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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五十二章 悠悠冷香(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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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

最后还是我开口叫住她。

停下脚步,她抱着一只鼓鼓的包袱转身看我,本蜡黄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是杨姑娘啊,老身都没注意,对不住。”

我没多在意,毕竟人家刚刚失去最重要的家人,悲伤到精神飘忽情有可原。我问:“前几天我还去了你家,老板说你身体抱恙,现下可好些?”

“还是那样。”老板娘用袖子抹了抹眼角,说:“好不容易拉拔大,却遇上这事。杨姑娘,你说我那闺女究竟遭了什么孽障?为什么偏偏她就要遇上这种事?”

见她激动起来,我也只能好言相劝,想那日对着女儿尸首哀号的老板娘我只能报以无限同情。说了一些“请节哀”的废话,目送看起来苍老僵硬的妇人离开。

真是作孽啊……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八八从老板娘离去的小路上走来,远远向我挥手。待走进,笑着对我说:“若晴姑娘,你怎么不进去?”

“你们的□□不许我进去打扰。”我没好气地撇嘴。

八八了然一笑,说:“我刚刚看到王氏走过去,听七哥说她闺女死的时候你们都在场?”

“王氏?”

“就是七哥一直去的那间小吃店的老板娘,说起来她夫家也姓王。”八八为我解释说。

我恍然大悟,古人是不怎么叫妇人闺名的,一般都叫某氏或某夫人。“原来她姓王,八八真不愧是扬州的百事通,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回身看了眼身后的小路,八八皱眉思索了一会,说:“我只是有点奇怪……”

“什么事?”

“若晴姑娘,你没注意王氏的脸色很奇怪吗?”见我摇头,八八的眉头更深了,他说:“奇怪了,我见得人不算顶多,但也不少,按理说,悲伤过度的人不该是这种脸色……”

不过八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小桐打断。他拖着四四从有大烟囱的石头房子里走出来,对着我们叫:“走咯,大家去玩——”

瘫倒在床上,我恨不得自己干脆像烂泥一般失去所有意识,睡个天昏地暗。“我的脚啊……我的腿啊……我的腰啊……”可怜的□□从我的嘴里蹦出。晶儿细心地为我脱去鞋袜和外衣,还铺好床,说:“若晴姑娘,累了一天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体贴地吹灭蜡烛,轻轻带上门走了。

玩了一天,极度疲劳的我一沾上枕头就去会周公了,实在太累了。

可是这一觉睡得并不舒坦,我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一会梦见自己在现代的老爸老妈,一会梦见寝室里的好姐妹围着我在说什么。最后,梦忽然变成了黑色,我走在漆黑的梦中,一束耀眼的光凭空出现,当光散去后,我看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吊在一根高高的横梁上,双脚有序地在晃动。“嘿嘿……嘿嘿……”一声声毛骨悚然的怪笑从女人的嘴里发出。被绳子紧勒的脖子慢慢在转动,最后女人扭曲了脖子将自己的脸与我面对面。我听见她用嘶哑的嗓音在问:“你究竟是谁?你是方燕还是杨若晴?你明明就是贺家的姑娘!”说完,她紧闭的双眼刹那睁开,空洞的眼眶里黑黑一片,犹如镶在脸上的两个大窟窿。

我被吓醒了,心脏还在“咚咚”地狂跳,一摸额头,冷汗淋淋。

原来是噩梦。

躺在床上,我似乎松了一口气。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看来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回想起梦境,还是心有余悸,实在是太过真实,看来一时半刻我是无法再入睡了。黑暗会让人变得格外脆弱,即使拿被子蒙上头,脑中还是会不时浮现梦中女人的脸。正不知所措,突然想起徐侍庭的话。我轻轻喊道:“闇夜,闇影……”

“姑娘有什么吩咐?”

深夜的房间里仍是一片静谧,如果不是那声低沉的回声,我根本无法察觉自己的房里还有其他人。不愧是影卫,恐怕连他们的呼吸法也是一门独门秘学。

知道身边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心里真是无比的安心踏实,我此刻真是对徐侍庭的安排感激涕零。要是没有影卫,我大概要睁着眼到天亮。

“你们不用休息吗?”我好奇地问他们,现在首要问题是安抚被梦惊吓到的神经。

寂静中只传来一个平静到无感情起伏的男声:“我们可以轮流休息。”

“哦……”我又问:“暗中保护人是不是需要很强的耐心?”

“这是在下的职责。”

“你们都是徐大公子手下的吗?”

“恕在下无法回答。”

这种程度的问题就不行了?莫非已经属于商业机密了?

其实我很想多问问一些关于影卫的问题,好多小说中都出现过这种人物,说不好奇那是矫情,但看情形,我即使问的再多,他们也不会回答。毕竟能做影卫的人,不可能关不住自己嘴。我呢喃道:“算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们继续工作吧。”

房中静的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实在太过安静的环境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大脑开始慢慢亢奋的我眼见是暂时睡不着了,只能活动脑细胞想些不着边际的事。可慢慢,思绪还是回到了那个梦中的女人,她最后对我喊叫的那声话我到现在还清楚记得。

方燕,杨若晴,贺府的姑娘。

这是我迄今为止的所有身份,在这个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古代世界里的三重身份。方燕是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被人称呼的名字,虽然她的相貌与我一模一样,但我始终认为她和我不过是有些特殊关联的人。杨若晴这个名字是连接我与现代社会、亲友之间的桥梁。贺府的姑娘是我在扬州的身份,在这里除了贺爷爷还有小桐,以及事前就认识的达隆、徐侍庭、侍其、晶儿外,好像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我本姓杨。

回想起来,小桐将我介绍给四四他们时,也只说我叫若晴。贺府的下人见了我也只叫我一声若晴姑娘,甚至不太熟悉的就直接叫我贺姑娘。

越想越觉得哪里奇怪……

对了!今天遇上小吃店老板娘的时候,她称呼我为杨姑娘。作为一个丧失爱女悲痛万分导致无法下床的母亲,她哪里知道我的真实姓氏?小桐说的吗?

我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一种被人遗忘的东西。以前读高中的时候,遇上枯燥的物理课总有很多同学偷偷开小差,但每次都会被老师抓个现行,只有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女生从来没有被抓到过,有次闲聊起来,那女生说:越是眼皮底下的事越难发现,因为那里是人类视觉和心理的双重死角。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显眼的地方说不定才藏着大家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我们似乎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

直到天亮,我都不再睡着,脑中反复想着各种可能。

匆匆梳洗过,扔下晶儿,我提着裙子很没淑女形象地向小桐住的院落飞快跑去。等不及门外丫鬟的通报,我大力踹开房门,见小桐还睡着。粗鲁地一脚踏在铺有雪白床单的床板上,双手拉住小桐的衣领,我使出可怕的蛮力,还有高分贝的尖叫,一边摇一边叫:“起床!起床!快点起床——”

小桐在我猛烈“攻击”下,吓醒了,他问:“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我说:“天没塌,地也没陷,就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整整被我扯得几乎快烂掉的亵衣,小桐说:“你问吧,只是下次稍微温柔点,我虽年轻但也不想英年早逝。”

“你有没有告诉别人我具体叫什么?”我开门见山地问。

“具体叫什么?”小桐一愣,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我思索了一会,说:“你出门总是叫我若晴,对四四他们介绍时也只说我叫若晴,你想想,其他时候,你有没有在人前叫过我全名或者杨姑娘?”

“这样啊……”小桐转转一双大眼,坚定地说:“那是不可能的。爹在你来之前就说过,你既然是以大哥的义女身份住进贺家,那在人前就绝对不能叫你的本性,若晴在扬州只有一个姓氏,那就是贺。”

我靠,不知不觉中,我的祖宗也被人改了。

“不过……”小桐又不确定地说:“徐大哥不是老是叫你杨姑娘吗?”

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徐侍庭?

如此一想,我对小桐说了句“告辞”后,动作迅速地提起裙子打算跑去找徐侍庭问个清楚。但在贺府大门口,遇上并肩走来的达隆和徐侍庭。

“我正好要找你——”我奔去拉住徐侍庭,这时候也不管什么男女禁忌,劈头就想开口问个明白。

徐侍庭倒是笑着说:“我也有事找你。”

还没等我张口,徐侍庭对我还有他身边的达隆说:“什么事都等吃完早膳再说。”

我的肚子这时候很应景地开始大唱“空城计”,心想煮熟的鸭子还怕它跑了不成?于是跟着徐侍庭在贺府大花园一角的凉亭里,吃起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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