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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浅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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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小屋里,两盆炭火将屋内空气烘得暖呼呼的。时下虽是三月,春寒料峭,但屋内生着炭炉,还是让人热得有些发闷。

红衫女子稍稍挽起袖笼正在铺床,额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珠。紫衫女子从屋外小心地端着一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乌色汤汁走了进来。

窗前一方矮榻上,一个腿上覆着薄毯的女子斜斜地靠着,脑袋枕着厚厚的软垫,透过窗户一道窄窄的缝隙,望着天际上一轮清冷的明月静静出神,容色祥和。

紫衫女子将药汁搁在榻旁的矮几上,伸手阖上窗户:“小姐前些日子受的风寒还未痊愈,眼下可受不得凉。”

“无碍的。”女子笑了一笑,抬手端过一旁的药汤,吹了吹,正欲饮下。

却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男音:“你家小姐说得对,她向来‘无碍’,就算病得快死了,也不过眼睛一闭,横着身子往床上一躺,接下来辛苦忙活的可都是她身边无辜受累的人,比如说——你家谷主我。”

女子放下碗,垂着眼帘,轻笑了一声:“开门。”

红衫女子刚把门打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踱步进来,素色长衫,外罩一层薄薄的浅色皱纱,逆着风,衣袂翻飞,格外俊逸。狭长飞扬的眼眸里,波光流转,红唇微微一勾,说不尽的妖冶。

紫衫女子和红衫女子一见他,忙曲膝福礼:“谷主。”

管箫微一扬下颌,顺手拖过一张凳子,大咧咧地坐在矮榻上的女子面前,笑得很是妩媚:“怎么样,见到老情人,可有按耐不住要扑上去倾吐衷肠的冲动?”

女子正是莫浅浅,她平静地回望着管箫,没有说话,只是一抬手腕,饮下了那碗药。

她的这份淡然,倒让他心里莫名地感到一丝苦涩。见她嘴角还残有一点乌色的药汁,抬手便欲拭去,可她却微微侧首,避开他的手指。

管箫眸色一黯,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递到她手里。

“是乌梅,药太苦,喝完之后含上一颗。”

两人一语不发地对坐了许久,直至红衫女子怯生生地打破沉寂:“谷主,现在时辰太晚了,谷主毕竟是男子,在小姐房里呆得太晚,于礼不合。”

“哦,很晚了吗?”管箫又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的姿态,轻佻地瞥了眼依旧垂着眼帘,静默地靠在窗户上的莫浅浅,回眸对红衫女子道,“红珊,你倒是很会替你家小姐着想啊。可是怕我呆久了会坏了你家小姐的清誉?这有何难——”

他拖长了音调,目光慢慢转向莫浅浅,笑道:“我娶了便是。”

莫浅浅还未做反应,红珊和紫湖倒是小脸一红,识趣地退至一旁。

管箫挑挑眉,双手撑在莫浅浅脸的两侧,直直盯着她,轻佻地笑了一下:“莫浅浅,你不觉得这个主意听起来甚妙么?不如我吃点亏,娶你好了。我带你回医谷,跟那群老头子叫嚣,我今世只娶你一人,而你快活不成了,意味着他们家的香火也要断了。说不定那些老头子一着急,便痛快地将金豌拿出来了。”

“如若只需金豌,你又怎会几次亲赴南疆。”莫浅浅慢慢格开他的手,“管箫,欠你的,我还不了。”

他一怔,心中痛了一下,原来她都知道。

“你也知道欠我良多,不如以身相许吧,也算成全我这些年对你的苦恋了。”他突然眉眼一弯,装出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深情款款地握住她的手,肉麻兮兮地说道。

莫浅浅恶寒地抖了一下,抽出手,一手抚额,无奈地叹道:“红珊、紫湖,将你们的谷主赶出去。”

“喂喂——”管箫一面夸张地低呼,一面小心地避着红珊两人的推搡,“你们俩怎么回事,才跟了她多久,就对她那般死心塌地,想造反哪——”

紫湖只觉满头黑线,继续将他向外推:“谷主如若再这般大呼小叫,怕是小姐的闺誉便彻底毁了。”

“那更好,她只得嫁我了。”管箫虽笑嘻嘻地接话,但还是顺从地任由她们将自己搡出门外。

直至眼前的房门合拢,他脸上戏谑的笑容倏然收敛,眸中逸散着淡淡的忧思。

一年前,当他抱回昏迷的莫浅浅时,本以为她仅是因为同纪相在打斗中动了胎气,不慎小产这才如此虚弱。后来见她口中抑制不住地往外吐血,身子迅速变凉,甚至凉得犹如腊月寒冰,这才让他背上惊出一层冷汗,她竟是叫纪相那一记寒玉掌打得体内真气溃散。若不是她当时孕有二月胎儿,腹痛如绞,内力未聚,也不至被他重伤至此。

想不到他平日自诩一双回春妙手,却在面对重伤的她时束手无策。他已竭尽全力,她却依旧时睡时醒地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的时间,如今心脉孱弱、气虚畏寒,情绪若稍有大起伏,便会控制不住地呕血。

她说得对,一粒医谷的金豌当然不够,若能寻得南疆圣物银蔻,二者合一,定能护得她心脉。

可银蔻究竟是何模样,他却不曾见过。上古书籍对银蔻的记载也仅有只言片语,“通体莹翠,性极寒,南疆”。可叹他这一年来,几番赶赴南疆,却终究一无所获。她许是心知自己生机渺茫,才对落玉公子狠心至此吧,但是,若她知晓,他们曾经拥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时,她的内心,是否还能如眼下这般无波无澜。

浅浅,他终究还是自私的。若她不愿回到落玉身边,那他,又可有机会留下她?

管箫阖上双眼,只觉眼睛一阵胀痛,沉沉吸了一口气,复又抬足向外走去。

翌日,待莫浅浅一行人从后院出来穿过前堂时,堂中已坐着不少陆家堡的客人,这些公子小姐大多系出名门,家教甚好,饮茶进食极为优雅,故而堂中很是安静。落玉、顾识航和陆筠筱三人此时正坐在堂中最为开阔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莫浅浅等人徐徐走来。

莫浅浅依旧带着斗笠,纵是强装镇定,终是在那道炽热的眼神下颤了一颤。

“小姐。”紫湖自是瞥见落玉灼灼的目光,连忙扶稳莫浅浅,稍稍侧了侧身,恰恰挡住他的视线。

红珊昨夜才知晓眼前这位清雅俊美的公子,便是让自家小姐时不时便哀伤恍惚的落玉公子。想起小姐倚靠在窗前,一动不动地望着明月,神情凄婉,常常一坐便是几个时辰,红珊不由得多看了落玉公子几眼,心口涩涩地疼。

她们古怪的反应落玉自是看在眼底。

陆筠筱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竹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就在莫浅浅距客栈大门还有一步远时,陆筠筱猛地站起身,顾识航伸手想拽他却是捞了个空,只见陆筠筱朝红珊一作揖,清朗的笑声响起:“红衣姐姐一步三顾的,可是在偷看在下身旁的这位落玉公子?”

红珊面色一红,悄悄瞅了一眼莫浅浅,可惜隔着一层面纱,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红珊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胡说。”

“哦,那姐姐就是在偷看小弟我了?”陆筠筱笑得很是无赖。

堂中众人虽是容色不变地继续用着早膳,实际上早已竖起耳朵窃窃地窥听着门边的动静。

顾识航见陆筠筱毫无顾虑地于众目睽睽之下这般逗趣一个小姑娘,像极了脂粉巷中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此刻只觉得与之同席是件格外丢人的事情,忍不住微微弓起背,偷偷抬起手臂以袖掩面。

落玉则一脸坦然地坐着,眉梢眼角露出少有的盎然春意。

而红珊被陆筠筱的一句话噎得满脸通红,不自主地松开了莫浅浅的手臂,向前迈了一步,正欲开口,却见陆筠筱眸中精光一闪,扬手便凌空推出一掌,掌风迎面袭来,竟是要掀起莫浅浅面上的白纱!

白纱眼见着便要掀落,千钧一发间,一道青色的身影闪至莫浅浅跟前,恰好化去那抹掌风。

来人的面色一瞬有些不悦,却在看清眼前的人影后,了然地笑了一下。

“落玉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这回,公子可要仔仔细细地认清管某的样貌了。”管箫朗声笑着,背在身后的手轻轻一摆,紫湖便会意地低着头,扶着莫浅浅快走几步出了客栈。

“管谷主说笑,管谷主风姿斐然,自是一见难忘。”

“那么——”管箫目光移向他身旁的红衣公子,礼貌地一颔首,“我们陆家堡见。”

马车里,莫浅浅摘下斗笠,靠在车壁上,闭幕眼神。管箫默默地凝视了她一阵,才缓缓启口:“你若到了陆家堡,定是免不了要同他碰面,你待如何?”

沉默了半响,莫浅浅慢慢睁开眼,唇瓣轻轻开合:“前缘尽忘??????”

管箫忪怔了一瞬,忽而快意地大笑出声:“好一个前缘尽忘,既是如此,那你便是决意放弃过去咯?好好好,忘得甚好,忘得甚妙——”

最好将关于落玉的一切忘得一粒渣都不剩,他于心底暗暗地补上一句,想着自己是浅浅“新生”之后入驻其生命的第一人,心中登时涌起无尽快感,唇角的笑意也越发地肆意嚣张起来。

帘外驾车的紫湖和红珊对视一眼,尔后无奈地耸耸肩,方才帘内谷主和小姐的对话自是一字不落地纳入她们二人耳里,奈何实在不解小姐那短短的四个字究竟触及了谷主的哪根神经,居然能让他笑得这般得意。

像一只??????偷得了鸡的黄鼠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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