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葬礼(1 / 1)
第一百二十五章 葬礼
不管冷言想什么。担心什么,沈以菱的遗骸准时的被抬回了家,即刻,有鼓手在那边吹着哀乐,所有的人都穿上了白色的麻布衣服,当然,本来白头人送黑发人,长辈是不穿孝服的,老夫人在堂前坐着,她眼里的悲伤虽不是那么深,但是,这样的气氛里,多少也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冷言在外面,她不敢面对沈以菱的棺材,深怕有什么不妥。
“给小言一根白腰带。”冷彦琛对管家姜伯说。
“小言是谁?”原来,应为姜伯一直忙个不停,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府里来了一位客人。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冷彦琛稍加思考说。
“那,她人呢?”姜伯眼睛到处看了看,没见着生面空,他便问冷彦琛。
“刚看到她在外面的,可能不习惯这屋子里的气氛。”冷彦琛走出去。看到躲在一处,显得有些孤单的冷言,便朝她招招手。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冷言见状,走过来问。
“不用帮忙的,不过,我希望,你也尽到你的礼数。”冷彦琛严肃的说。
“那是当然,不过,这种情况,我不怎么懂规矩,你要跟我说清楚。”冷言确实不懂得这些个人在丧事中的种种规矩。
“没事,你是远来的客,没人会怪你的,不过,你跟我进来一下。”冷彦琛把冷言带到姜伯的面前。
“你好,姜伯。”冷言看到姜伯,便礼貌的跟他打了招呼,姜伯一看,果然是个新面孔,他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根白腰带,冷言正想伸手去接,可没想姜伯往地上一扔,这让冷言差点变了脸色,她不知道姜伯是不是对她有了意见。
“捡起来吧,这是规矩。”冷彦琛对冷言点下头说。
冷言这才缓了一口气,弯腰到地上,把那根白腰带捡了起来。原来。系上一根白腰带,也是表示对死者的尊敬和悼念。冷言按着冷彦琛教她的方法,系好白腰带,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冷彦琛也不让她回厅里来,也是怕她对这种气氛不习惯或者感到不舒服。
冷彦琛轻轻的抚摸着放着沈以菱遗憾的棺材,他心里在跟亡者说着自己的心事,他告诉她自己曾几何时是多么想念她,曾经是多么爱她,当然,现在只能是变成怀念。重要的是,在他最悲愤,最百无聊懒的时候,出现了冷言,是冷言让他有了欢笑,有了快乐,而且不至于独自度过那些悲伤的日子。
“所以,如果以后冷言留在我身边,你不会怪我,因为,只要我快乐。你也就快乐,因为我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那么的希望彼此都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冷彦琛在心里继续默默地说。
“老爷回府!”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喊声。
“父亲。。。。。”冷彦琛闻声迎出去。
“儿媳命苦呀。”老爷看到冷彦琛边说,他在朝廷为官,不能随便回家,这次高病才被恩准回家,家里又是出了这等事,老人家的心是凉透了,他对于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已经是深刻的体会到,当官一点都不好玩,既是自己整天劳心劳肺,还担心一有什么事就会连累家人。现在,虽然不是直接的害到家人,但总有那么一点关系。
“父亲,事情已经过去多时,现在只愿以菱在天之灵能安息。”冷彦琛的镇静倒是让他父亲没想到的,冷彦琛夫妇原本是多恩爱的一对,这是出了名的。
“儿啊,只要你自己想通了比什么都好。”老爷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和蔼,慈祥的老人 ,对儿子的爱豁达开阔,所以,这少爷的脾性也是善良温柔的,不过,他又是自由浪漫的。
“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可恨的是,虽然知道是谁所为。但是却不能名正言顺的为娘子讨个公道,这是我们冷家对不起他。”冷彦琛和父亲相处是和谐的,没有那种平常的父子之间的代沟和隔阂,所以,冷彦琛和父亲基本上没什么不说的。
“彦琛,这事我们不要再追究了,要知道要对抗的是最高权威,这条路是个死胡同。”老爷的话语重心长。
“我知道,但是,对以菱,一定不能亏待,要用最隆重的仪式来安葬她。”这话也能表示冷彦琛的重情义,沈以菱也是不会希望家人为了她报仇而导致全家遭殃的,还有,她的可爱的宝宝,更是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来成长。
葬礼还在进行着,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前来吊唁,冷彦琛一一搭理,这是作为丈夫最后的对太太的爱的方式。
冷言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切,这场面隆重又沉痛,这样的办丧事方式,冷言都是前所未见得。她一会跟着泪雨连连,一会有惊奇古人的葬礼简直是一种奇观。
当家里的一切吊唁结束,出殡的时候,冷彦琛命伙计去拿了两盆佗罗花来,他亲自捧着,准备种在夫人的墓前。队伍出发了,音乐嘹亮又凄美,所有的人都是一张悲哀的的脸,不管是否真的伤心,都是要在脸上表示出一种忧伤来,这样才算是对死者的尊重送行。
冷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她不停地想起血淋淋的沈以菱,生孩子的时候,这种画面不停地出现,让她头疼不已,冷言忽然胡思乱想起来:“会不会是夫人有点在怪我?可是,我已经把宝宝带到他爸爸身边了。”
“夫人。。。夫人,你可不要缠着我,我没有对不起你,你看,宝宝现在过的可好了。”冷言环顾四周,嘴里默念着,然后,脚步 快速的跑到队伍的前边去了。
沈以菱被风风光光的葬在了一处风景美丽,空气清新的地方,葬礼结束了,人们便不再像之前那样井然有序的排好着队,三三两两分开了来,各自找着伴一边聊一边往回走。
“小言,今天也辛苦你了。”冷彦琛赶上冷言,对她说。
“言过了,我哪有辛苦的,只是,夫人命苦,年纪轻轻。。。”冷言说到一半就把话打住了,她想,既然葬礼都已经办过了,这些花只能让冷彦琛多一些难过。
冷彦琛勉强让自己笑了笑说:“看你也跟着伤心,我很欣慰了。”
回到家,冷府已经变得安静下来了。除了家里的装饰还是那种葬礼的气氛。冷彦琛把冷言带到父亲面前,介绍说:“父亲,这是小言,是我的朋友。”
老爷还是那般慈祥的神情,他看清了冷言的相貌,微微的,眉宇间拧起了一个小疙瘩。不用说,冷言的头发引起了老爷的不满。
“这位姑娘是哪里人?”老爷的问题,冷言心里明白。是自己时尚的发型让古人都不能接受和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