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风云篇 第二章(1 / 1)
天香见我在等着她说话,她坐下对我道:“夫君看来你那天的警告对太子没有用,从今天他对你所说的话来看,他对你可是志在必得,那夫君你预备该怎么做?”我听完天香所说,对她道:“我也没想到此事越来越难办,我现在最担心倒不是我的安危,我更担心的是黑水明皇以后将会如何做,也许他会发动两国之间的战争,一来争夺天域的大好河山,还有一个目的定是将我当成他的猎取目标。”
天香一听这话,一脸担心地问道:“真的会发生这种事吗?”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我们离战争的开始不远了,我最担心的是两国真的交战,那天域与黑水国边境的百姓又将陷于水生火热之中,先不论究竟最后谁是胜利者,但两国边境的百姓定是这战火中的牺牲品。”天香接着问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一人之力可以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吗,就算是皇帝哥哥也无法阻止,何况争夺的焦点是天域的国土,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焦点是为了争夺你,我看你不如向皇帝哥哥坦白了身份,也好战火一起你不会有所牵连才是。”
“向皇上坦白,这可万万使不得,你想今日在早朝之上皇上就为了一个在他心中已死的冯素贞而虚玄后位,如果这时坦白了身份,我不敢想象会发生怎样的后果,再说我对皇上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后宫也不是我理想之所,所以我还是要尽量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让百姓少受点苦。”我回道。
“那你就不管自己的死活了,只想着国家和百姓的安危,夫君此时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傻还是聪明。”天香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傻还是聪明,但我一想到战火一起,有多少家庭从此流离失所,我就感到难过,也许我到这个朝代就是要肩负这样的使命。”我对着天香坚定地说道,天香听后起疑道:“你刚才话中提到来到这个朝代,你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吗,怎么会如此说。”
我听后才发觉一时失言,把自己穿越到这个朝代的秘密说了出来,我心想:说出来就说出来吧,反正不知我在这个朝代还会遇到什么事,也许会死在这个朝代也说不定。我对天香道:“我现在要给你说一个我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听完之后你要保守这个秘密,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皇帝哥哥。”
“什么秘密如此保密,你快说吧夫君,我一定会帮你守住这个秘密的,你看我连你是女儿身都没告诉过我的皇帝哥哥。”天香着急地问道,我接着说道:“其实天域的第一美女冯素贞是真的死了,你现在看到的冯素贞不过是借尸还魂之人,表面上的身体是冯素贞的,可内在的灵魂却是异时空穿越而来。”天香一听这话吓了一跳,问道:“难道说跟我说话之人是别人,而不是冯素贞本人。”
“我该怎么给你解释呢,就是本来这个朝代的冯素贞已落水身亡了,而我呢因在我那个时代摔了一跤后,灵魂就穿越至落水而亡的冯素贞体内,所以我就代她在这个朝代继续活着。而且再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在我那个时代我也是叫冯素贞,还有我能当上驸马也是早就注定的,不过有些事还是偏离了原有的轨道,今后我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我耐心地给天香解释道。
天香听后大吃一惊,说道:“怪不得你好像料事如神的样子,而且遇事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还能作我从没听过的诗和唱我从没听过的曲子,原来你不是这个朝代的,那你快说说你那个朝代的事,我现在好有兴趣知道。”天香此时就跟好奇宝宝似的问个不停,我也把我那个时代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后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不喜欢宫中生活,原来以前你的生活如此自在随性,想必如果你在宫中肯定会闷死的,还有你讨厌成为皇后,也是因为这个朝代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你那个朝代却是不行,而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看来皇帝哥哥注定会得不到你,那你现在可有心上人。”
“我是有心上人,但他却不知道,我想他不知也是件好事免得到时会伤心难过。”我对天香道,天香问道:“那人我可认识,难道是破军不成。”我笑道:“你怎么不猜风流云。”天香笑道:“我本想猜他的,可是我觉得不像是他,虽然这个人很有趣,但太油嘴滑舌了,你肯定不会喜欢他,当朋友还行。”我听后摇摇头道:“不是破军,你再猜一猜。”
“不会你又喜欢上你从小订过亲的李兆庭了吧,不过这个人还算是你会喜欢的类型,虽然话不多,但也是个重情之人,就拿洞房那晚他的表现还是挺让人动心的。”我看着天香谈到李兆庭时脸上浮现小女儿之态,就猜想天香定是对李兆庭有点动心,打趣道:“原来他有这么好,我怎么没发现,不过却不是他,你可放心了,我的娘子,在夫君面前想其他男子可是会让夫君吃醋的。”
天香听后,脸上飞起了红霞,对我嗔怪道:“夫君你莫要乱说,我的亲亲夫君如此优秀,我怎会想其他男子,想得到夫君的宠爱还来不及怎会顾及其他人。”我笑道:“你心里果真是这样想的,我都把我最深藏的秘密告诉你了,你也要给我分享你的心中小秘密才是。”天香听后笑道:“夫君都猜到了,还要为妻讲出来,不是要笑话为妻吗?”我笑笑对她道:“既然娘子这样说了,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和李兆庭之间充当红娘如何。”
天香骄羞地拍打着我的肩说道:“你又要笑话为妻了,我不来了,你快告诉我你的意中人是谁吧,我现在还没猜到。”我止住她拍打的手说道:“那人就是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之人。”天香听后回道:“原来是他呀,我怎么没想到,你与他虽然表面上以兄弟相称,但我每次看你跟他对话似乎有不对的地方,原来是这么回事。还有就是那次他帮你挡了一剑你为了照料他请皇上降旨,我当时就纳闷他家有那么多人照料他,用得着你亲自照料,我想当时夫君就对他动心了吧。”
“那你可猜错了,我对他动心之时是在他凯旋归来骑马游街时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只是当时一心为了帮李氏一门反案压抑自己驿动的心,还有其他各方面的因素影响,直到他为了我挡了一剑之后,我再也无法压抑我自己的感情才会做出亲自照料他的举动。”我动情地说道,天香衰声叹气道:“你比我幸运多了,至少现在你心中的他并无意中之人,可我心中的人却是一心扑在你的身上。”她说完后,我对她道:“你放心,你的事一定会成的,我保证你以后会永远幸福的。我现在要出去给他们商量今晚晚宴的事了,为夫先行告退了。”说完出了房间到前厅去见风流云他们了。
我来到了大厅见到风流云他们正坐着喝着茶聊着天,我对他们说道:“让你们久等了,天香只是给我说了一些担心我的话,不过放心,她已经没事了,现在我们来商量今晚给太子办晚宴的事,我说过会给他一个惊喜的。”
慕容听后说道:“那种人你还费心为他操办什么晚宴,就像平常一样就行了,还要给他惊喜,他不值得你这样做。”我笑笑道:“此惊喜非彼惊喜,这惊喜也可是为了愉悦我们而让他出丑而做的,所以要经心安排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慕容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要好好安排一下,最好让他终身难忘才是。”
风流云笑着说道:“那我们的驸马爷有没有想到好的计策,能让这难忘时刻得以实现。”破军接着说道:“我想四弟定是想出好计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说的,想必四弟是成竹在胸了。”这三人都用充满期待的眼睛看着我,等着我将妙计说出,我先卖了个关子,说道:“你们想听好计,听后就要按我的要求去做,你们得先答应我才是。”那三人急着齐声说道:“四弟你就快说吧,我们三人都答应你,一定照你的话去做。”
“我给太子的惊喜就是八个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不慌不忙的说了出来。他们三人听后,一头雾水地看着我,慕容道:“四弟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人听后都不解。”
“要说到这计还要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就是这八字所隐含的意思。”说完,我就给他们讲了关于鸿门宴的故事,讲的是:项羽宴请刘邦,让项庄舞剑,有意要试一下刘邦的胆子,结果刘邦当场就吓到在地,从而躲过杀身之祸。他们听后明白我有要警告太子的意思,但还是不明白,风流云就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为太子摆下这鸿门宴让他有去无回吗?”
“非也,当然我只是借鉴这个典故,然后意思却和原来的不同,我要让他了解我怎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灭一灭他嚣张的气焰,让他知道人并不是让他玩弄于手掌之中野猫。”我回道,破军接着问道:“那四弟会怎样安排这场好戏的上演呢?”
“三哥你算说到重点了,接下来要让这场戏在晚宴上演,还差那舞剑之人,至于弹曲之人就由我来做,还有沛公的角色就是太子本人。”我对破军回道,慕容听后说道:“既然差那舞剑之人,那这个人就由我来担当。”我听后对他摇了摇头道:“你不适合,我心中已有一个人选,那人就是逍遥侯风流云是也。”
“为什么是他,你认为我不能做那舞剑之人的原因在哪?”慕容问道,我答道:“你还有其他事要做,还有就是从你对太子的举动的厌恶感,我怕到时你真的会一气之下杀了太子的,我可没有真的想要太子的性命,而风流云却不同,他一向油嘴滑舌,如果有得罪太子之处也会圆滑的处理此事,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风流云听后,心里刚开始为李木然选中他沾沾自喜,结果听到他回答慕容的话,才知道为什么选他的,他打趣道:“没想到我在李大人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我承认有时我油嘴滑舌,但对李大人却是一片赤诚,你这样说我,让我心里好难受呀。”说完还故意装出难过的样子。
我看到他又在耍宝了,而破军和慕容还真被他给唬住了,我笑道:“你少在哪装了,谁不知你的本性是怎样的,看着破军三哥和慕容大哥被你骗是不是心里很开心呀,现在说正经的,到时你可要点到为止,吓吓他就行了。”风流云见被我识破假装难过之计,就恢复原样,一本正经道:“你哪次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完美的完成的,放心好了,一个小国太子而已,想着在宫门口他语出伤人,就想教训他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对了到时你会弹什么曲子?”
“这个到时你就知道了,反正会符合此次的计策的。”慕容和破军见风流云骗他们,慕容对我说道:“现在我终天明白你为何选风兄当这舞剑之人了。”我们又在大厅商量了一下具体的事宜,然后就到宫里去准备晚宴所需的东西,当然包括要上演好戏的道具。本来来皇宫之前,天香也想跟来,我对她说:“等晚宴开始你再让如风陪你进宫来参加晚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打扮好,准备看一场好戏吧。”天香一听有好戏,连忙问道:“究竟是什么好戏呀,你先告诉我吗?”我回道:“如果提前告诉你,还有什么好期待的,你呀就乖乖在家打扮好来参加晚宴吧。”说完就离开了我的房间,与风流云他们向皇宫而去。
为太子饯行的晚宴终于在御花园开始了,各位大臣也准时到达晚宴现场,现在就只等皇上和太子的出现,就可以正式开宴了。我与风流云他们坐好后看到如风陪着盛装出席的公主来到了御花园,我赶紧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牵至我的座位旁边坐下,为她倒了一杯酒,全程表现我们夫妻有多么恩爱,各位大臣看着我与公主,也露出艳羡之情。
东方信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看着李大人与公主如此恩爱,我也想成家了。”我笑道:“那你应该给你父亲说一下,让他为你选一个称心如意之人嫁给你,这样你也不会羡慕我们夫妇了。”说完指了指他父亲,东方胜听到我所说的,走到我面前说道:“小犬现在还小,多谢李大人的美意,小犬可没有李大人的好运气,能娶到像公主这样如花似玉,又知书达礼的良伴。”
“东方大人你这话让下官惭愧不已,应该是说我娶到公主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而且公主这样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想如果公主不嫁于我,才是我的损失,你说对吗,我的好公主。”天香见我这样说,对我骄羞地说道:“夫君你又取笑为妻了,我呀就是败在你这张嘴上。”说完还脸红的低下头,往我怀里钻。
东方胜见自讨没趣,就拉着东方信回到了他们的座位上,眼中尽是鄙视之色,我也不在意,继续和公主说着话。这时,就听到外面叫道:“皇上与黑水国太子殿下驾到。”我们抬眼望去,见皇上与黑水明皇有说有笑地走进御花园,后面跟着的是后宫众位嫔妃与太监宫女们。
待皇上在首位上坐好后,各位大臣先是跪下向皇上行礼,行完礼后,我们都回原位坐好,而黑水明皇就坐在靠近皇上旁边的席位上,他坐定后向我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挑衅的意味,我回了他一眼,意思是等着接招吧。
欧阳端起酒杯,对着黑水明皇道:“祝太子殿下明日起程回国一路平安。”说完后喝下了杯中的酒,而黑水明皇也回敬的喝干了杯中的酒,众位大臣看到皇上向黑水明皇敬了酒,就一同起身端起了酒杯向黑水明皇敬酒,表达祝愿之意。
黑水明皇接受了诸位大臣的敬酒后,也端起酒杯道:“皇上在下祝天域在你的治理下能够更加的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愿天域和黑水永结友邦。”我听到黑水明皇提到两国永结友邦时,心中冷笑道:“黑水明皇但愿你说得是真的。”他敬完皇上之后,就端起酒杯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对我笑道:“在下敬李大人一杯,虽然与李大人结识的时日不多,但与李大人相当投缘,所以没能与李大人结为异姓知已虽有些可惜,不过也许另一种关系更令我期待。”
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也端起了酒杯起身回道:“谢谢太子殿下对在下的厚爱,但我觉得今晚是你的饯行晚宴,我也不能免俗的祝你一路顺风,不过刚才你所说的另一种关系,我想是不太可能了,因为待会你就会知道人并不是野猫,他有思想有自尊,也许落入敌人手中后刚开始假装臣服,但过不了多久只要找准时机就会给敌手致命一击,从而解脱出来得到他想要的自由。”说完我一口喝下了杯中酒,空着酒杯正气凛然的看着黑水明皇。
黑水明皇听完我所说的,邪笑道:“每次与李大人对话时就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而且听李大人的话也受教了许多,也更能激发我的斗志,这样一来你与我的游戏接下来会更刺激,也许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但却是让人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你说待会我就会知道,是不是指你带给我的惊喜就是要让我明白人并不是野猫呢?这真让我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份惊喜。”
欧阳见我们说了许久的话,对我们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能不能说给朕听听。”我回道:“回皇上,刚才太子殿下问我给他准备的惊喜是什么,臣说待会太子殿下就会知道,让他耐心等待,太子殿下对吗?”黑水明皇转身对着皇上道:“正是说此事,皇上。”
“哦,那朕也开始期待李爱卿为太子殿下准备的是怎样的惊喜。”欧阳笑道,这时玉妃起身对着皇上道:“皇上,在李大人为太子殿下展示惊喜之前,容臣妾先给太子殿下献上一曲,以祝太子殿下能平安抵达黑水国。”欧阳听后问道:“爱妃你不是最擅长舞艺吗,今日为何会唱曲?”
“回皇上,臣妾也是受到李大人的影响开始练曲的,虽不及李大人但还自认过得去,唱完之后也好让李大人评价一下臣妾的歌艺如何。”玉妃媚笑道,欧阳接着说道:“那爱妃你要唱什么曲子呢?”玉妃笑道:“当然是唱李大人曾唱过的曲子,也是现在民间流传甚广的一首曲子。”
“哦民间流传甚广的曲子,那曲名是什么,看朕有没有听过李爱卿唱过。”欧阳颇有兴趣地问道,玉妃答道:“就是那首《漫步人生路》,臣妾听后大为欣赏,所以就请人教臣妾这首曲子。”欧阳听后说道:“原来是那首曲子,朕曾听过李爱卿唱过,还听过另一个人唱过,感觉都不一样,不知爱妃唱出来又是什么感觉呢?”
玉妃回了皇上一个娇媚地笑容,轻启朱唇道:“那就等皇上听过后,不就知道从臣妾口中唱出是什么感觉了。”我坐在位子想到:玉妃怎么会学我所唱过的曲子,这还是当时我唱给霜霜听的,并且还教会她此曲。不知玉妃是不是想让皇上更宠她所以会为讨好皇上所学。天香在我耳边小声道:“你看她的狐媚样,就她也敢唱你所唱之曲,唱出来也会让人觉得是淫词艳调,根本无高雅的感觉,只觉得庸俗。”我小声回道:“此曲本就是女子所唱,所以不论她唱成怎样,在我看来此曲更适合女子唱。你且听一听她所唱再说吧,不要气了等会还要看好戏呢,可是有为夫参与哟。”天香听后笑道:“夫君大人,妾身当然听你的。”
玉妃缓步走向台中优雅地坐在琴台边,轻抚琴弦开口唱出了这曲《漫步人生路》,一曲唱毕,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欧阳对着玉妃道:“听爱妃唱过此曲后,让人又有另一番的感觉。”玉妃开心地展颜一笑道:“多谢皇上夸奖。”然后转向我问道:“不知李大人听后有如何的评价呢?”
我听到玉妃问我,心想:就凭刚才她所唱,如果不知她为人,也许会为她今晚的演出鼓掌,但我却知她的底细,如此工于心计,一昧讨好,虽唱得不错,但却让此曲的意境大打折扣。我假意奉承道:“玉妃娘娘唱得极好,下官佩服。”黑水明皇却在此时站起身来,对我说道:“李大人你说得可是真话,此曲在下也听霜霜唱过,但霜霜却对我说,此曲怎么唱都不及李大人的意境深远,而且她还说天下不会有第二人唱得比李大人还要好,刚才在下听玉娘娘所唱,虽是唱得很好但不至于到达李大人佩服的地步吧,我想李大人只是在敷衍玉妃娘娘吧。”
我没想到黑水明皇这时会插一脚,让我心中一惊,欧阳听后问我道:“太子殿下可说得是真的,你只是在敷衍玉妃。”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回太子的话,皇上的问话又到,我不能不回皇上,对着欧阳道:“回皇上,太子殿下言过其实了,臣的确认为玉妃娘娘唱得不错,只是觉得还差了点,但已无伤大雅了。”
欧阳听完我所说的,对着玉妃道:“爱妃你认为李爱卿的评价中肯吗?”玉妃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就对皇上道:“回皇上,臣妾当然认为李大人的评价中肯。”黑水明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慕容起身道:“启禀皇上,接下来就是李大人为太子殿下精心准备的惊喜。”
慕容大哥对皇上所说的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我还在担心黑水明皇继续说,我都不知该找什么话回他,我已经快词穷了。皇上对我问道:“既然慕容爱卿这样说,朕想问一问李爱卿这惊喜究竟是什么?”我回道:“这个惊喜就是臣弹琴唱曲,而风大人会跟着臣的曲子翩翩起舞,不过这舞却不是真的舞而是风大人向诸位展示他的剑术,所以臣与风大人要互相配合,舞剑时要跟着臣的节拍而起,所以相当的好看,臣想太子殿下一定没看过这么精彩的轻歌剑舞吧。”
“这个新鲜朕还没看过,值得期待,你说对吧,太子殿下。”欧阳问道,黑水明皇答道:“皇上,这轻歌剑舞确实令人期待。”然后转身对着我笑问:“不过在下想知道这惊喜背后是不是真如李大人刚才对在下所说的人并不是野猫。”我接着回道:“太子殿下看后不就可以明白在下所说非虚。”说完就走向台中的琴台轻轻坐下,而风流云此时已站在我的面前,见我坐好后给了一个眼色,暗示我说让我们给黑水明皇一个特大的惊喜。我拔动琴弦,开口高声唱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
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末等闲白了少年头
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
踏破贺兰山阙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河山
朝天阙
我大声唱着,而风流云跟着我的节拍,剑随身走,只见台中尽是剑影,风流云若隐若现其中,当我唱到激昂的时刻,风流云举剑直指黑水明皇刺过去,黑水明皇下意识要抽出随身佩剑回挡时,风流云又调转了剑头飞回了台中,跟随节拍腾挪翻转,在场的人被刚才的惊险吓了一跳,以为风流云真的会向太子刺去,但是经过风流云戏剧性调转剑头,让他们都被吸引回台中继续观赏剑舞。
黑水明皇又把抽出的剑收回了剑鞘,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看到他那样真是好笑,然后使了个眼色给风流云,让他再次刺向黑水明皇,这次风流云没有将剑头转回直接就刺了过去,只见黑水明皇抽出了剑全力一挡,哐啷一声,在场众人皆惊,然后风流云大声说道:“一个人舞有什么意思,还是找个人来一起舞才有趣,太子殿下上次没能与你切磋武艺,这次切磋武艺的机会我不会放过的,尽管施出你平身绝学,让我们在李大人的伴奏下尽抒英雄豪气如何?”
“既然风大人有如此雅兴,在下理当奉陪到底,与风大人来一场武艺对决,有李大人这样的曲子相伴,就算输了也值得,风大人你也是其中一个竞争者吧,李大人真是迷倒天下人呀。”黑水明皇回道,风流云听后不再作声,与黑水明皇你来我往的比试起来,场上刀光剑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也从刚才的吃惊恢复了观赏的神情,看着场上两人在乐曲声中的较量,我看到皇上也从刚才的惊诧变得兴趣盎然,再看到天香笑看那两人在场上的较量,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吓到,反而是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仿佛在看戏似的。
台中央的两人剑与剑撞击发出了轻脆的声音恰当地配合着我的曲子,我越唱越激昂,看着他两人从口中念出了一首诗: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念的是文天祥的《过零丁洋》,这首诗旨在提醒黑水明皇,揭示我刚才对他所说的‘人并不是野猫’,并且念完之后,说道:“古有苏武牧羊在匈奴忍辱负重十几年,虽比不上古人但气节还在。”说完后接着唱曲。黑水明皇听到我所说的后,一边应付着风流云一边邪笑道:“李大人的高风亮节在下佩服,但在下对你所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我说过这场你我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就放心好了当一切皆成定局时,我们再来看谁笑到最后。”我听后也不回他只是对着他笑,那笑中包含着对这场游戏的不屑一顾,终归到头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
最后一个音符弹完,他两人随着乐曲嘎然而止,我看到黑水明皇的衣服有几处已被划破,有些露出了包裹在衣服下的皮肤。我笑着走向二人,对着风流云问道:“你可尽兴?”风流云也回我一笑道:“太尽兴了,能在李大人的乐曲之下与棋逢对手的太子殿下一较高下真是太爽了。”我转过头对着黑水明皇道:“你呢?”
黑水明皇回道:“你认为呢,李大人的胸襟媲美男儿,这让在下对你又增加几分好感,如果现在你让我放手,我再也做不到了,你是我的。”我没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此话,欧阳听到后不开心道:“李爱卿是天域的国之栋梁,怎么会成为你的人,简直是胡说八道。”
黑水明皇解释道:“皇上你有所误会了,‘你是我的’这句话我还没有说完,整句是‘你是我的良师益友’。”欧阳听后脸色好转,说道:“原来太子殿下是这个意思,李爱卿你能得到太子殿下这样的称赞,还不快谢过太子殿下。”我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太子殿下的夸奖,在下实在愧不敢当。”说完后与风流云回到了座位上,而太子也回到位置上,随从小声在他耳边说:“殿下你的衣服破了,需不需要临时退席换新的衣服再出席。”黑水明皇使了一个不用的眼色,继续饮着酒。
天香在我旁边小声道:“夫君你为太子准备的惊喜太棒了,我想那个太子应该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应该放手了吧。”我小声回道:“他可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是干劲越来越足了,不过经过这次他也会明白强取豪夺在我这根本行不通的,也许他会有所顾及,但也许会变得更激进,我现在心里也没底,不过好在他明日就要回国了,离天域这么远应该暂时不会有事,我们以后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晚宴进行了一会儿就结束了,临走时黑水明皇请求皇上希望明日能看到我来送行,皇上也不好回绝就应承下来,我想着明日要去送他就不开心,可在回府的路上突然想到明日正是一个好机会,让他明白两国若起战火苦得是两国边境的居民。
其时那晚晚宴结束后,欧阳曾单独问我为什么会唱那首歌和念那首诗,还对黑水明皇那样说,我当时就回他说那只是很普通的歌和诗,还有对太子殿下那样说,只是在表明当时他曾给臣讲人与野猫的故事我的立场,而采取了更生动的表达方式让他明白‘人并不是动物’而已,并无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欧阳听后起初还是用怀疑的态度想着我对他所说的话,但后来天香来找我,看见她哥哥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就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把刚才与皇上的对话告诉了她,她就对欧阳说道:“皇帝哥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看着你眉头紧缩,原来是为了今晚夫君为了太子殿下准备的惊喜,确实如夫君所说,就是与太子殿下争辩‘人并非动物’之说,我早就听夫君讲过了,皇帝哥哥认为夫君的观点不对吗?”
“哦原来天香早就知道了,朕也认为人怎能同动物相比,看来太子殿下最后说了句李爱卿是他的良师益友这句话相当贴切。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与李爱卿赶紧回府休息吧。”欧阳展眉一笑说道。我与天香向皇上行过礼后就直接回到了府中。
回府后,风流云、破军还有慕容都在府上等我,当我与天香还有如风进到大厅时,就看见他们三人,走上前问道:“你们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慕容回道:“你被皇上叫去,我们都担心你,还有就是听说那个黑水明皇向皇上请求让你明日去送他,我想你还是回绝算了,如果皇上那不答应,我这就进宫。”说完就要向外走,我拉住他道:“多谢你的关心,既然已应承去送他,明日我定会去送他随便告诉他一些道理,化解这场即将引发的战火。”
风流云却说道:“那太子分明对你心怀不轨,所以明日去送他要由我们三人在旁。”破军听后不住的点着头,而天香也对我说道:“我认为夫君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安危还是要顾的,明日你去送他,如果发生什么变故,到时在想解救之法就迟了,我赞成风流云所说的。”
慕容接着说道:“既然你已答应,君子一诺千金,我就随你吧,但明日还是要按风兄所说行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笑笑道:“好了,你们这么多人说,我能不听吗,不过刚刚听到你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句时我突然想到一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就是说这句的。”
天香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问道:“是什么样的脑筋急转弯问题,还有就是这脑筋急转弯是什么意思?”我回道:“这脑筋急转弯就是不能用常规的想法去想一个问题。”天香听后说:“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个问题又是怎样的?”我接着回道:“听好了,那个问题就是:布怕什么?纸怕什么?”
在场众人听后都开口大笑,天香更是夸张,已经笑得上气接不过下气了,还对我说道:“太好笑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这句话,不过挺形象的,有趣。”风流云笑道:“与李大人在一起不乏有无聊的感觉。”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见天色已经很晚了,就让他们回房休息,还有对慕容道:“现在这么晚了,今晚你就暂在我府上休息一晚吧,反正明日都要同去送太子。”慕容应承下来,就被如风领着向客房走去,我与天香也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吃过饭后,骑着马向十里亭奔去了,到了十里亭看到黑水明皇已在亭中坐着喝茶似乎在等着我。我与风流云他们下了马后,走向亭中,黑水明皇看着我来到他面前,又看了看我旁边的三人,打趣道:“没想到李大人这么怕我,还带了三个随身保镖。”
“太子殿下这是从何说起,他三人好待也陪同你逛过都城,与你相识一场来送送你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从容的回道,黑水明皇见没讨到什么便宜,就对我笑道:“还是李大人想得周到,我可没想到这层,多谢李大人的提醒,在下也谢过三位能来送我。”
慕容刚想说什么,风流云好像看出慕容肯定会说出不好听的话,就赶紧拉住了慕容先开口道:“能来送太子殿下也是我们的荣幸,还有就是昨晚与太子殿下一较高下,觉得太子的武艺不凡,能与你相识一场也是在下三生有幸了。”
黑水明皇接着说道:“风大人你也太过抬举在下了,能与风大人这样的英雄豪杰过招,也是在下的荣幸。”我看着他们在说着官面上的话,就对黑水明皇道:“听闻太子殿下与你父皇一样勤政爱民,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听过要想百姓安居乐业,就得停止杀戮,没有战争。”
“多谢李大人对我的赞誉,可是如果没有战争那来的天下太平,你说对吗?”黑水明皇似乎明白我意有所指,所以故意回问了我这样一句话。我想了想答道:“也许太子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你有没有听过皇权之路是皑皑白骨的堆积而成,是踏着数以千计死难的百姓而成就的,难道皇权这么吸引人,能让人瞬间变成地狱的勾魂使者。”
“李大人你没生在皇家当然不会懂,只要是生为皇家的人就有对权力的崇拜,为了皇权互相残杀,你可以去问一下你的皇帝,难道他就不同吗?”黑水明皇明显对我的指责不满,我回想他所说的话,也许有一天我问欧阳,他也会同太子一样,毕竟这是在古代,当我在现代时,电视上不是常说皇室争斗是最为残忍的吗,一将功成万骨枯,最是无情帝王家。我这是怎么了,我一人能扭转乾坤吗,恐怕如太子和欧阳也不能吧,而且他二人是如此的相似,争夺天下之心在他二人心中一定是早就有的,只是没有付诸实践,只要时机成熟战火迟早一天会开始的。”
我默不作声好久,黑水明皇见我眉头紧皱,对我说道:“是不是我的话吓倒你了,可是这确实是现实,不过你放心你的安全在我心中比这天下更重要。”慕容听到此话,说道:“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有断袖之癖不成,处处针对李大人,而且你说这话好像是说李大人是你要争夺的女子一样,你这样侮辱我国的朝中重臣可知后果不是你所想的。”
我听到慕容为我出头的话,生怕黑水明皇把我的秘密说出来,赶紧说道:“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有断袖之癖呢,他定是想让我去黑水国为他效力才会如此说的,我说的对吗,太子殿下。”黑水明皇听到我插口的话,明白原来慕容还不知我是女儿身,心中暗喜对我说道:“李大人真是聪明,在下佩服,在下的这点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李大人呢。”
慕容听到此话,顿时起了戒备之心,护在我面前,对着黑水明皇道:“李大人一心为国,不会到你黑水国为你效力,你就死了这份心吧。”黑水明皇看着慕容只是笑,然后对我说道:“当初你在此送霜霜姑娘时曾为她送上一曲,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能得到你专门为我送行而所作之曲。”
我推开慕容走向前道:“此去你回国若见着霜霜,代我向她问好,问问她几时能回到天域,如果你能帮我办这件事,我可以送你一曲。”黑水明皇又露出他邪邪的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然后让人取琴放在石台上,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心中想到原来他早有准备,当真以为我不会拒绝。
我信步走到了石凳前坐下后,轻抚琴弦弹着曲子,对黑水明皇说道:“虽然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既然相识一场,又加之你今日要起程回国,我还是送上一曲祝君一路平安。今日送上一曲《桃花源》,愿你我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桃花源,还有就是我们身处同一个世界,我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和平,没有战争,人人生活的都很快乐。”接着唱道:
前世一杯水君子未相见
枉做了凡人百年
看他乡千张脸若有缘不擦肩
换得今朝面对面
无意间轻描淡写小悠闲
掏出心中地与天
谈笑间情谊无边任月光舞窗帘
恍如遁回桃花源
忘却了世间的尘与烦
想起了心中的湖海泉
真情他哪儿来的借与还
邀得一壶清酒浓半山
再多沧桑还是尘与烦
再多风雨换来湖海泉
曾经推窗望月独自参
今日秋寒朋友知冷暖
无意间轻描淡写小悠闲
一曲终了,黑水明皇鼓起掌对我言道:“能得李大人一曲实属难得,恐怕此曲只有李大人这样风华绝代的人物才可唱出曲中的深意。”我笑着起身道:“太子殿下太过抬举在下了,我只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够体会我的用心良苦,这也是为了两国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而已。”
“李大人,可有些事是你想避免也避免不了的,不过还是多谢李大人送我的曲子,此一别不知几时才能与李大人相见,不过我想我们相见的日子不远矣,到时再聆听李大人的仙曲妙音。”黑水明皇难得的正经说道,不带一丝邪意。
我听后拱了拱手对他道:“千里亭送君终须一别,太子殿下快快上马吧,天色已不早了。”黑水明皇回敬地抱拳道:“就此别过,希望我们来日再相见。”说完,走到马前,跃上马背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惊得我慌了神,没想到他对我的情意已那么深,那一眼所包含的深情厚意一览无余,我心想:看来这场战争势必会发生,即使没有我也会发生,只是没想到战争的导火索会是我。
看着他骑着马远离了我的视线后,我与风流云他们也骑上了马向我的府上走去,在回府的路上我一直神思恍惚,慕容看出我的异样,问道:“四弟送走了太子,你为什么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反而是神情落寞,这是为何?”我低着声音回道:“你可知我今日送太子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让他放弃争夺天下的野心,为百姓着想,不要引发战火,可是今日的我才明白,我一人之力是那么弱小,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以己之力可以说服太子,看来我太高估了自己。”
“四弟不要难过了,你为百姓做得够多了,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争夺天下的野心是历来帝王都有的,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只是这争霸天下是帝王最乐意做的事,你我只能相助却无力阻止。”慕容说出了这个世界残酷的现实,我接着问道:“听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欧阳二哥也有此心了?”慕容回道:“我说没有你会信吗,只是欧阳二哥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只要时机成熟定会成行的。”
我听后不再回话,心中想到:对呀,欧阳为什么没有这种想法呢,只是隐藏得很好而已,就拿他到处开天下第一楼就可以看出端倪,听说不止天域国各处有天下第一楼的身影,连附近的邻国也有。这足以证明欧阳正在为以后争霸天下铺路。
到府之后,我们来到大厅,如风见我们回来,就去端茶给我们喝,天香在房中听闻我们已回府也来到了大厅,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你们终算回来了,可把我担心坏了,生怕发生什么意外,还好你们都平安回来了。”说完坐在我的身边,我笑着说道:“让娘子担心了。”
我说完后风流云接着就把送人的情形当着天香的面描述了一遍,天香笑道:“看来我的夫君此次的目的好像并没有成功达到,不过我还是以夫君为傲,夫君是我看到过最为百姓着想的官了,天域有你在是百姓之福。”我听后对她笑了笑,这时如风来报说李兆庭来访,我叫如风请他进来,我看见天香听到李兆庭来访时,脸上不自然的笑,当下就明白那日天香给我说的非虚,看来天香已对李兆庭情根深种,也许我该为他们当一回红娘了,也是为了弥补对天香还有李兆庭的愧疚感。
李兆庭进到大厅看见我与风流云他们后向我们行礼,我请他坐然后让如风端茶给他,李兆庭坐好后说道:“听说你今日去送黑水国太子了,而且听说太子处处针对你,所以心中担心来看一看你,还好你没事,我这就放心了。”
“李兄你的消息好快呀,不过还是要多谢李兄对我的关心,与太子之间并不像你听说的那样,他处处针对我,只是因我与他之间政见不合多有争辩而已。”我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李大人还是小心为妙。”李兆庭露出担心的眼神回道。
我对其他人言道:“我想与李兄单独在书房谈些事,等谈完后再来与大家聊天。”说完向在坐的人行了辞别之礼后,就引着李兆庭来到了书房,我请他坐下后,对他道:“李兄,你也不小了,而且以后是一家之主,你我之间既已解除了婚约,你若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成家立室了。”李兆庭听后,对我深情的说道:“虽然你我已无婚约,但是我依然对你难以忘怀,更没有合适成家的人选,至于说管理家族一事,你不用担心,我已决定终身不娶了,但我会从家族之中挑出合适的人选培养他成为一家之主。”
我一听此话心中一惊,对他言道:“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你为了我这么做,你万万不可如此,如果你果真如此,你这不是让我更加的愧疚,既然你无成家的人选,我给你说门亲事如何?”李兆庭不知我会如此直接,就对我说道:“如果能减轻你的愧疚之感,我可以娶妻,那你要给我说的是那家的千金?”我看见李兆庭已面露不悦之色,我赶紧说道:“你既然不想娶妻,那我也不帮你做媒了,一切随你吧。”
“不,你还是给我说是那家的千金吧,我说过为了不让你觉得欠着我,我可以娶妻,你快说吧。”李兆庭此时已经激动起来,我想了想还是说出那人的姓名。
当我口中吐出“天香公主”的名时,李兆庭惊讶地问道:“你确定要介绍的人是她吗?”我一本正经地回道:“当然是她,我很确定,你认为呢?”李兆庭陷入了一阵沉思中,我看着他这样子,对他道:“此事也不急,只是告诉你天香公主对你有情而已,至于你是否接受,也要看你的意思,你不用这么为难,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的,再说今日我们所谈之事天香并不知情,所以你放心,你可以回家好好想一想,想好后再给我你的答案。”
“你为我挑选的良伴为什么会是公主呢?”李兆庭问道,“那是因为我知道公主喜欢你,而且我曾经答应过公主会为她挑选一个称心的夫君,以弥补我对她的亏欠,还有对你的亏欠。”我回道,李兆庭听后对我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明白了你的心思,容我回去考虑考虑再给你一个答复。”
我走到他面前言道:“这件事本来就是要你来全权决断的,我只是中间人而已,不要为了我违心地接受,如果你们婚后不幸福,到头来受到伤害的会是你与天香,这也是我不愿看到了,也不是我的初衷。”李兆庭朝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我会好好想清楚的,然后我们离开了书房来到了大厅,看到大厅里很热闹,就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气氛这么热闹。”
大家听到我所说的,抬眼看着我与李兆庭,风流云说道:“你们谈完了,刚才会这么热闹,是天香正在说皇上从小到大过生辰时的糗事,所以我们听得都忍不住一直在笑。”我看着天香说道:“你怎可以在背后议论君王呢,可知这是犯上之举,不过在家说说也无妨,可惜我没听到,要不你再给我说一遍,也让我乐一乐。”
“我才不要再说一遍呢,夫君你想听就去问皇帝哥哥本人吧,我想他看着你的面子肯定会说给你听的,还有刚才你吓我这是犯上之举,我生气了不想给你说。”说完天香翘着嘴看着我。我走到她面前说道:“我那有那么大的面子,要皇上亲口说自己过生辰的糗事,好天香,好娘子,你就告诉为夫吧,为夫为刚才的惊吓之语向你道歉还不行吗。”天香你平时总对我撒骄,今日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你能不能招架的住。
天香见我这样,哈哈大笑道:“你这一套在我这行不通,想学我撒骄这招,你还差得远呢,我才不会上当。”众人见我和天香斗嘴的样子都跟着笑起来,我在与天香斗嘴时偷眼看了一下李兆庭,我看到他也在打量着天香,看着我们相互抬着杠也会心一笑,我觉得他与天香之间有戏。
天香笑够了对我说道:“说正经,过几天就是我皇帝哥哥的生辰了,你们有想过要送他什么礼了吗?”我听后摇了摇头,其他人也跟着摇了摇头,慕容说道:“皇上什么都不缺,想不到要送什么礼物才是他没有的,真是难呀。”天香点了点头说道:“慕容将军说得也是,那夫君有没有想到什么好点子,这里面就数你的点子最多,你好好想想,说不定能想到好点子。”
我皱着眉想着该送什么礼才好呢,皇上真的是什么都不缺,不知该送什么礼才会是最特别呢。我冥思苦想着,突然想到在现代时我曾是大学戏剧社的一员,何不为皇上送上一出特别的戏剧呢。这时我脸上露出了笑容,天香看到我这样就猜到我一定想到好点子了,就问我道:“夫君你是不是想到好点子了,快说一说是什么好点子。”其他人一听到天香的话把眼光全落到了我的身上,都在等着我说。
我看着他们好奇的眼神,笑道:“这个点子可是要大家帮忙才行,而且我保证皇上不曾有看过或是得到过这样的生辰礼物。”风流云见我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急着问道:“你就快点说吗,我们都会听你的安排的。”
我接着说道:“这个礼物就是我们在皇上生辰当日演一出戏给他看,这个内容肯定是他从未看过的,不过说好了这个戏可是每个人都要参与演出的,不准赖皮不演。”李兆庭对我说道:“我也要演,可是我并非朝中大臣,只是一介布衣。”
“当然要演,你忘了你家能够平反其中也有皇上出的力,就凭这个你也要为皇上即将到来的生辰献上你的一份心意。”我不由分说地说道,李兆庭听后也觉有理,就应承下来。天香接着问道:“可是我们都不会演,那要怎么办?”我回道:“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排练的事,你们只要听从我的指挥就可以了。”
破军问道:“那这个戏叫什么名字,内容又是什么?”我回道:“这戏的名字叫《殉情记》,里面的内容就是这样的。”我向他们讲述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他们听后都被这个殉情故事所感动,天香和如风还流下了眼泪。
我讲完内容后,就给他们说道:“从明日开始直到皇上的生辰到来这段时间就到我的书房进行排练,务必要使这个戏能在皇上生辰之时精彩上演,我会把你们所扮演的角色的戏词写好发给你们,你们有没有信心演好这出戏。”
众人听后,对我齐声道:“当然有信心了,你放心好了,到时定会赢得满堂彩的。”我让李兆庭与慕容这几日就住在我府上,好进行排练的事宜,然后叫人分别去给他们府上带话去了,就说这两人会在驸马府待上几日,以免他们担心。
我先是让他们先行去休息,而我自己却到了书房,连夜就把各个角色的戏词写了出来,然后到了第二日,他们都来到我的书房,我就开始分配角色,天香饰演的是女主角朱丽叶,李兆庭饰演的是罗密欧,而风流云饰演的是朱丽叶未婚夫,如风和破军分别饰演朱丽叶和罗密欧的贴身侍女和侍卫,慕容与我则是两家的家长,我是朱丽叶的父亲,而慕容是罗密欧的父亲。
分配好角色后,我就把他们的戏词发给了他们,让他们先熟悉台词,然后进行了第一次的排练,虽然第一次的演练笑话百出,但时间久了以后就慢慢好了起来,每个人都越来越入戏了。我之所以要安排天香与李兆庭来演男女主角,是有我的用意的,这个红娘还是要为两人多制造些机会让他们相处在一起,这样近距离的交流,对增进彼此之间的情感会起到很有效的作用。
我们几个要上早朝的,下了朝之后就急急的奔向我府上的书房,有一次皇上让我与慕容去他的御书房,我们跟着去了御书房,与皇上聊了几句,就推说家中有事要赶紧回去,起先皇上也没在意,当次数多了后,他也开始起疑,就问我与慕容:“家中究竟是什么事,要如此急的赶回去。”
“也不是什么要急的事,主要是为了早日抓住那幕后的主使所以有事与其他人商量,望皇上谅解。”我回道,“原来是如此,那有劳二位了,不过也不要太过操劳,伤了身子可不好,那你们去吧。”欧阳关心的说道。
我与慕容向皇上行了礼之后,出了宫骑着马回到府上,进入书房看到他们正在排练,对他们说道:“今日我第一次对皇上说了谎。”天香问道:“你说了什么谎?”我回道:“我把我们这几日忙于排戏说成了要商量如何查出李氏诬陷一案的幕后主使,所以会这么忙。”
“那皇上相信了吗?”风流云问道,“当然相信了,还特别关心我们,让我们不要太操劳了。”慕容接着回道。破军说道:“这也没有什么,等庆祝完皇上的生辰,我们就商议如何抓住那幕后主使的事,这样对皇上也有一个交待。”
“三哥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好像忘了此事,不过等要忙的事完了后,就来商议此事,好了大家开始排练吧。”我对着众人说道,然后我们又投入了排练之中,在这几日的排练中,我看出天香已与李兆庭配合的相当默契了,可就是觉得差点什么,想了好久才知道此戏最关键的地方是生死相许的恋情,他们好像缺了这种感觉。
我对他二人道:“你们虽然基本上配合得相当不错了,但就是差了点生死相许的感觉,你们可以试着结合自身幻想你们被别人阻止时那种发自内心想在一起的感觉,就可以使这出戏让人看了感动。”
他二人听了我的话后,想了想,就又开始排练了,这次让我看到他们确实渐渐融入了那种生死相许的感觉,当到了最后殉情的地方时,又卡住了,就是男主角要吻已死的女主角后,用匕首自尽的情节,他们始终不敢互相亲吻。
我走到他们面前说道:“这是在演戏又不是真的,而且这出戏最高潮的部份就在此了,你们不要想着有什么顾虑,如果你们还是不敢亲的话,那就让风流云来演男主角,而你来演他的角色,我想风流云应该不会害羞怕吻女主角的。”说完我向风流云使了一个眼色,风流云说道:“那正是求之不得,没想到这出戏还能有这样的好事,我愿意换角。”
天香听后,叫道:“我不干,如果风流云来演男主角,我就不演女主角。”我听了天香的话也没回她,再看看李兆庭,好像也不愿意换角,就问他道:“你的意思呢?”李兆庭见我问他,他就支支吾吾地回道:“我也不愿意。”
“既然你们两人都不愿意,那该怎么办呢,眼看皇上的生辰就快到了,临时找两个人来替代你们也不可能呀,唉看来这次为皇上准备的惊喜又要泡汤了,我们就按照原来送礼的模式给皇上准备礼物吧。”我故意这么说道,而且还假装很沮丧的样子。
他二人看我这样,就异口同声道:“我们就听你的,再来排一次最后一幕。”我充满疑问的问道:“你们可说的是真的,不会一会儿又亲不下去吧。”他们听完我所说的,都对我摇着头。我看后说道:“那我们再来排一次。”慕容走到我面前小声道:“你这招苦肉计用得真是妙,看来他们又中了你的计了,四弟真是越来越滑头了,比风流云还要滑头,难怪风流云每次都会败下阵来。”
风流云听到后,就说道:“李兄平时还常说我油嘴滑舌的,我看呀最油嘴滑舌非李兄莫属,唉在下只有甘拜下风。”我们说完之后,就看着天香与李兆庭正排到女主角喝下毒药后躺在床上,而此时的男主角就跪在她的床边,只看到李兆庭好像下了什么样的决心似的对着天香的嘴就吻了下去,然后说了一句动情的话后就拿出匕首刺向了胸口,整出戏就这样结束了,我与风流云他们看了后就鼓掌道:“真是太感人了,演得太好了,到时皇上看了肯定会感动的。”
最后我给他们说了完结时,我会再次登场唱一首曲子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至于是什么曲子现在暂时保密,而且他们要维持这个殉情的场面直到我唱完。
今日上早朝,众位大臣奏完要说的事后,我站出来对欧阳说道:“启禀皇上,再过两天是皇上的生辰之日,臣希望能帮皇上筹办寿宴一事。”欧阳听后,笑道:“你看要不是李爱卿提醒,朕都要忘了过两天是朕的生辰了,有劳李爱卿费心了,此事就交于你来筹办,朕相信李爱卿定能给朕一个与以往不同的寿宴。”
众臣听到再过两天是皇上的生辰,就统一跪下道:“两天后是皇上的生辰,臣等先提前向皇上致喜了,皇上定能与寿天齐。”我心中笑道什么与寿天齐,人终究一死,何人能长生不老,这马屁也拍得太不高明了。
我为什么会要想筹办皇上的寿宴一事,还不是为了方便我与天香他们排的戏好安排在合适的时候上演,要不我才不会摊这费力不讨好之事,你看下了朝之后,诸位大臣虽向我道喜,可眼里却是看好戏的态度,以为我为了争宠才会如此。
这两日我都忙于筹办寿宴一事,都不曾回府,也不知这二天他们排的怎么样,我的戏份和慕容的戏份少,所以慕容也在宫中帮我,戏份最重的是天香和李兆庭还有风流云,我让他们这二日加紧彩排,希望他们以最好的表现呈现在众人面前。
我终于忙完寿宴的一切事宜,就和慕容两个赶紧回到我府上,跟天香他们最后从头到尾排一次以确保到时不会出错。回到府后,我与慕容来到了书房,看见他们都很认真的在排戏,我就说道:“我们最后连排一次,以确保明日在皇上的寿宴上精彩上演。”他们听后对我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就连排了一遍,总得感觉还是不错的。
我们在彩排时,我发现天香与李兆庭之间有点不对劲,好像是多了些什么,后来我才想到原来是彼此心中已互有好感了,看来我这个红娘想的点子还不错,他们的喜酒是喝定了。
皇上的寿宴在御花园正式开始了,为了这次能够顺利演出成功,我还专门去裁缝店去监督他们做我们演出所需要的衣服,总算这些宫中的裁缝就是利害,做出了我想要的衣服。我把这些衣服送到为了这次演出特意搭得的高台后的换装间。
风流云他们一早就来到换装间做演出前的准备,我张罗着让人为他们化妆和换衣服,当天香化好妆换了高贵的外国宫廷服,再加之她本身具有的皇家气质,让她整个人高贵而迷人,我都看呆了,别说其他人了,我对天香道:“你真美,我说得对不对,李兆庭。”李兆庭没想到我会问到他,他回过神来说:“真得很美,李大人这衣服我从没见过,是什么地方的衣服。”
“这是这出戏发生地的衣服,你不要问那么多了,你快去换你自己的,还有风流云你看傻了,还不去换你们的衣服。”我对着两人叫道,然后拉着天香来到镜子前,让她自己看一下,天香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羞红了脸说道:“这真得是我吗,我有这么美吗?”我笑着回道:“公主你别在那发愣和怀疑了,这不就是你本人吗,我不跟你说了,趁还没开始演出前,你再熟悉一下戏词,争取演出时能有精彩的表现。”我们正说着话,李兆庭和风流云已经换好戏服出来了,我看到他俩时,心想:这是我要的感觉,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帅气痴情,一看就知两人是什么样性格。
天香看着李兆庭穿着外国古时的宫廷装,是那样的潇洒迷人,心中小鹿直跳,我把天香与李兆庭拉在一起站着,越看越觉得他们俩相配,就问风流云道:“你觉得怎样?”风流云还以为问他自己的感觉就对我说道:“挺好的,你是不是有点对我着迷了。”
“少评嘴,我又不是问你换了衣服的感觉,是问你看到天香与李兆庭站到一块的感觉,少在那自做多情。”我回道,风流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答非所问,就仔细地打量着那两人,然后对我说道:“不错,郎才女貌挺相配的。”这时慕容进来对我说道:“皇上已来了,四弟我们赶紧出去吧。”我拉着慕容让他看天香与李兆庭的妆扮,慕容看后直点头,还夸我衣服做得很好看,说完后拉着我出去见皇上了。
我们见到皇上后,先行了礼,然后我四下看了一下,原来大臣们都已到齐就差我这主事之人,我跪下对皇上道:“恭祝皇上生辰快乐。”众臣见我已向皇上说出祝福的词后,也纷纷跪下说着祝福皇上的话。
欧阳见后,就让我们平身然后吩咐我们就坐,这时太监就开始宣读送礼的名单,念完后,只有我们准备演戏的人没有送礼,就听到玉妃道:“皇上,这么多大臣都送了你生辰的礼物,可好像臣妾没有听到李大人所送的是什么礼?”
欧阳听后,说道:“是吗,朕没有注意到。”然后就问宣读礼单的太监,那名太监回道:“确实没有李大人所送之礼,而且还没有慕容将军,带刀待卫破大人,逍遥侯风大人以及公主殿下。”
欧阳笑笑道:“哦这么巧,是这几个人都没有。”然后问我道:“李爱卿虽然你与朕乃君臣,但朕还是了解你的,你快说说你要送给朕什么样的礼物,让朕在这个生辰之日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还是皇上英明,这么快就知道微臣的心思,臣确实已备有好礼恭祝皇上的生辰之喜,不过可否容臣先保密,待会皇上就知道是什么样的礼物。”我笑着回道,“那好,朕就耐点心等着李爱卿的礼物,不过可不要让朕久等。”我听后回道:“臣遵旨。”
玉妃见我没因她的话而让皇上怪罪,就笑道:“臣妾就说吗,李大人这么一心为国,又是皇上最为信耐的朝中重臣,怎么不会不准备礼物呢,原来是为了给皇上一个惊喜,不过在李大人惊喜之前,容臣妾先行送上臣妾亲手为皇上做的香包。”说完,拿出一个香包递向皇上。
欧阳接过那个香包,似乎闻到一股气味,像是自己平常用的龙涎香的香味,玉妃紧接着说道,“皇上可是已察觉香包的香味很熟悉,那是因为平时你的衣物上总带着此香味,想必皇上十分喜欢此香,所以香包里放了此香味的香料,皇上也不用那么麻烦让每件衣物熏上此香。”
欧阳笑着对玉妃道:“多谢爱妃能如此细心为朕着想,那好现在开始寿宴吧。”我心想:这玉妃在宫中能得到皇上的宠幸还真是有一手,就拿今日送的礼就颇下了点心思,虽说礼轻但情义重,皇上什么没有,就差别人对他真心实意的关心,这招真是妙呀,现在我也不得不佩服这宫中的嫔妃们,为了争宠想尽奇招。
寿宴进行到一半时,我起身站起来,对皇上道:“启禀皇上,可否容臣与慕容将军先行告退,好为皇上献上臣等精心为皇上准备的礼物。”欧阳听后笑道:“李爱卿,朕早就等着看这礼物了,既然是这样,朕准了。”
我与慕容退出了宴会现场来到了高台后的换衣间,对已妆扮好的众人说道:“演出就要正时开始了,大家都不要紧张,按照平时排练时的演就行了。”说完,我快速地和慕容换好衣服化好妆,我来到了高台的正中央,对着皇上说道:“回皇上,臣为您准备的礼物就是一台精彩的大戏,此戏名为《殉情记》,希望皇上能够喜欢这份礼物。”
台下的众臣还有皇上听到我所说的,都把眼光落在了高台上的我,我手一挥高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只见临时搭建的高楼上有一位身着宫廷装的美貌女子正在看向楼下,而楼下正是李兆庭所扮演的罗密欧,那不用说也知道高楼之上的丽人正是天香所演的朱丽叶。
这场经过精心排练的戏就在高台上演出着,当到了此戏最高潮的部份就是殉情那一幕时,只见天香演的朱丽叶微笑地喝下毒酒之后,平静地躺在床上,眼里是对着幸福生活已实现的喜悦,当毒酒发作之后,她开心地闭上了眼,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此时李兆庭所演的罗密欧闻讯赶来时发现朱丽叶已死,就跑向床边,跪下对着朱丽叶说道:“愿我们来生能够在一起。”说完用嘴吻上了朱丽叶的唇,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刺了下去,他捂着自己胸口不断流出的血轻轻地躺在了朱丽叶的身旁,握紧她的手闭上眼等着死亡的到来。
我看着他们所演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们演得太好了,我看着台下已有人在擦着湿润的眼,这时慕容走到我身后对我提醒道,“你不是还有一首曲子要唱的吗?”我这才回过神来,走到台前,坐在已放好的琴边,轻抚琴弦,开口动情地对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唱道:
雨过白鹭洲
柳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
几度飞红
摇曳了江上远帆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
流传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一曲唱完,我与天香还有参加演出所有的人一起出来跪下对着皇上说道:“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欧阳看着我们笑道:“有劳各位爱卿了,朕这个生辰过得最开心,你们快快平身吧。”
我们起身后穿着戏服走下高台来到皇上面前,欧阳看着我们,对我笑道:“李爱卿,你这出戏让朕颇为感动,而且最后那首曲子直击人心最柔软处,害得朕差点跟着他们一样流下眼泪。”
“皇上过奖了,能让您这么感动,也是男女主角演得好。”我笑着回道,欧阳看到天香与李兆庭,还没认出他们,就问我道:“这两位主角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我刚想回,只听到天香笑道:“皇帝哥哥你连自己亲妹妹都不认识了,亏我这么卖力的演出。”这时欧阳才看出那女主角正是他调皮的妹妹天香,就对她道:“没想到朕平时最调皮的妹妹能演得这么好,那你身边这位男主角又是谁呀?”
“这个男主角你也认识,他就是李兆庭。”天香指着李兆庭说道,李兆庭赶紧跪下道:“草民李兆庭见过皇上。”皇上仔细打量了一下才认出李兆庭,就对他说道:“你家遭人诬陷一事,朕颇感到对不住,幸好有李爱卿能查明真相,才不使朕铸下这冤假错案之错,你能来为朕祝寿,朕相当高兴。”
“皇上这样说,不是折煞草民吗,李家能够洗脱冤情也是皇上英明果断地相信李大人所说的,让李大人彻查此案,今日草民方能站在这向皇上祝寿。”李兆庭回道,“回皇上,臣听到李兆庭一番话,也觉得言之有理,如果没有皇上的英明统治,也不可能有今日天域的太平盛世,臣代天域的百姓谢谢皇上。”
“李爱卿,话虽不错,可是让一个已身为人妻的公主与一介草民演戏就算了,还要当众让他们亲吻,这是身为人夫应该允许的吗?”玉妃开口说道,我没想到这个时候玉妃还不忘找碴,天香一听这话就气道:“玉贵人,皇帝哥哥都没说什么,你在那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伤风败俗吗,要针对我何必把我夫君扯上,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皇上,臣妾也是为了公主的清誉呀,如果今日之事传出去,不仅使公主蒙羞,皇家的颜面也荡然无存呀,臣妾可都是为了皇上,希望皇上三思呀。”玉妃苦丧着脸说道,欧阳听后,对着玉妃道:“没有爱妃说得这么严重,这只是在演戏而已,不要大惊小怪,再说朕刚才都没有看出女主角是天香,别人怎么会看得出呢。”
天香刚想回口,我站出来拉了一下天香,对皇上说道:“都怪臣一心为了皇上准备礼物一事忘了天香是公主的身份,以至于玉妃娘娘才会说出这样担心的话,臣以为娘娘说得没有错,臣愿接受任何惩罚。”说完后跪下等着皇上开口。
天香看着我这样,本还想说什么,风流云赶紧拉住了她,让她不要说,欧阳看着我跪下,对我说道:“既然李爱卿这样说,那朕就惩罚你为朕献上一曲,可这一曲要是专门献给朕的,你可愿意接受这样的处罚。”玉妃连忙说道:“皇上这样恐不妥。”欧阳看了她一眼,玉妃就闭上了嘴,虽心中不满也不好发作。
“臣领旨,臣这就为皇上献上一首《满城尽带黄金甲》。”说完后,上到高台坐在琴台旁,弹着曲子,高声唱道:
剑气如虹闪电变如风
此去东方有条龙杀气如风
形势如中空
将军我豪情如众声势很凶
黄金甲如重铁
金戈害我心如空
景色不同
角色不同
攻势不同
混乱永远无终
一静一动如松
千年不变
如空如空如空
血染盔甲我挥泪杀
满城菊花谁的天下
宫廷之上狼烟风沙
生死不过一道刀疤
周围每人落魄
周围没人啰嗦
行人漂泊漂泊
漂泊一身落寞
亲人纷纷入座
兵戎相见如果
千军万马万马
万马奔腾的轱辘声真不错
经年战事已久
成败转眼入秋
点滴烽火烽火
烽火回忆入秋
那烽火回忆入秋
吼`吼`吼`吼`
那杀戮过逝如风
吼`吼`吼`吼`
那烽火回忆入秋
吼`吼`吼`吼`
皇室血脉如河流
血染盔甲我挥泪杀
满城菊花谁的天下
宫廷之上狼烟风沙
生死不过一道刀疤
血染盔甲我挥泪杀
满城菊花谁的天下
宫廷之上狼烟风沙
生死不过一道刀疤
血染盔甲我挥泪杀
撂倒你们看谁倒下
爱恨悲欢历史留下
谁在乱箭之中潇洒
我唱完后,看着皇上等着皇上开口,我之所以会唱这首歌也是籍这个机会向皇上委婉地说出战争的残酷,玉妃见皇上闭着眼不说话,就对我说道:“李大人你可知罪,刚才那首歌中分明有诅咒皇上之意,这是对皇上的不敬,来人将李大人押入天牢等候皇上的处置。”说完之后就有人上前欲抓我,天香站到我前面说道:“我看有谁这么大胆敢押走驸马。”东方胜这时对着侍卫道:“把公主拉开,带李大人到天牢。”这时御花园中已乱开了,风流云和破军还有慕容和李兆庭将我与天香围在中间,不让侍卫靠近,就听到天香叫道:“皇帝哥哥你到是说句话呀。”
欧阳仿佛从睡梦中醒来,对着众人厉声道:“都给朕住手,朕有说过李爱卿有罪吗,刚才只不过是听了李爱卿所唱之曲身有同感而已,还有玉妃到底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玉妃急忙跪下说道:“那李大人所唱之词分明有诅咒皇上之意,所以臣妾才会如此做。”
“是吗,那你说李爱卿所唱之词哪一句有讽刺君王之意。”欧阳问道,玉妃回道:“就是那句‘宫廷之上狼烟风沙’,这不是诅咒宫廷吗?”欧阳听后问我道:“那李爱卿你认为玉妃所说属实吗?”
我听完皇上的问话,跪下回道:“臣认为娘娘并未理解臣的意思,臣唱的这句词是想告诉皇上虽然现在天下太平,朝堂安宁,但也要时时提醒自己不要陶醉在其中,要有危机意识。”
“李爱卿想得好远呀,朕都没有你想的远,看来天域有你朕能安心了,有你这样敢于直谏之人,是天域之福。”欧阳笑道,玉妃接着说道:“皇上,虽然臣妾未能理解李大人这句词的意思,那另一句‘满城菊花谁的天下’,李大人又作何解释?这天下不就是皇上的吗?难道李大人心目中并没有把皇上看成是天下之主。”
“娘娘,听得可真仔细呀,臣确实唱了这句,但这句的含义就同当日在殿试之时出的题一样,皇上您可曾记得那日的考题?”我笑着回道,欧阳听后,说道:“朕怎会忘记那日的殿试,就是在那日李爱卿尽显胸中锦绣,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君与民的关系,朕还记得你曾说‘君为船,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既然皇上还记得,那臣唱这句是在告诉皇上要记得天下不仅是皇上的也是天域百姓的,就像血融与水一样密不可分,所以臣唱这句正是说明了这点,不知娘娘臣这样的解释可明白。”我接着说道,玉妃见我一一解释,而且毫无破绽,违心地对皇上道:“皇上,今日臣妾算是长了见识了,李大人当真不愧是天域最优秀的臣子,一心为皇上分忧解难,刚才是臣妾错怪李大人,臣妾愿接受皇上的任何处罚。”
欧阳听到玉妃的话,就笑道:“今日是朕的生辰之日,爱妃既已知错,那就罚爱妃上场跳支舞吧。”玉妃听后妩媚一笑道:“这又何难,臣妾这就上场为皇上舞一曲,可是为了表达臣妾对李大人的歉意,可否请李大人唱一曲,臣妾跟着李大人的节拍跳一曲,如果臣妾不能跟上李大人的节拍,臣妾甘愿接受其他的处罚,望皇上恩准。”
欧阳听后,说道:“李爱卿已唱两曲,恐怕嗓子受不住,朕看就不用了吧。”我听后心想:这玉妃还真是一盏不省油的灯,又想让我唱,好抓我的短处,但如果不唱,玉妃的面子肯定挂不住,虽然皇上并未答应,但不唱的话,众臣一定会背地里说我小家子气,还是唱吧,这次的曲子可是歌舞升平时唱的,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皇上,臣愿为娘娘伴歌一曲。”我对着欧阳说道,玉妃一听我答应就对我道:“多谢李大人大人有大量,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李大人愿谅才是。”我听后对她道:“娘娘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何罪之有,那娘娘请吧。”
我俩一同上了高台,我坐在琴台边上,开始抚琴唱道:
花恋花儿花非花儿
纤芸流转花颠花儿花谜花
花暖人间七彩连华
花满世界九州绽如画
花仙花儿花醉花儿
紫霞万丈丰润泽满庆天下
吉祥迎风福满枝桠
太平日月花笑开了花儿
花愿幸福满人间呀
花祈鸿运兆瑞年
撒花红万千舞花蕊翩翩
花柔花曳花香花满天
花吟龙飞庆祥年呀
花开凤舞盛世连
撒花红万千舞花蕊翩翩
花意花愿花羡人间
花飞花满天
花恋花儿花菲花儿
花颠花儿花谜花儿
花暖人间花满世界
花仙花儿花醉花儿
太平日月花笑开了花儿
丰润泽满庆天下
花柔花曳花儿花意花愿花儿
花吟花开花飞满天
我用轻柔的嗓音唱着,玉妃如翩翩蝴蝶在台中央跳着,我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舞姿,确实跳得不错,而且完全跟着我的节拍在跳,我有心弹得快了点,她也跟着快。我看着台下众人都被她的舞姿所吸引,也不能怪这些人,因为玉妃在舞姿的衬托下更显得娇美无比,一举手一抬足都透着妩媚,再加上她绝美的容颜上展露出迷人的笑容,我突然想到一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恐怕台下众人都有这种感觉吧。
一曲唱罢,玉妃做了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结束动作,真是让人浮想连翩,皇上看到曲终舞止,对玉妃道:“爱妃这一舞真是美呀,再加上李爱卿这绝美之曲,你俩堪称珠联璧合,不知李大人这曲名为何?”
我回道:“这曲名为《天女散花》,本就是歌颂太平盛世的曲子。”欧阳听后对我道:“真是曲好词美,朕决定以这首曲子定为宫中庆典必唱之曲,劳烦李爱卿教导宫中的乐坊务必学会此曲。”我听后跪下道:“臣领旨。”
那晚的庆生宴就是在这种气氛中结束了,我与天香等人都回到府中,天香到了府中就对我说道:“这玉妃越来越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真是气死我了,还有夫君你刚才就不应该答应帮她伴曲,让她下不了台。”
“娘子,如果我这样做,可是百害而无一利,你想呀虽然皇上没有允许我帮玉妃伴唱,可玉妃毕竟是皇上的贵妃,而身为臣子的就应以她为尊,这点面子不给,不是让人背后说我小家子气吗?”我劝慰天香道,天香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听夫君这么一说,好像有些道理。”
慕容听完我与天香的对话,说道:“四弟就是你这样的心性,所以大哥担心你会吃亏,你今日所唱的那首《满城尽带黄金甲》,我想皇上听后刚开始是心有不满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玉妃胡来的,可后来不知想到什么才会阻止。”
“大哥,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唱此曲吗,我也是为了表达对战争的厌恶,希望天下太平不会有战火。”我说道,慕容听后摇头叹气道:“四弟我不是给你说过,此事并不是你我二人可以阻止的,你还是没有听我的劝,以至于今日差点惹祸上身,你也知你身受皇上器重,有多少大臣对你眼红,你已处在风头浪尖上你可要谨言慎行。”
“我也知自己身处的位置,所以才会想到利用这一点多为百姓做点事,好让他们能生活的平安富足,如果让我做那中庸之人我是断断做不来的,不过还是要多谢大哥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我回道。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折腾了一晚上,大家回去休息吧。”风流云叫道,然后我们就各自回房,慕容也回到了他的将军府。
玉妃回到自己的玉香宫,心中气道:“李木然今日又让你侥幸逃脱了,没想到你巧舌如簧,算你走运,不过下次可不会像今日一样好蒙混过关了。”想到这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让人不寒而立。
欧阳回到自己的寝宫,太监端上盘子,里面正是侍寝妃子们的名牌,欧阳看了一眼说道:“今日不用侍寝,朕想一个人静一静,都下去吧。”宫女和太监们伺候皇上更衣后,就退出了寝宫。
欧阳躺在床上想到今日李木然所唱的曲子,心中就不能平静,虽说是借玉妃之手知道了李木然为什么要唱这首曲,但是自己雄霸天下的野心早在登基之时就已开始布署,为什么听他一曲之后,自己的心有些动摇了,他越想越睡不着,就起身到了御书房看书借此来平复动摇的心。
这一晚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平静的一夜,我让天香先去休息了,自己到了书房想着今日御花园所发生之事,再看到皇上的反应,心中已然明了,恐怕这场战争若不是由黑水明皇发动,欧阳自己也会伺机而动。想到这我内心忧虑,如果战火燃起,真可谓是应了一句老话‘神仙打仗,凡人遭殃’,无力阻止但我在这场战争中应该处于什么样的立场呢,难道真如慕容所说,只能帮皇上打赢这场仗实现他的鸿图霸业。可是我做不到对百姓的无动于衷,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天上完早朝后,我与慕容被皇上叫到御书房议事,欧阳开口就问道:“李爱卿你好像没睡好,眼睛周围都有黑眼圈,不知是什么事让李爱卿如此彻夜难眠?”我回道:“多谢皇上的关心,不是因为烦心事让臣没睡好,可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不过臣看皇上好像也有黑眼圈,臣想请皇上不要太过操劳国事以免伤了身子。”
“李爱卿说天气太热了,可是现在正是四月间并不是那么热呀,朕看李爱卿定是为昨晚之事还在怪朕没及时制止玉妃的行为而心生疑惑,所以才不能安睡吧。”欧阳笑道,我赶紧回道:“皇上你多虑了,臣并不是因为皇上那晚没制止玉妃娘娘的事而导致睡不好,臣是因还没查出那李氏诬陷一案的幕后之人才彻夜不眠的。”
“哦原来如此,那可想出什么好计能抓住此幕后之人?”欧阳接着问道,我回道:“就是没想出好的办法所以才着急,以至晚上不能安睡。”慕容听后,对我说道:“李大人你这样一心为国,但是该休息时也应休息,要不然还没抓到那幕后之人你却先病了,这才是天域的损失。”
“慕容爱卿说得不错,李爱卿你总劝朕要注意休息,可是自己却没有好好的休息,这可不好,你可是朝中重臣,也是朕的好帮手,你可不能因劳累而病。”欧阳接着说道,“关于那晚你所唱之曲,朕已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朕也有自己的想法,况且这想法早在登基之初就已决定了,所以李爱卿你就不要多加过问了。”
“臣知道皇上的意思,臣只是想试一试能否改变皇上的想法,不过昨晚慕容大人对臣说了一些话,臣也想通了,臣愿意帮皇上,但是希望实现这个想法的同时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伤亡,这就是臣最想努力达成的事,也是为什么臣会愿意助皇上达成心愿。”
“李爱卿真是太好了,能有你相助朕的心愿一定可以早日达成,朕答应你,尽量降低伤亡事件的发生。”欧阳开心地说道,我们三人又谈了一会儿国事,我与慕容就离开了御书房出了皇宫,在宫门口慕容问我道:“四弟你怎么会答应相助皇上,我原想以你的性格你会尽力阻止的,就算不阻止也会站在中立的立场,没想到你要帮皇上达成心愿。”
“其实昨晚我彻夜都在想此事的最佳解决办法,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方法能够有效地保护百姓不会在这场战火中受到巨大伤害。”我回道,慕容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对我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安危,难道战火燃起时你也要跟着上战场不成。”
“有何不可,你以为只有武官才能上战场吗,文官只有待在京城的份,我曾给你说过如果有一天能够上战场,我要看一看我们慕容将军在战场上指挥将士的英姿,你难道忘了。”我笑道,“你可知我曾读过一首词是描写战争,这词的原文是: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慕容听到我所念的词后,对我说道:“真是一首好词,尤其是那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可谓把战争当成一场棋局,只在谈笑间就可定胜负,这是何等快哉。”说完后哈哈大笑,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出,“没想到李爱卿还有这等胸襟,虽是文官却有武官的气魄。”
我与慕容转身一看原来是欧阳天域,就赶紧跪下道:“参见皇上。”欧阳把我们扶起来说道:“这又不是在宫中务需多礼,刚才我听到四弟的所念之词,心中就涌起无限的力量,不知四弟此词是描写那场战争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心中想到:你当然不会知道。我回道:“这是我在看古书时偶尔看到的,上面还说了这场战争的前因后果。”欧阳与慕容一听就来了兴趣,齐声问道:“是怎样一场战争?”我听后不语对他二人道:“难道要在此说,我看不如到天下第一楼我们边喝着酒边听我说故事如何?”
他二人听后大喜道:“那就向天下第一楼出发吧,今日不醉不归。”我看着他二人着急想听故事的样子笑道:“且慢,皇上可否派人去我府上通知一声,让其他人也一起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欧阳听后也觉得人多热闹,就命人去我府上通知其他人到天下第一楼相聚。”吩咐完后,我们三人就向天下第一楼走去了。
来到了天下第一楼,我们就进了天字号包间,等到酒菜上齐后,风流云他们已经闻讯前来了,天香问我道:“夫君你让我们来究竟是为了何事?”我回道:“当然是让你们来听故事的,还有就是与大家好久没有相聚了,故而在天下第一楼聚一聚。”
“听故事,这就有些奇怪了。”风流云说道,“这当然是我旁边的两位迫不及待想听的战争故事。”我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快快讲给我们听吧,我看那两位眼睛都露出了渴望之色。”风流云调笑道。
于是,我就向他们讲了赤壁之战的故事,讲到精彩处,我站了起来学着诸葛亮摇着羽扇的样子说着轻松的话。他们都被这个故事所吸引,当我讲完时,看到他们都还陶醉在故事中,可是天香却觉得这个故事不能吸引她,对我道:“这个故事虽然好听,但还是不及你在醉红楼所讲的故事让人心动,我看呀只有这些男人们才会喜欢听这打仗的故事。”
慕容却说道:“这个故事中所运用的战术可以在将来我遇到此情况时可以借鉴,不知四弟还有没有这样的战争故事。”我笑道:“你又不是战争狂,那么喜欢听打仗的故事。”欧阳听后接道:“这个故事相当精彩,如果四弟还有这样的战争故事可别忘讲给我听。”
我听后心想:当然有这样的故事,象《孙子兵法》的故事,《三十六计》的故事都是讲对敌作战,如果让我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还有那《三国演义》全都是在讲战争的故事。我回道:“目前就只有这个故事是讲战争的,其余都是哀怨缠绵的爱情故事。”
天香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对我说道:“夫君讲一个来听听吗。”我看着天香不停地对我撒着骄,实在受不住,就对她说道:“那好吧,现在我就讲一个让人感动到哭的爱情故事,现在你就把手帕拿出来吧,准备好等会擦眼泪。”天香当真听我的话把手帕拿出来了,我开始讲周星驰所主演的《大话西游》,讲到周星驰要戴上金箍圈时所讲的那段精典的话‘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我学着周星驰的样子讲了出来,天香这时早已泪如雨下。
我越讲到后面越精彩,众人听得都入迷了,当紫霞说出那句对白‘我猜到了前面却没猜到后面’时,众人都不禁为这个女子感到惋惜,故事讲完了,天香的手帕被她的眼泪浸湿了,我拍着她说道:“你也不要过于伤怀了,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慕容对我说道:“这个故事的结局还是挺让人欣慰的,最后他俩转世因前世的情缘又相聚在一起,可谓是皆大欢喜。”
欧阳反复念着那段精典的台词,就问我道:“世间真有这样的真情吗?”我回道:“故事是虚构,但是我相信世间定是有这样的真情的,就算没有我们心中也会期盼这样的真情出现。”天香停止了哭泣说道:“那个紫霞仙子对她姐姐说出自己对未来夫君憧憬时所讲的对白真好‘上天既然安排他能拔出我的紫青宝剑,他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错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我完全能感受到她当时的心情。”
“好了故事听完了,我也饿了开始吃饭喝酒吧。”我看着大家说道,众人听后也跟着从故事中出来开始畅饮,酒菜吃到一半时,欧阳说道:“四弟刚才讲了那么动听的故事,现在是不是为我们再献上一曲,以助酒兴。”众人听后一致拍手叫好,我也喝得有些醉了,就豪气说道:“唱就唱,今日要唱一曲豪迈的曲子,你们可要听好了。”说完,我高声唱道:
我在遥望
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
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
潮落潮长
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
谁在呼唤
情深意长
让我的渴望
像白云在飘荡
东边牧马
西边放羊
热辣辣的情歌
就唱到了天亮
在日月沧桑后
你在谁身旁
用温柔眼光
让黑夜炫烂
众人在我嘹亮的歌声中打着节拍,有些人还跟着节拍跳了起来,我也跟着舞了起来,大家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第二日上早朝时我还迟了呢,不过我到时,皇上还没有到,我想定是昨晚喝多了,今日起得晚了,真是万幸,我看到慕容早就到了,就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这么早就到了,昨晚你不是也喝醉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同我一样会迟到。”
“这种喝醉的事常有,我已习惯了,所以能够早到,只是你昨晚喝了许多,身体可吃得消,我看你脸色不好看,不如你回去休息,到时皇上来了我帮你代为请假。”慕容担心地对我说,我笑道:“我没有那么不济吧,还行就是胃有些不舒服,你不用担心,说不定今日早朝会取消也说不定。”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太监出来对众臣说道:“今日皇上不适,早朝就此取消,请各位大臣把奏折递上来,晚些皇上会御阅各位大臣的奏折。”
慕容对我笑道:“不知四弟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果不出你所料皇上真得取消今日早朝。”我回道:“我哪有这本事,只是知道昨晚皇上喝得特别多,所以我猜想皇上今日定会感到宿醉所引起的头痛而已。这种宿醉的感觉我也曾受过相当难受,头特别痛而且又没什么胃口,只想喝水和休息。”
“听你这么一说,那我送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说完拉着我的手就直奔宫门外,然后雇了一辆马车把我扶上车后,也跟着上了车,我们坐定后,他让我靠着他的肩先休息一下,我顺从的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他搂着我手却在我的头两侧轻轻揉着,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黑影窜进了国丈府,只见那人面上蒙着黑巾,几个跳跃就到了东方胜的卧房,在门外向内扔出一把带纸的匕首。
东方胜被匕首插入梁柱的声音惊醒过来,他起身走到匕首前,拔下了匕首并且展开了那张纸,上面写着:“明晚子时,山神庙见。”
东方胜把那纸放在烛火上,不一会儿纸就烧成了灰,然后返回床上躺下想着明晚见那人之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了,我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饭厅,就看到天香正看着我笑,而且这笑有点诡异,我坐在桌旁就问她:“你看着我这样笑,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还不从实招来。”说着就将手伸向她的脸就要捏下时,风流云来到了饭厅看见我们这样,就说道:“一大早就在打情骂俏,让人看到不长针眼才怪。”
“又没让你看,是你自己要看,是不是嫉妒我们夫妻恩爱呀。”我打趣道,“算我没说还不成,你们继续,我要吃早饭了。”风流云回道,我听后又转向天香准备逼她说出为什么会笑我的原因。天香见我又要捏她的脸,就躲到风流云的后面,逗我道:“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你来抓我呀。”
“风流云你让开,我定要让她说出原因。”我叫道,风流云一脸无奈地对我说道:“我可不敢得罪公主,再说究竟是什么事你非要这样。”这时破军也来到饭厅,我对着破军叫道:“三哥快来帮我抓住天香。”破军一时摸不着头脑回道:“为什么要抓公主,真奇怪。”
风流云听到破军所说,哈哈大笑道:“破军你说得太好了,就是有人一大早正事不做,只知与人瞎胡闹,连我也被牵连进来,让我不能好好吃早饭。”我看到他二人如此说,就对他们道:“好了我不再抓天香了,大家都坐下吃饭吧。”
天香见我不再闹了,就坐在我身旁小声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今早为何从床上起来吗?”我听后心想:对呀,我明明下了早朝之后坐在马车上的,后来靠在慕容的肩头睡着了,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说是慕容抱我进的府,然后把我放在床上的。想到这时我脸不禁红了,天香看到后说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要不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呀?”
“我并没有想到什么,至于脸为什么会这么红是因为刚才与你疯闹之时,身上太热了所以导致脸红的。”我赶紧解释道,“你就编吧,反正呀我知道你是想到了你在床上的原因。”天香一副好像看透我心事的样子,风流云插口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慕容抱熟睡中的李兄进府放在床上一事,这又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反正他又不知你是女的,只当你是他四弟。”
原来真的是他抱我进的府,我猜的果然不错,天香小声在我耳边道:“你知道你在他怀里就像一只贪睡的猫,不时用头往他怀里钻,好可爱呀,我从来不知你有这一面,慕容将军看着你时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还对我说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男子,还以为你是女子呢。”
“他果真如此说,不过我应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什么马脚吧?”我悄声问道,“当然没有,只是你知道吗,当我问他如果你是女子时,你猜他如何回答的。”天香接着小声道,风流云看着我们交头接耳的,就说道:“你们在嘀咕什么,说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吗,也让我们高兴高兴。”
“谁要让你高兴,我们正在说夫妻间的事,你吃你的饭吧,你看人家破军都没你这么三八。”我不客气的回道,破军听到后对风流云道:“四弟说得没错,你呀就吃你的饭吧,他们小俩口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风流云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低下头快速吃着饭。
我接着小声问道:“我怎么猜得到,你快说吧,别吊人胃口了。”天香小声回道:“他说‘你如果是女子,他一定会爱上你的,象你这么出色的女子世间少有,如果不能娶到你会是一生的遗憾。’”当我听完天香所说,脸就更红了,天香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他当时的表情好让人心动呀,你呀真是走了桃花运,有那么多人喜欢你,那像我没人爱。”
“天香你可不能这么说,那李兆庭在排戏时可是对你动了情,我可看得出来,你呀就等着做他的新娘吧。”我对她打气道,“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唉我的命可真苦呀,先是嫁了一个如意郎君,没想到却是一个女子,再后来喜欢上的人又是对别人情有独钟。”
“你再这样说,真得让我无地自容了,放心吧你的如意郎君不会跑掉的,你就相信我所说的,我还要喝你们的喜酒呢。”我劝慰天香道。风流云看着我俩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眉头紧锁,就对我们道:“我吃完了,你们慢用。”说完离开了饭厅,接着破军也离开了。
我吃完后与天香说了一会儿话,就去上早朝了。在宫门口正好碰上慕容,脸一下子就红了,慕容看见我,就笑着向我走来,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迎面走来的慕容笑道:“好巧在宫门口能遇到慕容大哥,对了昨天的事多谢大哥。”
“对大哥还那么讲礼,昨日送你回去的时候,见你在马车上睡着这么熟不忍叫醒你,所以才会抱你入府的,兄弟之间理应如此,下次可不许再谢了,如果再谢,你就不把我当成你的大哥。”慕容也笑着说道。
“大哥说得是,那我们赶紧进宫上朝吧。”我笑道,“好呀,快走吧。”慕容也回了一个笑容给我。上完朝之后,我就去了刑部处理积压的文件。
深夜国丈府外停着一辆马车,东方胜从府中出来四下看了一下就上了马车直奔山神庙而去。到了山神庙后下了马车,让跟来的心腹侍卫在外守候,自己一人进了山神庙。
山神庙内坐着一个蒙面之人,此人正是那晚进国丈府的人,他见到了东方胜,对他亮出一面令牌,东方胜看见此令牌,忙下跪道:“参见密使大人,不知大人唤属下前来所谓何事?”
那人生气道:“太子殿下对你很不满,交代给你的事没有一样是办成的,就拿诬陷李家一事,结果却是险些惹祸上身。现在可到好李家对天域皇上感恩带德,你可知李家的财产富可敌国,假使太子起兵攻打天域,李家肯定会出钱支持皇上,你说到时该怎么办。”东方胜回道:“关于李家一事本来就要事成,可谁知半路杀出一个李木然,搅了局,此事确实是属下的错,太小看那李木然了,不过请转告太子殿下,属下已有对付李木然和李家的办法了。”
“关于对付李木然和李家一事,太子殿下自有办法,你现在最紧要的是密切注意天域皇上的一举一动,据我们所知,他好像会有所行动,还有就是务必偷出边防布署图,此事如再办不好,你可知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办好此事。”东方胜回道,就在这时听到那蒙面人叫道:“不好,有人偷听。”东方胜一听这话脸色大变。
那蒙面之人让东方胜先走,自己去追那偷听之人,东方胜慌忙从山神庙出来,上了马车就让侍卫赶紧赶车回府。话说那蒙面人一路追着那偷听之人,当快要追上时,那人向他发了一镖,蒙面人躲过那支镖,大声叫道:“不要走,纳命来。”
那人却毫不理会他所说的,一直向前奔去,蒙面人看着无法追上此人,只见他手上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直向那人飞去,那人被射中后,嘴里“啊”了一声,继续向前飞奔,蒙面人这时停了下来,笑道:“看你这会还不死,那把匕首上可喂有剧毒。”那笑声回荡在山谷中。
那偷听之人身中重伤,一路奔向驸马府,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跳了进去,只听“砰”的一声,早已惊动了正在休息的风流云,风流云跑出房,看到墙边躺着一个人,满身是血,四周是守卫驸马府的侍卫。
我与天香也被惊醒,也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我们出来时,就听见风流云叫道:“破军怎么是你呀,为什么你满身都是血。”我与天香循声跑向墙边,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风流云正在为他止血,我走近一看,果然是破军,我被他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天香背过头去不敢看向破军。
风流云止住了破军的血后,就对我道:“他中毒了,此毒十分厉害,不知破军能否撑得住。”我蹲下身,看着昏迷中的破军,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对着侍卫叫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大夫来后看过破军的伤势,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此毒难解,驸马爷准备后事吧。”我拉住他道:“不会是这样的,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你想一想办法,说不定能救他一命。”我此时已失去了理智,风流云拉住我,不住的劝慰着我。
我脑中突然想到,宫中的御医定有办法,我要去宫中求见皇上,让他安排御医来为破军诊治,对现在马上就去,我一门心思想着救破军,甩开风流云的手,直奔马厩,把白雪牵出后,骑着它向皇宫奔去,此时外面突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我不顾天香与风流云的叫声,冒雨奔驰在通往皇宫的道路上。
我在马上心中想着:破军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想办法救活你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一定要等我回来。我到达皇宫门口,不顾守卫的阻拦骑着马直奔皇上寝宫而去,口中叫道:“皇上,微臣有事相求。”
我到了皇上的寝宫门前,跳下马不顾君臣之礼推门便入,此时的皇上正在龙床上,看到被雨淋湿全身,神色狼狈的我,守卫的士兵已闻讯冲进寝宫挡在我与皇上之间,我看着皇上扑通一声跪下道:“请皇上命御医去臣驸马府救救破军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欧阳看着脸色苍白的我,见我被雨淋得全身都湿了,就让人取了一件衣服披在我的身上,问道:“救破军,他发生什么事了。”这时风流云与慕容也来到了皇上的寝宫,两人跪下道:“求皇上不要怪罪李大人,李大人也是救人心切,忘了宫中礼仪。”
“朕还不知发生何事,正在问李爱卿,你们求情又是为了什么?”欧阳疑惑地问道,“皇上破军身中剧毒,恳请皇上命御医前去驸马府救治破军。”我急忙说道,“还有今晚夜闯禁宫一事,等破军平安无事后,臣愿接受任何惩罚,此事与风大人还有慕容大人无关,臣。。。。。。”我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就昏倒在众人面前。
欧阳见到李木然昏倒,就赶紧命人把御医叫来,而他却抱起李木然往龙床走去,当他抱着李木然的时候感到她胸前的柔软,心中一愣,再加之衣服被雨淋过之后隐约可以看到她隆起的胸部,欧阳心下怀疑,并没作声,将李木然放在床上后,喝退众人。
两名御医急冲冲赶来,进到寝宫后,欧阳让他赶紧给李木然诊治,然后吩咐另一名御医跟随风流云与慕容去驸马府为破军诊治。为李木然诊治的御医一手搭在她的脉上,过了一会儿,御医的脸上出现不自然的表情,面有难色对欧阳道:“李大人只是因淋雨而导致风寒入骨,又加之急火攻心才会昏倒的,臣正就为李大人开个方子,不过皇上李大人的脉相属女,可否请宫女进来为李大人更衣。”
“你说什么李大人是堂堂男儿,怎么会是女儿身,简直荒唐,你不要乱说,好了你去开方子抓药让人煎好后送到朕寝宫来,还有今晚之事如泄露半句,你可知后果是怎样的。”欧阳神色严厉对御医说道,御医此时早已吓得不轻,点头称是。
欧阳见御医退出后,就命人把天香公主请到了宫中,天香进到皇上的寝宫后,看到躺在床上的李木然,这时才意识到可能她的皇帝哥哥已知李木然是女儿身。
欧阳看着进来的天香神色不对,就问道:“天香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朕,最好给朕说清楚。”天香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哥哥如此凶的表情对她说话,她此时只有假装镇静笑道:“皇帝哥哥,你这是说什么话,小妹那有事瞒着你。”
“还不说实话,是不是要当着你的面把你夫君的衣服解开你才会说实话。”说完,欧阳就走到床边,欲用手解开李木然的衣服,天香这时再也无法镇静,叫道:“不要,我说实话还不成吗?不过你先出去,我把她的衣服换下,这样不至于病情加重。”欧阳依言出了寝宫。
待欧阳进来时,天香已坐在床边照顾着昏迷中的李木然,不时用手帕擦去李木然额头冒出的汗,当她听到脚步声抬头时,欧阳已来到了她眼前,欧阳问道:“她好些了吗,你现在可以告诉朕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会帮着她隐瞒。”天香苦笑道:“那你得知实情,是否可以放她一条生路,不要追究此事,你若答应小妹,小妹这就会告诉你实情。”
“你没有资格给朕谈条件,就算你不说,她醒来朕也会知道实情的,真是荒唐,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被朕的一时胡涂嫁于一名女子。”欧阳此时已经气火攻心了,天香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再也不是以前疼她的哥哥,而是一国之君,在他的面前她也是他的臣子。她赶紧跪下哭道:“难道你想让小妹从此无脸见人吗,还是成心要逼我走上绝路。为什么转眼间疼我的哥哥不见了,你的突然转变让我以为站在我面前的是我从未蒙面的陌生人。”
“朕也是为你好,你胡涂可朕不胡涂,之前让你嫁于此人是朕的错,但是不能将错就错,今晚朕将会导正这个错误,把一切导入它该有的轨道。”欧阳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时,就听到床上发出一声:“这不能怪公主,臣愿意为此负全责,请皇上不要责怪公主。”
欧阳看到我艰难地从床上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跪下道:“皇上这一切的错都由臣一人承担,臣身在刑部,知臣已犯欺君之罪,罪不可赦,请皇上下旨降臣死罪,不过臣只有一个请求就是等破军醒来,臣会依法伏罪。”
“冯素贞,你在说什么呀,你不能死,你难道忘了你曾说过要看着我成婚吗?”天香这时急着哭道,“恐怕不行了,你知道吗当我开始女扮男装时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心中早已做好准备了,况且我偷活了这么久,应该感到庆幸了。”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看向皇上。
“你就是冯素贞,原来如此,你果真骗得朕好惨呀,你知道吗当得知你已身故时,朕是多么的伤心吗,可没想到朕所有的伤心都是建立在欺骗之上,原来冯素贞就在朕的身边,可是朕却不知,还引为至交好友,结为异姓兄弟,还把朕最心爱的妹妹嫁于她。”欧阳此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加之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让他心中对冯素贞是既爱又恨,心乱如麻。
“皇上,臣欺骗你本不应该,但是臣知你对冯素贞的情意,所以极力隐瞒自己的身份,就连公主也和臣一起来欺瞒皇上,但皇上当臣死后这一切都会结束,请皇上不要担心,公主也可改嫁他人,况且现在公主心中已有良人,所以只要臣一死,一切都如你所愿导回正轨。”我已报着必死的决心说出了这番话。
“皇帝哥哥,你不要处死她,你放她一条生路吧。”天香哭泣着求着皇上,欧阳表情痛苦地说道:“你让朕放了她,那谁又放了朕,朕的心早已随冯素贞的死而死了,但她却活生生的又站在朕的面前,让朕又喜又气,喜的是她没有死,气得的是她为什么要把朕一个堂堂的君主玩弄于鼓掌之间,朕颜面何存。”
房内的三人说得一字一句都进了门外慕容的耳中,惊得慕容一身汗,为什么慕容会站在门外呢,原来他来宫中是要告诉李木然破军经过御医的诊治已脱离了危险,也好让他安心,随便看一下他有没有从昏迷中醒来,可谁知他刚想请求皇上要入屋时,就听到了房中三人的话,他心里才晓得他那四弟就是冯素贞,此时他的心里不知怎么了,觉得如果四弟被处死,他的心会特别的疼。
慕容想着与四弟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快乐,想当初她照顾受重伤的自己时,她曾问他如果她是女子,他会如何,当时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她果真是女儿身,慕容突然心中一惊,那日在刑部确实听到一句“你不能死,你还不知道我是谁,还不知道我爱着你。”,而且事后曾问过四弟是谁说的,当时她的回答是说我昏迷时产生的幻听,现在终于明白原来那句话是四弟对他所说的。
门外的慕容心中迷惑,不知自己的心是否已为她而动,门内的三人停止了说话,天香与我都看着皇上,就等皇上最后的决断,欧阳深情地看着我:“那日在妙州只看过遮着面纱的你,就已让朕眼前一亮,从此心中就留有你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今日终见你的面容,更让朕惊艳不已,还有你在朝堂之上用你的聪明才智帮朕分忧解难时的一颦一笑,此刻又清晰地在朕眼前一一闪过,让朕的心不由自主的为你而跳动,你可知朕曾经幻想过此生能与你长相厮守,朕一生足矣。”
“皇上你这又是何苦呢,臣只是如民间女子一样平凡,不得已才会女扮男装入朝堂,请皇上看在臣以前为你分忧的功勋上赐臣一杯毒酒,以谢皇上对臣的眷顾。”我说完对着皇上磕了三个响头。
“你当真一心求死,为什么你不为自己求情,你明知朕对你心意,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朕,你可知你若死了,朕的心会痛会流血,你只要答应成为朕的皇后,余下的事朕自有办法处理。”欧阳痛苦地说道,“皇帝哥哥,你不能这样,你可知她已有心上人,你这不是在救她,是在逼死她。”天香叫道。
“多谢皇上对臣的厚爱,恐怕臣无福消受,请皇上赐臣一死。”欧阳看着我的眼,从眼神中欧阳看到了我的坚持,我的不屈,还有就是一颗求死的心。“罢了,罢了,你既然一心求死,朕会成全你。”欧阳败下阵来,口中哀叹道,“皇帝哥哥你不能赐死她,如果你赐她死,不如连小妹一起赐死吧。”
“好一个夫妻同心,错了应该是姐妹同心,既然小妹这样说,朕这个做哥哥的答应你便是了,看来朕注定是孤家寡人。”欧阳此时一脸疲惫之色,门外的慕容听到此话,冲了进去,对着皇上跪下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李大人不能死,请皇上不要下旨赐死李大人。”
欧阳没想到慕容会冲进来,连我与天香也吃了一惊,我看着慕容说道:“慕容大哥你不怪小弟隐瞒自己的身份吗?”慕容也不回我的话,只是不停地对皇上说不能赐死我,欧阳苦笑道:“你以为朕愿意这么做吗?这是她的意思,你如果不想她死,就劝她成为朕的皇后,朕自然有办法让她不死,而且还会处理得很好。”
慕容想着唯今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四弟,这时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心已在得知她是女儿身时为她而动,也许对她动心更早,是那个早朝之后送她回府的马车上,看着靠在肩头熟睡中的她,抱她在怀时她不停往我情里钻时的可爱模样,当时也曾怀疑过她的身份,但是后来又否决了心中的疑虑,现在一切都明了,不过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心下便做了一个决定:只要她活着就好,什么都不重要。慕容对我道:“李大人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救你,你就答应皇上吧。”
我听到一个我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原来自己果然是自作多情,以为只要慕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许在临死前会得到一份迟来的爱,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奢求,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是我穿越到这个陌生朝代的使命已经结束,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我强颜欢笑道:“你当真要我如此?”慕容平静地看着我点下了他的头,我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爱意只有对兄弟的关心之情,可是自己的心此刻却痛得让自己感觉到心在滴血,“答案原来是这么简单,简单的只是一个点头,天香你曾经羡慕过我,可是如今的我却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天香听到我所说,泪如雨下,对我道:“不论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你忘了我们曾在月下立誓结为异姓姐妹,你的决定就是小妹的决定。”我对着天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一笑包含着我对她情同姐妹的情意,还包含着对她以后生活幸福美满的祝福。
我转过头对着皇上笑道:“皇上臣决心以死来维护天域的律令,请皇上成全微臣。”随后低下了头,“但皇上臣临死前有一个请求,请求皇上在臣死后,招李兆庭为驸马,让他与公主完婚。”我说完后心中想到:这是做姐姐临死之前为你做得最后一件事,希望你与李兆庭能白头偕老,对不起了李兆庭,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征得你同意后才如此做,希望你不要怪我。
天香听到我这样说当场哭昏在地,欧阳与慕容也没想到,我的答案最终会是这样,他二人如当头棒喝,顿时惊得愣在原地,眼睛直直看着我。
一切都因我的一句话,屋内陷入平静,只听得到天香的哭声,我久未等到欧阳开口,就抬头望向欧阳,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中只剩下一片落寞,我对他道:“臣已说出了决定,请皇上恩准。”
他看着我好一会儿,对我叹道:“你果真要如此,你真得那么爱那个人,愿意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我猜那个人是李兆庭吧,他可真幸运,能得到你的爱,从你为他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女扮男装入朝堂,努力为他家的事奔走,还险些陪上性命,直至今日为了他以后的幸福,为他定下一门良缘,你当真爱他到这种地步,你想证明真爱的存在,就如那日你所讲的白蛇的故事,即使许仙再一无是处,白素贞还是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你与那白素贞虽同名不同姓,但你所做的却是与她相同的事,你真的好伟大,让站在你身边的人都感到自己渺小,在你心中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说完,激动地跑到我面前跪下,不停地摇着我的双臂。
我被他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劝道:“皇上,臣知你的心意,你这样臣真得感到心里很难过,你不要这样,你是一国之君,有这么多的黎民百姓爱着你,也不差臣一个。”
他听后一把抱住了我,我想挣脱,可他却越来越紧,让我不能动,然后在我耳边轻声道:“可是朕只想要你一人的爱,你可知朕心里有多嫉妒李兆庭吗,一想到你为他所做的一切,朕的心痛得好像要死掉一样,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把我刚愈合的心硬生生的给撕开,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地爱你,在这冰冷宫中只要想到你就会感到不孤单,你可愿意留下来陪我,那怕你的心中有他,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
我听着他的心声,对自己说道,我何尝不知你的心痛,你现在所受的一切我都感同身受,当我听到慕容对我劝说的话时,我的心也如你一样痛得好像如千万根银针刺在我的心上,让我痛得喘不过气来,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我想一死来了结。
慕容看着相拥的两人,感到心中一阵疼痛,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所爱之人在别人怀中,让自己恨不得要上前去把那人拉开,只想把她拥入自己的怀中,想到那日抱她下马车的感觉,真得好幸福,那种全心全意毫无戒备的信任感此时想起也让人心中一暖。不对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平安的活着,四弟对不起了,要恨就恨我吧,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会好过一些,只要能守在你的身边护你周全,我也不会后悔这一刻所做的决定,那怕以后你我是君臣之别,看着你幸福就是我这生最大心愿,不能厮守但愿相伴,时时为你遮风挡雨。
“皇上请颁旨,圣旨上请写‘朝重臣李木然因偶感风寒,医治无效,逝于宫中,特赐厚葬李木然,以表他对朝廷的功勋。’然后臣会将李木然悄悄从宫中接往将军府,并且认李木然为义妹,让她恢复女儿身,而且改名为慕容念贞。之后等李木然风光大葬后,皇上再颁道圣旨,让臣义妹入主后宫陪伴皇上,成为一国之后。”慕容忍着心痛咬紧牙关说下这番话,随后不敢将眼对着李木然,生怕看到李木然痛苦的眼神,让他刚建立起来的决心瞬间瓦解,让他生出与她共生死的想法。
我听到慕容的这番话,比他之前更让我心痛,也许我到这个朝代的使命已经结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天香这时不哭反笑道:“姐姐这就是你所要的爱吗,你的爱换来却是这样悲惨的下场,我想成为一国之后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在我看来生死相许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多好笑原来我是那么地相信这世上会有真爱的存在,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幻想吧了。爱人是如此痛苦,不如被爱来得幸福。”
“也许你说得不错,虽然被爱心不会这么痛,但是却伤害了那个爱我之人,我做不到,也许一死正好是一种解脱,正如当初我曾对你讲的故事《大话西游》中紫霞所说的话正是今日我的写照‘我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我也回笑道。
欧阳心下大喜道:“没想到慕容将军不光是打仗厉害,而且对这方面也很在行,好就按你所说的办,你现在速将李木然带往你的府中,接下来的事朕自会处理。”就在他俩说话时,我悄然走向屋内的方桌,不时回头看着欧阳与慕容,心中对他俩说道,虽然结局是这样,但还是要感谢你俩能与我结为异姓兄弟,让我在这个朝代不会感到孤独和彷徨,现在我已心无挂念,可以安心的去了。
我又看了看天香,眼中包含着对她的不舍,心道:好妹妹,谢谢你对我好,临走时能为你定下与李兆庭的婚事,这是做姐姐唯一送给你的礼物。天香看着我眼中神色可疑,似乎猜到我要做什么,就大声叫道:“不要,姐姐不要,你不能丢下我,你不是要看着我成婚生子吗?”
欧阳与慕容听到天香的叫喊声,好像觉得不对劲,就转身看向我,我这时已经奋力向方桌冲去,他二人马上向我跑来想要拉住我,但还是晚了一步,我已把头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紧接着我的身体就往后倒,在后倒中我感到我的额头有热乎乎的液体流出,慕容领先欧阳一步一把将我抱在怀中,按住我流血不止的额头,担心地叫道:“你为什么样要这样,你知道吗,你若死了,我该怎么办?”
紧接着欧阳跪在我的身边对我道:“你不能死,我不逼你了,一切都随你的心意。”随后焦急地对着外面叫道:“快来人,命御医马上到朕寝宫来。”天香也从地上起来跑到我的身边跪下握住我的手哭道:“姐姐你不能死,你要信守承诺,你一定要坚持住,御医马上就会来医治你的,你会没事的。”
我把手从她手中抽出,摸着她的脸,笑道:“你一定要幸福,我有预感你与李兆庭一定能白头到老的,你忘了我曾告诉过你我离开家乡太久了,这次说不定能返回家乡,你不要难过,我在家乡会祝福你永远幸福的。”
“姐姐,能不能与李兆庭在一起无所谓,只要姐姐能活着陪在我的身边就好,你不要回去,妹妹会想你想到睡不着的。”天香泣不成声的说道,“尽说傻话,姐姐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这个,不许你胡说,还有就是你的幸福就是姐姐最大的心愿,希望妹妹能完成姐姐这最后的心愿,一定要幸福。。。。。。”我还没说完手就从天香的脸上滑下,脸上带笑的昏倒在慕容的怀中。
天香看着昏过去的李木然,不停地摇着李木然的身体,哭道:“姐姐你快点醒来,你不能死。”然后一把推开了正陷入痛苦之中的欧阳与慕容,对着他他们大声骂道:“都是你们把她逼死的,你们不许碰她,我恨你们。”
欧阳走上前去说道:“天香你不要这样,她还没死,我把她放在床上,一会儿等御医来了好给她诊治。”天香抱着李木然,对着欧阳叫道:“你不要过来,是你逼死她的,我求你放她一条生路,你却一心想将她留在身边,还有你慕容天霖,你们一个个都说爱她,这就是你们爱她的方式吗,爱到把她逼上绝路,你们有谁想过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慕容天霖听到天香的话,早已面显痛苦之色,心中想到: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天香接着骂道:“慕容天霖你以为你这样做很伟大吗,可在我的眼里你却是一个懦夫,我看不起你,身为男子就应坦坦荡荡,你不配拥有姐姐的爱,姐姐爱上你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欧阳听后,心中一惊:原来李木然的心上人是慕容,我怎么会猜到是李兆庭呢,真相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再看向慕容时,才发现原来他的心里和自己一样是爱着李木然的,亲手把自己所爱之人推向别人,心里是多么的痛苦,原来他爱她比我深,比我重。
慕容听到天香的话,惊得跪下对自己道:原来将她逼上绝路的人是我,这个错要我如何弥补,就是穷极一生自己也无法原谅对她的伤害,想我一个在战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堂堂大将军却在感情这个战场上当了懦夫,天香说得对,我不配得到她的爱,她值得更好的人。
天香轻蔑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慕容,轻蔑地笑道:“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迟了,你将姐姐逼入绝境竟不自知,我真替姐姐寒心,还有你我亲爱的皇帝哥哥,你只管自己心中的痛,有没有真的了解过姐姐心中的想法,姐姐心中向望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你能给她吗,不能是吧,我曾经劝过姐姐让她试着接受你,可你知姐姐怎么说的,她说我入朝堂本非我原,只是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才会女扮男装考取状元,入朝为官,如果让我待在后宫之中,我就如同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一样感到不自由,再说对皇上并无情意,只有君臣之谊。”
欧阳心中震惊不已,原来自己真得从没站在她的立场去想,只是一味的觉得自己才是受伤最重的人,原来她的要求如此简单,可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身为皇帝的我,却无法做到,天香说得对,我有这么多的不能,如何能给她幸福,强留在身边她真的会像关在笼中的鸟儿一样郁郁而终的,我究竟在干些什么,任由我执着的心逼她走上了黄泉路。
天香接着道:“欧阳天域你还不知道吧,姐姐要嫁之人就是要一心一意地对她,并且陪她终老之人,你身为皇帝应该无法做到这一点吧,如果你有心废掉后宫,姐姐早就想到你会有这种想法,她对我说身为一国之君就要为天下百姓着想,不能有儿女私情牵畔,后宫对于皇帝并不能简单认为皇上喜好渔色,这是平衡朝中各方势力最有效的方法,后宫的存在直接影响着朝局的动向,也是安抚大臣们的最有效的办法,因为皇上特别宠爱那个妃子,其实是对她身后所牵连之人的一种安抚的手段,也是警示给其他人‘皇上愿意给你,你才能有现在的地位,如果不愿意给你,你就是想着法来讨皇上欢心,皇上也不会给你。’我想这些,亲爱的哥哥不会觉得陌生吧。”
欧阳此时已经无话可说,心中对于李木然分析地这么透彻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原来她心中都明了,自己还以为她不了解我,原来她比我自己更了解我,可是如今这个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天香见到欧阳无力的低下头,对他嘲笑道:“姐姐一心为了你的天下,出谋化策,你却不念她的好,一心把她往死路上推,现在姐姐终于被你逼死了,你满意了,多可笑呀,姐姐曾对我说,如果那天自己终究难逃一死,你一定要告诉皇上一句话,你想听吗,欧阳天域,天域的好皇帝。”
欧阳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转身向外走,天香讥笑道:“你不想听还是不敢听,你想逃避吗,你越这样我越要一字一句告诉你,让你这一辈子在悔恨中度过,她说‘不在其位不谋其职,而在其位就要谋其职。’”随后天香哈哈大笑,那笑声让人觉得这么凄惨,也让人感到那笑声中包含着恨,包含着对姐姐的爱和怀念。
欧阳听到这句话后,身子摇晃了几下险些没站稳,这时门口出现了风流云与扶着破军的如风,还有为破军诊治的御医,慕容看到御医,就冲上前拉着御医就往天香这边走,嘴里念道:“赶快帮李大人诊治一下。”
风流云看着天香怀中昏迷的李木然,再往李木然的头上看去,发现李木然的额头上正流着血,就问天香道:“她不是因淋雨而受凉导致昏迷了吗,为什么她的额头会流血。”天香看着他们说道:“你来得正好,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可以问一问我们伟大的皇帝和将军,我真想知道你在得到答案后,会怎么做呢,我很期待,我知道你也爱着她,还有破军不也是爱着她吗。”
如风看着她家小姐这样,丢下破军奔到她面前,对着昏迷的小姐哭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待。”天香看着不停在哭的如风,安慰道:“不要哭了,姐姐没有死,只是回到她的家乡。”
风流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看着站在门口的欧阳,抽出了破军随身佩带的刀,指着欧阳,怒道:“是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逼死了她对吗,我就知道,你如果知道她是谁就会不择手段逼她留在你的身边,可她却不愿,她在没有办法之下才会寻短见,你以为只有你一人爱着她吗,如果使手段我早就得到她了,那还轮得到你,可是我没这样做,因为她就如盛开在这个朝代一朵圣洁的白莲,让亲近她的人不会产生邪念,她的好她的美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人才会适合她,我已做好守在她身边,可你却将她逼死。”说完向欧阳刺去,欧阳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解脱的笑面对着风流云刺过来的刀。
天香冷眼看着风流云刺向欧阳,而慕容将御医带到天香身边时,回头看了一下,发现风流云正拿着刀向欧阳刺去,眼看刀就要刺入欧阳的身体里,慕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在了欧阳的面前,用手把刀紧紧的抓住,只见血顺着他的手滴落在地,风流云没想到慕容会如此做,惊得呆住了,而欧阳看见刀快到跟前时,闭上了眼,但却没感到刀刺入身体的痛,睁眼一看原来是慕容正用手握着那把刀。
慕容此时看着风流云,大声叫道:“你不能杀皇上,要杀就杀我,我才是逼死四弟的罪魁祸首。”说完,就要将刀往自己胸口刺去,风流云这才反应过来,紧抓住手中的刀,硬生生地从慕容手中抽出,随后听到一声刀落地的声音,而慕容却没有动,任由血从手中流出,破军这时艰难的走到慕容身旁,撕下身上衣服一角为慕容包扎手上流血的伤口。
天香轻声笑道:“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弥补了吗,好一副君忠臣孝,欧阳天域你的命多值钱呀,有这么多人护着你,其中也有姐姐,你还不知足,还一口一个自己有多痛苦,可你有没有想过比你更痛苦的人不知凡几。”
欧阳此时已欲哭无泪,只有脸色惨白地目睹着这一切,御医这边正努力救治着李木然,不一会儿御医对着皇上说道:“启禀皇上,李大人已安然无事了,只要坚持服臣所开之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康复。”天香闻得此言,看着昏迷不醒的李木然,对着御医就问:“那为什么她还是这样?”
“公主殿下,这只是暂时的昏迷中,等过了今日,明天李大人就可以醒来。”御医本想说李小姐的,但是看到屋中的情形,还是以李大人相称,如风紧接着又问:“你说得可是真的,小姐明日就可以醒来。”御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在屋中的欧阳与慕容还有风流云与破军听到这个好消息,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欧阳随后对御医道:“今日所发生的事就止于今晚,若有半点泄露,当心你的项上人头。”御医看着皇上一脸的严肃,吓得跪下道:“臣决不会泄露半句,请皇上相信微臣。”
“那你刚才是为谁诊治的?”欧阳接着问道,御医回道:“是为朝中的李木然李大人诊治,李大人身感风寒,以至昏倒在皇上寝宫之中,皇上命臣为李大人救治。”御医战战兢兢地答道,“算你聪明,下去吧,顺便把门带上,对外面说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欧阳吩咐御医道,御医领旨后,谢完恩就退出了寝宫。
风流云从天香手中把李木然接过来后,小心翼翼地抱她到龙床上躺好,细心为她盖好被子,完成这些动作之后,转身对着欧阳厉声问道:“你准备还想逼她入宫吗?”欧阳摇了摇头,风流云接着问道:“那就放她远离朝堂的是是非非,过些平静的生活如何?”欧阳听后久不出声,风流云说道:“你不回话,就是答应了,我这就去安排。”
欧阳不是不回他的话,他此时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究竟该不该放她远离朝堂,可心里有个声音却对他说不能让她走,她走了我的心又会痛得好像要死掉,最终还是欲望占胜了理智,对着欲走出寝宫的风流云大声说道:“朕不会让也远离朝堂,她的才华不应被埋没,你放心朕答应你,不会逼她入宫,但她必须继续当她的官,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出力。”
天香一听这话,就叫道:“你果真还是想将她留在身边,欧阳天域在发生这种事后,你还不知错吗?”欧阳听着自己的亲妹妹叫着自己的名字,说着恨他的话,他对着天香大声说道:“你把你的亲哥哥当成什么人了,朕既然承诺过不会让她入宫就决不会勉强,只是朕惜才爱才,认为她在朝堂中可以尽显她胸中锦绣。”
风流云却没有这么好说话,对着欧阳道:“她为了你的天域已经尽够了心力,现在我就要带她远离朝堂。”天香看着风流云坚定地说道:“我支持风流云,这个皇宫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我愿意跟着姐姐一起浪迹天涯,过着自由自在开心的生活。”
慕容此时一句话也不说,其实他心里也是认为风流云这样做是再好不过的,但是一想到李木然就要永远地远离他,他就觉得自己心好痛,痛得比手上的伤还要刺人心扉。破军这时开口道:“你们别争了,一切等四弟醒来后,看四弟的意思吧,我们谁都不能为她做主。”
众人听后也觉得只有等李木然醒来再说吧,破军接着说道:“皇上请现在命人把轿子抬进寝宫,然后将四弟用轿抬回驸马府再说,宫中人多嘴杂不安全。”欧阳听后也觉得当务之及就是先送李木然出宫,这宫中确实不安全,要是让人知道李木然身份,就算他有心想保李木然,到时也无能为力了,毕竟有时他这个皇帝也有无奈之时。
欧阳随后交给风流云一面金牌,让他去命每次抬他的轿夫速来寝宫。风流云问他安不安全,可不可靠,欧阳随即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不一会儿,轿子就到了,风流云小心把李木然从床上抱起放到轿中,天香也随后上了轿,以便可以照顾李木然,然后风流云与慕容还有扶着破军的如风跟着轿子出了寝宫奔向宫门口,到了宫门口慕容向守卫亮了一下金牌,守卫就放他们出宫了,可他们没有看到玉贵妃正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这玉贵妃听闻李木然夜闯皇上寝宫,本来是来看皇上怎么处置李木然,可谁知还没到寝宫就被守卫拦了下来,对她说:“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寝宫。”当时她就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一直没有走,然后她看到有顶轿子进入寝宫,然后过了一会就看到风流云他们出来,神色紧张的样子,所以一路尾随,想看一看轿中人,可是没成想守卫根本没检查就放行了,她心中的疑问就更大了,所以连夜就请她父亲进宫。
东方胜本来还在担心自己见黑水国密使的事被人知晓,所以听到玉妃召见,就赶紧入宫,听到玉妃给他所说的,心中也起疑,就让玉妃可以从御医那入手,因为东方胜听到玉妃说御医曾进出过皇上的寝宫。可玉妃对他说:“她也让人去问过御医,可是回来的答复都是说李木然因风寒昏倒在寝宫中,皇上命他们去寝宫帮李大人诊治。”
东方胜听着玉妃所说,心中越觉得此事可疑,可能皇上有意隐瞒着什么,就对玉妃道:“你明日去探一下皇上的口风,看能不能得知些什么。”玉妃听后对着东方胜点了点头。
李木然被安然送回了驸马府,天香在房中照顾着她,而风流云与破军则是在房中一夜未睡,慕容也没有回他的将军府,就在李木然的卧房外一直守着,还有欧阳也派了太监在驸马府,只要李木然一醒就要立刻向他报告。
第二天清早,天香由于一晚上照顾李木然,这时已累着趴在床边睡着了,突然她的胳膊被什么碰了一下惊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就想看一下李木然醒了没有,可就在此时她耳中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水,水,水。”天香正才看到李木然虽然眼没睁开,但是她的嘴在动,天香高兴地叫道:“夫君醒了,夫君醒了。”
她的叫声早已惊动了站在门外守候的慕容与太监,只见两人推门而入奔到床边看李木然,随后风流云与破军还有如风也来到房中,太监看着李木然把眼睛慢慢睁开,嘴里还叫着:“水,水,水。”如风听到后,赶紧倒了一杯水,把她扶起来后,小心翼翼地喂着她水,太监赶紧出了房,在驸马府外骑上马就直奔皇宫。
这时的宫中欧阳一夜未睡,担心着李木然,一大早就在御书房借着批阅奏折来转移自己焦燥的心,不一会儿那名太监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也忘了向他行礼,对着皇上说道:“启禀皇上,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李木然李大人醒了。”欧阳听着这个消息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心下一阵欢喜。
而御书房外的玉妃听到这个消息,怒火中烧,心想:这李木然为什么这么好命,真是气死我了。本来她是来探皇上的口风的,听到这个消息后早已把此事忘了,但她还是进了御书房见了皇上,首先她向皇上恭喜道:“臣妾恭喜皇上,李大人都是托皇上的福才能化险为夷,一定是皇上的英明神武感动上天的神灵,才能使国之栋梁李大人能继续为皇上效力。”
“玉妃难得你能这样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欧阳此刻心早已飞到驸马府,恨不得现在就到驸马府亲眼看一下李木然醒后怎么样了,玉妃回道:“皇上,臣妾并无其他事。”欧阳让她退下后,换了衣服直奔驸马府,来到驸马府后进到李木然的房中,看到大家都把李木然围住,他咳嗽了两声后,众人才看到他。
众人分开了一条路后,欧阳就出现在我眼前,其实我心里在想:我本以为一死可以解脱,可老天偏不让我死,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人间,但是我要怎样面对欧阳与慕容呢?在我醒来之时看到慕容就觉得尴尬,现在又见到欧阳,唉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欧阳见到李木然虽然一脸的憔悴,但是终于醒了,只要加以时日又会恢复原来那个英气勃发的李木然,欧阳见气氛压抑,首先开口道:“李爱卿,朕答应你不会逼你入宫,但朕请求你留在朝中,继续当你的官,继续为朝廷效力,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天香与风流云一听这话,就齐声道:“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说出你心中所想,他如果敢为难你,我们会为你出头的。”我听到皇上所说再听到天香与风流云的话,低下头心里想到:虽然远离朝堂是我心中所愿,但是眼前一场黑水与天域的战火一触即发,如果现在离开,那天域与黑水的百姓该如何从这场战火中免受无妄之灾,自己不是也努力想让两国百姓不会陷于水火之中吗?还有战争开始,慕容必定会上战场,如果我在朝中还能对他有所帮助,虽然他对我只有兄弟之情,但是他的生死还是会牵动我的心。
我做了一个决定就是会留在朝中,等到一切都结束再辞官不迟,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决定会引出以后我没有预料到的事。我抬头看着欧阳带着期盼的眼神,对他道:“皇上,君无戏言,你刚才所说如果不会反悔的话,臣答应留下,希望皇上不要食言。”
我的决定一说出,风流云与天香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连慕容也露出了惊诧之情,欧阳听到我的决定,开心说道:“李爱卿你放心,朕决不会失信于你,多谢李爱卿能留下来。”
慕容刚开始听到李木然的话,有点惊讶,但是后来却心中暗喜,喜得是自己终于可以守在她的身边。天香叫众人都先出去了,说是要让我好好休息,太多人在房中不利于我早日康复。等到众人都离开,天香问我道:“姐姐,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他的身边,为他卖命,你忘了你就是让他逼上绝路的。”
“天香,你怎么可以叫自己的亲哥哥为‘他’呢,就算皇上有什么过错,皇上毕竟是你血浓于水的亲哥哥,不许你这样称呼他,还有就是心里也不要再怪他了,他也不易,你要体谅。”我劝说道,“姐姐就是这么好说话,难怪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天香打趣道,“我那有这么好欺负,只是留在朝中自有我的想法。”我回道。
“那是什么原因让姐姐想留下?”天香问道,我答道:“眼前就要发生一场大战,如果这时候我走了,那百姓该怎么办,还有慕容参战后,我在朝中还能帮上他的忙。”天香笑道:“姐姐想帮百姓是个借口吧,其实你是为了他而留,这值得吗,他这样对你。”
“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毕竟我与他也是结拜过的异姓兄弟,这份兄弟情还在,我也不想让我的大哥陷于危险之中,至于儿女私情,死过一次的我已经释然了。”我平静地说着,天香看到我的样子,心疼道:“姐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在朝中你要像个男人一样为朝中大小事操心,可是身边连一个可以依靠和可以撒骄的人都没有。”
“你说得我这么惨,那你呢,你可是陪在我身边呀,还有破军与风流云,如风不都是陪在我身边吗,我那里命苦。”我也打趣道,天香笑道:“反正说不过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会再发生如同昨日之事。”我回笑道:“好,我的娘子,为夫答应你就是,还有你与李兆庭的事我也会从中撮合的。”
“姐姐刚好,又开始开妹妹的玩笑了,怎么说到我与李兆庭之事。”天香脸刹时红了,我说道:“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我想睡一下,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你看你眼睛通红,肯定为了照顾我一夜未睡。”天香听话地去其他房间休息了,我躺在床上想着接下来的事,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
驸马府由于有两个人要静养,所以欧阳又加派了人手在驸马府,此举引得朝中众臣对李木然更加嫉妒,可是身在驸马府养伤的我却不知自己已身处权力的旋涡之中,每天都有想巴结我的人来府中看我,并且带了许多贵重的礼物,我一个头两个大,就让天香代为处理,并传话一律不收礼。
破军毕竟是男子,又有武功底子,不出十来日就已痊愈,可是我足足修养了三个月才康复。康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破军受伤的原因,破军向我道出他所看到的,我听后想到光凭破军的一面之词也不可能将东方胜绳之以法,现在缺乏足够的证据,没有办法,只得先进宫向皇上说明事情的紧急,接下来就是找出东方胜勾结黑水国叛国的证据。
其实在我修养期间,李兆庭闻讯也来看过我,但是我没让他知道那晚所发生的事,他只以为是我因受风寒导致生病,说了一些关心的话,而我抓住他来看我的时机,就问他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他也没有明说,只是这次比上次的态度明显变了许多,我心想:照这种情形看,天香与他的事一定能成。
我来到皇宫到了御书房求见欧阳,欧阳闻得我来了,就请我进来,本来我要下跪行礼的,但是欧阳却开口道:“你身子刚好,一切礼仪均免,赐坐。”然后对着宫女道:“给李爱卿上茶。”我看着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中暗想:原来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我坐下后向他说了破军对我说的事,欧阳听后心中也大吃一惊,对我道:“此事虽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朕相信破军不会冤枉东方胜,但是只有他一面之词,难以向众臣交代。”我也说道:“臣也这么认为,但是黑水国的用意已经很明显,如果东方胜真的弄到边境布防图交给了黑水国的话,那天域的边境不就陷入危险中。”
“话是没错,但是如何能治东方胜叛国之罪呢,你想他是三朝元老,而且与众位大臣关系都不错,而且他的女儿现为朕的贵妃,他也是朕的国丈,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恐怕难以让他认罪。”欧阳紧缩眉头道。
我听了欧阳的话也陷入沉思之中,突然想到他不是要偷布防图吗,那就以布防图为饵引他上钩,这样一来就可以抓到他叛国的证据了,我心下大喜道:“启禀皇上,臣想到一计可以治他叛国之罪,不过皇上也得配合臣演这出戏才行。”
欧阳闻得此言,对我笑道:“那李爱卿,你说一说你的计策,朕一定会配合你的。”我回道:“皇上他的目的既然是布防图,那臣就以这布防图为饵,让他来偷,这样一来他叛国的证据不就有了,再加上破军这个人证,到时在人证物证面前他不得不伏罪。”
“好计,那需要朕如何配合你呢?”欧阳接着问道,“皇上只要不时在他面前暗示这布防图在将军府的书房里,然后将装有布防图的盒子交于慕容将军收在将军府的书房内,并且再通过你不小心说漏嘴让玉妃知道这布防图在将军府书房的确切位置,臣想以玉妃的个性定会在见她父亲时提及此事,到时在将军府的书房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来偷布防图。”我一口气事无巨细说完此计。
欧阳听后笑道:“此计可谓妙,不知此计名为何?”我回道:“此乃连环计,先是诱敌,然后再来一个守株待兔。臣以为此事需请慕容将军来宫中详细步署一下。”欧阳听后也觉得不错,就命人速去将军府传慕容进宫。我与欧阳就在御书房等着慕容的到来,这时我觉得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压抑,欧阳不时用眼看着我,我看得出来那眼神中带着对我的爱意,但他不断在压抑自己这种情感,生怕控制不住时会发生那晚之事,经过那晚之后我们都很少提及那晚,因为那晚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终于不到一刻钟慕容出现在御书房的门外,等着皇上的宣召。欧阳让慕容进来之后,先是详细说了我对他所说的事,然后将一个盒子交于慕容,然后慕容提出让人监视东方胜的一举一动,我与欧阳也同意慕容的说法,就在派谁去监视的问题上,我提出让风流云去,因为风流云原先在江湖之中混了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还有什么事没碰到过,所以让他去监视东方胜是最佳人选。
欧阳听后问我道:“那破军为什么不行,他原先不是也是江湖中人。”我回道:“他确实在江湖中待过,但和风流云比起来,少了一点圆滑和机灵,就从他被人发现在偷听以至中了毒镖来看,就很能说明这一点。”慕容听后也点头称道:“李大人分析得不错,在用人上李大人确实有过人之处,而有她对每个人的了解都很深。”
欧阳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就随口问道:“不知朕与慕容在李爱卿的眼里又会是怎样的,李爱卿但说无妨,就是有冒犯的地方朕也不会怪你。”我这下犯难了,心想:这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慕容听到欧阳的问话也很想知道自己在李木然心中是如何评价的。
我看着他俩充满期待的眼神,把心一横,心想:反正是你们让我说的,别听了后不高兴。我笑道:”皇上你这不是为难臣吗,不过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不回好像又说不过去,那臣只有冒犯皇上与慕容将军了。”
“什么时候李爱卿也学会吊人胃口了,快说吧。”欧阳打趣道,我想了一下说道:“皇上在臣眼里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君王,对臣子能知人善用,性格却是狂傲不羁,有狂霸天下的气魄,但是对于感情却毫无经验,认为对女人好的方式只要给她一切物质上的享受就行了,可是却不知女人到底要得是什么。”我说完看着欧阳,欧阳听后问我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么样,所以才会无法接受朕,朕给你的感觉就是四个字‘自以为是’。”
“皇上不是您所想的那样,臣只是实话实说,也希望皇上能明白,这与臣接不接受皇上是两码事,请皇上见谅。”我低下头回道,欧阳笑道:“朕都说过不会怪你,那现在你该说一下对慕容的认知。”
我看着皇上强装着笑脸,心中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慕容将军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像人们所想的将军那样,虽为将军可气质中透着书卷气,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可怕,不时带着温和的笑,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让人安心,一副儒雅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将军的人还以为他是文官,对人很讲义气但是对于感情却不敢面对。”
慕容听到李木然对他的评价,心中想到原来你还在怪我,也对那晚的错是我这一生无法弥补的,想着那晚额头流着血的你,心中就疼痛不已,慕容也强装笑道:“李大人真是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佩服。”我看着眼前的两人在我面前假笑的样子,心中觉得一阵难受,果然再也回不到当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