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酒壮怂人胆!!有删改!!(1 / 1)
有一只手伸出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地一个旋转,将她带离了危险。
回到海市的家,已经整整一个月,调理的身体也罢,抹去那些记忆也罢,时间上来看,都足够了。
雪织现在很平静,平静到从她的脸上,看不到过去的一丁点影子,可深藏起心事的秋瞳,却隐隐地透露着一抹沉寂,就好象再大的风浪,也激不起她的一丝波澜。
“阿织——阿织——回家咧——”
“婶,我就来——”
收好渔具,她跳下舢板,手里拎着串起来的小乌贼,今天的收获不太好,但好过没有,而且她爱吃海鲜,特别是自己亲手捕捞到的。
“婶,你不用每回来叫我,我自己会回去的啦!”
祝婶笑着道:“你哪次不是忘记时间,海里就这么有意思?倒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
雪织挽起祝婶的胳膊,像个小孩子似地撒娇,“婶,我上辈子说不定是条鱼哦!”
“你这闺女啊,都这么大了,还粘着婶,赶紧的,别再和人家小伙子闹别扭了,我看他就挺好,姑娘家,能找到一个疼自己的人,是福气。”
雪织弯了唇,也不吱声,要她怎么去跟祝婶说呢,她的福气早八百年前就没了,哪里还有指望的资格呢!
祝叔祝婶都以为她和项追风在闹别扭,她只能一直保持沉默,对项追风,她即使不讨厌,也绝对不会喜欢,从一开始的接近,她就是抱着目的去的,已经不单纯的关系,再谈感情,只会让她觉得可笑。
只是她不太明白,已经表明了态度,为何还会让他纠缠不休,他又不缺女人,何况有个女人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不去准备着当爸爸,却偏偏来骚扰她。
用完饭不久,正准备去海边走走的雪织,看到远远开来的车,她走上前,看着车窗降下来,男人探出脸来。
“咦,不会是知道我要来,特地出来迎接我的吧?”
“要让你失望了,我正巧要出去散步。”
“哦,失望倒不会,就是有点心寒,哈哈,说笑的,我来是跟你说身份证的事,已经办好了,你明天去我们局里签个字就行。”
“好,麻烦你了。”
“小事,能帮你忙,说明你把我当朋友看,我高兴还来不及。”
艮航跳下警车,随着雪织一道往海边方向走,当时听到雪织让他帮忙补办身份证和户籍迁移,他也就顺便查了她的资料,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真正吓一跳,孙家灭门事情闹得有多大,局里的人哪个不清楚,所以冉小织当时被确认死亡了的,没人知道她还活着。
艮航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当然这事情可大可小,要着手查起来,会引来一些什么后果,无法预知,所以,他只能暂时装作毫不知情。
盛夏的海风吹得人极为舒适,脱掉鞋子,踩在柔软的沙滩上,脚掌被细沙包裹,惬意得让人想要奔跑起来。
艮航走在雪织旁边,不时回头打量她几眼,说起模样来,雪织绝对称不上漂亮,顶多算是清秀可人,偏偏她身上有一种恬静又神秘的气质,会让人不由地想要多看她几眼。
风吹得她那头海草般妖娆的乌发在肩头飘飞,贴在那郁伤的脸上,就像从另一个国度走来的小女巫,迷人又蛊惑。
艮航并不是很清楚那次见着她之后还发生过什么,也不好过问,但看她现在和项追风不冷不热的关系,也大概能猜得出,她在感情上遇挫了。
从一开始,艮航就对她有兴趣,当时是仅限好奇,但到底是何时变质的呢,他也说不太清楚,总之现在如果有可能追到她,他是不会错过的。
“雪织,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不会呆在海边捕一辈子鱼吧?”
雪织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答得也算中规中矩,“捕鱼没什么不好,我喜欢大海,当然,要是能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我不介意试试,所以我才让你帮忙补办身份证嘛!”
艮航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双手反撑在身后,眼望着远处碧蓝的大海,微叹着气似无意地道:“呵呵,冉小织,其实,我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复杂的背景。”
面朝着大海,赤脚踩在不时漫过来打湿裙角的海水,她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已经伤到想要埋藏掉那些疤痕,然后重新活过来,就不想再去揭开。
海风肆意地吹拂着她的发,她的裙摆,小女人的曼妙身姿一览无余,薄衫下的随时可以随风舞动,有一种慑人的我见犹怜的美。
艮航坐在沙滩上,目光追随着远处踏海浪而行的女子,心中那根弦,再次情不自禁地动了动。
不假思索地站起来,他大步跑到她的身后,突然地伸手环住她的腰,女人的受到惊吓娇躯一震,然后想要挣开,无奈他抱得紧,只得无助懊恼地瞪他。
女人那香软窈窕的娇躯,抱起来极为舒服,对比于高大的他,她便像一团毛绒绒的小猫咪,需要呵护需要疼惜。
呼吸着她身上清新的香气,将脸埋入她如云的发丝里,贪恋着她的味道。
“雪织,给我个机会吧!”
雪织蹙着蛾眉回头看他,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欲说还休的样子,一时间怔忡下来,呼扇的眼帘带动着一阵风,那剪影也不断地跳动着,可人得叫人想吞她入腹中。
下一秒,雪织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呼吸声就贴了上来,吻住了她的唇,如品尝美味般地,舔咬着她。
不满足于浅尝轻触,他欲将那个勾人的吻深入,一手自她脑后插在发间,另一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强行地撬开她的贝齿,灵活钻入的舌,纠缠住她的,绕到一起。
唔,被吻得几近窒息,胸腔闷得快要暴裂,被迫地承受着那狂野的湿吻,她在眩晕中,将身体的重量都交到他怀里,才不至于昏倒。
艮航抱住她细如柳条儿的腰肢,止不住的缠绵,停不下的悱恻,还有心底升上来的情~动,都在一阵阵地悸动中,难以自拔。
最终喘着气,把他推开,雪织微红着脸,转身跑开,因一个吻就能失去方向感的人还真是少有,跑了一段路,发现南辕北辙了,她这才暗恼地绕了一个大弯往祝家方向走。
祝家因为陈香的肚子大了,需要人侍候,便住回老宅,以利她养胎,雪织这一回来,倒显得不太方便了,主要是因为雪织和陈香一直处不来。
祝叔祝婶都是老好人,要不然也不会收留下无家可归的雪织,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看待,也不会次次地容忍陈香的无理取闹。
海边的夏夜总是漫长而寂寥的,听着远处海浪的呼啸,还院子里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雪织又一次地习惯性失眠,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好象已经成了恶性循环,越是想要拼命地入睡,越是睡不着。
索性爬起来,彻底收拾了一遍房间后,然后又再次冲了个澡,把衣服都洗干净,到露台上晾起来。
因为是深夜,并没有人,她只裹着一条盖到臀部的浴巾,海风吹得人很凉快,她一边拧开衣服,往绳子上挂去,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回头就发现被一个力量拽得一个趔趄,倒进一个滚烫的怀里的同时,她的浴巾也在这个动作下掉了下来。
浴巾下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遮挡的布料,诱人得如鲜果一样可口。
喷鼻的酒气让雪织一边皱紧眉头,一边下意识地去遮住身体,可男人将她抱得死紧,怎么挣也无剂于是。
男人醉后没有理智而言,血红的双眼,发着幽幽的邪光。
双手急切地摸索着她的玉肌,一个翻身把她压到露台的石桌上,凉意渗人,雪织一哆嗦一下,边挣边道:“快放开我,海坤你醉了。”
祝海坤已经失了心智,酒能壮人胆,特别是色胆,何况现在女人这个样子也太能催毁人的意念了。
埋下去的脸,自她的唇开始狂啃,完全无视雪织那挥过来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胸口,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
“放开我,你醉了,海坤。”
雪织不敢高声喝止,怕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被侵犯,否则她脸面往哪里搁?
又是一掌扇去,拍在他的脸上,却仍是唤不回他的意志,反而惹怒了他,更加恼怒地对待她的身体。
……
“不要,海坤——”
……情急之下,雪织顾不上后果,大喊了一声救命,见祝海坤果然顿了一下,她也趁此之机,再次一脚跺开她,翻下石桌,撒开腿就往屋子里跑。
趴地一下锁紧房门,就听见外面有杂乱的声音传来,估计刚刚那个呼救声,已经把其他人都给惊醒了。
“阿织,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雪织已经回到床上,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后怕让她微微地发颤,强制冷静地道:“没有,阿婶,我已经睡了。”
“哦,那你睡吧!”
脚步声离开,静了一会儿的夜,不多时,自走廊另一边的屋子就响起嘈杂的声音,似是陈香和祝海坤在吵架,当然,被打的往往是祝海坤,陈香的肚子那么大了,武力值却是不低,也难怪祝海坤一直在外面喝得烂醉回来。
想来,最伤心的就是祝夫妇老两口了,自从娶了陈香进门,这个家就没安生过,如果他们知道陈香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祝家的,又会怎么样呢?
一切都和雪织的关系不大了吧!她拿不出立场去参合他们的家事,自己被他们收留,本想过报仇后要报答他们,结果,自己输得一败涂地,身心皆失,再不敢轻易夸口了。
夜就在海风的呼啸下度过了,一大早醒来,雪织仍和平日一样,去厨房做早餐,没什么别的能力,为他们一家人做顿早餐还是可以的。
哪知,平时睡得日晒三杆才起来的陈香,竟一大早就挺着个肚子守在楼梯下,见到她,冷冷地笑一声,道:“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雪织不慌不忙地避过她大着肚子的身体,绕到厨房,一边动手淘水洗米,一边道:“二十分钟后吧,我得把早饭给烧好。”
陈香横了她一眼,自鼻子里哼出一声,手叉着腰,踱着八字步,就往屋子外去了。
雪织将米下锅,又从冰箱里拿出几叠小菜拿出来,打开火热了一遍,锅里米煮开后,白色的米粒不断地翻滚着,浓浓的米香味散发开来,喷鼻而来的热气,让她的鼻尖都布上一层细细的水珠。
待煮开一断时间后,把火关小,拿起铁勺搅着锅里的米粒,使粥煮得更加粘稠,她似极为认真地在煮着米粥,可心思却在转动,昨夜祝海坤酒后对她做的事,应该是被陈香知道了吧,凭女人的敏感,总能从蛛丝马迹中寻到一些线索来。
看来,自己住在祝家真是不方便,等祝海坤清醒后,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来面对他,好在身份证马上可以拿到,她应该也可以走出这个让人充满幻想的海边,让一切重新开始。
等在沙滩的树下,雪织手里还没忘记带着捕鱼用具,暂时她还得靠这个过活呢!
“好了,有话你讲吧!”
解开系在岸上的绳栓,把小渔船往海里推去,一边跳上舢板,一边收拾着渔具,丝毫不把陈香看在眼里的样子。
陈香和雪织不对盘,明明年龄相近,却从一开始就没办法一起相处,属于两看相厌的模式。
叉着腰,陈香阴恻恻看着她道:“我警告你,雪织,别以为你在外面会勾引几个男人,到了这里还想对海坤下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雪织回头冲她笑一笑,当然那笑意是没有达到眼底的,只是唇角弯了弯,晒过阳光的脸,显出健康的肤色,她有着让女人妒忌的白晰雪嫩的肤质,是那种怎么晒也晒不黑的类型,就算晒伤了,恢复起来,也极快,只要稍保养几天,立刻又会白回来。
“陈香,你有功夫来跟我说这个,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家庭和穆上,别再伤祝叔祝婶的心,否则你那事,我是不会帮你守住的。”
陈香眼里闪过一丝愤意,知道雪织所指何事,当然,她是不会承认的,这个孩子她要保住,可和祝海坤的婚姻,也得继续维持,她明白项追风不会管她的死活,但看在孩子的份上,说不定会有心软的一天,再说她当初从村里风风光光的嫁出来,家里的人都极为长脸,若是知道她嫁了人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那面子上就难看了。
雪织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的脸色,开启发动机,轰隆声下,她也操纵着船只往海里驶去。
海边的渔民靠得自然是海里的资源,但现在弄条小渔船出海的人已经不多了,雪织这样只能算是闲着家里没事干,属于小打小闹的性质。
真正像一些渔户,只要有条件都会买那种大艘的渔船,然后趁天未亮,就开到深海里去下网。
雪织要求不高,呆在祝家白吃白喝的多不好意思,虽然祝叔祝婶都是好人,可她毕竟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没那么厚脸皮。
看来,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她终究要离开海边,过回正常的生活,自己主动远离那些黑暗,只求过一种平静的没有人打扰的生活,只是,他们会让她如愿吗?
船开至一个小荒岛上,这附近有固定的鱼群,每次她在这里都有收获,另外有一点,就是这个岛太像世外桃源了,安静清幽没有人打扰,一个人静静地坐上一整天,就可以与世隔绝了。
跳下船,把绳索找地方固定好,她便赤着脚,踏着海水,上了岸,岛上大大小小的岩洞很多,几个背风的地方都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往阴凉干澡的石块上一躺,洞外的阳光炽热,却影响不了睡在洞中的她。
好吧,雪织承认,自己在逃避现实,在偷懒,什么捕鱼赚钱都是唬人的,她只是需要一个安全的小岛把心给上锁,然后,宁愿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睡到午后,随身带的有几个面包,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赤脚绕着林子往岛心走去,那里有岛上唯一的淡水湖,说是湖,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水溏,因为附近长满了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能找到它的人不多,而每回到岛上来,她最热衷就是跳到湖里泡上一下午。
已经习惯一个人独处在这个荒凉的岛上,她并不需要避讳地褪去所有的衣服,然后站在高高的石台上一个跳跃,就扎入水中,现在的她,游泳的技巧达到一定的境界,沉入水底也可以长久地不用浮上水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