累了,停下来,电话线端是屏息的沉默。等到讲无可讲,就只好挂断了电话,独自对着电话发愣。赵舒默知道,薛玥会接他电话,会听他讲话,主要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接受他的电话,即是接受他对孩子的父爱。

给不了她幸福,至少不应该剥夺她幸福的权利。

那么,他,是不是该放手了呢?

他已经毁掉了这个女人六年,而且还是她人生最美好的六年。难道还要毁掉她下一个六年,下下一个六年,下下下一个六年吗?那就是整个人生了。

岁月静好,也经不起风霜蹉跎。

他,是不是,该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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