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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折 算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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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落雁的卧室外,是正堂,而在隔着这个正堂,有一面围墙紧紧的护着,离房子大概有五丈来远。那面墙却也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萧墙”,原来是用来阻隔正午的太阳,避免阳光直射入卧房的。是以这墙极高,有六丈。

就见一条人影仿若一道薄雾从落雁斋外面奔来,身形极快。这落雁斋本属于卓家的产业,建筑别有机杼。但那人纵横腾挪,点跃连施之中,那点距离根本就算就不再是距离。那人纵横几跃,千里一至。

“萧墙”就在前面,那人突的一顿,丈量几下,轻拍墙壁借力之下,仿如大鹏展翅同风而其,两手平伸,双腿微躬之下已上至巅端。然后就不动了,不动如凝波。

这个晚上,月落星沉。沈落雁因为颠簸了一下午,也累的慌,睡的很早。

第二更过的时候,那个黑色的人影开始动了,一动如岳飞。

他第一扑扑至正堂之上,然后两个起落,双手平展如大鹏展翅,沿着屋檐,一路极快的攀援而进,几个起落就停在了沈落雁卧室的门口。

沈落雁搬进“落雁斋”不久,佣人也就那么几个,这个时候绝对没有人会想到有人进来。那人黑巾蒙面,除了两条如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之外,看不清楚模样。他在沈落雁的卧室门口停了会,听到里面的沈落雁呼吸均匀,是沉睡很久的状态,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伸进两扇门叶的缝里,轻轻一挑,门随之而开。

他动作极快,几乎是门一开身影就闪了进去,扑到了桌子边缘。晚上有风,床上的沈落雁在梦里嗯嗯几声,掖了掖被子,转了一个身。

那人吓了一跳,以为沈落雁醒来,连呼吸都慢了半怕。好半响看到沈落雁再没动静的时候,才慢慢起身,走至床头。

沈落雁睡觉的时候嘴角是嘟起的,把食指轻轻的含在嘴里,嘀咕嘀咕的,一副没人疼爱又很不满足的样子,旁人看来一定会觉得好笑,可是这男子却是看得眼中露出痛苦神色,叹了一声。

然后就见到他后退一步点上桌子上的烛火,掐短灯芯,只留一点微弱的灯光飘摇在房间。他的嘴角飞快的念出一段话,然后就见到沈落雁又转了转身,皱了皱眉,嗯嗯几句。

那个男子见沈落雁这样的反应,如毛毛虫一般的眉毛跳了跳,显然是有几分欣喜,又说了会,才吹灭烛火,飞快的关上门消失在了夜幕中。

第二天早上沈落雁一醒来,就知道自己是做梦了,同一个梦循环往复的做,想不记住都难。梦中有一个眉毛如毛毛虫的男子,好像是寄生在石火光中一般的,在不停的对自己说什么话。

说什么话呢,沈落雁用力敲了敲脑门,觉得自己这脑子最近越来越不好使了,好像是记忆衰退一样。到洗了脸坐到梳妆台梳妆的时候,沈落雁才想起来,那个男人一直在说的一句话是,“注意天天洗衣的员工,可能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沈落雁虽说一早就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个道理,但是由于那些员工大多数是通过自己考核进来的,觉得自己对他们的过往和家底都十分了解了,自信过头了点,所以一直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考虑那两条如毛毛虫一般的眉毛是怎么回事,就赶紧叫过碧水来更衣,之后早餐也不吃就急急往天天洗衣赶去。

商羽想是因为金缕衣在自己手下丢失的缘故,颇为自责,这才几天,就消瘦不少,沈落雁过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把自己查查员工的想法说了出来。

商羽也是眼前一亮,马上下令召集全部员工开会。天天洗衣的员工本也不多,不过一会,就见十来个人鱼贯而入,一个个看到沈落雁的时候,都茫然不已。

沈落雁也不说话,到人全部来齐的时候,亲自把门关上。门一关,光线一暗,就有了种压迫人的气息。她清了清喉咙,“你们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把你们召集么?”

众人把头摇的比拨浪鼓还拨浪鼓,沈落雁看一旁的商羽已经在认真的查看众人的神色,继续道:“想必你们是知道的,天天洗衣丢失了一件衣裳。不知道的大家可曾有看到呢?”

“是金缕衣么?”有一个黑瘦的汉子道。

那个人说了话之后马上低头,沈落雁笑笑,“是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到,洗衣铺人多手杂,说不定拿错了或者是放错地方了也说不定呢,如果你们哪个找到的话,当场奖励白银十两。”

十两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众人的眼里都冒了会青光,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个时候沈落雁却是看到有一个人咬了咬嘴唇,但是她依旧是不动声色的道:“我知道,可能是你们当中的哪个拿错了,怕惩罚不敢拿出来也不一定,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拿出来的话不但既往不咎,十两银子照给。”

众人几乎是欢呼出声来,沈落雁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又说了句我现在出去,一盏茶功夫之后知道的人去找我。领着碧水出了门去。

**************

客厅内,一杯茶热气已消,可沈落雁一口都没有喝。

其实从早上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喉咙早就干的很,但是,她没有心思去喝,甚至那茶,连看都没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发言不够刺激,一盏茶功夫到了,并没有一个人过来,沈落雁叹口气,她本来还想给他们机会的,想不到却是这么的——不知好歹。

又过了一会,碧水都第二次加热水了,商羽才出现。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喊出金缕衣的黑瘦男子,而另外一个,身子弱弱小小的,十三四岁的样子,正是那个在沈落雁说话之后咬过嘴唇的男子。

这二人也不知道沈落雁叫他们进来做什么,唯唯诺诺的束手站在一旁。沈落雁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么?”

二人均摇了摇头,说是不是小人有什么事做错了,让小姐生气了。

沈落雁苦笑,“你们确实是做错事情了,让我很生气。”

二人赶紧跪去,“有什么事小姐请明说,千万不要赶我们走。”

“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是不是真的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啊。”沈落雁这话说起来轻描淡写的,但是二人额头上都冒起了冷汗。

沈落雁一指黑瘦汉子:“阿福,你是怎么知道我所说的丢失的衣服就是金缕衣的呢?”

叫阿福男子身子一颤:“小的是猜的。”

“猜的啊,你猜的倒是很准呢。”

“是这样的,小人一直是跟着商掌柜后面的,这金缕衣的事情一直知道,今天看到连小姐也出面说有衣物丢失了,料想一定重要,所以便大胆了点。”阿福结结巴巴的道。

“嗯,你猜的很准呢。”沈落雁笑笑。

又一指弱弱小小的那个男子:“李直,你呢,你觉得他猜的怎么样?”

李直摇了摇头,看阿福一眼:“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什罗要道。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李直又咬了咬嘴唇,道。

“呵,看样子,你们两个是打算死扛到底了。”沈落雁声色一厉,“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自己做的这些事瞒的过我么?”

阿福和李直一见沈落雁这样子,马上噗通一声,匍匐于地,“如果小人有做错什么事,还请小姐责罚,但是现在,请小姐明说,不然我们死也死的冤枉。”

“三天前,有人说,见到阿福嫂子在绫罗坊买了一件衣裳,穿上去可漂亮着呢。”沈落雁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阿福,阿福的黑脸于是比炭更黑了,沈落雁又道:“两天前,听说李直的姐姐李织去金镶玉买了一些金银首饰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姐,是我们错了。”阿福和李直二人泪涕齐流的扑在地上,磕首道:“是我们利欲熏心,是我们对不起小姐。”

“哦,你们愿意承认了啊。”沈落雁淡淡道。“那就说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好,我们说我们说。”阿福喘着气,道:“几天前,有一个中年男子不知怎么回事就找到了我家,他说会有一件衣服送到天天洗衣来洗,我那个时候想,有衣服洗是好事啊,天天洗衣生意越好我们才有饭吃呢。哪知道那个人又道,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你不知道,我和你们沈姑娘是多年不见的朋友,这次过来主要是叙叙旧,可是呢,又觉得没什么好的理由见面,这样吧,我差人送衣服过去后,你再帮我拿出来,然后我过两天亲自送过去向沈姑娘赔罪,以示友好,说完他当场就给了我十两银子,我一时见钱眼开,又心想他既然是是小姐的朋友,想必不会害小姐,这样做也只是开开玩笑,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阿福说的无比悲愤,“本来我以为,两天一到,他就会把衣服送过来的,但是今天,一听小姐提到此事,而两日期限也过,我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小的罪该万死,希望小姐重重惩罚。”

一问李直,也是一样的情况。沈落雁叹口气,“那你可还记得那中年男子的模样。”

二人摇了摇头,“那人一脸的络腮胡子,根本就看不清样子。”

这样子你们还相信他,沈落雁本来是想大骂一顿二人的,但是一看到二人悲痛的眼神,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挥了手说你们下去吧。阿福和李直赶紧一刻不留的退了下去。

商羽道:“小姐,你觉得,这事情会是谁做的。”

“谁做的?”沈落雁摇头,“荣都这么大,而天天洗衣这段时间的风头也确实出多了,难免有人嫉恨。怎么知道是谁?”

而这个时候,她脑海中虽说有飘忽过东方固这个名字,但是一想自己与东方固无怨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结仇,又硬生生把想法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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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回执单上写着的是,三天之后来取货。算是送过来的那天,如果明天还拿不出东西的话,天天洗衣,想必就万劫不复了。

沈落雁盯着单子发呆好久,商羽也不忍打扰,悄悄从一边退了下去。

可是这个时候,却见碧水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今天有人送名帖上落雁斋,恰好你不在,我就送过来了。

沈落雁一怔,这个时候会有谁找自己呢。让碧水那上来,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这么几行字。

“闻君近日俗事缠身,容颜憔悴,极尽焦虑,不胜心向怜之。今日美景,恰赏花饮酒良辰,纳兰近得一物,虽不知君是否上心,但也必不致令君徒劳往返也。”

这张短笺此刻就平铺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将淡蓝的纸笺映成一种奇妙的浅紫色,也使那挺秀的字迹看来更飘逸潇洒,信上没有具体署名,但是右下角却有 一个印记,纳兰。

一看之下沈落雁眉头重重一跳,是纳兰逸尘,他怎么又找上自己了。可是他说的有得一物,难道就是自己找寻不到的金缕衣。

沈落雁虽说一向怕于与纳兰逸尘纠缠,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觉得自己还是去去比较好。

回到落雁斋收拾一会,正要出发,却是见远远的一袭白衣飘了过来,沈落雁眼尖,一看之后嘴角就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卓王孙。

没有想到卓王孙会来,沈落雁赶紧把他请了进去,上茶后,才道:“侯爷今天怎么有空。”

卓王孙笑笑,“我向来是很有空的。”可是沈落雁看他瘦弱的身子,苍白的脸色,却一点也不像是有空的样子。

“我刚刚正要出去一趟呢?”沈落雁道。

“去哪?”卓王孙皱了皱眉,本来拿在手上的茶放了下去。

“纳兰府。”沈落雁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

“是为了金缕衣?”卓王孙道。

沈落雁一惊,“这事,你也知道了啊,我还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呢。”

卓王孙苦笑,“如若不知道,那你以为我今天来这干嘛。”

“呵呵,这可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连你这世外之人都知道了,想必我这次真的是闯大祸了。”沈落雁有几分无奈。

“姑娘可有发现什么苗头没?”卓王孙道。

沈落雁先是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哪里能发现什么,这事情发生的也太突然了,我都还没明白过来,就出事了,就好像是比武一样,裁判还没说开始,我就已经被对手砍了一刀了,只有挨打的份。”

卓王孙觉得她这比喻有点意思,轻声道:“有件事,我说出来你别怕啊。”

“啊,什么事?”沈落雁还没等他说出来,就觉得自己怕了。

“我刚刚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发现你这落雁斋好像很多地方都有暗哨啊,我本来是以为是你自己请的护院,但是一看,又不像。”

“什么,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沈落雁这时觉得自己不止是被砍了一刀,而是被砍了几刀,都濒临死亡了。

“那些人的身手都不弱,你自然是不会知道。”卓王孙小小的咳嗽了一下。

沈落雁这才明白一点,“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监视我的人。”

“可能是,又可能不是吧。”卓王孙道,“你做事向来张扬,想也是没什么好监视的,怕是怕有些人不出好心。”

张扬?有这样说人的么,沈落雁苦笑,却道:“我是怕他们偷看我洗澡。”

“啊……”卓王孙刚喝下去的茶差点逆食道喷出。

沈落雁则跳到一边讪讪的笑,“没什么没什么,开玩笑的,别当真的啊。”

可是,卓王孙却是当真了,他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问题,回去之后我也派点人过来吧,好歹护住你的安全。”

沈落雁有点感动,道:“谢谢了。”

“呵呵,你倒也有小儿女情长的时候。”卓王孙笑。

“我本来就很淑女的。”沈落雁道,说完之后自己又不住的点头,好像真的要确定自己是淑女一般。

卓王孙却不和她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了,道:“纳兰邀请你过去,可有说什么?”

“他只说得到一件东西,又说我过去之后必不会失望。”沈落雁道。

“哦,他不是什么喜欢装神弄鬼的人啊。”卓王孙道,“这次搞这么神秘做什么?”

“你好像很了解他呀?”沈落雁道。

“无论是谁,一个打了几年交道的对手,总是会有点与别人不一样的认识的。”卓王孙苦笑,“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就是卓王孙弄出来的呢?”

“不是吧,我跟他无怨无仇的,更何况,这东西是尚书苑东方家的,怎么会扯上他?”沈落雁发现自己竟有帮纳兰逸尘摆脱干系的嫌疑,一时又脑子有点懵。

还好卓王孙并没有发现这点,只道:“难道你不知道,东方固和纳兰向来走的近么?”

这事沈落雁当然不知道,事实上她对当今朝廷的局势一点都不了解,这时她也听明白了点:“你的意思是两人在合伙做戏。可是,对我这样一个小女子,未免夸张了点吧。如果他们要弄我,一伸手就掐死了。”

“难道你忘了还有我么?”卓王孙有些不满的道。

“太复杂了太复杂了。”沈落雁觉得转得自己有点头晕。

“其实一点也不复杂,他们这么做,不过就是想遏制住我卓家而已。”卓王孙拍桌而起。

“喂,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沈落雁好心提醒。

“呵呵,我也是希望自己想多了,但是不知道,沈姑娘想过没有,最近与你走的近的,除了我们,还有谁?”

“除了你们,还是你们。”

“这就对了,选后之事将近,而相思又是举国百姓心中的热门人选,而你又与相思走的近,这么一来,不就是就卓家形成压迫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只怕会上说是天天洗衣与卓家勾结,偷了金缕衣,然后打击东方家的势力,迫害东方紫玉。”想到这沈落雁不由冷汗涔涔,妈呀,这么复杂,不行不行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你终于想明白了。”卓王孙也有些颓败,“这么一来,倒还是卓家拖累了你了。”

“没事没事。”沈落雁跟吃摇头丸一样,“我们什么关系啊,说什么连累。”不过毕竟有些心痛,做替死鬼的滋味毕竟不好。

“我会补偿你的……”卓王孙的声音不知怎么就低了。

呃,好啊,那你以身相许吧。沈落雁本来是想这样说的,但是说出口的却是:“没事呢,只要相思能够入主后宫,那到时候还不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啊。”

“哪有这么厉害?”卓王孙有些苦笑不的。

“啊,没有啊,那最少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沈落雁摸了摸后脑勺。

“这话有点意思了。”卓王孙道,“可是,相思似乎并不想进宫。”

“她这样的人儿本来就该是让世人仰望的,她不想进宫?”沈落雁一呆,“为什么啊?”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沈落雁觉得心里嫉妒不平衡,如果不是自己长成这样的话,自己早就混皇宫去了,可是有些人,东家之子,天纵之色,可是居然,不想进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性子倔强,也不肯告诉我。”卓王孙叹气。“其实也没事,卓家这一代本来就没落了,进不进宫都没什么关系。”

话说的,沈落雁都听出了辛酸的味道,她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和相思谈谈,进宫是多伟大的理想啊,怎么可以这么放弃,实在不行就举几个自己走爱小说中看过的故事。不过一会她又恍惚,上次薄太后不是说也让自己入宫的吗,自己还极力推脱呢。

嗯,这事,怪了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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