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永远的疤痕(1 / 1)
第一百五十章 永远的疤痕
大夫如实得告诉冷彦琛,他的脸上,左右交叉的两条刀痕非常的深,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愈合,而愈合后会留下明显的刀疤。大夫不断的摇头,表示惋惜。冷彦琛本是个美男子,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见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都看他几眼,现在脸上多了两条伤疤,谁都会觉得可惜。
但是,这会儿的冷彦琛心里已经平静了,他还没看到自己的脸,还没有知道自己变得有多丑,所以,他只觉得只要能太平的和冷言过日子,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大夫,您给开一些止痛消炎的中药,看他的伤势,一定会痛上几天。”冷言心急如焚,这伤口留下疤痕已经是无法避免,但是,要是伤口发炎糜烂,那可就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我这有付处方,在本药馆抓好药,我会帮你制作好,然后带回去,足足可以用一个月。”大夫说,然后他让徒弟去抓药,在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分别用核桃仁油,冰片,麝香等制作了止痛消炎药。
“取适量均匀涂在伤口处,记住,不要吃辛辣的东西,不要吃鱼虾。”大夫讲了相关的用法,收取了纹银,就让他们回去了。
一路上,冷言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她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冷彦琛回去,一旦看到自己的容颜尽毁,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后果。冷言去了那个之前冷彦琛指定马车夫等着的客栈,车夫看到少爷变了个模样,大惊失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又不便多问,所以,他等到冷言扶着冷彦琛上了马车后,便让马车飞奔起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到了家里就可以算是安全的。
冷言紧紧地握住冷彦琛的手,但是他明显发现,冷彦琛的双手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有着温暖的力度,而是无力而冰冷。冷言想说什么,但是自己的脑海里搜寻不到一个恰到又有力度的词汇,因为,她知道,冷彦琛这时的内心非常的脆弱,可能还会担心情感的问题,他会怕冷言的感情会因此有变。但是,冷言知道,不管怎样,她会终身陪在冷彦琛身边,不管他变成怎么怎样的丑,她都会坚定地守住这一份爱情。
沉默,可怕的沉默。冷彦琛的沉默快让冷言窒息了,菲菲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少爷出了这样的事情,非但他本人不好受,其他的人都会觉得的惋惜,更让人不安的是,回到家,可怎么面对老夫人,责任一定会落到陪在少爷身边的下人身上。菲菲本来就是胆小谨慎的人,这样想着,就更加不安了。
当三个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深夜了,守门人提着灯笼来开门,当看到冷彦琛的脸,不由的“啊。。。”的惊叫起来,冷言连忙对着守门的人使劲的使着眼色。
“鬼叫什么?怎么?你看不得我现在的样子,大可辞了你的事情去。”还没来得及收到冷言所表达的信息,冷彦琛已经开口说话了,很明显的语气烦躁。
“少爷。。。。。。你快进屋去,我只是不知道少爷发生了什么事。”守门人怯生生的说。
冷彦琛径直往自己的屋子里去,冷言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冷彦琛房门口。
“小言留步吧,你也该歇着了,天也这么晚了,我想一个呆着。”冷彦琛声音有些凄婉,让冷言痛心疾首,她坚持要留下来,安抚他的情绪。
“不,我不累,我想陪着你,哪怕你不要说话,我只要在你的身边。”冷言恳切的说。
顿了一会,冷彦琛终于默默地同意冷言进屋去。但是,他的那种沉默真的是让人又恋爱又无奈。
“好歹说一句话呀。。。。。我知道,所有这些都怪我,要是没有我,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冷言心底里开始自责起来。
“这。。。。。怎么怪你?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想要逃开我?”冷彦琛不知道为什么,充分的体现了他的敏感,他对冷言急躁又生气的说。
“不不不。。。。。你误会了,彦宝。。。。。”冷言着急中,脱口而出那时想到的要怎样称呼冷彦琛的昵名,这是从她心中最深处的地方而来,毫无做作之意,可是,这昵名一出口,冷言就一下面红耳赤了。
冷彦琛忽然正视着冷言,但是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应为,他的脸开始又红又肿胀了。
“这是你为我起的么?”应为嘴巴也受到影响,所以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但是冷言听得明白。
“是的。。。。。我早想好了,只是我都不好意思这样喊你,我想,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冷言还是娇羞的说,她丝毫都没有被冷彦琛的脸受到影响。
“但是,现在我这个样子,怎么还配的上你?我不能,不能让你每天对着一张丑陋的脸,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你厌倦我的神情。”冷彦琛痛苦万分的说。
冷言不由得靠近冷彦琛,她轻轻的抚摸着冷彦琛的乌发说:“别说傻话,以前,我爱你,也爱你的脸,现在我仍然爱你,也依然爱你的脸。”
冷彦琛的眼睛模糊了,但是冷言看不见,因为伤口掩盖了一切。
“可是,我始终不能那么自私,我怕你不幸福。”冷彦琛还是有些固执的说。
“如果,你还说那样的话,你就是自私的,如果你要我离开,那么你就夺走了我的幸福。”冷言哽咽着,她怕冷彦琛的固执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结婚吧!”不容许冷彦琛再说那些分呀离呀的话,冷言坚定真诚的说。
“什么?”冷彦琛忽然笑了出来,但是,抽动让脸有着撕裂般的疼痛。
“别说话,也别激动。。。。。。。”冷言连忙阻止冷彦琛,让他安静。
“我。。。。从没有。。。。听说过,女儿家主动像男人求婚的。”冷彦琛还是有些艰难的说完了这些话。
“现在你听到了,我就是那个第一个勇敢地女人。而且,之前你也是跟我求过婚的,现在算是公平嘛。”冷言不无骄傲的,又带一点调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