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相公滚滚来29(1 / 1)
吊死?”
乔小夕敛了神色冷冷的道:“我是数一数二,数一数二还被接了绣球的人拒婚。若是不愿,还出现在我的视野做什么?”
乔小月翻翻白眼,“你不让人家走路啊!即使他们不对走了不该走的路绕到咱们的场地里,姐姐也把小柔关了那么久,眼下文一又不见了,是不是该够了?”
“妹妹这是怎么了?呵,姐姐的婚期转眼就要到了,妹妹该贺喜才是,这般急冲冲的。”乔小夕转而温言轻语。
乔小月眼睛一瞪,这次不是冲着乔小夕,而是冲着贾臻景去的。
“你可真是窝囊,她不让你走你就不走啊。她会割脉自杀你不会啊,你的血怎么就那么值钱?一点儿都不舍得流啊!你也血流成河悬梁自尽,她总不能嫁给一个尸体。”
那若是一具尸体,他还怎么跑出去?
贾臻景尴尬的涨红了脸,扶着桌子起身,方走到门口处就一阵头晕目眩有些站不稳当。乔小月哼了一声,上前架住贾臻景就往外拽。毕竟是一个比她高一头有余的男人,这般承载他大半的体重本就有些吃力,身后的乔小夕拽着贾臻景的衣袖使力一拉,乔小月脚下一个踉跄就差点连自己也摔倒。
乔小月眉头轻轻一皱,瞬间松开了手,还刻意的往后推了贾臻景一把,见他实实在在的摔倒在地上,拍拍手笑道:“姐姐挑的好相公,不但心里住着别人,还被姐姐这般羞辱。男人最见不得在女人面前出丑,姐姐却故意让他在你面前出糗。不是我嘴臭,你们成了亲,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今日在自己的小姨子面前软脚虾一般仰面倒地。嘁,是个男人都比他这时候强。唉,要铭记一辈子的耻辱啊!”
乔小月恶意的踢踢贾臻景的腿,贾臻景干脆闭了眼开始想文一的去处,心下担心,额上都微微见了汗。
“哈,出汗了。羞愧难当啊!”乔小月看热闹似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儿,见乔小夕要过去扶,急忙道:“姐姐,你是装的!”
这句话说的肯定。乔小夕脚下一顿住了脚步,紧紧的抿着唇看向自己这个妹妹。
乔小月自顾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贾臻景身旁,坐上去翘好了二郎腿,抱臂睨着乔小夕道:“姐姐听我说完。贾少爷是大家少爷,可不是那种咱们小时候上街见到的糖人,被人揉圆捏扁吹鼓了都可以。是少爷,自然就有少爷的脾气,他没发出来,不代表不会发,只不过是懒得对外人发。文一落水他气的黑了脸,还打她屁股,你可见他和你说过一句重话?哪一句不是客客气气的?对一个外人才会这般温和。姐姐难道看不出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拿你当作未婚妻看。说好听了你和他有缘无分的被一个绣球牵在了一起。说不好听了,你对他而言就是一个路人。”
“小柔姑娘,听说,听说在狱中得了重病被贺知州遣回原籍了。”贾臻景猛地睁开眼,震惊的看向乔小月。转念想到钱万金,倒又慢慢放松下来。
乔小月语气微顿,深吸了口气道:“如果她能活下来,姐姐就不会为她受的苦内疚?若是她活不过来,你身上就背负了一条人命。不,是两条,如果文一也出事的话。即使姐姐手段得逞,贾少爷也娶了姐姐。姐姐就愿意这般和一个面对你时像戴着面具一般,不会气不会恼的人相敬如宾的过日子?姐姐为什么不去找属于自己的精彩,偏偏去和别人抢着注定得不来的感情?”
乔小夕别开眼,哼了一声道:“他接了我的绣球。他既然是不愿意,谁又让他对我彬彬有礼了?”
“姐姐。”乔小月垂了眼帘,“咱们长相一般模样,我一直把自己当做你的影子一般。姐姐聪明又漂亮,还温柔,比小月好上不知多少。可是姐姐,最近我真的有些不认识你了。你,变了。我之前的那个姐姐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会为之奋斗;现在的姐姐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却不择手段。姐姐,何不变通一下,你试着转开眼,说不定有更好的缘分等着你呢。何必找这么一桩不顺心的婚事,束缚了别人,也束缚了你自己。”
“你是不在意!”乔小夕猛地回头,“我抛了绣球,也有人接了绣球。眼下呢,成亲的帖子都放出去了,让我突然放他走?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就是悔婚这一件,他们就欠你我姐妹的。我就是做了什么也是把本属于我的抢回来而已。”
“不就是抛了个绣球吗?咱们就说接绣球的人品有欠缺,有什么不好解决的?”
“臻哥哥人品没欠缺,我要赌一次,赌他会照顾我一生,会慢慢爱上我。”
乔小月有些恼了,气哼哼的道:“你不讲理。”
“我最是讲理,若是不讲理,臻哥哥早就是乔家的女婿了,我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考虑。”
乔小月瞠目结舌,急喘了口气道:“我言尽于此,你若是不听有你的苦头吃。”
“那又如何?”
“不如何。”
乔小月忽而看向乔小夕身后,瞪着眼睛叱道:“谁在那里?”
乔小夕回头,小月匆忙拿出一块方绢捂住她的口鼻。方绢上浸了迷药,那是万不得已才拿出来用的。乔小月也不想这样,可是钱家那个小厮跑过来说小柔姑娘病重恐怕不治的时候她的腿瞬间就软了。她虽说蛮横了些,可从没有想过害人。小柔被关进官府那一刻她心里还向着自己的姐姐的,她不知道她和小柔之间谁对谁错,但自家姐姐昏迷失忆是真,可当她慢慢发现失忆也不过是在演戏时,忽然觉得人性实在是可怕。
一个人可以去耍赖可以去小小的撒谎,就是话不投机吵起来给对方一拳头都可以,可就是不能害人。她那个和自己一般模样一起长大的姐姐却越来越不像那个比她聪明比她温柔的姐姐,她得阻止她。她以后会明白的,离开贾少爷她才会也才有机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乔小月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发呆,贾臻景扶着门框站起来轻唤了一声。
“啊!”乔小月猛地惊醒,眨眨眼托着乔小夕到了床边,将她搬到床上平放好,这才低低的道:“姐姐,你恨我也罢,我都是为你好。你将来会明白的。”
乔小月让贾臻景换了小厮的衣服,这才走几步歇两歇的从后门离开了。
文一确实是不见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贾臻景心里越急面上愈发沉静,不发一言的呆坐了半天突然开口道:“赶紧离开吧,乔家的人……”
贾臻景看向乔小月,小月此时还正怒视着好端端牵着钱万金的手坐在他身旁的小柔,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
小柔被盯得发毛,咽了口唾沫道:“我也不是好好的,你又不是没去过监牢,我可是被关了好久。你看看,我都瘦了。”
乔小月抿紧唇垂了眼皮,半天颤声道:“我就是缺心眼儿!我把你当朋友,到头来还是被你利用。你利用我也就罢了,还心安理得!”
乔小月气闷的踢了一脚桌子,站起身道:“我回去了,总不相见。”
“小月。”小柔站起身蹭过去两步,“你爹娘会不会打你?”
“要你管!”乔小月脖子一梗,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36章 相公滚滚来36
铜陵不敢再留,不管如何,先离开才是硬道理。钱万金让他们先走,自己留在这里等钱六回来。贾臻景却不甚赞同。
“我留下来再找找。”
“她知道你要出来,不可能还留在城里。你带着柔儿她们先走,我再找找,找到了带着她赶上你们就是。”钱万金吩咐了二强备马车,这才又接着道:“再说,你留下一点忙也帮不上。你和文一姑娘同行这么久,住都住在一起了,还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看性情模样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说不定回家去了。”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她不说,他也没再问。
贾臻景眉头微微皱了皱,“杭州,还是先去杭州吧。她说过要随我去杭州。”
二强备好了马车招呼人出去,小柔却磨磨蹭蹭的不走。贾臻景心下了然,带着圆喜先出了门。
钱万金笑嘻嘻的抱起小柔原地转了两圈儿,玩笑道:“媳妇儿舍不得?”
“不是。”小柔有些闷闷的,“你若是被乔家压回去,会不会娶了乔小月。”
“她又不喜欢我。”
“哦~~是不是她喜欢你你就娶了?”小柔侧目。
“哎哟哟,媳妇儿这飞醋吃的。我这颗心磐石似的,谁都别想移动它,除了我媳妇儿陈小柔。”
她倒是明白了,这胖子的嘴是越来越甜,还越来越贫了。小柔扁嘴。不过想想,甜给她一个人也不错。
小柔转转眼珠子,努努嘴道:“你坐下。”
“嗯?”
“坐下呀!”
钱万金依言坐到凳子上,小柔挤到他腿间呢喃,“好胖胖,你赶紧去追我哦。看到别的女人要目不斜视,她们黏上来你也要果断赶跑。你要是做到了小柔将来使劲儿给你生宝宝。”反正都决定嫁他了,偶尔也不用矜持了。小柔想着,那小嘴就对着钱万金的嘴唇去了。
小柔吸软桃子似的对着那下唇一阵吮吸,最后还学着钱万金的动作探出舌头在他唇上扫了一圈儿。本想再到里面搅糊搅糊呢,见钱万金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自己,一心虚就要撤回来,钱万金却猛地收紧手臂加深这个吻。
哦,他的媳妇儿都及笄了,回头就娶了吧,这么憋着实在是难受。看得着摸得着却吃不着,这跟吊一块香喷喷热腾腾的红烧五花肉在他鼻子前却不让他吃有什么区别?呵,区别还是有的,红烧肉哪有他媳妇儿诱人!唉,要是让柔儿知道自己把她比作猪肉,会不会揪着他的脸皮一顿好骂?
钱万金心里东一榔头西一捶的胡乱想着,吻到小柔颈下的唇却又慢慢收了回来,覆着她的唇安慰般的轻吻了良久,抱着小柔坐在自己腿上叹口气道:“难受。”
“怎么?”小柔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嘴唇低声反问。
“憋的难受。”钱万金重重的叹气,“媳妇儿,等送媳妇儿回了家,顺道就提了亲定下日子吧。”
小柔轻哼,“你若不提亲是不是还准备换人家提?”
呵呵,他的宝贝媳妇儿啊,可真是个宝儿!钱万金看着小柔眼角一挑,凤目一斜,心里就跟着动了动,软软绵绵的想要抱着这怀里人一辈子不松手。
钱六快马赶到时小柔他们已经离开了两日了。乔家没什么大动静,只对外宣称发现上次招的女婿品行有失。
钱万金让钱六将东西送到府衙就带着他直接离开了。铜陵城外依旧翠柳碧水,还有水鸟在水面上嬉戏,渔民唱着渔歌江中捕鱼,可看在钱万金眼中就不是那么美好了。不管何时何地,不管景色是否优美,如果人性纯良,那自然有无法比拟的美存在。可是铜陵,不再来也罢。
二人快马跑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慢下来,不是因为跑累了,而是一个拐弯处跑出来一匹栗色小马,小马身上那人太过熟悉。这人吧,于情于理,他都该招呼一声。
其实也不用招呼,那人直接就跟上了他们的马,还一路撅着嘴一句话不说,每每钱六看过去她就嘴一撇哼一声。
乔小月现在正在爆发的边缘,钱万金见她背着个小包袱,一脸的怒色,也识趣的没开口问,不过为了配合那栗色小马的步伐放慢了速度。
乔小月可是个硬气的人,才不愿意跟着这些利用过她的人一路,如果她能自保的话。她也不想跑出来,可她当天在外面转了好大一圈儿,鼓起勇气回去时,刚到门口自己那奶娘就从一侧拽着她躲到了石狮后,哑着嗓子告诉她大小姐这次是真的要寻死,还好及时被人发现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