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北国之约(上)(1 / 1)
我心里还怦怦跳着却已不害怕了。他一手把我揽在了身后,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面无表情。曜的冷冽的气势把那位男子也逼得停住了脚步。那人身量竟比曜还高大一些。那人道:“不要多管闲事。”说完便想伸手绕过耀来抓我。
耀扔掉了手里的玩意,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轻轻一抬一推,那人便不由得往后退。我缩在曜的背后,望着他宽阔的肩膀,安然得有些鼻酸。那人往后倒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耀。
曜还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的看着他。那人可能平时没有吃过亏,很是恼怒的样子。他站稳身姿,一抬手,身后多了十几个侍卫。
那人突然笑道:“在这儿竟还有人敢和我争!”说完挥了挥手,那几个人就扑了上来。曜摆开招式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我忙抬头看四周,想找曜的暗卫。可是没有人在。
曜跳到了我的身边说:“不用找了,我今天没有带侍卫出来。”我睁大着眼睛吃惊的瞪着他,原来他就是这么回味山洞生活的,可是那个时候不是我不想带侍卫,是走丢了啊!!!!!
正在我瞪着他时,那几个人又扑了上来。曜的身手很好,可是他们人太多了,曜又要保护我不被抓走,又要保护自己不被打到,还是有些费力。不一会他们就我们隔开了。
那个大个见我与曜分开了,便朝我扑来。我忙脚步轻点,飞身躲开。他扑了个空,立即旋身跟上又扑,我只好又借力再跃起。我们两个就围着曜和那堆侍卫旋转着,一个扑、抓、抱、搂,一个躲、闪、腾、跳。我本来就比较轻盈,且为了躲他,动作比平日还快,远看似脚不沾地的在空中盘旋。我一身青衣飘飘的像一朵青云般围着曜和侍卫们旋绕。
开始,那名大个没抓不到我脸上满是恼怒的神情,后竟笑了起来,似和我玩耍般追逐着我。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本看着曜他们打斗,后竟都看着我,发出惊叹。侍卫们也不觉停了,视线都跟着我转。曜也愣在了原地,眼睛紧紧的跟随着我。
我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便停了下来,那个大个飞身上来正要抓我,曜已扑上来抱住了我,一掌逼退了他。那个大个冷笑:“你还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欲再上前,这时有从他后面上来,附耳说了几句话。他本恨恨地盯着我,听下人说完后,眼中多了一份若有所思的神色看着我。他盯着我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对手下说:“走。”转身便离去。
那群侍卫有些莫名其妙,但都没有说什么,立刻就跟上了。有些还不甘的回头看了我几眼。我也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头顶一盆看着要倒下来的水忽然消失了一般。我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曜转身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心,他捉住我的手说:“露儿脸怎么这么苍白?”我才回过神来。我想了想说:“我没有吃早饭,现在已是午时,我饿了。”他松了一口气,拖着我来到一家酒楼。途中我想抽手出来,又怕他生气,只好作罢,由着他牵着。
我们面对面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我眼瞟着楼下不时有望着曜发呆的女子停住,便觉得好笑,抬眼却见曜正看着我,我立刻垂目低头正襟危坐。
他叹气:“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害怕我?”我勉强笑道:“王爷多虑了。”他轻轻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说:“我再不想如今日般,有男子这样看着你了。”
我大惊,难道他要把我软禁起来。我忙说:“今日那人不知是谁?口气如此之大!那些侍卫似是经过训练的军人一般。最奇怪的是怎么他又突然走了呢?”
他嘴角微挑,松开了我的手,拿起茶杯举起来轻轻转动着说:“那是你的堂兄程朗。”我倒吸了一口气:“什么?”曜说:“他是王后之子,你叔父的第二子。他掌握着北国六成以上的兵力和一半以上的铜铁矿,毋庸置疑的下一任北国的皇帝。他前一阵子去矿山很边境巡视,才回到京城,所以你们没有见过。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跋扈。不过他生得高大英俊,年轻的北国女子都叫他程郎,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莫不是高兴地自己送上门的,今天估计是他第一次遇见有女子见他还要躲的。”
我不知道该做如何表情了,我的堂兄想抢我回去?!曜说:“开始他不知道是你,所以想抢回去再说。所以他没有下重手,不然以他的身手,你早被他拆了几次了。”我知道北国的风俗,男子只要把看上的女子抢回去,便是自己的了。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曜又说:“后来估计有人认出了你,告诉了他,所以他就突然收手走了。”
我想着日后还要在北国宫殿里面看见他,不觉头大,抚额叹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可是做男子打扮的。我抬头疑惑的盯着曜,曜似是知道我想什么,一边轻啜着茶一边微微的笑:“露儿身材娇小,皮肤白嫩,想在北国扮男人有些难。”
我立刻蔫了,就是说我以后想扮成男子出来不可能了。我有些担心的看着曜:“你刚才不是得罪了下一任北皇?”他微笑了一下说:“程朗虽然桀骜不羁,却不会不讲道理,再说我救的可是他的堂妹,于情于理他都该谢谢我才对。”说完便不再理我,只望着窗外,静静品着茶,偶尔低头摆弄一下手中的茶杯,很是悠闲。
吃晚饭,他说带我去个好地方。我问他到底去哪里,他也不说,只是策马慢慢的向城外跑。酉时末才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他继续策马往上走。我们沿着山路,越走越偏,路也越来越窄,最后竟然到了仅容一人通过的山崖前。他下了马,扶着我下来。我看着险要的山势,记起上次山崖上遇险的经历,便不由得往后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转头笑道:“别怕。”我静静地低头看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宽大、温暖,手指修长而柔软,食指、中指和拇指的指腹有着薄薄的茧子,很让我安心。他牵着我穿过了山崖。
山崖后是一个很大的山谷,山谷中是一大片山坡,山坡上开满了大多大多茂密白色的栀子花,白云似的浮着,暖风吹着香气迎面扑来,像蜜一般的甜。我不由得看呆了。山坡的尽头是个小的竹屋,绕着竹屋种了几棵竹子,竹子下是潺潺的溪水,绕着竹屋和山破上的花丛静静的流着。我似傻了一般,被他扯着在花丛中穿梭,走到了竹屋前。他推门进去,竹屋里没有人,只有几张竹椅和一张竹制的桌子还有张竹床,似是很久没有人住了,有些灰尘。他扫了扫灰尘,在屋内转了转,忽然笑了,扯着我来到屋外,走到一棵竹子下,挖了起来,掏出了几坛酒。他抱着酒坛放在了桌上,揭开了盖子。满屋顿时飘满了酒香。
他笑道:“几年前我悄悄来大燕时偶然发现了此处,便盖了个竹屋,用栀子花泡了几坛酒,没想到都还在。”他又出去了一会儿便捉来了两只兔子烤了,又砍了棵竹子,用竹节做了两个酒碗,摆在石桌上,倒上了酒。他端起酒碗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酒果然是陈的香。”便一饮而尽。
我在天界时也常常偷喝我爹的花酿,所以此时也忍不住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入口醇绵,香甜无比,很是顺口。吃着烤得香酥的兔子,我也不知不觉的就喝了好几杯。
屋外天渐渐黑了,月亮出来了,照的满地银霜,映得栀子花更是如云如雪般梦幻。我走出竹屋,站在花丛中,看着满地的白雪似的花儿呆了。
这时曜也来到了我的身边,与我并肩站着,静静的看着月下的栀子花。一阵凉风吹来,酒气上涌,我觉得头有些发晕,脚发软,曜扶住了我。我转头看向曜,他也正静静的看着我。他似乎也醉了,脸上泛出红晕,眼神有些迷离。他慢慢的俯下身,温热的嘴唇带着酒气含住了我的嘴唇。我跟觉得头晕脚软,不禁轻咛了一声。他一手抱住了我,一手托在我的脑后,更加用力的吸吮着我的嘴唇,探寻这我的舌子。我害怕了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往后缩,他的手却像铁箍一般紧紧的禁锢住了我。他的身子轻轻颤抖着,浑身烫的像烙铁一般,灼得我也浑身发热。他开始吻我的脖子,我立即觉得苏苏麻麻的,意识模糊起来。他把我轻轻的放倒在花丛中。他急切而小心翼翼的轻吻着我,有些颤抖的进入了我,等到我觉得剧痛是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想大叫却被他吞下了所有的声音。在月下,他反反复复的索要着,直到我筋疲力竭的睡去。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照到了我的脸上将我唤醒。我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竹床上,躺在曜的怀里。大概是昨夜他抱我进来的。我看着曜的睡颜,平静而温和。我想:昨夜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和急切,似是心中很害怕般,等他醒来我是否要安慰一下他呢?后又觉得好笑,怎么搞的好像是他的第一次而不是我的第一次,应该被安慰的人是我吧。
我想悄悄的起来,挪动一下身子,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让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曜被我惊醒了,他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才伸手抚着我的脸,把我拉得更近靠着他的胸口。我有些脸红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的和男人相拥。
我们到了午时才起来,他替我整好了衣服,牵着我来到山谷外,扶我上马。马走动时颠得我有些疼痛,他用手托着我的腰,轻声问:“很痛吗?”我红了脸,低下头。
他不再问,只是更加小心的策马前行。到了宫门外,我有些踯躅了,我毕竟是个还没有出阁的闺女,昨夜一夜未归,如何说呢?
他似乎知道我的疑虑说:“你殿中的宫女太监那里我已经打点过,有人问起只说是昨夜回去晚了,今早一早又出来,这会而才回去。”我送了一口气。回到殿中,我倒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才醒来。
晚上沐浴时我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满是吻痕,接下来几日便不敢出门,老老实实的待在朝露阁中,只在院子里和房中踱步,实在是把我憋坏了。于是这天早上我想故伎重演,溜出去转转。刚刚换好衣服,便有宫女在外敲门。我忙钻进被子,懒洋洋的问:“什么事?”宫女在外面说:“公主殿下,皇上有请。”我有些发愣,今天吹得什么风?近十日没有理我的叔父竟然召见我,而且还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