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武侠版八卦(一)(1 / 1)
傅云雅和欢喜高高兴兴的出了门。先是去了桑娘处,结果店小二告知桑娘还没回来。傅云雅想想桑娘出门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回来呢?不由得多了句嘴,问了店小二,那桑娘可是遇到了难事。哪知店小二说不是难事,是喜事。
原来桑娘几个月前出外办事,晚上投宿在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中有一个小儿子,刚刚行过冠礼,长得很是俊俏。桑娘见到一面,很是惦念。几次请人上门提亲都被拒绝。谁知月前,那人家中父亲生了重病,无钱医治。只好向桑娘求助。桑娘便趁火打劫,定下了人家的俊俏儿子。这不,刚成了亲,带着新郎出去游玩去了。
听到小二的述说,傅云雅不由感叹道:“桑娘也是个不错的女子,和她成亲原是好事,怎么被你说得好像她抢男霸女似的?”
那店小二八卦劲上来,也在无遮拦,对傅云雅说道:“小姐你有所不知,若只是一般的婚嫁有哪个男人会不愿意呢?只是我们这老板娘,万般皆好。却最是好色。加上这一回,已经是第五个了,可怜这些无路可走的好男儿呀。”
傅云雅听了不由得咋舌,这世界一女多夫的事她早已知道。只是听说,离她的生活还是遥远了些。如今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身边,这震撼力还是够强的。
随即,她又想到了前几日所学的一种蛊,名叫天缘。所谓天缘,便是指上天注定的。这世上真正上天注定的只有血缘了。
这天缘的制法非常简单。新生儿出生之时,将其脐带血用槐木质的器皿收好。再将槐木器皿放于兰花根下,自有小虫会从缝隙爬入器皿中。爬入的小虫因贪脐带血的香甜而迟迟不出。待到足月之时,小虫在兰花精气的影响下,已和那脐带之血相融相感,成了天缘蛊。而那脐带血的主人便是天缘蛊的主人。
此蛊平时只要拿露水就可养活,一般人家也可自行制养。很多人家都养有天缘蛊,养它目的是认亲。只要将认亲者的血滴于露水旁,若天缘食露水而弃血滴,则说明此血滴的主人与天缘的主人无干系。反之,则说明血滴的主人是天缘主人的父母或子女。
傅云雅初初听说这蛊时,还惊叹这比现代的技术方便呀。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有需要就有实现。这世界的一女多夫制度的盛行,可能就是这天缘诞生的原因。和小二闲聊了会,傅云雅就和欢喜就告辞了,说好下次再来拜访桑娘。
二人遂出了店门。人们常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这话实在不错。饶是傅云雅这样神经大条的主,也忍不住和欢喜讨论桑娘的一女多夫行为。当然,大多时候是傅云雅自顾自发的感叹,而欢喜沉默或偶尔点点头。
傅云雅说了半天,加了句:“桑娘娶那么多男人,真是大神,让我佩服呀。”
她这话说了,本也不指望欢喜回答。谁知欢喜很自然的应了句:“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以点臭钱压人罢了。哪像我曌门中的诸多女子,皆是男儿自愿相随。那才是真正的。。。。。。嗯,才是真正的大神。”
欢喜此话一出,傅云雅的八卦劲又猛烈的冒了出来,兴奋的问:“曌门这样的女子很多吗?有我认识的不?跟我讲讲。”
欢喜平静的说道:“就说小姐的两位教习女先生。”
一听是熟人,傅云雅两眼都泛着光芒,略激动的说:“你是说袭月和善阅吗?这袭月有很多男人,我也隐约看得出来。只是善阅,我还以为她没成亲呢。”
欢喜心想着,不认识的人都以为善堂主喜欢清冷之境,未成婚配。更何况你这个粗神经。这话欢喜也就想想,嘴上还是恭敬的答道:“小姐这可看走眼了。那袭堂主,早年很是风流,和江湖中许多世家子弟都有瓜葛。。。。。。”
“这袭月真强。不过,那些世家子弟不知道她的身份吗?江湖中人不是大多忌讳曌门人吗?”傅云雅疑惑的问。
“起初,那些世家子弟多是不知情的。后来渐渐的知道了,可已经弥足深陷,难以自拔。很多男子都公开宣布,不介意袭堂主的身份,非卿不娶。哪知袭堂主却玩笑似的说,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婚嫁。她这话一出,一时间让无数男子整日埋首于酒楼。据说那时,各大酒楼都狠狠的捞了一笔呢。”
“哇,我一直知道袭月很强悍,只是我不知道她这么强悍。”傅云雅感叹道。
欢喜没有接她的话,径直说道:“后来,袭堂主在一次武林聚会中说,她虽不愿嫁,但可以娶他七八个的小爷。很多男子表面上对此不屑,私下却开始有所行动,纷纷向袭堂主示好,争取做那七八之一。大家都以为袭堂主会娶很多男子。只是谁也没料到。。。。。。”说到这,欢喜故意吊人胃口般的,停了下来。
傅云雅很着急的说:“料到什么?后来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呀!”
欢喜心中感叹,这小姐的性子真急。开口回道:“后来,袭堂主喜欢上了林松公子。”
“呀,原来他两还有一腿。不过这林松有什么好,孔雀男一个。”
“当时袭堂主一心追求林公子,有一阵子两人很是要好。曌门中人都以为门中喜事将近。一次在袭堂主的寿宴上,袭堂主提出与林公子完婚。哪知林公子笑问说‘月儿也是情场高手,怎么不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道理。这世上的女子,我林松皆可怜惜。你我这般甚好,月儿怎么看不穿呢?’”
“这林松真过分!”傅云雅愤慨的说。
“这情爱之事,本无对错之分。袭堂主此后消沉了很长时间,直到一次出任务。暗堂内部出了叛徒,导致那次任务袭堂主失手,被对方打成重伤。又和曌门失去了联系。”欢喜缓缓道来。
傅云雅听得跟着紧张了起来,更加好奇后来的事。欢喜看看傅云雅痴迷的样,笑了笑接着说:“幸亏被一个终日打猎为生的男子所救。那男子因着头部受过重伤,有些痴傻。对袭堂主是出奇的好,袭堂主养伤期间,终日都有野味佳肴。起初,袭堂主并未在意,后来她渐渐觉得有些奇怪,救她的男子从不肯与她一桌吃饭。
养了几日后,袭堂主便能下床走动。一日,那男子如平时般把饭菜端到袭堂主所在的屋里,然后便退了出去。袭堂主忍住伤痛,跟了出去。。。。。。”
“她看见什么了?你别停呀。”傅云雅叫道。
“袭堂主看到那男子进厨房拿了两个煮熟的山药,就着一碗野菜汤吃了起来。那时袭堂主方知道,这男子因为有些痴傻,猎物从来卖不到好价钱。平时日子就过得紧巴巴。自他救了袭堂主后,请郎中买药,把他所有的钱都花完了。但是为了让袭堂主早日康复,他就每日更加勤奋的打猎,所得猎物一部分卖掉换钱买药,另一部分做成饭菜给袭堂主进补。自己就随便吃些野菜和山药过活。”
“哇,好伟大的男人,袭月是不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傅云雅带着梦幻般的表情说。
“袭堂主是很感动。据她后来说,她当时想等她回到曌门,她就送一大笔钱给这猎人。”欢喜又接着说,袭堂主在那养了两个月的伤。慢慢的知道那男子的一些事。他本姓寒名航,却因头部受伤,人变得有些痴傻,村民们都改口叫他寒大傻。”
“这些村民真过分,袭月是不是和那韩航日久生情了。”傅云雅肯定的说。
“二人相处两月,寒航一心待她,袭堂主自是很感动的。不过她终是狠了狠心离开了。临走前,寒航问她住哪,以后可不可以去看她。袭堂主本以为一个傻子,懂什么呢。一心敷衍,就把暗堂在附近的一个地址告诉了他。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