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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文后才发现操作起来没那么容易,:当中停过很长时间,这两天忽然发现自己收藏夹里也有很多别人留下的坑,于是反省。我尽量不想坑到人。虽然秀色看的人不多,但我想,至少这个故事离我并没有停止很久。我还是可以写完的。所以,明天起,我开始更新。因为我打字慢,又有工作忙,我想暂定一三五更新。其实剩下的谜团也不多了。还请大家海涵。谢谢。8-07
今天下班晚了些,一写好就发上来了。让大家久等了。8-08淼淼很快回到邢若邪那里,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邢若邪不动声色地坐着和桑皓手谈。一局未罢,桑皓调笑说:“你怎么没叫人去追?”
邢若邪也笑,说道:“三少还在,我又岂能弃贵客于不顾?”
桑皓的手谈功力稀松平常,刑若邪也不是靠这吃饭的,两人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淼淼受了伤自去包扎疗伤。堂内静默异常。
桑皓与刑若邪下棋的时候,耳朵动了动,他听见刑若邪的气息一窒,似乎这人的功法出了什么问题。刑若邪投下棋子失了兴致。
“三少兴致真好。如此沉稳,不知是不是已经不在意令妹的安危了。”
桑皓手里捏着棋子,继续下观棋局,说道:“我既已知桑青不在你这里,你觉得这盘棋,你还有资格和我下吗?”
刑若邪知道桑青失踪的事情瞒不过咫尺之遥的桑皓,他手里紧了紧:“我还有没有资格?殿下,莫不是要我在提醒你一遍我们之间的渊源吧?”
郁大娘拖拽着桑青一路潜行。本来不会武功的桑青跟随得十分艰难。她的气息粗重,喉头一阵腥甜,但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告饶过一句。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的景物因为天色昏暗慢慢变得模糊。模糊的视野里桑青时不时被绊到,这样磕磕绊绊地走了一路,郁大娘似乎依旧没有停止的预兆。而桑青的衣裳下缘却被不起眼的杂草乱石割破了。她的样子狼狈不堪,额头上密布的汗水缓缓地沿着鬓角滑落。
手掌上也被擦出一些红色的痕迹。桑青没有抱怨。虽然,她对多年不见的郁大娘没有全心全意的信任,但时至今日,她自身难保,又如何能计较太多?
记得当时桑府被大火焚烧的那个夜晚,郁大娘突然展现的武功,现下她披荆斩棘在山林间开道带着自己前行不知目的为何?桑青喘息着低下头略一思索,心神微分便结实地摔了个跟头。
郁大娘也被她突然的跌倒拽了一下,看到桑青的狼狈,她似乎想到自己太过鲁莽,于是撤下手开口说:“小姐莫怪我急匆匆的。实在是时间紧迫,只好委屈小姐辛苦了。”
桑青跌得不轻,尽管不算狗吃屎,可一时磕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她慢慢动作起来,坐在地上,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的不在意。双手手掌向上摊开,红痕化作一道道口子,隐隐透出血迹。
桑青手太疼了,她缩起手来尽量不想用力:“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用来赶路?”这一摔令桑青内心警醒了些,她不能仍有人摆布做些自己摸不着头脑的事。郁大娘如果真要强迫她不明就里闷头赶路,也不能这么急迫吧。她是真的受不起这般的折腾。
郁大娘站直了身体,向四周张望了下。天色渐黑,桑青已经渐渐要看不清脚下的山路,届时行走起来必定更困难。她皱了皱眉。
郁大娘打量了下,似乎心情松快了许多,她抱拳向桑青作了一揖,歉然道:“小姐,我太性急了。一路紧张未能好好替小姐考量,还请小姐勿要责怪。”
她那么客气,桑青自然嘴上也要客气。她又怎么能对一个有身手,又许久未见的人多加争拗?更何况,隔了两年,这两年间天知道郁大娘究竟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勾当。
“无事。大娘看着我长大,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信得过大娘。如今桑府没了,我把大娘更当作了亲人。亲人间没得计较那么多,真是见外。”桑青笑了笑,心里对自己的虚伪呸了一声。“天不早了,山野间也没有打尖的地方可以投宿,看来我们是要露宿了。我可以捡些柴火回来,只是不知道大娘身上可还有火折子?”外宿最怕山野间的不干净东西趁夜袭击。桑青怀里其实预备下了火折,可是,她不能随便拿出来。借这个机会,她向郁大娘要求,端看大娘如何应对。
桑青不敢轻信了人,她料想莲舟回来的不迟,等弄醒了被打晕的左无骋,两个人一定知道要追踪自己的行迹。郁大娘莽撞地带着自己走了一路,却是不知道后面还有追兵,所以对掩藏痕迹并不挂心。琢磨下不难解释。毕竟,左无骋被打晕了,而万蛇坳人迹罕至,连刑天宫的人都不会随便舍身进入,那么等到真发现了什么,她们也早已经逃之夭夭,人海茫茫了。
郁大娘的回答却是惊了桑青一跳,她一手忽然紧紧抓住桑青拖到一边山崖底下。不待桑青反应就用另一只手大力拍打崖底巨石。桑青以为被她发现自己的小算计可又对她接下来的举动产生了疑惑。
她仔细看郁大娘拍打的手势。大娘手掌虚握,松松地拍上巨石,又在应上石头的时候鼓起劲来击打,忽而在上,忽而又在下,紧紧抓着桑青的一手越来越紧,直让桑青痛的蹙起眉头。她觉着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而受到击打许久的巨石却慢慢发生了移动。
细细的挪动声里,石头变了方位,露出了后面的小径。
怎么回事?
桑青望向其间,看不到太远,郁大娘掏出怀里的火折,燃起星火先入一步,拉着桑青向里进发。桑青踢到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石子咕噜噜地向里面滚去,打在石壁上,回声绕耳,在洞内传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这个洞府很深啊。桑青想到,她紧贴着郁大娘走,这才使得大娘松懈下来,手里的力量也小了许多。桑青心里在这一刻,对洞里的秘密更感到好奇,她想既然大娘带她走这一遭,那么她至少不会随便对自己下杀手吧。可也说不好人心究竟打着什么谋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洞里很闷热,火折子燃烧的气味并不好闻,走了一路,等到火折烧掉了一半时,桑青的脚已经有些迈不动了。连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些。郁大娘虽然没有桑青的狼狈,却也出了层薄汗。她回头看了看桑青的脸色,第一次问道桑青是否需要半途歇息一会儿再走。
桑青咬牙没有需要休息。她的喘气声很粗,连自己的耳膜里都仿佛震荡着呼吸的吞吐声。挺直脊背,跨步走这时候显得费力,催促自己走下去的信念维持着拖沓的步子,僵硬地走着。又走了会儿,桑青的脖子忽然一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人多高的山洞里,她头一次抬头向上望去。一颗颗钟乳石垂直着向下滴落着乳白色的液体。正巧又落下了一颗,砸在了她的额头行,滑落了下来。
桑青反应慢了些,没有认识过来,就被第三颗砸进了眼内。
她捂住眼睛蹲□,郁大娘已经松开了手,走到更里面去了。桑青揉了揉眼睛,疑惑更重。这一刻的放手,是什么原因?
难道走到这里,她已经不用担心后面的追兵了?
桑青慢慢挪动身形沿着郁大娘的脚步前进。走的时候也仔细打量四周,光线太弱,很难看清,前头领路的大娘忽然一拐身不见了影子。桑青惊了一下,她叫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她哒哒哒地小跑过去,绕进小路忽然被刺眼的光芒闪了眼睛。
手挡住眼睛,背过身去。她注意到身后有一群蝙蝠龇牙咧嘴地散了开。挡住光芒的脊背热隆隆的,四肢的血脉都通畅了。
桑青慢慢转过身,依旧挡着光芒,她试着让眼睛适应光的程度。低下眼睛躲开直面光线,小心脚下,看见有台阶,一格一格地走下去。
什么叫别有洞天,她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领教了。桑青拿开手掌的时候如是想到。别开山洞进来黑麻麻的,还有蝙蝠环伺。可是里面居然十分开阔。
不知道这样的洞府同刑天宫,与那刑若邪是什么关系?
刑若邪特意在这座山头开创刑天宫,莫非与这洞府有联系?
桑青已经彻底失去了郁大娘的踪迹。而走了不短的路后,桑青不清楚原路返回万蛇坳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想想那黑麻麻的山道,和可能潜藏的比狰狞的蝙蝠更未知的危险,她想走下去会有更好的结果。
桑青贴着台阶的一边走,时不时地轻触前面的台阶,担心会不会另有松动的石块会牵涉陷阱。她耳朵竖起来倾听别处的动静,手里的拳头握得死紧。
口渴的时候,她看到洞里有一方泉眼。迟疑在看到泉水里还有游荡的小猫鱼后散去,她捧了一把泉水,入口清冽,还没有鱼腥味。桑青小心地没有惊动泉水下潜底的鱼群,又喝了几口。用袖子擦干脸颊,她确定了方位继续走。
这一回,她贴着石壁只堪堪走了几步就听到了动静。
有两个人在低语。一个声音正式郁大娘,而另一个声音,熟悉又陌生的语调,勾起了桑青的思绪。
这个人是谁。声音好像听过,但是又有些不同的嘶哑,这人发出声音听起来特别的艰难。难道自己认识的人里还有这样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