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1 / 1）

“可以和律在一起吗？”静虞坐在床上睁圆一双眼睛，还没有从律想娶她这一震惊中恢复平静，细如蚊蚋的声音饱含着不自信。“小依觉得呢？”

“当然是要你自己来决定。”静依换好衣服从浴室走到床边坐下，一头长发披散在挺直的脊背上，“什么事都拿来问我。”手上的梳子递给她，“编辫子。”

“不要老是编辫子，头发会弯。”静虞接过梳子细心梳理静依的长发，“真不公平，小依的头发比我的好。”

“小虞……”

“嗯？”

“我相信律是认真的。”

“可是我……”

“你爱律吗？”

“我爱他。可是那个人……”

“那就不要想那么多。”静依抽回已编好的辫子甩在身后，腑身在姐姐脸颊印上一吻，“不会有事的，我们已经离开美国了。”

“但愿如此。”静虞忧心忡忡地垂下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静依，“这么晚了你穿衣服要去哪里？”

“带来的药不够，我要去买一些回来。”

“不可以等到明天再去买吗？”

“你不可以等，现在还没有完全戒掉，没有药物你会非常痛苦。”

“对不起，小依……”

“这次一定不要前功尽弃，小虞，答应我吧。”

“对不起……”

“别总是对我道歉！”静依的声音陡地扬高，“我不想再看你疼了！”

“你要出门？”允律有点吃惊看着从楼梯走下来的人，扭头瞄一眼壁钟，“很晚了……” “得给小虞拿些药。”

“去哪拿药？”允律挑眉，“普通的药店可以买到戒毒用药品吗？”

“律，不要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我并不是要防你……” “

上楼去陪小虞好吗？”静依冷淡地请求，“一个人的话毒瘾容易发作。”

“你不说去哪里我不会让你出门。”

静依因他的话停下脚步，回过头朝他笑笑：“好顽固的新郎！你应该去对小虞说：你不嫁给我的话我不会让你出门。”

“我会这么做的。”允律眨眨眼，“但你要先告诉我去哪。”

“见鬼。真是个水蛭一样难缠的家伙。在美国为小虞戒毒的医生派人送来药品，我现在要去机场接人。如果不放心就带上小虞我们三个一起去。”

“你跟美国联系过了？这么快！”

“这种事哪有时间可以慢。回来再罗嗦吧，我已经迟到了。”最后一个字消失在怦一声被重重摔上的门外。

“坏脾气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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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流泻的筝曲，摆放在角落的陶器，一盏昏黄的宫灯摆在上好的柳曲木茶几上，整个茶座都散发出古朴的味道。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一口道地的美式英语破坏了古色古香的氛围。

“不是你们，我要的只有你！”

“做梦。”

“别这么绝情，甜心。”手执茶杯的男人手指修长白皙，左手食指上一枚颜色浓艳的绿宝石戒指发着幽诡的光泽，“我是专程为你来的。”

“我不会再沾那种东西了。你走吧。”

“恐怕没那么容易。你最知道它的魅力不是吗？”

“正因为了解，我能够应对。”

“别说那种自欺欺人的话。我带来的见面礼可是最高品质的宝贝……”

“容我提醒，中国警方不是你想像的那么没用，他们已经摸到线了。早晚会想到你，想多活几天就马上带着那些肮脏的东西滚回你的曼哈顿去。”

“你指你身边的那位长官吗？我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很羡慕你能有这么乐观的想法，保持下去，你会很快转世做个好人的。”

“甜心，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回答他的是一记不屑的轻哼。

“我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没用啊。”他放下杯子，十指交叉搁置在膝盖上，“而且为了你，再危险的地方我也会去的。也许有一天我会为你死去，你才明白我有多么爱你。”

“希望这一天马上到来。”恶毒的诅咒不假思索地出口。

“我也希望！”男人发出爽朗的笑声，“追来中国果然是对的。跟你聊天愉快极了。”

“很抱歉我跟你刚好相反。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赶快离开这里，我见到你的脸就恶心。”冰冷的话音未落，人已步出茶座绝然而去。

气定神闲的品茗人靠在藤椅里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别以为这样就能离开我，我的甜心。我要定你了。”戴有绿宝石戒指的手抚上主人雕像般完美比例的俊逸脸孔，嘴角的笑容让稍显冷硬的唇型变得柔和。“恶心的脸吗？真是奇怪的眼光啊。”