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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外还有两个小兵,本来坤邦也想来的,不过营地里总不能不留人指挥,结果猜拳输了的坤邦便只能留守。华诚昆季之所以亲自过来,一是想表现一下对唐宋提供那等非常待遇的谢意,堂堂中尉连长级别的人物亲自给玉石店站岗,是不是更上档次些?二来嘛,这场面似乎比较大,也想见识见识一下。
三百平米呈长方形的销售大厅,以回字形摆放了数十张柜台。倚着墙壁四周,先用柜台围城了一圈,共计二十四张,每张柜台后都站着一个身穿旗袍面带微笑的女营业员。其实,说是回字形的布局,似乎也不是很准确,因为除去四面地柜台外,大厅中间却被分成了品字型地三份,先是六张柜台围城了一个小***,正对着大门入口。而且这六张柜台,除了正面的两张柜台各放着一件翡翠外,其余两侧两张后面两张柜台都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在这个小***两边靠后三四米地地方,则分别另有两个六张柜台搭成的小***。自然,那些柜台里面都放着不少的东西,不过,也没有周边的柜台满----每个柜台有上中下三格,每格却只放了一样东西。
如此大的地方,只放着这么多柜台,显得很是空旷。不过,空旷之余,却另有一种大气。本来乔振波是加了不少柜台的,昨天却被唐宋砍了,又不是集市卖菜的,搞那么挤干嘛?很没品味。
至于最前面这两张柜台里放的东西,自然便是老坑玻璃种跟极品红翡了。镇店之宝总也得有镇店之宝的样子,不可能跟别的翡翠混在一起,掉价不说,而且难以取信于顾客。要是一个两三千的中低档翡翠旁边,陡然冒出一个上千万近亿的东西来,谁信啊,只怕都会以为是骗人的。
这两样东西都是吴作民前几天刚做出来的,在唐宋离去以及之前的那段时间,老吴总共也就做了这两样东西,便可知他在这两样东西上花了多少心血。其实,这两样东西也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来做的最好的翡翠制品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子做这样东西的机会,但以前,却是从来没做过的。
老坑玻璃种的是个半尺大小的光身观音雕像。淡淡几笔,却又栩栩如生,大气,慈祥,让人一见便有心先往之。观音雕像放在一个古色古香地檀香木盒子里,下面垫着的是块白绸。周围有日光灯打出映照着,将白绸映成了绿绸,而那观音雕像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晶莹剔透,绿色喜人。让人一见便情不自禁地沉浸下去,舍不得挪开眼睛。这东西,标价一亿两千万。
红翡却是个十八颗血红珠子连在一起的珠链,每颗珠子直径都是十五毫米,没有丝毫差错。似乎精密车床上出来的一样,便此一个细节,便可瞅出老吴的手艺如何了。粗大圆润,却又晶莹通透如血地珠链也被放在一个精雕细琢的檀香木盒子里,下面依然垫着一块白绸,只不过,在灯光的映衬下。白绸却成了红绸。以珠链为中心,越往外,颜色越淡,如此便可清晰知道,这绸的原本颜色是什么。这东西,标价八千万。
老坑玻璃种的观音就不要说了,如此尺寸,如此质感,如此色泽。标一亿两千万还算少了。若是放在国内或是港台,便是两亿、三亿。也都是等闲事。要知道,如此质地地帝王玉,便是一个戒面,也在四五百万之多,何况如此之大的一个观音雕像。做这一行的都明白,小东西好找,大东西难得,尤其是质地色泽各种品相俱佳的大东西,那价格更是蹭蹭蹭往上跑啊。
至于那十八颗红翡珠子,那标价也只是适中,若是放到港台等经济发达地区,涨个一两千万不是问题,或许,还能更多。因为珠链跟手镯一样,是翡翠制品中价格最高的两种,材料要大不说,而且要质地均匀,没有丝毫瑕疵,否则,要是制出来地珠子色泽品相有差异,那就是垃圾了。这个珠链的定价,以极品红翡的一般身价来说,似乎有点高了,但别忘了,满绿的朝珠,满绿的珠链,以前不少见,那些珠链的价格,基本都在几千万之上,九七年的时候,曾经有串珠子,拍出七千二百六十二万地天价,成为亚洲拍卖史上最贵重地一件物品。但如此品质的红翡珠链,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要知道,从来都是物以稀为贵,何况,那串珠子是十三年前的价格,这十年来,所有翡翠制品的价格都比之前翻了一两倍,甚至更多倍,因为翡翠矿是不可再生的,总共就那么多,没了就没了,而且好东西越来越少,那价格自然就节节往上爬了,所以,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这极品红翡的定价比那个天价高出一筹又算得了什么?便是再高,遇上喜欢的人,也是无所谓。
昨天唐宋来的时候,这两样东西还没有摆放出来,更没有定价,现在陡然一见,不禁一愣,回头看了乔振波两眼道:
“我这店里,放这样的东西,定这样地价格,在这样地地方,大概十年都未必能卖出去一件吧?”
“呵,这两样东西啊,要是放到香港台湾新加坡,以现在的行情,起码翻个两三倍不是问题。所以价格并不算高,总不能让我们亏本做买卖吧?到这边来玩地人,总归有识货的,总是有富豪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卖出去了,说不定今天就卖出去了呢。其实,说真心话,这两样东西我还不希望卖出去呢,在现在好东西越来越少的情况下,可以想象,好东西的行情越来越高,要真是十年卖不出去,到时拿到港台那些拍卖会上去,直接翻个四五倍,估计都不是问题。”乔振波笑道。
唐宋一怔,说道:
“这两样东西在港台真有那么贵?”
“当然,我虽然没去过那些地方,不过行情还是了解的,尤其跟吴老交流过一段时间后,对这些翡翠的价格把握基本上都不会出问题。”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定价这么低?改了改了,最多只能比那边的定价便宜十分之一,要是卖不出去就算了,我有机会去那边的话就带过去拍卖,或是在那边开新公司的时候,再将这两件镇店之宝搬过去。乔兄啊乔兄,既然你知道好东西越来越少,那就不能让人捡咱们的漏啊,谁要是在我这儿一买,再到那边一拍卖,平白赚个一两倍地差价。比我们开店的人还赚,那会被人笑话我们白痴的。”唐宋自己本来就是靠捡漏生存的人,自然见不得别人捡他的漏了,传出去岂非笑话?至于定价究竟多少,他倒是没那么在乎。
乔振波很是无语,心道港台大陆那边的游客之所以喜欢到这边买翡翠成品(只能是成品。而且必须有美元发票等等一应手续才可出关。至于毛料,只有经过仰光公盘有编号记录地才可出关,私人购买的黑市原石,没收不说,说不定还要罚款被捕坐牢。缅甸原石的黑市。比我描写的似乎还要猖獗,什么地方都有……),便是看中了这边的东西比那边要便宜很多,这价格真要改成离那边不远,估计真就卖不出去了。不过。既然大股东说了,而且他本人也不太喜欢好东西贱卖,只是为了适应市场,打开局面,才那样定价地,那……改就改了。
结果,几分钟后。那观音雕像的价格直接成了两亿。而极品红翡珠链则变成了一亿两千万。虽然是自己让改的,不过看了那定价单上一个接一个的圈圈,唐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两块好看一点,有点味道的石头罢了,在那边真就那么值钱?莫非真把钱当成纸了?估计这一下,在这边大概真地卖不出去了……算了,不管了,大不了到时到那边试试。就算拍卖不出去。价格再改低点不就行了,只要东西在自己手上。那就亏不了。
说道东西在自己手上,唐宋忽然想起早上老吴给的那几个盒子。便让帮忙拎着的苏珊把八个盒子拿出来,将那两个春带彩手镯盒子打开,递给乔振波道:
“这两样东西,定个价,看多少合适,若是算得上顶级的话,便也放这儿吧,就两样镇店之宝也太寒酸了点。”
观察欣赏翡翠,色泽之类的东西一望可知,但质地到底如何,却非要用放大镜强光手电这样的工具不可。接过柜台后面年轻而且蛮漂亮的旗袍营业员递来地放大镜手电,乔振波边看边道:
“才两天不见,从哪儿又搞来地这两样东西?”
“在帕敢弄的原石,我只想老吴做几个小件,赠送给今天来的个别客人,他倒好,用蓝水做了六个小件,那春带彩就直接弄成了手镯,真以为我是什么都舍得送出去的冤大头……”
乔振波失笑道:
“这也不能怨他,谁让你拿这样的原石出来,春带彩,如果个头大的话,除了手镯,别的做什么都浪费,都贬值。不过,这手镯中间掏空的两块,倒是只能做小件,我估计他是急着忙着只想将心目中的好东西手镯弄出来,都忘记那两块掏出来地小料了。”五分钟后,乔振波终于将两块春带彩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然后点头叹道:
“不错,质地一流,玻璃地地,没有任何杂质,而且光泽色泽也无可挑剔,是春带彩里的精品上品,尤其东西还这么大,更是难得。要说定价地话,如果单卖,一件一千万不是问题,不过,合在一起卖,价格会更高,可以定价三千万,甚至再高一点都没有问题。放在这镇店之宝的柜台上,完全够格了。”
呃,只听说过两样东西打包卖会便宜点的,没听说还有更贵些的道理。
瞧出唐宋眼中的疑惑,乔振波将两块手镯放到一起道:
“你看看这两个手镯上的色泽,纹路,乃至于花型,是不是一模一样,像是复制出来的一样?”
似乎还真是一模一样,不过,这跟定价有关系吗?
乔振波摇摇头道:
“两只手镯啊,除非满绿的,否则绝难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东西,当然,低品质的那些什么豆青油青就不算了,尤其是像春带彩这样色泽纹路难以捉摸的材料,因为里面的紫花,里面的绿色,全都是自然生成,纹路走向随意,嵌色可轻可重,想要做成完全一模一样宛如复制出来的一双手镯,那只能说是绝难一见的鬼斧神工了,所以,那价格自然跟单个的不能比。我相信,喜欢这样手镯的人,肯定也渴望买一双回去。而不会买一只,因为这是独一无二地好东西,少了一只,那价值跌一半还不止。估计啊,吴老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忍不住先下手做手镯的。”
唐宋恍然大悟。挥手道:
“知道了,那就写上价格放进去吧。这样的东西当作谢礼,不说我了,大概谁也舍不得。”
乔振波一笑,舍不得?先前贿赂的老坑玻璃种。那价值怎么说也有这东西的两倍,不还是说送就送了,这娃子,有时候也就是个嘴狠,真要花代价的时候。却还是丝毫不含糊地……倒不知是对唐宋的贬低还是赞扬了。
看完外面的极品翡翠,里面两个台子的中高档翡翠,唐宋却已经没什么心思去看了。
说话间,大厅上挂的大钟指针已经走向了九点半。唐宋耳朵一动,听着不远处传来地发动机轰鸣声,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淡笑,心道也该来了。再不来的话。连剪彩时间都赶不上了。之前跟雅素卿合伙的唐雅公司出了差错,开业自己没能参加,可不想新公司开业再出什么纰漏。挥挥手道:
“走吧,他们快到了,我们出去迎接一下。”
如此左手被小丫头拉着,右胳膊被钟情挽着,当先往外走去。至于香珠妹妹,不好意思,只好偷偷撅着嘴跟在后面了。
眼看着马达声越来越近。唐宋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怎么那么多车,而且那么多人?
刚想着间。一条既破烂却又称得上豪华气派的车队突突突地转入这条街区。说是破烂,却是因为这些车全是清一色的草原绿----军用吉普,而且都是些半新不旧地家伙,只有当头的两辆是悍马,但前面的车窗也只空剩下架子,玻璃都不知哪儿去了,也不知是故意表现出来的风格,还是本来就破落成这样;又说豪华,则是因为一溜十四五辆这样的车,而且前面后面还各有两卡车荷枪实弹的军人,这阵势,这气势,放到哪儿也是够奢侈够豪华够吓人的。军队参加一个公司地开业典礼,那还不够气派吗?
如此杀气腾腾地军方车队一路蜿蜒而来,街边本来不少等着看热闹的人群立马四散,这边的军人作风,可比北面粗犷多了。便是唐宋背后的香珠以及旗袍迎宾美女,都不禁花容失色。
唐宋只能苦笑,倒不知这林司令是过来恭贺他开业还是帮他赶顾客的,这架势一出来,还有人敢进来看东西买东西吗?
前面那两辆卡车开到近处时,一个刹车,每辆车上几十号人,便如进村的鬼子一般四散而开,立马控制了唐宋商店左近凡是能靠近这地方的所有地盘,便是后面的院子也不例外。待到那些军人下车后,两辆卡车便突突突转进了珠宝店后的院子。
第一辆卡车最先下车地一人,却在两个军装地跟随下往唐宋这边走来,这人唐宋自然很熟悉,便是林栋的副官林飞了。人还没来,就搞出这样地阵势,自然需要人来说明通融一下了。林飞远远伸出双手道:
“唐先生,不好意思,职责所在,见谅见谅。今天非但将军来了,便是我们军区的绝大部分领导,也都过来了,这个安全问题不能不小心点。”
唐宋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