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知过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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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知过往
“真的要走吗？”
芙蓉回头。见绿意的眼眶竟然也是红的，不敢相信的向芙蓉确定着，即使她已经听得详细。
“恩”芙蓉点头，像是让自己确定一般又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床上哭的睡着了的可儿，小丫头在睡梦中仍然抽泣着，不时的缩动着肩膀。
“离开对可儿来说是好事”芙蓉喟叹着，小丫头现在哭的是凶，可是芙蓉却不能因此心软。上京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靖沅王府更甚。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如何能让她卷入其中？她需yào 父母啊，需yào 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她们能给的到底有限。
“什么时候走？”绿意垂着头，遮去眼眶的湿润。但是这明显是个多余的动作，因为她的声音已经透露出她全部的心思。平日里虽然与可儿有太多的打闹，可是并不代表绿意不喜欢可儿，只不过也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的绿意用不同的方式在表达她的喜欢罢了。
“最晚三月初”桃花开的季节，她们却要送走她们的小女孩，稚嫩却骄傲的小女孩。
“王爷安排的吗？”春情站在床尾处看着缩成一团的可儿心情也是压抑的。
“恩”芙蓉淡淡的应着“可儿会跟着她今后的父母离开上京”顿了一下，芙蓉接着道“去南方，那个明媚又潮湿的地方”当初还开玩笑说是要把春情和绿意留在那里嫁了，原来最终留在那里的是她的小丫头。
这句话更让春情和绿意惊讶了。原本以为是被上京的人家收养，没想到直接就是天南海北的距离。这一去可是当真再难见面了吧！
“可儿会好的，会过的很好”幼时虽然不幸，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离世，不过可儿到底是被老天眷顾的，最起码她有了一个光明的可以期盼的未来，有希望就有快乐。
“去让人给莫先生送个信，今天就不用过来了”芙蓉撂下厚实的帐子，让可儿在里面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儿的事情随后杨若兮便知dào 了，还不是要多亏绿意那张紧着送上门去的小嘴。不过杨若兮倒是看得很明白，直言可儿的离开对她是最好的安排。
那天以后可儿醒过来人便有些闷，不过倒没有再哭过。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湖边的阁子里找鹤儿玩儿，然后在碧云的呼唤下回来用早饭。之后是学习练琴，与绿意斗嘴，趴在芙蓉的身旁享shou 着芙蓉的轻轻的拍抚。跟着莫雁回背书，一切都平常化了，只是看着这样的可儿芙蓉的心还是没有放下。
直到这一天，府上的侍卫过来说要带着可儿去府外见人的时候可儿才当着大伙的面掉了几滴眼泪，随后被可儿抬起的袖子抹净，在碧云的伺弄下变成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小淑女。
侍卫带着可儿走了，芙蓉随后便带着春情绿意跟来过去。她也想见见今后照顾着可儿的是怎样的一对夫妇。
刚走进酒楼的大门，带着可儿来的侍卫便把芙蓉引到了一个包厢，示意可儿就在隔壁。芙蓉叹，叹凌昊对她的了解，知dào 她放心不下但是不会明着跟过来反而采取这种方式。
这个酒楼的档次不差，想听到隔壁的声音有些难度，侍卫也不是白来的。直接拿出袖子里的匕首无声无息的撬起一块石砖，这回不仅声音清晰了，还能看见对面的动静。不过因为在角落里，撬开石砖这儿的斜侧方又有摆饰的花架，隔壁并不好发xiàn 这个乾坤。
听隔壁的动静方便了，同样的她们这里也要屏气凝神，不然会让对方所有发觉。
光是看那对夫妇的脸就是一副和善的样子，他们身边还带了一个小男孩，长得倒是憨厚，正不错眼珠的盯在可儿的身上，似乎在研究他这个新来的妹妹。看见小男孩芙蓉更是放心了，最起码这不是一个调皮的鬼灵精，不会以作弄可儿为乐。
那对夫妇也没有问可儿太沉闷的问题，只是释fàng 着善意的笑慢慢的引导可儿放开些，不用拘束。而可儿始终垂着头，只偶尔的时候能发xiàn 可儿好奇的抬了眼匆匆的瞄向对面的三个人然后拉着碧云的手久久不放。
即使有了心理准bèi ，可儿还是慌乱的。这种情况因为对方不厌其烦的轻声与可儿说话而所有缓解。
芙蓉没有看到最后，见了这对夫妇她更是放了心。这样的一对父母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个巨大的，可儿的父母虽然去的不久，但是因为知dào 被父母护在手心里的滋味所以会更加的向往。
刚走到楼梯口芙蓉发xiàn 正有人上来也没细看便侧了身子给来人让路，不过那人好像是故yi 撞上来般。即使芙蓉侧过身子离楼道口有三步的距离那人在迈上楼梯的最后一步时仍是身子一歪，向芙蓉的身上靠来。
这个发展让芙蓉太过意ài 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还是她身旁的绿意眼尖，一个旋身以背示人挡在了芙蓉的身前，还带着芙蓉往侧后方退了几步。
绿意的动作一气呵成敏捷的让芙蓉都不知dào 怎么回事已经危机全消，不过靠过来的那个人却有些惨，因为没想到芙蓉能躲过去，所以是一点余地都没给自己留的靠了过来，后果当然是直接摔在了地上。这在人来人往的酒楼里顿时成为了一景。
来人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甩开一众上前扶他的小厮，怒气横生的看向芙蓉。
芙蓉一愣，觉得眼前的这张脸十分熟悉呢。于是开始在识人不多的脑子里寻找这个人的资料，突地一定，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可是九门提督韩放的公子韩功绩，被凌肃笑话成韩公鸡的那个人。
只是不知dào 经过上一次这个韩功绩如何还能手脚俱全的站在芙蓉的眼前，本以为以凌肃的秉性这人早就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知dào 也是谁吗？竟然敢躲爷”韩功绩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故作潇洒强势的道。
芙蓉有些好笑，这个开场白倒是很熟悉啊，估计这个韩功绩在外只要盯上的人不安他的牌理走，便会拿这话来压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方面绿意向来是不退让的，尤其是韩功绩之前的恶劣行为。
芙蓉拂过脸上的面纱，也不怪韩功绩认不出她来，上次是经过改容的与凌肃可圆圆玩儿闹，这次又遮了面，韩功绩能认出来才怪。
“混账，爷可是你一个贱婢能够出言不逊的”说着，韩功绩的手便伸了过来，目标自然是绿意的那张脸。
芙蓉眉间一皱，打女人的男人还当真是让她瞧不起的。这回不用绿意躲。一个石子自芙蓉的身后射了过来，力量极大，芙蓉似乎都听见了破空的声音，不是力穿纸背而是力穿手掌。
韩功绩扇过来的那只手一下子便被穿了个洞，袭击者动作迅速，因为离得最近的绿意身上没有意思的脏污。
韩功绩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便开始呼天抢地，身后随来的小厮赶紧张罗着包扎而韩功绩犹记挂着她们，让跟来的人把她们团团的围住不能放她们离开。
上次因为有圆圆在所以韩功绩虽然人多势众仍是没有占到便宜，这次同样如此，有十九在这些个喽啰同样讨不到便宜。只能怪韩功绩识人不清，两次都没个好结果。
“发生了何事？”楼下传来质问之声，声音浑厚，显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手。不过在上京，即使凌昊与洪智帝有着你死我活的茅盾也并不能阻止凌昊的权势。谁有胆子得罪靖沅王凌昊说明这人是真的活腻歪了！
“父亲，父亲”韩功绩开始狼嚎，挣扎着要见他的父亲。有此芙蓉已经知dào ，有着浑厚声音的人就是上京的九门提督十分得洪智帝看重的韩放。
稳健的脚步声踏了上来，春情和绿意对看一眼皆挡在了芙蓉的身前。
“何人伤的你！”韩放身宽体壮，倒是像个带兵的人物，眼睛一瞪四处一扫，惊得大部分人都垂了眼不敢与其对视。
“他们！”自家的父亲来了韩功绩自然宽了心，未受伤的那只手一指，摇摇的直点在了绿意的鼻尖处。即使芙蓉这边有帮手他也不怕了。在上京谁敢惹九门提督直接就会被放到大牢里关到死。
韩放看了眼韩功绩的伤势便直起身子。周边已经隐隐被怒气包围“几位为何要伤我儿？”韩放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扫去，明显的看出真zhèng 伤人的并不是眼前的三个弱女子。
“你是何人？”绿意小腰杆一挺，一手掐着腰问韩放道。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因为凌昊的关系绿意更没有惧怕任何人的必要。
无论是春情还是绿意都不知dào 韩放的身份，唯一知dào 的芙蓉又没来得及说，而韩放也没有穿着官服，也怪不得绿意要先问一句出处了。毕竟绿意也不想太过胡闹，总要弄清楚这人跟靖沅王府是敌是友，她可不想耽误了凌昊的事情。
“九门提督韩放”韩放瞪着敢跟他叫板的绿意，眼中释fàng 的戾气几乎能灼人。
听了这个名头不用春情跟绿意讲解绿意便已经知dào 该如何做了。九门提督是洪智帝的人这并不是秘密，甚至是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的绿意也清楚的。面对敌人。绿意奸奸的笑了。
“原来是九门提督”绿意高高在上的睨了地上的韩功绩一眼，道“你儿子上前冲撞我家姑娘，大人说要怎么办吧”绿意的话里可是半点恭敬的意思也没，可是又不想被外人说靖沅王府的丫鬟没有教养，所以对韩放的称谓便有“你”转成了“大人”。
“不小心而已，何来如此的凶残”韩放面对自如，官场的老油条如何会被绿意一个小丫头给压了下风。
“父亲，快把她们抓起来”此时的韩功绩早已经被人带到了一旁，正由着被韩家的小厮拎过来的大夫包扎伤口，疼痛的同时也不想让绿意她们好过。
“韩公鸡，你忘了上次的教xun 了吗？”芙蓉突然出声，她十分的好奇为什么十分记仇的凌肃没拿他怎么样，这可一点都不像凌肃的作风。
“你，你是谁？小王爷明明已经……”韩功绩明显的一怔，然后四处看去，显然这个称谓整个上京城就凌肃一个人当众叫过。
韩放的眸子有眯了眯，带出凛然的气息，不过已经明显的收敛过来，“不知dào 这位姑娘是哪个府上的？”韩功绩问着芙蓉道，见多识广的他已经察觉出这里面不对的地方。一个小丫头要不是没见识敢出言对她放肆便是有恃无恐，倚仗的自然是身后的主子。还有，明显这三个人是有高手相护的更不是一般的人家了。
没等绿意牛气哄哄的报上家门，韩放便已经知dào 她们所出何处，因为十九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韩放不认识靖沅王府里的小丫鬟却不能不认识跟在凌昊身边多年的十九。
“原来是靖沅王府上的”韩放看着十九道，然后看向芙蓉“小犬多有得罪，还望芙蓉姑娘见谅”能叫得出芙蓉的名字也不意ài ，凌昊把十九给了谁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芙蓉没有做声，这个时候她并不认为拿话刺激韩放是好事。她同样不想给凌昊添麻烦，如今的局势她并不清楚，所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反正韩功绩的手已经被穿了个窟窿，算是受到了报应。
此时，在酒楼外驾马车的两个靖沅王府的侍卫听了动静赶了过来，见到韩放先是一礼，然后齐道“姑娘可有碍？”
芙蓉摇头，转身带着两个丫鬟就走，其间正在包厢里的碧云出来查看过一次。被春情悄悄的用眼神又撵了回去。在上京只要不是下暗手，明着来的都不会在她们身上讨得了便宜，即使是凌昊的政敌也要考lu 一下凌昊的报复手段。这可不是如凌肃般的小打小闹，是会死人的。
上了马车，芙蓉把十九也叫了进来，马车前行的时候才问道“小王爷没对韩功绩下过手？”芙蓉也只是问上一句，因为太好奇了。她并不能确定十九一定能回的上来，她是想让十九出去探听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没想到十九竟然是知dào 的，直言道“韩功绩得罪了小王爷以后便被韩放困在了家里不得外出，韩功绩本人也不敢出府”
芙蓉明白的点点头“所以不是小王爷不想对他下手而是没找到机会？”这样还差不多，不过因为中间有三个月的时间凌肃跟着她们跑去了江南，所以韩功绩不得出门的日子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而已。但是对于混惯了的韩功绩也算得上是极大的惩罚了吧！
这个插曲目前就到此结束，芙蓉回来不久可儿也回来了。直接把自己关在了屋子不出来，直到莫雁回来。而这个时候莫雁回也终于知dào 可儿即将离开的事实，可儿离开了她便没有了来靖沅王府的由头。毕竟整个靖沅王府就可儿这么一个小孩是需yào 先生的，莫雁回顿时有些慌了。她不能就这么的走了，别说她的目的没有达到，甚至连与凌昊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过。
凌云阁寄远的书房里静匿一片，芙蓉坐在专为她而搬来的躺椅上，展开手中的画卷。美人回首生颜色，淡青峨眉笑弯月。画卷上的人的的确确是莫雁回，只是看着要比现在年轻许多。脸颊圆润尽显一派天真之色，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傲气。这种傲气几乎属于说有的才女们，她们孤高，清傲。
画卷上只有莫雁回侧回的身影，连题词都没有。画上的莫雁回正笑得灿烂，可以想象目光所聚之处凌昊正挽袖执笔为美人绘。
芙蓉怔怔的看着这样的莫雁回出神想着他们的过往是何样的风情，不觉入神。即使心跳的很稳可是仍有难以言喻的失落留在心田。凌昊虽然一直没有理会莫雁回可是芙蓉知dào ，还是有些不同的。凌昊要是真的不在意一个人言谈举止皆是得体到位的，可是对莫雁回又多出了那么刻意的视而不见。
门无声的被推开，来人似乎没想到里面有人，可是又不觉得惊异，敞开来门进来道“姑娘在啊”
芙蓉听见声音这才知dào 有人进来了，无意识的放下手中展开的画卷，正好摊在了肖南山的面前“恩，王爷回来了？”肖南山几乎是不离理会的身边的，既然肖南山在凌昊也该是回来了。
“没有”肖南山不自觉的扫了一眼被芙蓉摊开的画像，道“卑职是来给王爷取东西的”
芙蓉点点头，见肖南山直往凌昊的书案而去，刚伸手要去案上的某样东西身子便突兀的停顿了下来。
芙蓉看着肖南山站在原地不动，好奇道“怎了？”
肖南山僵着身子转向芙蓉，看向芙蓉仍没有收起来的画卷，又是半天没有动。
芙蓉跟着肖南山的视线落处看去，顿时心中有数。自幼跟在凌昊身边的肖南山如何不知dào 当初的莫雁回呢，看见芙蓉手中画像里明显不同于现在的莫雁回，当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姑，姑娘”肖南山竟然开始磕巴起来“不是，不是姑娘想的那样”肖南山说完这句话便停了下来，挠着脑袋把脸挤成了一团。
“我想什么了？”本来没想让人知dào 她过来翻莫雁回的画像，谁想一时想的入神倒忘了放回去了，又正好被肖南山看个正着。每天的这个时辰可是看不见凌昊和肖南山的，她倒是会选日子，哪天都不来，就今天偏要来了兴致翻翻莫雁回以前的模样。
“总之”肖南山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要说什么了“总之，现在王爷和她没有什么的”
芙蓉看肖南山的这个样子之前的沉闷一扫而光，逗弄着这个一遇到男女之事就讲不清楚的肖南山道“现在没有那就是以前有了？”或许在肖南山这里能探到凌昊与莫雁回的过往。对于此芙蓉多少有些矛盾，一方面极力回避另一方面又充满了好奇心。
肖南山顿时变成了哑巴，不知dào 要如何回话。真要是说出来不知dào 被他的王爷主子知dào 会不会对他动用死刑。
“知dào 什么就说出来吧”芙蓉知dào 肖南山在挣扎，而且一看就是不想说的样子。而肖南山越是不想说芙蓉越是想知dào 。
“我听了以后会当做不知dào 的。你说出来的结果总比我自己胡思乱想要好吧”就是芙蓉的这一句话让肖南山不再犹豫的讲出来那段往事，不是因为芙蓉说的当做不知dào ，而是怕芙蓉胡思乱想。一路走来肖南山基本上就没见过凌昊与芙蓉他们之间有过争吵，也不希望这个莫雁回留在芙蓉的心里变成一根刺。
肖南山说是说了，不过他说的也很笼统，整个的经过肖南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几句话勾勒出来的过往对于芙蓉来说已经够了。
又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在几年前与西戎的对抗中因为有副将通敌叛国，战略意图完全被西戎知晓，凌国因不查大败一场。而在那场战争中先遣的部队很少有人活了下来，凌昊也自先遣的人员中消失了。那时候凌国的将士一度以为凌昊是被西戎抓去了，可是西戎那边却一直没传来消息。因为还要应战，所以寻找凌昊的事情便有肖南山带着一堆人马在凌昊消失的地界四处搜寻，将近一个月以后就在肖南山完全失望的时候他们却在路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无意中查到了凌昊的消息。那时昏迷了大半个月的凌昊身体刚刚有些好转，也就是那个时候肖南山第一次看见了站在凌昊身旁的莫雁回。
凌昊受伤很重，直接被带往勋阳城接受医治，而跟着他们回去的还有莫雁回。三个月后凌昊康复，自然要回军营，而莫雁回就留在了那个城中。因为战事的需yào 凌昊几个月都没有回过勋阳城，等战争稍有平稳，凌昊才带着将士驻扎在勋阳城外，自然也见到了莫雁回。两个月后凌昊又接到命令去了凌国的北境，半年以后莫雁回让人捎给凌昊一封信件自此以后肖南山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莫雁回了。
肖南山说的不轻不重，可是芙蓉明白凌昊与莫雁回相处的三个月又是两个月的不可能清淡如水。肖南山一直跟在凌昊的身边不可能不清楚只是不想当着她的面说罢了。凌昊这样优秀的一个人物接触上了可能大部分的女人都会动心，尤其是孤傲的有才情的女子，因为总算是找到了足以匹配自己的男子了。
只是因为战争的需yào 凌昊根本没有时间能陪在莫雁回的身边，那时的他还需yào 功绩来做为与凌国最顶端的那个男人较量的武器。可是莫雁回等不下去了，或者在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中把她的心情消磨光了。她记起她还有走遍山川的愿望，记起她毅然离家时的报复，所以在无止尽的等待中她选择了离开。一纸书信送到凌昊的手边表示她已经等不起了，她要离开。
可是离开了又能怎样呢？无论什么时候凌昊都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放qi 他的将士，尤其另一头还牵制着整个靖沅王府的未来。
肖南山还说，许久之后他们再经过勋阳城的时候，肖南山曾经去问过莫雁回住的那个宅院的主人，那主人说的莫雁回离开的时间与她递来信件的时间整整晚了半年。
而肖南山也终于确定，一段时日以前，在他们还在北境的时候，大队人马快速经过一个山村，他一扫而过的那个很像是莫雁回的人影其实就是寻过去的她。不过可惜的是凌昊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也不知dào 是真没看见还是不想再与莫雁回有所牵连。
芙蓉几乎敢肯定，凌昊一定看见莫雁回了。肖南山都能注意到的人凌昊如何看不到，尤其是他们曾经那般的亲密过。
芙蓉缓缓的卷上画卷，看着画卷上的那个莫雁回慢慢的消失在眼前，肖南山仍是在焦急的说着“这画不是王爷收起来的，是卑职看过后与王爷的画卷放在了一起，也是这样被带回的靖沅王府”
芙蓉笑着看着手中卷好的边上已经有些泛黄的画卷，明白肖南山最终想告su 她的意思是，这幅画在这儿不是凌昊为了纪念莫雁回，而是他的自作主张。
芙蓉拿着画卷起身，淡笑着对肖南山道“谢谢你，南山。就像之前所说的，我会当做不知dào ，你也不要跟王爷提起这事”
“可是……”肖南山有些犹豫，不确定芙蓉是不是真的没事。
芙蓉笑着对肖南山眨眨眼睛“放心，他们的事情我不是第一天知dào ，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影响到现在的我”
肖南山见芙蓉真的不像是多想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又听芙蓉补充道“装的像点，别在见他就慌了手脚不打自招”
肖南山嘿嘿笑着挠起了脑袋，见芙蓉拿着画卷往楼下去肖南山也急急的取过东西飞快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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